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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你怎么总护着我?”
“你是咱队伍里最小的,也是最猛的,不护着你护着谁?”
“我要是最猛的,根本不用你护着,根本不用你挡刀。”
“小子,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以前的自己。我是真不想你出什么事。”
“哪有这种说辞,一哥,我读过书,你别骗我。”
“唉,你不知道,我真是这么觉得的,就觉得你的个性和当年的我真像。那种想让你学好,想让你和我不一样更有出息,又想让你老老实实学着我的样子的感觉……唉,我没读过书,说不清。”
“是不是和老爹看儿子的感觉差不多?听说老爹都想让孩子像自己,又想让孩子不要学自己,要比自己强。”
“你还真别说,有点这个意思。”
“一哥,你把我当儿子了?”
“咱俩这岁数,你也就算是我弟。”
“但是我总觉得我在你面前像儿子。”
“你这小子,我大你不到十岁,你还真敢管我叫干爹?”
“干爹。”
“你个小兔崽子!折我的寿是不是!”
这天,整个巨蟒关前线出了名打仗不要命手下人命不知几千的悍卒,被一个腰腹上赫然一个海碗般大洞的重伤员追得满军营跑,再次把主帅气得够呛,亲自抽了小兵十五皮鞭。
这天之后,小兵和这名十夫长,无论什么状况,都抢着冲在对方的前面,抢着要为对方减轻压力。
这天之后,小兵再也没叫过这名十夫长“干爹”。
哪知道,再次叫出这声“干爹”,二人阴阳相隔。
成德跪在地上浑身僵硬丝毫不动,唯一动的,便是眼眶中根本无法止住的泪水。
“罗将军,厉将军,怎么样?”两名副将一出将军府,便被一干将领团团围住。
罗琼叹了口气道:“让他安静一下吧,都走,都走。”
众人自然知道成德和孙一的交情最深。若不是孙一大字始终不识几个,他也不会仅仅是统领整个近卫营的一名校尉。甚至有人说,孙一是故意不学兵法不带兵打仗,为的就是亲自负责成德的安全。
这孙一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真的受士兵爱戴,战力也是真的强,整个巨蟒关前线上上下下,都觉得孙一是个好将领,是个好人。可是,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在最不该走的时候走了。
忍了好久,一名将领终于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已经快看不见了的将军府,问道:“孙将军死了,我们就这么算了?就没有人追究一下责任?”
罗琼回想起传回来的报告,道:“总共五十一名近卫营将士,十三名修行者去执行任务,最后只活下来四名近卫营士兵和一名修行者。”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近卫营将士,修行者,无论哪个都算得上是顶尖战力!这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话,罗琼没有说。王三和孙一等整个队伍不合,他早就知道了。如今精英小队近乎全灭,只有一个王三存活下来,怎能让人不浮想联翩?
那个王三,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没有人知道罗琼心里的这个心思,如同没有人能猜得透蛮王*克勒逸风的心思。
得到军情禀报,克勒逸风依然摒弃了所有人,对着自己影子一般的刺舌道:“把我们的大将都收回来,暗中把最精锐的队伍调离,你们过去再征一轮成员,把所有看起来好的人都给我收回来。”
刺舌不解,提醒道:“大王,帝国的队伍还没有找到。”
“对,”克勒逸风道,“没有找到,所以要给地仙门的人足够的空间,让他们把人找出来。”
第二百一十章 一方首臣
刺舌依然不解其中含义,但他对克勒逸风的命令向来无条件听从,没有再问,便直接应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名近卫,或者说死士,克勒逸风不知为何,心中叹了一下,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
刺舌颔首道:“大王举动自有深意,我等只需领命照办。”
克勒逸风闻言大笑:“那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帝国的军队没有找到?不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心中有疑问,所以询问。无论是否询问,完成命令,毫无疑问。”
克勒逸风笑。笑了好久,表情渐渐变得严肃,盯着刺舌,感叹道:“为什么熊王图腾什么都能强化,就是不能强化强化脑子?”
“属下愚钝,一切皆听大王差遣。”几番问答,刺舌又变成了那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模样,脸上毫无表情,声音毫无波动,好似没有生命的物体。
克勒逸风向后重重靠在软榻之上,长叹一口气道:“若是熊王图腾能够强化脑子,你们的智术完全,配上强大的力量,必然会威胁到南朝王位。所以,并不是熊王图腾不能强化脑子,而是克勒家的祖上,专门挑了这样一个反而会拉下智力的熊王图腾来做王族的守护图腾。”
感叹一番,克勒逸风接着道:“至于其他的图腾,都是被刻意抹杀的。”
这番言论,本来就带着阴谋论的论调,但是刺舌却丝毫不为所动,沉默而立。
“所以说,我到现在都后悔,当初为什么答应你做熊王卫,让你去接受这该死的图腾传承。现在你看事情都要比下面那些老家伙全面,若是没有这熊王图腾的副作用,你必然是我南朝第一谋士,也免得我现在无人可用之窘境。”
“大王玩笑了,属下不过坚决执行大王的命令。”刺舌依然毫无情绪。
克勒逸风点头道:“这就是你聪明之处。从来不猜测我的意图,不在意我的心情如何,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我自然不会自断自己的左膀右臂。比那些自以为聪明,整天猜测我的想法,猜测对手的心情,每日勾心斗角强得太多。”
“大臣们自然有大臣们需要考虑的。”
克勒逸风冷笑道:“他们考虑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南朝这块蛋糕就这么大,都是我一人说了算,他们考虑的,不过是用尽各种办法,让我多给他们分些蛋糕。不过是争那点权力,你以为他们真的为我南朝的前途着想?”
