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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多年没人叫过的小名,祁景段神情一黯。
祁景段和萧升逆是邻居,是发小,是兄弟。
那个并不富裕的寻常小镇上,祁景段的一家过着无比拮据的生活。不说吃饭没有定时,单是穿衣,便让祁景段一家为难。家中母亲常年卧床,父亲虽然做些力工赚钱,可每日能不能拿回家一些钱完全要看父亲今日的手气,输得少便有进账,输得多还要赔上自己的衣服。就是这么个一家三口。至于上面的老人,早就饥病交迫而亡。当初祁景段传的衣服还是家里特意买的大了好几号的旧衣服,可是随着小孩的生长,原本显得很大的衣服也遮不住肚脐和小腿。然而,这个家连饭都吃不上,拿什么买衣服?小布小布,就是说他的衣服没有布,他自己当布给自己穿。
没人愿意和这一家子有任何来往,也更加没有孩子愿意和露着肚脐的祁景段玩。除了萧升逆。
那年的萧升逆年长两岁,也更加懂事。虽说家里也不富裕,但起码父母有正事。萧升逆又不知从哪学来的,见到什么都能吃得下去。就是这么个寻常孩子,看祁景段可怜,时常带着饿着肚子的祁景段到处找虫子和野草吃,吃的时候还经常地开玩笑“嘎嘣脆,鸡肉味”。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有本事找食物又乐观的邻居大哥,祁景段才不至于夭折,甚至看起来比别的孩子营养更好。
二人常在一起玩,自然关系要好。而他们在野外吃虫子不亦乐乎的状况被路过的一个风水师看见,十分惊奇,便尝试教这两个不太一般的孩子术法。也不知是虫子吃多了还是怎样,二人竟然都有修行的天赋和悟性!可是风水师不会在一地停留,临走,他询问二人谁愿意做自己的徒弟随他远走。萧升逆同意了,可祁景段因为要照顾卧床的母亲,只能留下。临走之前,萧升逆恳求着师傅为祁景段留下本修行书让他自学。也正是这一本书的基础,让之后的祁景段有了不同于常人的体质,从而顺利进入了源天教,顺利地成为了源天教的大供奉。
虽说二人没有结拜,可是萧升逆对祁景段却有救命再造之恩!
然而,现在,二人却站在擂台上,要拼个你死我活。
“大哥,”祁景段依然稳如泰山,依然强迫自己稳如泰山,道,“你修行的术法确实有伤天和,只要加入我源天教,将其中的违背天地大数的术法改掉一些,我源天教怎么会为难你?甚至要是你把那些术法做出改良,源天教更会奖励你为天地做的贡献。为什么你一定要在地仙门执迷不悟?”
萧升逆抬起双手,抬起了手上拷着的重重枷锁,诧异地道:“小布,你知道师傅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你们源天教逼死的!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被逼死了吗?因为师傅练的术法和你们源天教的术法不一样!他连改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你们投毒而死啊!加入源天教,你说得轻松!要不是先被你们源天教追杀,我一介散人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地仙门寻找庇护!”
“就是因为地仙门宣扬他们违背天和的术法,所以我们才要反对他们!要是地仙门愿意放弃他们那些术法,我源天教自然欢迎!”
“小布,你的这身修为应该是在源天教当中清修出来的吧。你知道我的修为是怎么来的吗?打出来的。就是和你们源天教的人一路打出来的。不是地仙门先宣扬什么术法才被源天教针对,而是你们源天教先对闲散的修行者赶尽杀绝才有了地仙门!”
“大哥你不要被他们蛊惑!地仙门的存在比源天教还要早,怎么可能是我们逼迫出来的?我不管别人,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加入源天教,我保证你过好日子,若是愿意修行做法,我源天教大把的机会给你!”祁景段此时那沉稳的模样有了一丝松动。
萧升逆道:“小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模样的,没有我的好日子过的。而且,师傅死了啊!”语气中尽是落寞。
此时,主持的道士终于发表完了他天花乱坠的演说,台下的百姓也再次买定离手。
“二位准备好了吗!看为祸帝都为祸帝国的地仙门道士到底有什么本事,天下独此一份!”
主持者的声音尽显聒噪。
可是这聒噪之中,萧升逆低沉的声音却清清楚楚传道祁景段耳朵当中:“能换个人吗?我不想和你打。而且我能跑得了,不想给你找麻烦。”
祁景段身子不动,纹丝不动。可是脸色却突然憋得通红!
“小布,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但是为了逃跑,你一定会受伤。别怪大哥。”萧升逆最后传了这样的音,而后便见他手脚之上的沉重镣铐瞬间变得粉碎!粉碎随微风而去,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萧升逆竟然早就做好了准备,镣铐禁制竟然根本没有将他禁锢住!哪怕这些镣铐禁制是源天教的长老亲手制作的!
镣铐碎掉,完全超出了源天教上下的预料!刚刚准备上台解除镣铐禁制的道士瞬间冷汗密布,而主持的道士更是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有宣布开始,却已经看见解除禁制的萧升逆已经出手!
浑身元气鼓荡,一道土柱从平台上刚刚被劈出的破洞之上耸立而出!
此处用来斗法的平台距离地面足有五米!这根土柱从地上升起,台上台下加起来,足有七米之高!
而这几乎就是瞬发,丝毫没看见萧升逆手上有任何大的动作!
“这不科学!他离地那么高怎么勾动地气!”王三失声惊呼!这一手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而这不过是萧升逆攻击前的准备而已。
此时,萧升逆身周突然爆发式地多了不知多少元气!这些元气出现得毫无征兆,仿佛凭空而来。而紧接着,又突然凭空而去!
