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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玉儿嘴角已然发紫,却仍慢声细气地说着:“姑姑,先不急上药,那蛇还在后面!”
玉儿从小受父亲熏陶,也明得些许药理,由其记得父亲跟他说过,被毒蛇咬伤千万不可慌张,不可乱叫乱跑,以免血脉激流,催发毒性。
玉儿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蛇还在后面”,却把曾文龙吓得混身一惊。他听说这缙云山上的七步赤练蛇最是厉害,被咬之人走不到七步就一命呜呼。曾文龙抽出随身配剑,跳到一边,却见对面山石之上,果然盘着一条蛇。
只见这条蛇五彩斑斓,皮肤光滑无比,在阳光映照下,甚是耀眼。
李洪涛也从地上捡起个树枝拿在手中。
唐文英忙道:“不要乱动!”说着从囊中取出几枚平时作暗器的小石子,扣在手中,“啪”地向那五花蛇打去。
曾文龙本想借机夸赞一下英妹暗器功夫有长进,哪想那石子并未打到蛇,只打到蛇后面一尺多的地方。曾文龙有些懈气,心想这女娃毕竟不是练武的材料,却见那蛇竟向后挪动起来。
唐文英又一枚石子打到更远处,那蛇又顺着声音挪了过去。
曾文龙顿时明白。原来蛇对声音和移动的物件最为敏感,文英打石子是想引蛇离开。
曾文龙便在地上拾起块拳头大的石块,也要打出去。哪想到他一番动作,那五花蛇早已掉头回来,直奔曾文龙扑了过来。
曾文龙吓得“哎哟”一声,忙举起手中宝剑乱砍。
却见身边一道水注喷出,那五花蛇顿时退后。
只见李洪涛拿着酒壶,口中向前喷着酒雾。
曾文龙这才明白,原来蛇怕酒,怕过来要抢李洪涛手中的酒壶。
五花蛇趁机又冲了上来。
唐文英此时已从囊中取出火折琉磺,一面将火折子扔将过去,一面向前撒起琉磺。
那五花蛇终于慢慢地消失在树丛后面。
曾文龙上前接过文英琉磺道:“等我去捉住它!”
唐文英喝道:“蠢货!你想死了!”
李洪涛道:“还是先看看小兄弟怎么样了。”
曾文龙被文英在外人面前如此斥喝,脸上早挂不住,转念一想,她不让我去冒险,可见得是情深意长,一时又心绪激荡起来。
唐文英再看那玉儿的小腿,已然变成了紫黑色,心下一惊,忙抢过曾文龙手中的宝剑,用剑尖在玉儿小腿上划开口子,只见脓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玉儿面无血色,似乎已经不知道喊疼了。
唐文英取出一枚丸药喂玉儿咽下,又去看玉儿腿上的伤口,只见黑血流了片刻便凝住,小腿仍是紫黑色。
唐文英叫声“不好”,忙又取出一枚药丸,自己吞下,然后又剑尖挑破伤口,俯下身用嘴去吸玉儿小腿上的毒血。吸了一口,吐在地上,却是黑色的。地上蚂蚁爬过,触到黑血,当时毙命。
曾文龙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又怕那五花蛇再窜回来,手中拿着火折琉磺十分紧张。
李洪涛把酒壶推到曾文龙手中,说声“拿着”。曾文龙接过酒壶,心想自己手中有这几样物件,那蛇若真是回来该是不怕了吧。
李洪涛也俯下身,双掌用力掐住玉儿的小腿。
唐文英吸了一阵,吐出来的血渐渐变成了红色,玉儿的小腿也回复血色。
李洪涛撒下一块衣襟,绑在玉儿大腿根处。
唐文英喘了口气,对李洪涛赞道:“想不到你治蛇伤也很在行的。”
李洪涛道:“飘泊在外,总得学点小本事防身。”
曾文龙见这二人说话投机作事默契,更加醋意十足,把酒壶往李洪涛怀里一扔,说着:“你的酒,拿好了!”
