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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没事。”
洛揽月自然不信,她亲眼看到的还能骗她不成,这哪里是没事,分明很严重,看其脸色分明像是回到了最初。
误打误撞,洛揽月倒也没有猜错,林陈婉的确回到了最初,这一次她心知肚明的喝着耿向婷送来的补药,在陈溪的帮助下,每次都可以顺利的将胡御医开的药汤倒掉。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日子里,她左思右想,终于将实情告诉了陈溪,陈溪是一直跟着她的老人,一路走过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林陈婉也不瞒她。陈溪内心经过了天人挣扎,终于点头答应帮着小姐,完成小姐这可悲的心愿。她是忠仆,一切以小姐为中心,不论是好是坏,她打定注意,黄泉路上,她会追随小姐。最重要的是,昔日的小少爷如今已长大,小姐的心愿这些年都不曾变过,跟随着林陈婉,从头一直走来,可以说,现在没有人比她更能理解小姐的心思想法。
林陈婉看着自己瘦弱的已经皮包骨头的胳膊,看着林衡晟洛揽月都在,突然做出一个决定。
“陈溪!”扬声叫道。陈溪应声出现。
“我要梳妆打扮。”缓慢清晰的一字一句,让陈溪浑身一震。背对着林衡晟洛揽月的陈溪这一刻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悲哀,也有些解脱。
林陈婉说的这句话,再也没有人比她更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
一直没有回答,陈溪似乎定住了般,引得林衡晟和洛揽月探究的目光。
“是。”
小姐生,她生,小姐死,她死。她会一直跟随其后。
在陈溪精心装扮下,林陈婉看上去有了血色,精神了好多,年轻了好多,美丽了好多。
洛揽月忍不住惊叹:“娘亲好美。”
又笑着说:“我和娘亲站在一起,别人定会说我们是姐妹。”
洛揽月示意林衡晟将她放下,走近林陈婉,帮忙梳理着。
林陈婉一直笑着,陈溪也不曾露出异样表现,倒真将林衡晟和洛揽月这两个精明的人给瞒了过去,心里没有生疑。
林陈婉一手握着林衡晟,一手握着洛揽月:“走,陪娘亲去祠堂。”
祠堂两字倒是让洛揽月有些片刻的犹豫,她总感觉就是祠堂里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娘亲有了改变的。可还是跟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林衡晟洛揽月被林陈婉握住手,一人一边跟着走。三人走路缓慢,林衡晟刻意放慢脚步,林陈婉和洛揽月都是浑身无力之人,走几步便是出了一身虚汗。洛揽月是心病除了,身子比病时好了些,保持着平稳向前走着,林陈婉倒像是突然变了样般,向是前方有什么在吸引她般,充满力气向前走着。
“娘亲,可是有什么要急事,你身子不好,走慢些,不要着急——”
林陈婉和洛揽月都气喘吁吁的,林衡晟扶着林陈婉慢慢走着,一边劝说着。他有看到月儿越来越虚弱,脚步越来越沉重。陈溪习静习性都跟在后面,可是这个时候谁都不适合上前,林陈婉一心向前走着,两手一边紧握一人。眼前三人最好的就是洛揽月和林衡晟都扶着林陈婉,可是洛揽月自己顺利走下来都是问题。林衡晟突然停住脚步,三人同时停下,走在后方一直关注着情况的陈溪三人也停下,在林陈婉洛揽月一时不解下,后退几步,走到两人中间,扶着林陈婉,揽着洛揽月。
换了一步,解了困境。
依旧扶着林陈婉,洛揽月全身靠在他身上。三人慢慢向着祠堂走去。
其实林衡晟和洛揽月早在不知不觉中对视好几次,两人都有同样的疑问,为什么要去祠堂,为什么现在去祠堂,为什么一定要去祠堂。两人有默契的闭口不谈。
一切都会明了,不是吗?
聪明的两个人都聪明的不去问,等待答案自己出现。
这一段路,似乎走了好久好久,没有人能够体会林陈婉现在的心情,只有陈溪,当林陈婉站定在祠堂前叹了口气时,只有陈溪能够明白。林衡晟和洛揽月都以为她累到了,着急的询问着她的身体。二人反应一致。
“娘亲,身子可有不适?”