另一端,在祁景段的感官中,随着萧升逆身边元气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这整个台上的事物仿佛都披上了一层元气的外衣,目之所及的所有物件,全部带着令人感到不安的波动!仿佛所有的这些东西,甚至脚下的地板,全都变成了萧升逆的武器!
“你来真的!”祁景段惊呼一声,黑白无常两座巨大的轮廓出现,本体急速闪了进去。萧升逆的术法虽然他了解的不多,可是当初毕竟看过他的师傅留下的书!把元气散尽周遭物品,可以控制其为自身武器并不是什么威力特别大的方法。然而将自身元气散到周围物品之内,可以因地制宜,根据此地的风水迅速做出大阵!这点,祁景段自然是明白的!
平台地面上的一条木板毫无征兆地骤起,翻转中竟然化成了一把利剑,向祁景段真身进入的白无常体内猛然扎去!
这一切来得太快,引得一阵惊呼!刚才祁景段本体进入了白无常的体内,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下,里面的人还能活?
可是一个声音做了解答:“大哥,你真的下杀手,想让我死?”
又一条化为木剑的地板刺进黑无常的体内!
两支木剑狠狠扎进了黑白无常的体内!无论是祁景段本体在哪个之中,都逃不掉死亡的命运!萧升逆的声音传来:“我不想你死,但我想活。现在我失手杀了你,日后必当除掉源天教为你报仇。”
祁景段的两座化形之身就这样被突起的木剑钉在虚空之中。
满座大哗!源天教的大供奉啊!就这么被人一下弄死了!
“大哥,就算我现在死了,你怎么逃?”
一个声音传来,声音却充满了悲伤。这声音让台上的萧升逆眉头一跳。
只见白无常的体内伸出了一只手,将那把那把贯穿白无常的木剑拿在手中。祁景段的身子露出,却没有看对面的大哥一眼。
“你化形的黑白无常不过寻常大汉般大小,你是怎么躲过我这一击的?”萧升逆不解。
祁景段不回答,拿着那把木剑,身躯再一次缩进了白无常的体内而消失。
而下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掉了一地下巴!
刚刚消失在白无常体内的祁景段,竟然从另一边的黑无常体内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从白无常身上拔下来的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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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律法的非正义本质
黑白无常之间的间隔足有八米!而祁景段竟然从白色的无常走入,从八米之外的黑无常之中走出!
空间之门?
祁景段不去管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和看热闹群众的惊呼,而是专心大量这手中的两把木剑。说是木剑,却没有剑的形制,不过是木板的前段被做出了两道刃,粗糙之中却依然可以致人死地。
“大哥,你刚才还说会手下留情不杀我的。”茫然中,祁景段抬起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令人害怕的脸,专注地道。
“我会帮你报仇。”
“自杀?”
“不”萧升逆道,“造成这一切的是源天教。就是你们的源天教滥杀无辜,把师傅杀死了,把我路上认识的朋友杀死了,把那么多散人全都杀死了。还把你洗脑,把源天教中所有人洗脑,把天下所有人都洗脑,告诉被洗脑之后的你们,杀了我们是正常的,正义的。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源天教,我自会想方设法除掉源天教为你报仇。”
没有看对面的萧升逆,却出神地看着手中的木剑,祁景段喃喃道:“长老们果然说得对,功法违背天和之人,心中必然存有大不敬。大哥,那些散人是人,我源天教弟子就不是人了?杀光我们,就真的能让你心安?”
萧升逆咬着牙道:“小布啊小布,你还真是脑子不开窍!我要除的是源天教,又不是源天教中的这些人!冤有头债有主,亲手杀了我师傅朋友的人,我自会手刃,那些与我无关的,只要不再顽固与源天教,我杀他何干?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愿意动脑子?”
“你杀了你眼中的凶手,就又会变成教中其他人眼中的凶手,他们若是找你寻仇又如何?他们杀掉你,那你活着的亲友又会回头寻仇。如此循环下去,你就愿意看到天下修行者无穷无尽地杀下去?”
“你别混淆视听!这一切苦难的源头,就是源天教!任你怎么辩解也没有用!”
“讲道理讲不过,所以干脆不讲道理了吗?”
“你被源天教的人洗脑了,脑中首先想的是教义,怎么会把最质朴的大是大非放在首位!”
……
二人竟然在台上斗起嘴来……
台下的百姓哪里听得懂他们在说的是什么!只见刚刚还打得起劲,连台子上的地板都快被拆了,那黑白无常好像又一副不怕打的样子,怎么突然之间就不打了?都什么嘴?
靠斗嘴能斗得你死我活吗?
斗不得你死我活,我手里的赌注怎么办!
“别废话!快打!”
“大人物就知道斗嘴是不是!”
“说话有用要衙门干什么!耽误赢钱!”
一时间场上的人群又骚动起来。
混乱的环境下,云多多也转过头来问王三:“三哥,他们在说什么?”
“嗯,他们之前认识,有些渊源。”
云多多看王三毫不在意的样子,赌气地又在王三腰间来了一记拈花指,疼的王三龇牙咧嘴:“大坏蛋,有说胡话敷衍我!”
王三被掐怕了,赶紧道:“他们就是以前认识啊!好像还拜过同一个师傅,结果师傅让源天教的人弄死了,就这么大的事。”
“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大是大非都出来了?”云多多不依不饶。
王三道:“就是行政法令天然非正义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