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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众接应回神臂城后,曾率众出战,眨眼间就将这五百余名帮众打得狼狈逃窜,刚准备率众杀往朝天堡,这些人又阴魂不散的聚拢,作出要攻取神臂城的架势来。白羽恐留下守城的几十名帮众抵挡不住,率众杀回,这些人马上又被惊得四散而逃。
白羽苦恼不已,一时想干脆弃了神臂城,率众倾城而出,杀往朝天堡相助,但又恐朝天堡也陷落,再无坚守的据点,不敢轻易放弃。一时又想少率点人马前去,但又觉得无济于事。就这样烦躁矛盾的呆在城中,敌人既不敢前来进攻,但也不撤走,双方干耗了三天。
深夜时分,一阵劲疾的马蹄声踏碎寂静的夜晚,往东门方向而来。和衣而卧的白羽不待属下来报,一把抓起枕畔的七星刀,“腾”得翻身而起,大踏步往东门走去。
守卫的属下纷纷让道,白羽上了城墙望向黑沉沉的坡下。马蹄声到了一里外后,渐听得呼喝声及兵刃相交声,并传来几声惨叫。
白羽提气大喝:“来者何人?”一声兴奋的大叫声传来:“白城主,我是宣永!方堡主率领着众兄弟来啦!快开门!”
白羽回头叫道:“开了城门!”一跃下了城墙,往厮杀处奔去,边跑边喊:“大哥!我来拉!”前方传来方类聚沉稳的声音:“二弟,不用过来啦,敌人已被我们杀散了!”
城门开处,数十人手执火把,快步跟在白羽身后迎接。方类聚领着数十骑缓缓骑近,人马俱是大汗淋漓,到了近前,纷纷翻身下马。
白羽见方类聚左肩衣袍上殷红一片,属下也大多血迹斑斑,心下已然猜到大半,惊问道:“大哥,朝天堡……”
“哎!别提了,已失守!若非何通判为我们准备好了这批马匹……哎……”方类聚甚是沮丧,摇了摇头,不愿再说下去,径直朝大门走去。
“胜败兵家常事!大哥别灰心,我们还有神臂城呢!”白羽一边快步跟着方类聚走进城内,一边安慰道。左右看了几眼,忽然脸上变色,大声道:“我姐姐和义儿、茹儿他们呢?”
“别担心,他们早撤走了!先不谈这些了!我们又累又饿,准备点吃的来。”方类聚不待走到议事大厅,吩咐白羽道。
众人饱餐毕,白羽又让属下给众伤者裹了伤,换上干净的衣服,让众人去休息。
方类聚却哪里睡得着?白羽陪着他一边喝茶,一边了解前几日的情况,同时也将这里的情况讲了,二人的面色都越来越凝重。
“大哥,看来明日敌人就要追来了,我们怎么办?是率着兄弟们逃走,还是坚守?”白羽蹙眉问。
“逃?逃到哪里去?青城山?”方类聚问。
白羽轻摇头道:“也不好,敌人数倍于我们,一旦在半途被追上,难免要全军覆没。”
“所以,我的意思,还是坚守。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好?”方类聚拍板似的道。
“好。敌人肯定还是从东门进攻。凭着地利,跟他们决一死战!”白羽目光明亮,似乎信心满满。
※※※
阳光灿烂,碧空如洗。奔腾的江水宛似金鳞巨蟒,翻滚而去。神臂山似一只洪荒时代的巨鹰,狰狞地匍匐在江畔。
余焕铁站在船头,望着江面反射到陡立的峭壁上跳跃的光影,再望了望峭壁顶那巍巍的城墙,心里重重叹息。
“余大哥,小弟说得不错吧!这神臂城只能从东门攻击。”旁边站着的忠山帮帮主蔡振雄有些得意的道。
余焕铁点点头,摇头道:“怪不得当年元军硬是攻不下这神臂城,这地形当真是险要!”
“当然了,当年,连南宋王朝都亡国三十多年后了,靼子却硬是拿不下这弹丸之地,最后还是团团包围,硬将城内守军饿死在城里才拿下的,你说这地方险要不险要?”蔡振雄似乎在为拿不下神臂城的原因找到了最好的借口,振振有词地说道。
“别什么‘靼子’‘靼子’的!”余焕铁似乎有些不悦,见蔡振雄投来疑惑的眼光,解释道:“如今我们正在想办法攻取,蔡兄弟倒说得好象我们是元军,他们是宋军似的。”
“哦,”蔡振雄释然,“兄弟倒没想到这一点,请余大哥不要放心里去。”心下却暗骂:这人真他妈小气,说了声‘靼子’有什么了不起,倒象是骂了他祖宗似的!
当下余焕铁仍留蔡振雄领着那三百来名帮众守住神臂门前的江面,弃舟登岸,缓缓走到东门外坡地下的那大片原野中。这里此时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除唐兴带领着一百来人镇守神臂城外,唐立峰带领着的其余近八百名帮众已然到达。
余焕铁和贺护法带领着二十几名楚湘盟帮众,当先而行,不到中午时分就已抵达。余焕铁同石彬、施云平见过面后,了解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便留下贺护法带领着属下留在当地,孤身一人上了忠山帮的船,要求蔡振雄带他到江上巡视一遍神臂城。
众人见余焕铁回来,纷纷站起身来招呼。唐立峰上前见了礼,问道:“余大哥,我们该如何攻城?”
余焕铁微喟道:“历史早就告诉过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从这东门进攻。不过,先前我查看过地形了,这里也是难攻之极!”
