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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固境界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但你的情况，却是有些麻烦棘手。”
还是那间别院，月神脸色凝重，手随意一搭，放在林凡的肩膀上，沉声道：“你没有法则，晋升到破虚这个境界可以说是有违天道的。但人神实力通天，以自己的余生为你打开了天道命数的一个缺口，再加上你本身也有一股气运加身，所以才能如此顺利的达到这个境界。可是，现在麻烦的问题就在这里，假如你不尽早将境界巩固下来，恐怕迟早有一天会跌落回去，而且很可能会变成废人。”
“神修之法，我早就有所耳闻。这种东西，古往今来就只有一个人神是以凡人之躯修炼成功，你走上了他的老路，却并不代表一定能走出他那样的成就来。”月神收回放在林凡肩膀上的手，“但你现在的状态还算是稳定，暂且不用太过担心。”
林凡听到这里，笑了笑道：“你说，如果我现在回去找无之法则，他是否会拒绝我呢？”
“你还有脸提这个。”月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无之法则向来不会接受其他人的认知，现在他不光给你开了先例，甚至还可以被你掌控。你若是接受，就将成为天底下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无神’。”
“无神，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惜我的目标，不仅仅止于神这个境界。”林凡张开手掌，又紧紧握住，脸上笑意收敛，有些凝重：“达到了这个境界，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瞎子了。我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命数，也可以隐隐约约察觉到其他强者的存在。那些庞大的气息，有许多是我现在无法对付的。”
破虚之境的神奇不光是实力上，在感知上也远远超过先前所有境界的总合。俗话说能知天命，其实就是破虚强者的一种特殊手段，对自己的命数了若指掌，才能在这个早就被注定的命运洪流中，争得一方喘息之地。
月神当然知道林凡渴求实力的原因，是被阴阳之神囚禁的黎凝茹，也就是曾经震慑诸天的天神。
对于他这种急切的心情，月神十分能够理解。但可惜的却是他现在已经无法给予林凡太多帮助，当他达到破虚这个境界的时候起，他以后的路就注定无人可以插手了。
破虚虽是最强，却非至强。号称最强破虚的天神与地神，也不过是匆匆看过那个位子一眼，世间除了玄以外，最接近那里的，除了已死的人神外，就是玄的大儿子，无上真神了。
无上真神为了实力可以对玄出手，自然不会放任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林凡一步一步迈向至强之位。
破虚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结束，但对于林凡，却仅仅只是起点。
“生命之主对水神动手以后，现在的天界想来已经大乱了。我们也不能继续在原地耽搁，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不知你想不想听。”
月神对林凡说道。
林凡点头道：“说来听听？”
月神道：“你的根基源自于人界，那么我们可以先去四神界。”
“四神界？你是说……四大神兽？”林凡楞了楞后，随即立刻明白了月神的意思。
四神的故事，久远得连一些先天之神都比不上。他们的实力虽然不算最强，合起来却也足以让大部分破虚感到忌惮。
这样独特的存在，林凡不相信他们仅仅是一些返虚强者而已。
况且，人界修炼的根基，皆是由四神而定，这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事情。按照人神的说法，四神之修在他那个年代并没有流传出来，也就是说四神的修炼方式，并非是远古就存在的。
那到底是什么能够让青龙、白虎、朱雀与玄武这四个返虚的存在成为人族修炼的基础？
“这四个家伙身上，可是藏着大秘密的。”月神见林凡体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赞赏一笑后说道：“你修的苍龙之气，与青龙倒也算是有着一段牵扯。不过……你都快把苍龙的神魂都给吸光了，青龙那家伙虽然与苍龙不对路，但两者毕竟同出一源。”
“这个倒是不麻烦，苍龙的神魂并没有被我抹杀，只是它力量，我没办法还给它了。”
月神听后，用手指虚指了林凡几下，有些苦笑不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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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地界吗？”
小小闭着眸子，呼吸着地界的空气，那股浓郁的灵气随着呼吸被她吸收，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灵。
一旁的苍生涅槃苦笑起来，说道：“我们先别在这里站着了，不然等一会有人注意到我们，想走都难了。”
这次来到地界的，除了苍生涅槃和小小以外，还有燕倾城与惊天君两人。
当然，这三个人的目的，都是去天界找林凡，偏偏态度还极为坚决，让苍生涅槃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燕倾城看了小小一眼，随即说道：“地界不同与人界，我们还是先听前辈的，离开这里再作打算也不迟。”
小小闻言，睁开了双眼，一抹灵动的光芒自她眼底闪过，随后她点了点头，却已经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双拳。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时间法则！
小小面无表情，藏在袖袍下的拳头没有人发现。
苍生涅槃有些苦恼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在地界也并不算熟，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打听打听情况吧。”
三人闻言，都没有什么意见，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确实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