“为了攀上高位,把朝政主持好也不是坏事。”
“各取所需的道理我还不懂吗?只是,你说说,我到现在,有杀过一个谏臣吗?有给一个谏臣定罪吗?”
“大王英明,无人因言获罪。”
克勒逸风摇摇头道:“可是我已经给了这么明显的暗示,这帮蠢货还是什么都不明白。每天以拍我的马屁为纲,整日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什么想法非要拐了几个大弯转了几个大圈,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最后才把意图公布出来。他就不能有事直说?是不是我给的俸禄太多了?”
“不是不说,是他们所有的想法都夹杂着为自己谋利的因素,不能明说。”
克勒逸风猛地一拍大腿:“看见没,我说的所有话你都能接得上,而且都说在点子上,说在根上!你说你……哎呀,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就是把你送去做熊王卫啊!”
“做熊王卫好,可以保证大王安全,又不用每天算计别人的心思。”
克勒逸风听着刺舌的这句话,听着他言语中依然没有丝毫情绪的平稳语调,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向他猛砸而去,大骂道:“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一个人处理这帮蠢货有多累!你还气我是不是!”
光滑的玉石茶杯直接砸在了刺舌的脸上,刺舌根本不躲,只听一声脆响,茶杯粉碎成灰,而刺舌毫发无伤,连玉石粉都没有粘在他的身上。
本来也不是什么火气,重重吐出一口气来,克勒逸风道:“我想办法把你从熊王卫里洗出来,你给我做首臣吧。”
“属下智术愚钝,难以胜任。”
“你个混蛋!我每天都要被你气死!你要是笨,那我每天面对的下面这帮都是什么?木头?石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样的对话,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二人甚至已经习以为常,当成了日常的调侃。
只是,熊王卫所继承的熊王图腾,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血誓便是,必须绝对服从和拥护克勒家族执掌的南朝,仅能作为克勒大王的侍卫,不得沾染任何权力。
所以洗掉刺舌的熊王卫身份,一直都是克勒逸风心头的一块病。
更何况这混蛋竟然不领情!
刺舌道:“大王自然是一带雄主,所思所谋远非常人可比,我等只需要执行大王的命令,自然可让南朝大放异彩。”
克勒逸风难得地没有摆出帝王强调,吧唧吧唧嘴,好像要品出嘴里的苦涩味道:“你这是拍马屁,不过我承认,我是一个很英明强力的大王。若是放在其他时候,说不定我可以帅大军征讨,吞并北方诸朝。只是,你以为其他的几个大王都是吃素的?”
“大王英明,他人不可及。”
一个马屁,让号称从来不吃马屁的克勒逸风很自然地把后续的话语接上:“若是只看局势分析,看对整个形势判断和对将来可能性的推演,我自然是这几个大王里最强的一个。可是你也知道,做大王的,又不是只凭着对局势的把控。
“西边的那个夏米勒,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暴君,实际上呢?你看他手下的西蕃可有任何不稳?民生可曾不堪?他当年杀人可不是因为嗜杀,而是只有表现得嗜杀,才能让他迅速稳定位置,要不然,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凭什么稳坐王位到现在?这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不会有丝毫顾虑。然而他的目的又是单纯积极地想让自己和西蕃变得更好,有了这样的目的做前提,他也不会做出太多离谱的事。所谓正奇相生,便是他的状态。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暴君?怎么可能不是贤君?
“那个玩神秘的草原王,手段更是巧妙。你没发现,他上了位,北夷的发展好像飞起来一样?翻典籍,草原上最多隔一年就会闹灾,就会饥荒,就会乱。可是从几年前引起北夷和帝国战争的那次大旱,那神秘人突然上位之后,你听说过北面闹灾吗?我不说他和帝国的战事维持得如何微妙,但是这治国,在他手里,已经远远超出治国的范围了。这一手,我根本就比不上!
“东面我不说了,到现在了,看起来不过是个没主见,完全倒向修行门派的平庸大王,但是他扳倒两大开国重臣家族,竟然没有任何反弹!别人看不出来,但是那个房玄赫真是个借势的高手!那个家伙,现在藏拙,以后必然会起来。
“最混蛋的就是帝国的那个姜克雄!哪怕是现在,我都看不出他到底要玩哪一出。可是越是这样,越显得他可怕。把手里的权力下放,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是要玩火的那种目的。但是你看,帝国现在哪里有乱的迹象!朝堂上搞了这么大的动作,他帝国竟然还真的有精力和我四方开战,还不落下风!我承认,帝国能人多,那边的七星将随便拉出来一个放在周边四朝都是镇国大将,他们源天教也厉害,朝堂里那帮老东西真真的又奸又滑。但是若是他姜克雄不行,他怎么可能把这些人都操控住,维持这些人的稳定,然后做那么荒唐的事?”
刺舌还是毫无情绪道:“大王不必推脱,抬高他人没有用。”
“我抬高你一脸!”克勒逸风跳脚大骂,“小叶子你别以为我真舍不得治你的罪!再给我装傻充愣马上把你下狱!我之前都白说了吗?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就问你,洗白做首臣,方法就摆在那!这件事必须你自己完全心甘情愿,勉强不来,你到底洗不洗!”
见这位大王,自己童年玩伴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