满脸络腮胡子的金沙帮帮主石彬接口道:“是呀!不说城门前方还有两道高高的耳城防卫,单是前头这两个该死的池子,就害了我们五个兄弟的性命!”
唐立峰初来,不了解情况,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半里外他指着的那两口水池。看起来那水池也不深,心下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那池子很深?”
石彬恨恨地道:“也不是深。这鬼池子底插满了尖利的竹签之类的东西,那日我们跟他们交战,有六个兄弟不慎掉到池子里,满身被扎得刺猬似的,只有一位兄弟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哎,太惨了!”
唐立峰疑惑地向前走了几十步,四处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要想进攻这东门,还真没法绕过这两个并排的水池。但这两个水池之间的道路,却很狭窄,大约只能供三人并行而过。而大约六十丈外就是耳城,还没等过了这条小道,便已暴露在此时正矗立在墙头的敌人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内。
“哎,果真是易守难攻呀!”唐立峰心下叹息,摇了摇头,沮丧的往回走去。
走到余焕铁身旁,神情凝重的看着他,问道:“余大哥,看样子真不好攻取呀!”
“恩,”余焕铁点点头,“很难攻取,所以先前我才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真没有更好的进攻点了?”唐立峰似乎有点不死心。
“没有了,”余焕铁摇摇头,补充道:“南门和北门,都在峭壁上,根本没法从这两处攻上;神臂门那边,即使登陆了滩头,不等冲到神臂门,就会被居高临下的敌人射成刺猬……老哥,你不妨再去看看吧!”
“不用了。”唐立峰摆手,“余大哥亲自看过了,怎会有问题?……不知……余大哥可已有了攻城良策?”
“良策倒没有,”余焕铁咬咬牙,“只有死战!”
“这样,我们势必会付出伤亡惨重的代价。”唐立峰说的“我们”,其实是指自己的唐门,他真不愿意唐门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实力,在这一战中遭受重创,而且自己也很难对姥姥、对整个唐门交代。同时心里也对余焕铁的办法有所不满,觉得他们楚湘盟人少不说,而且个个都武功不凡,真要伤亡,伤亡的也绝大部分是自己的人,他们倒伤亡不了几个。觉得他的办法,多少有点不顾唐门弟子死活的用心。于是迟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困住他们……慢慢再来想办法?”
“除了尽快决战,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知余焕铁知不知道唐立峰的心思,“神臂城不比朝天堡!我问过蔡振雄了,这里不但粮食储备多,城里还有良田、菜地,水源也很丰富,困是困不死的……反倒是我们,远道而来,人马又众,时间长了,补给是个大问题。”
唐立峰点点头,问:“如何进行决战呢?”
“我想过了,”余焕铁似乎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我们的进攻分两步进行。第一步,攻占耳城。我观察过了,两道耳城大约有一百五十名弓箭手——我想他们应当没有投石车、连弩、火炮之类的器械,只是弓箭手就好办。我们选二百名精悍的兄弟,以盾牌遮掩,强冲过那条小道,直奔耳城;同时,再选一百名善射的兄弟,由我带领,一百名暗器功夫最好的兄弟,由唐云带领,杂在前二百名兄弟间,发射箭矢、暗器还击。再选一百名兄弟,扛着云梯跟在后面,准备架云梯;其余人由唐长老带领,跟在后面攻城。”
唐立峰一边听,一边颔首,心想人家都身先士卒,倒真没什么私心;石彬和施云平也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怕余焕铁安排他们去打头阵,做炮灰,如今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同时也对余焕铁心生敬佩和感激。
余焕铁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一边续道:“攻下了耳城,第一步完成。第二步,就是攻取东门。第二步的详细计划,等完成了第一步再商量吧!众位意下如何?”
众首领都点头同意,接着分别选出了人员待命。
余焕铁看着一个个磨拳擦掌的神情,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众人先就地吃饱干粮,好好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听我号令!”
※※※
余焕铁手抚腰畔剑柄,卓立在一棵青杠树下。左首站着手执长剑的贺护法,右首一名属下身背强弓,簇簇箭矢挤满箭筒。
席地而坐的众人,神情都或多或少有些紧张。
一个时辰在等待中终于过了。
“出发!”余焕铁拔出紫光幻影剑,剑尖怒指前方。五十来名精壮汉子手执藤牌护身,当先冲出,余焕铁强弓在手,率了三、四十名弓箭手跟在身后。
耳城上羽箭铺天盖地般射向冲在前头的那几名汉子,闷哼声中,有人倒下。余人前仆后继,蜂拥挤过狭窄的道路,奋勇前冲,羽箭与盾牌相碰声如疾雨、如细鼓,“腾”“腾”不绝于耳,惨呼阵阵。
余焕铁疾步前冲,张弓搭箭,大喝道:“射!”
“咻!”“咻!”“咻!”一连三箭,将三名神臂城帮众贯胸射倒。余人羽箭纷纷射向墙头,不时传来惨叫声。
羽箭如疾雨穿梭,一刹时,双方都倒下了十余人。袖箭、袖镖、飞蝗石、飞刀、铁莲子、铁胆、弹丸如乱蝇般打向墙头,“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中,二十余名弓箭手仆倒。
墙头箭羽纷纷还击,使暗器的唐门弟子也不少痛哼倒地。
数十只云梯纷纷架上墙头,人群蚂蚁般的爬向墙头。不时有云梯被掀倒,跌得惨号连连。
经过大约半柱香的拼斗,双方都倒下了数十人,羽箭、暗器也都渐渐少了下来。
贺护法领着数人率先跃上墙头,双方开始了肉搏战。余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