“快,快叫胡爷爷——”与林衡晟一同围在林陈婉身边,洛揽月第一反应唤向身后的几人,传胡御医。
林衡晟和洛揽月两人都慌乱着。林陈婉这次出行,两人都是不赞成的,在他们想来,娘亲的身体不适,虚弱至极,最好是在床上,按时吃药,好好养着,怎可到处走动。何况祠堂就在这里,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何必急于这一时。但是娘亲的话,孩子要听,娘亲想做的事,孩子要竭尽全力帮其完成。这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林衡晟和洛揽月陪着林陈婉站在祠堂门前。
林陈婉扣住两人的手,摇了摇。
松开两人的手,向里走去,一步一步。
林衡晟洛揽月落后几步,看着林陈婉的背影。
洛揽月心里滑落一丝异样,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种不同的感觉,定睛在看时,却说不出哪里不同。
不得不说,在感觉上,女人会比男人敏感。
洛揽月的感觉没有错,她以为是错觉,陈溪却知道这不是错觉。
走在前方的林陈婉一步一步,每踏出一步,离祠堂更近一步,陈溪的心缩紧一下,手紧紧的攥着,她犹豫着,不确定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她手紧紧攥成拳,抑制着自己,她不确定自己下一步会不会冲上前去拦住小姐,拦在小姐面前,阻止她前进,阻止她进去祠堂,阻止接下来一切的发生。
☆、第一百二十章
走在前方的林陈婉一步一步,每踏出一步,离祠堂更近一步,陈溪的心缩紧一下,手紧紧的攥着,她犹豫着,不确定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她手紧紧攥成拳,抑制着自己,她不确定自己下一步会不会冲上前去拦住小姐,拦在小姐面前,阻止她前进,阻止她进去祠堂,阻止接下来一切的发生。
陈溪眼泪滑落。
来的毫无防备,落的悄无声息,一切静悄悄的,没有人发现,没有人注意。
眼睁睁看着林陈婉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选择,陈溪心紧紧缩着,四分五裂,再也没有词汇可以形容这种复杂,陈溪只觉百感交集。林陈婉是狠心的,将前因后果都告知陈溪,并且是陈溪亲眼目睹。
林陈婉每一步走的毫不犹豫,缓慢但没有一丝迟疑,陈溪却觉得每一步落下的都是如此艰难,犹如刀割。
“小姐——”
林陈婉一只脚踏进了祠堂门槛,陈溪忍不住叫出口,嗓音沙哑,异常的传到每个人的心里,所有人侧目看向她。洛揽月很灵敏的看到陈溪微红的眼眶,眉头不一察觉的一皱,上下打量着陈溪,刚刚被自己抛开的异样感觉再度浮现,这一次,洛揽月没有怀疑自己,她怀疑娘亲,怀疑陈溪,敏感的察觉一丝不对劲。
当即转身,没有一丝犹豫的拉住林陈婉。
“娘亲。”
林陈婉挑眉看过来,她已经一只脚踏过祠堂,另一只脚先是因为陈溪停了一下,现在又被揽月拉住。
“娘亲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来祠堂,娘亲我们先回去吧,以后再来,等娘亲的身子好了,我们再来好不好。”看着没有反应的林陈婉,洛揽月咬咬唇:“月儿突然感觉不舒服,娘亲我们先回去,哪怕过会再来也好。”
洛揽月虽然不知道其中之事,但她凭着感觉走,不要让娘亲进祠堂,能拖一时是一时。
陈溪叫的莫名其妙,洛揽月说的也是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林衡晟终于有了反应,洛揽月如此动作,如果他再没有反应,真是辜负了洛揽月一片苦心安排。先是娘亲今天的突然所为,后是溪姨莫名叫了一声,嗓音沙哑,情感复杂,一时听到竟有万分的感觉,说不出是喜还是悲,是紧张还是解脱。还有娘亲在祠堂前叹了一口气,当时他和月儿同时反应是否身体不适,却忽略了其中感情,仅仅一口气,回味却感觉有着万千感觉,其中一种似是“解脱”。
所以他很自然的配合着洛揽月,只一心想将林陈婉哄回去,哪怕只是这一时。
“晟儿,月儿,你们两个,好好的——要好好的!”
林陈婉甩开两人的手。都走到这里,她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已经做出的决定她怎么会后悔。
“不要拦着我。”
一句话让再次伸过来的两只胳膊停在空中。
林陈婉看了两人一眼,向里面走去,没有回头。
习性领路,林文林武扶着胡御医出现,胡御医有些狼狈,被林文林武一路带来,脚几乎没有着地。几人只来得及看到林陈婉走过门槛。
胡御医极其不满,但是周围气氛让他只能抿着嘴小声嘟囔几句自己缕着胡子,他看到陈溪微红的眼眶,医术让他很确定她哭了,洛揽月只是猜想她哭了,胡御医确定她哭了。下一刻看向向里走着的林陈婉,胡御医眼珠子只是转转,便明白了。林夫人的心病,陈溪知道,现在这架势看来是要解除心病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胡御医极其不满,本想抱怨着,周围气氛让他乖乖只是抿着嘴小声嘟囔几句,自己缕着胡子躲到一边去,自己捋顺着自己的情绪,身边的人都很忙,他也要进入忙碌中,他看到陈溪微红的眼眶,医术让他很确定她哭了,洛揽月只是猜想她哭了,胡御医却是很确定她哭了。胡老爷子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能在深宫后院混的风生水起,在正直的人也是有自己的高明之处。
下一刻看向向里走着的林陈婉,胡御医眼珠子只是转一转,就明白了。他是通过诊治脉相知道林夫人有心病,但是林夫人到底怎样的心病,想来也只有身边最亲近的陈溪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这架势看来是要解除心病了。
胡御医想不明白了,找他过来有什么事。虽说是有两个病人在这里,但这情况根本不需要他啊。
林陈婉在前,林衡晟洛揽月一左一右跟在后面,步入祠堂。陈溪林文林武习静习性退到门外,守在两旁。胡御医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该做什么。
陈溪眼睁睁看着林陈婉走入祠堂,心里很清楚,想要阻拦,却无能为力。她动动手指,身子不受控制的要向前走去,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祠堂里面等待林陈婉的是什么,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知道,林陈婉这一进去是会有多大的变动,再也没有人知道,林陈婉决心坚定的踏进去是要舍弃多少。
一直注视着陈溪的胡御医扣住她的手,制止住她向前移动的步伐。微微摇着头,动作细微只有回头的陈溪看到了,同样也只有胡御医看到陈溪有些惊恐不解的神情。他知道她会猜想他是否知道实情,林夫人是否也告诉了他,所以眼神交流中,胡御医再次摇头否定。他不知道实情,但知道陈溪一定知道,因为他关注着她。
林夫人和陈溪一定达成了约定,这一次来到祠堂,不管是原因还是时间都处处讲不清楚,而陈溪在祠堂外的种种神情都让一直关注着她的胡御医暗自想到这些,现在不难看出,林陈婉走进祠堂,陈溪却是后悔了。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御医果断的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清醒,这个时候不允许后悔,哪怕结果恶劣到无法承担,她也不能后悔,他可以想到,林夫人会保护陈溪,告诉陈溪实情,旁人一定不知,林夫人会安排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