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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轩
这嫣红温润的光辉远胜过于世界上任何一种珠宝的明媚。似苍茫大海之上的一缕明灯,指引迷途的水手归航。
是她么?那跟随我多年的依赖。
手不由自主地触了上去,蝶翅般的朦胧睫毛微张,在手掌间惹得一阵痒。笑声如百灵般悦耳动人,我不禁相象它所能吟唱的歌谣将会是多么的美妙。
“是你么?那双不曾移开的视线。”
小巧的下颌像是应我的召唤,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拥紧她的时刻,我瞬息惊觉强烈的渴望已超出了自己的相象。这样人儿我早该去寻找的啊!
玄龙挑唆着奄奄一息的貔貅。那畜生的生死哪里及得上我怀中的温软。雪白的六瓣花纷纷扬扬覆盖住我们,在这苍穹的尽头仿佛就已是永远。
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什么,眼因恐惧睁得老大,声音丝丝颤抖。这模样我不喜欢,心灵弦波动,疯狂的想要抚去黛眉间的不定因子。
“怎么了?”
“我……把水镜扔了出去……”小脸垮了下来,苦笑。
我还未回过味来,迷惑的寻思。
“瑶华水镜啊!掌管三界平衡,这下糟糕了……”
我震惊地睁大眼:
“你是……瑶华仙子,天帝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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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瑶
一步错,步步错。
雄健的身躯挡在我的身前抵住父王愤怒地咆哮,我无措地颤抖好似快要凋零的落叶。他没有半分怨言的承担下我的过失,连句话儿我都插不上。
这个笨蛋知不知道我打碎的不是一般的圣物,那是三界封印,一旦碎裂天庭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啊!
门将慌张地冲进来时,我无力地闭上双眼。该来的总会来,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快。
北斗七星君叛乱,真武戴罪立功之身打头阵位于最前端。而我跟随。
父王的惩罚么?我却不这么认为。这一次我终究不用透过水镜来抚平我忐忑不安的心。他的背将交于我来守护。哪怕经历轮回我也心甘情愿。
兽吞噬着四周的仙卒,我的剑被血洗涤的通亮宛若悬空中那抹诡异的红月。背贴着他的,我们并肩立于血泊里。
瑶儿,怕么?他问得小心。
我却笑,有你在又岂会惧怕,我怕的只是我们同生共死的瞬间,你抛下我独自轮回啊!
战争持续了十年,七星君死五人,活捉一人,阳明贪狼星君逃脱。
辉煌的战功并不能弥补犯下的错误。水镜需要再次修造,而真武这要背负打入凡尘的辛历之苦。
我跪在大殿之上整整三天,人间有句话说,天上三天,人间三年,他已经离开我三年了啊!这么久了么?别人都说天恩浩荡,为何我的父王就不能发发慈悲呢?!
母后的手搀起了我:
“瑶华,你当真要尾随其后么?”
“是——”我从所未有的肯定。
“哪怕他不再记得你,哪怕他抵挡不了人间的诱惑么?”
“是——”
叹息声轻不可闻,柔和的光笼罩在母后的脸庞上:
“好吧,你去吧!人间将会经历劫数,去抚平你所犯下的错误吧!”
“谢母后!”我惊喜的叩拜,转身时停顿,“敢问母后,父王给真武的考验是什么?”