唐文英嗔道:“作什么呢?也不过来帮忙!”
曾文龙被喝斥一声反倒心里高兴,忙跑过来。
唐文英道:“慢慢地把玉儿抱起来,快回庄去。不要跑,免得冲撞了血脉!”
“这个我晓得!”曾文龙上前抱起玉儿,转身往山下走去。
唐文英站起身,还想对李洪涛说几句感谢的话,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歪倒。
李洪涛忙扶住她,叫道:“妹子,你怎么了?”
曾文龙闻言,忙停身回头,见李洪涛扶着唐文英,忙叫道:“你快放开她!”
李洪涛见唐文英已然昏了过去,想是方才为玉儿吸腿上毒时受了侵染。只见她面色惨白,一时便顾不得许多,抱起唐文英就往山下疾行。
曾文龙大叫道:“喂!你怎么!你快放下她!!”
李洪涛早闪过他身边,边走边叫道:“快些回庄!迟了怕有性命之忧!”说完也不回头,直往唐家堡奔去。
曾文龙抱着玉儿跟在后面,心里又急又气。脚下不断加力,想超上前去喝令那外乡蛮子放下英妹,可那外乡人脚力甚好,总是追他不上。
曾文龙暗想,此人内力在我之上,却不象个乡野村夫,他说是给唐二哥送信的。那个唐二不是听说在外面胡混,莫非此人是……?
两人奔进唐家大院。曾文龙大呼小叫,早引得一伙家丁出来帮忙。
众人把唐文英和玉儿抬进书房。唐文茂号了下两个人脉相,说了声“还好”,取出几丸药喂两人吃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敷在玉儿腿上。
那曾文龙仍在一边惶恐道:“大哥,英妹她昏过去了,要不要紧?”
唐文茂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在酒杯中倒了一下,曾文龙看时却见几滴绿色的液体,不知是何物。
唐文茂收好瓷瓶,在酒杯中倒上半杯烧酒,用一枝草叶调了一下,喂唐文英喝下。
半晌,唐文英醒了过来。
“没事了!”唐文茂说道。
“玉儿呢?”唐文英问道。
“不妨。就是腿要疼几天。”
唐老爷子和曾国忠在一边跟着急了半天,此时见英儿醒来,玉儿又无事,便都松了口气,唐老爷子让曾国忠回堂屋继续奉茶。
曾文龙上前问道:“英妹,你没事了吧?”
唐文英四下看看,问道:“李大哥呢?”
曾文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焖焖地哼了一声。
唐文茂问道:“是什么样的蛇?这不象是赤练,也不是腹蛇。”
曾文龙忙道:“是一条妖蛇,很厉害的!混身五光十色的,吓人的紧!”
唐文茂眉头一皱:“五光十色?你说蛇身上五光十色?”
曾文龙道:“是呀是呀,远看倒象是一块蜀锦,这个嘛……”
唐文英道:“是五花蛇。”
唐文茂道:“五花蛇?世上真的有五花蛇?”
曾文龙问道:“大哥,五花蛇是什么怪蛇,毒性很大吗?”
唐文茂暗自沉吟,只嗯了一声。
此时玉儿也醒了过来,开始哎哟地喊着腿疼。
唐文茂道:“没事了。知道腿疼就好。后几天还要划开伤口放些血,到时有你疼的!”又问:“你是怎么被咬到的?”
玉儿道:“我偷偷跟着姑姑上山,见她和那个李大哥说话,我就躲在树后面,想一会突然跳出去吓她一吓。后来不知怎的,腿上发麻,我一看,才发现被蛇咬了!”
唐文茂道:“那蛇是五彩斑斓的?”
玉儿道:“是的,混身花花绿绿的!我记得爹爹说过,越是花花的蛇毒性越大,所以也就没敢乱动。”
唐文茂道:“这就对了!你此时蛇毒未除,所以更不要乱动,小妹也是一样。这两天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许再去山上乱跑了!”