“这地界藏龙卧虎，远非人界可比。我们行事切不可太过高调。而且，地界未必没有天界那些大人物的眼线，我们如果要打听林凡的下落，还得小心一点才行。”
带着三人赶路之时，苍生涅槃不无小意的叮嘱着。虽然说以他的实力，在地界并不需要这般小心，但他害怕有天界的强者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如果他们表现的太过招摇，惹来天界大人物的注意，到时候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灭杀自己等人。
尤其是现在林凡的身份已经曝光在天界那些人眼底，他们这些人更该小心行事，绝不能暴露出半点和林凡的牵扯。
小小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眼底仍忍不住流露出一些担忧之色。
在她看来，林凡现在的处境必然是十分危险，苍生涅槃的话，更是绷紧了她心里的一根弦，让她有些担心起来。
燕倾城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语气颇为柔和地安慰道：“林公子的气运极好，不用太过担心。即便遇难，也应能逢凶化吉。”
这种安慰虽有些拙劣，不过小小的神色多少好看了几分。
她略略叹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闷不吭声跟着苍生涅槃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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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界离人界不远，但离天界就有一段距离了。”月神在地上随手勾画了一些诸天万界之间的联系，那一副副星图看的林凡有些错愕，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以四神之力为根基的星图之法，竟源自于诸天万界。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月神没有理会林凡的惊讶，只是自顾自的在两个世界之间划出一道弧线，说道：“在这里看，两者间似乎很接近。但即使以我的实力，创造出的通道，也必须要有数日才能到四神界。”
“数日？”林凡皱了皱眉，想起当时死亡之主骤然间出现的场景，不解地说道：“莫非以破虚之力，从天界到人界，也需要很久的时间吗？”
“这也不一定。”月神想了想，“还要靠修为来判断时间，不过大多数，都是需要一定的世界才能够跨界而行。不过，你也知道这世间有时间与空间两种力量，对于破虚强者来说，操控时间之力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就算在空间隧道里耗费再久，也能够以操控时间之力的无上手段来弥补这其中的缺失。”
“当然时间之力也并非随意动用的，太多的时间缺失会造成法则混乱。毕竟时神未死，时间法则并不是无主之物，不能太过乱用。”
月神见林凡露出沉思之色，顿时不慌不忙的解释了一句。
而林凡却是没有半分被人揭穿了心中伎俩的尴尬，倒是反问道：“如果我想要用时间之力回到过去，这是否可行？”
月神闻言，奇道：“你的胆子倒是很大，不过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很多，真正实现的人却很少。尽管这种行为在理论上可行，但真正有这个实力逆转时间，回到过去的家伙，除了玄以外，就只有时神敢于一试了。”
“时间法则跟空间法则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法则，达到一个境界就可以控制。可若真想靠它们来做些什么，除了时间之神和空间之神，其他人，真没有这个本事。”
说到这里，月神补充道：“当然，玄是一个例外，而且是诸天当中唯一的例外。”
“我也只是有这样的构思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去做。”林凡听到这里，就知道月神绝对不是在说假，当即放弃了心里的一些想法，继续把话题带回到四神界上面去：“那照你这种说法，我们到了四神界，岂不是数日之后了？”
“我刚刚说过，我们在空间隧道里耽误的时间，可以用时间法则来弥补缺失。也就是说，只要不是耗费太久的时间，以破虚之境能够掌控的时间力量，绝对能够让四神界的时间保持在一个点上，这个点，很可能是我们出发的那一刻。无论我们在隧道中度过了多久，到了四神界时，或许只用了短短一瞬而已。”
听完月神再三的解释，林凡终于明白了破虚强者跨界而行的奥秘。
当然，以他的天赋，这些细节只要肯去尝试，早晚都会清楚，月神也没有以此生出教导他的念头。
现在林凡缺的仅仅只是对于境界的理解，如果让他摸透了这个境界带来的一切变化，他自然能够再进一步。
解释了一些问题以后，月神拍了拍手，说道：“趁现在这个机会，偷偷去四神界也是一件好事。命神对水神动了手，那些家伙说不得要忙上一阵，反正肯定顾不得你了。”
林凡听后，知道现在的天界一定陷入某种奇怪的氛围之中。那些知情者来不及找他，不知情的更不可能知道，这场将整个天界都带入其中的混乱，竟然起因于一个尚未成长起来的嫩头青。
不过，若比起来历，这世间还真的没有人比这个嫩头青来头更大。
就算不说那层有些吓人的身份，只说他是天神的儿子，同时身兼死神、命神、邪神、剑神、人神等大强者的传承，就足以令天界为之震动。
天界虽然强者如云，天才如狗，但这种逆天级的天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除了当年惹了大祸的若妖，又有谁能够达到这种妖孽的程度？
更别说他是玄的转世之身，身负着运之力的秘密，得到了这个秘密，就有可能问鼎至强，逆天改命，不再是空谈。
林凡明白自己的特殊，也知道这个时机很珍贵，当即也不废话，对月神说道：“合你我二人之力，应该能够将达到四神界的时间缩短几分。”
月神诧异看了林凡一眼，暗道这个想法自己刚想提出来，没想到林凡居然先一步想到了。
合两名破虚强者的力量，想要从天界到达四神界，用易如反掌来形容都有些侮辱这两名破虚。
一名破虚就可以打破天界坚厚的空间壁，两名破虚强者能够制造出来的空间隧道，简直足以让一方世界瞬间迁移。
“事不宜迟，现在就动手吧。”林凡沉吟了片刻，开始小心谨慎的运起体内那些恐怖的力量，凝聚在拳上，遥遥对着虚空挥了一拳。
他这一拳的劲力凝而不散，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