“权势,坐拥天下的权势,不过是镜花水月,虚妄而已……”
晨光·峡谷
碧珠般的雨水坠落成帘,在山洞口隔开了世界。篝火发出呲呲的声响,跳动着啃噬干柴。我坐在角落里,瞅着对面昏迷中的苍白容颜发愣。
赤月剑归入了体内,剑套也被我偶尔找到。回来的不仅仅是黄埔姬瑶的记忆,还有作为仙子的那部分。这男人原来我早已经找到,可是心境却不似当年那般单纯与坚定。权势的考验到底是给他的还是给我的呢?父王你这盘棋下的连我也揣测不透。
身体坠下时大大小小的划伤,都不及龙的齿在背部留下的那道来得猛烈。几乎夺去了他生命。还好我清醒得早,寻到些药材止血。不然怕是我又要尝下悔果。
笑得无奈,似乎遇到他开始我就在无止境地泛着错误。战火是人间的灾祸,权势是他的劫数,而他就是我的命定。
算了,无意的人亦无错,不是么?心变得宁和,手擦过紧锁的深眉,像是打扰了梦中的人儿,呓语嘟囔,却分辨不清。反手被抓住柔纤,握于胸前不让我逃离。
扯动唇角,在他身侧坐下。等待着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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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点亮了地平线,艳红轻意地夺去了黑暗的主宰,灿烂辉煌。
步出了山洞,这才看清这片深渊峡谷。漫天的葱郁附著在陡峭的壁岩之上,一夜的雨水使得谷底的植物娇艳欲滴,晨露无声地顺着叶脉坠落在清澈的湖泊里,惹得碧波荡漾。
清澈的自然与我身上的泥尘形成强烈的反差。天!我已经三天没有清洗过了。回头望了一眼窝在角落里的人儿,看情形怕是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怎样也要等他的伤好到六七成。峡谷的高度我是不可能背负一个七尺男儿攀越的。那么这样的美景诱惑下,不去游个水,多么对不起自己不是!
褪去了身体上的束缚,纵身跃入湖中。冰凉清透的湖水罄人心脾。舒服的任流水拂过肌肤,疏散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全身放松。享受着晨露的芬芳。
突地,脚腕处莫明的流水波动,惊扰了微酣的我。巨大的暗影流窜,迅速掠过碧湖。霍得飞出水面,红眼璀璨爆裂,盯猎物般锁住我。
没想到真武的坐骑竟然也随主人下凡,隐藏在帝轩的身体里。抬起手伸向它,像记忆中他无数次做的那般触碰它的脖颈,安抚暴怒中的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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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伤口被处理的很好,依稀丝丝作痛。朦胧间她始终在他左右,尽心的呵护。让他感到心安。终于这一次,她没有舍弃他而去。
醒来后,看不到她,慌乱的寻找那抹丽影,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一直高傲难以驱遣的玄龙在她的手中温顺的如猫儿一般,舒服的眯缝双眼,发出呜呜的声响。藕臂张开拥住龙身,笑声如最悦耳动听的音符。肌肤光华透明,清澈的流水包围住她,而那娇美的胴体根本未著寸屡。
喉结颤动,难耐吞咽着。像是一团火瞬间点燃了他的腹腔。情感往往比理智来得更加的迅速。顾不得背后的伤口,跃入池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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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涟漪,由身后滑了开来。龙眼警惕地睁开,看到来人又温顺的闭合,脱离我的怀抱,隐去身子。
回身之际,落入一双臂腕里。深邃的墨黑里情欲的火苗跳动,气氛暧昧。粗糙的大掌摩磋着我的唇畔,沾染上咸湿的味道。细嫩的丁香小舌无意地舔噬而过,对方再也按耐不住,低吼一声,俯身覆上了唇。