玉儿和文英不禁吐了吐舌头,但蛇毒未除,只得自认倒霉。
唐老爷子把曾国忠请到堂屋,招唤家人再上茶来,曾国忠摆手道:“就不再叨扰了!方才令媛和小玉儿可是坏了我了,好在文茂精通医理,想来一般的毒他都能解的。”
唐老爷子道:“犬子不才,小时侯就不好读书,就是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医典草经,现在他也不小了,屡试不举,仕途无望,好在会几手看病的法门,在这三乡五里的也算是有些名气吧。”
曾国忠道:“这便是了。想来大世兄不是读书科考的材料,但保不齐是扁雀转世也未可知。”
唐老爷子道:“曾兄说笑了!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山村郎中罢了!”
说着曾国忠起身告辞,唐老爷子送至堂屋门外。
曾国忠道:“唐兄留步吧!若非军情紧急,定要与老兄喝上几杯。看来只有下次了。”
唐老爷子道:“如此,曾兄走好。”
曾国忠又道:“方才小弟求唐兄的事,请老兄无论如何要帮我一下。”
唐老爷子道:“粮食直接交给你,重庆府怪罪下来,让老夫如何承担?”
曾国忠道:“这个自有小弟替你筹划。”
唐老爷子“嗯”了一声。
曾国忠走到庄门之外,随从亲兵牵过马来。
转身却不见曾文龙,问道:“文龙哪里去了?莫非还泡在那小姑娘房里?”
亲兵道:“回老爷,少爷方才骑马先走了,说有要事,让我们不必等他。”
曾国忠骂道:“这小子,成天不知搞什么鬼!”
一行人往重庆城赶去。不在话下。
却说那曾文龙见文英玉儿都已没事,心中稍安。却见文英一醒来就问那“李大哥”,不觉得醋意十足。回头找时,却发现那李洪涛早已没了人影。
唐文茂安顿文英玉儿歇息,曾文龙便告退出来,跟家丁问起那外乡蛮子,家丁说那李壮士早已离开半晌。
曾文龙忙追到庄门,问亲兵是否看见李洪涛出去,亲兵都说不知道,曾文龙大骂这些当兵的都是废物,也顾不得父亲还在堂上跟唐老爷子喝茶,自已跳上马,往官道方向追去。
原来那李洪涛把唐文英抱回唐家堡,唐家众人把文英玉儿拥了进去,倒无人理会自己。李洪涛心想这唐家大户人家,对自己不甚待见,庄前庄外又侯着许多官兵,还是早早离开得好。于是也不同人打招呼,仍从庄后小门出来,往缙云山南坡走去。
行不半里,后面马蹄声近,回头看时,却是那曾文龙。
曾文龙远远望到李洪涛,高声喝道:“外乡蛮子!站住!!”
李洪涛对这种官绅子弟最看不惯,听对方叫喊,却不理会,仍低着头往前走。
曾文龙催马迫近,边喊道:“那外乡蛮子聋了不成!我叫你站住!”
李洪涛仍不理会,自顾赶路。
曾文龙马已至近前,见李洪涛仍不站住,心下大怒,抽出宝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向李洪涛后心刺去。
曾文龙这一招去势甚猛,那李洪涛却不躲闪,仍自顾往前走。
曾文龙心下嘀咕,这小子并不躲避,想来真是不会武功?可是方才夺包袱那力道,还有抱文英回庄时的脚力,分时是有内功根基之人,而且这内功还可疑的很,自己似乎熟悉这套路数,却也十分陌生。
眼见剑尖就要触到李洪涛后心。曾文龙暗想,若真是一剑刺死这人,怕也不甚妥当,有心收回力道,但眼前却浮现出这蛮子抱起文英的画面,心下发狠,催力刺去。
剑至李洪涛后衣襟,“哗”地一声划了个口子。
李洪涛缩身前纵,避过这一剑。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