冰与火的交叠,沾染上情色的气息,吻得猛烈又强势。仿佛等了千年的爱恋,又似混沌懵懂间的初次相遇,舌尖邀之共舞缠绵,不愿放过口腔中任何一处的香甜。
我的眼映出他迷醉的神情,心中像是打翻了的五味杂坛。怨么?恨么?已随记忆的痕迹淡去;甜蜜像枯木回春的芽儿,蓬勃生机。心底有个地方潮湿而温暖,双臂不自觉地收紧。
闭合的黑眸张开,锁住我笑意浓浓的双目,眉头微蹙:
“瑶儿,你很不专心……”
再次的俯身,攻城略池般倾注了全部的情感。我的思绪彻底的罢工,沉静在他情欲的网中忘了呼吸。空气一点点的被抽干,身体渐渐虚软无力。终于在坠落时分停歇。银丝牵连在双唇间,晶亮透明。
我大口吸气,缓解肺部的缺氧,脸蛋微红,嗔嗲地望着笑得得意地帝轩。那抹得逞的笑颜甚是碍眼。扬手就要锤打,却被禁锢住在大掌中,抬高举过头,板过我后顷。另一只托起俏臀,长腿攀在他的腰际,弓起的身子映在双瞳里一览无余。
原本在水中冰凉清透的身躯,这会儿因那灼热的视线以及撩人的姿态而粉红点点。我羞愧得妄图挣脱钳制,却更有煽风点火之势。私处蹭过他的,巨大傲人的火焰隔着衣服传递着急切的需求。黑眸又深了几分。
像是火焰点燃了肌肤,与水面的冰冷形成强烈的感官刺激。唇攀上粉颈,一路向下,游走在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啃咬。手松开了钳制,掬握住胸前的圆润,以粗糙的指尖,轻刷粉嫩的蓓蕾。我禁不起诱惑得呻吟出声。强烈的快感,像是电流般,窜过身躯,颤抖不已。
我无助的弓起身子,柔嫩的肌肤摩擦著他,这个动作仿佛火上加油,一声愉悦的低吼,在耳畔响起。
“看着我——”他命令道,炯炯透亮的眼瞳闪着光泽,压抑着渴望,
“告诉我,我是谁?”等待着答案的黑眸期待而惶恐。
柔情在心底溢开,我笑得温柔恬适,含住他的耳垂,轻咬:
“轩……我的爱人……”你也是真武,那个倾注我所有视线的神明。那个与我共赴沙场的爱人……
褪去了衣衫,他的灼热像是刀刃,缓慢而坚定的探入。划开柔密的花心,不适缓缓地逝去,饱满取而代之。酥麻瞬间渗入四肢百骸,我拱起纤腰,容纳他的全部,迷醉得轻泣著,在他狂野的占有下,逸出娇呼……
爱意绵长,眼神眯懵、欢愉。光撒在交缠的身体上,雾气缭绕……
轻轻的微喘,晃若间又回到了那个漫天雪花的极地。白茫茫的一片,一起走向世界的尽头,直到沧海桑田……
逝去的爱
火光跳动,映出满室的余晖,红艳照人。
手拂过精壮的裸背,小心奕奕涂抹上草药。
“伤口有结巴的趋势,再过几天就能够愈合。”我轻声道。
“谢谢——”手大掌揉开火红的前额碎发,眷恋的目光惹得我脸颊烧烫,迅速地移开视线。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天了。这千丈峡谷像是大地裂开的井,庞大没有出口。唯一回去的途径就只有攀爬的岩壁。而那所耗费的体力不是单单地说说就能完成的。伤口的愈合就意味着,距离返程的时刻不远了。有些该面对的事情终究要面对。
“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三天就能回去了。”完成最后的工序,我淡淡疏离地开口。
“瑶儿,想要回去?”黑瞳深沉,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视线却紧紧地锁住我,仿佛要把我参透,让我无处可逃。
低头沉默。心中有个角落拼命的抗争着。急切地想要回去,我知道修跟卓都很担心,怕是这会儿找我找得急疯了。但是回去势必又要与他兵戎相向。那是现在的我不愿看到的。
大手托起我的腮,厚茧磨蹭着我的脸颊,眷恋而心疼:
“瑶儿,我们一定要这样敌对么?”
心颤抖,笑得凄凉:
“轩,从开始就已回不去了,”睫毛颤抖,如将要凋零的枯叶,“就像你不能容忍与他们和平共处一样。之前的屠杀不就是导火索么……那是我的过失,所以我不恨你,从来不恨……”
瑶华水镜是我的责任;背负杀戮的命运并非你的错;让你被欲望左右,卷入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悲剧,是我最悔恨的事情。也许在一切结束时,我将彻底的失去你。那么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