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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觉春心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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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沉吟著,「若你二次落水,我决定袖手旁观,不救人了。」
  「你不会的。」女孩儿眨动灵活的美眸。
  「不会如何?」
  「你不会不救我。」她竟笑了。
  「是吗?」风琉眯起眼,不太喜欢她语气裹的坚信。「你倒很有把握。」
  「咱们可以打个赌,赌你会救我。」
  风琉冷哼一声,唇边带嘲,「如果我再下水救你,我这一生就奉你的话为圭臬,由你指东向东,指西朝西,绝无二言。」
  第一章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碧三娘一直记得他的话,那个男子承诺的奇异赌约。
  起初,她并未放在心上……那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罢了,他仅是过客,如风中柳絮、水面浮萍,因缘邂逅,明日便各自天涯。
  她依旧钻研医理,依旧成日埋首药堆,依旧「病魔缠身」,依旧……反正,该依旧的事仍依旧地走著,而这忽忽四个寒暑,偶尔地捻眉思量,那句赌言竟深刻又值得玩味。
  此刻,又至黄昏时分,梢公摇著橹,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碧烟渚的医堂才得以清闲。
  离岸边缘,或远或近有不少洲渚,渚上人家有自用的小舟,用来和岸上做为联系,而碧烟渚算是众洲渚中面积较大的,每每黄昏,水流之势和余夕之辉相生应下,水面会浮升缥缈的烟翠,将洲渚笼在碧色的烟雾中,碧烟渚因此命名。而巧妙的是,渚上仅有一户碧姓人家,在小小洲地上占「渚」为王。
  当然,碧烟渚的奇妙景致堪称一绝,但这却不是它远近驰名的最大原因。
  在这儿,最有保障的职业,要说是江上摇橹的梢公了。天刚破晓,岸头已有人群等待,抢搭早班的舟船前往碧烟渚求诊。
  男女老少都知道,渚上的碧姓人家医术是赛华佗、赛扁鹊,老神医金盆洗手不医病,医堂还有一位女神医打理著。老神医脾气古怪得紧,以往是登渚求之不可得,现在女神医却将医堂开放,应用所长,真正的悬壶济世起来,更因之赢得了一个美号,「玉面华佗」。
  江中,一叶孤舟,无人掌舵撑橹,随著风势水流漂泊。三娘不太优雅地伸展四肢,嘴边跟著逸出一声叹息,接著,她藕臂交叠枕在头颅下,仰卧在小小的木舟子里。一日之中,唯有此刻可尽意松懈,全然属於自己。
  这般无目的的漂荡,感觉真好。
  医堂丢给仆役们打扫收拾,她偷偷解开小舟,一声不响地溜了出来。难得她单独一人,因为麝香丫鬟让阿爹唤了去,正帮他老人家滚著石碾磨子碾药,实验新药方,没时间来黏著她。
  小舟在江中缓缓打转,绕了个半圈,又继续胡乱漂荡。
  三娘仰望天上的云朵褪去纯白颜色染上淡淡嫣红,彩霞满天,衬著归鸟群群。她瞧了一会儿,忽觉身下枕著某件东西,随手取出,是自己前日遗留在舟里的医书。
  她正纳闷怎么会不见,原来被自己遗弃在这儿了。她摇摇头笑了笑。
  指尖翻开蓝色本子,书皮题著「金匮要略」四字。这是先人医学心血的记载,八岁时她已能一字不漏地背诵,十岁始知其义、病理相通。但翻开里头,书内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注解,全是她应用学习得来的心得。而叠在《金匮要略》下头的枣红书皮,则是《伤寒论》。
  近日,在病患身上发现奇特的病症,花费了一天一夜才拟出医治之法。乍见开出的药方和诊疗方式,似过於猛烈躁进,实则不然,她是再三思索才大瞻决定的。而其中的因由,可从《金匮要略》里的「温病学」和《伤寒论》中的「杂病学」推敲出来。这两部医书她熟得几要烂透了,若不是想仔细比较,她才懒得由阁楼中的书箱翻出来重读呢!
  唉,风可不可以别这般温柔,拂得她眼皮好沉啊!才细看了七、八页,字就不安分地舞动起来,好想……睡……
  书页仍翻开著,当面罩了下来盖住脸蛋,小舟如同缓手推动的摇篮,江面无浪,只有水波拍击小舟发出的轻微声响,偶尔,几声鸟鸣掠过耳际。
  天时、地利、人和,好个入眠时机。三娘真梦周公去也。
  「小姐!小姐!」
  声声叫唤由远而近,书页下的脸苦恼地皱了皱眉。唉!可怜她的清静好梦只有夭折的份了。
  「小姐!小姐!」麝香丫头稚嫩的嗓音扯尖地喊著。
  「麝香别急嘛!三娘又不是三岁孩童,不会丢的啦!倒是你整日巴著她,不觉得累吗?趁著夕阳余晖,难得咱们能同游黄昏碧烟之中,应该好好体验一番才是啊!」那男音舒朗清脆,尽是讨好。
  「不行不行!少爷,咱们再往前划去,麝香要找小姐啦!」
  唉,不只是她的贴身小丫鬟,还有她那面如冠玉、舌粲莲花,仅长她一刻钟的双生兄长碧灵枢。
  四周的碧烟漫得同小舟一般儿高了,平躺在里头便不易被发觉。三娘哀叹了一声,终究是撑起身子,懒懒的、没好气地出声,「你们让我清静清静行不行?」
  「小姐!」麝香惊喜地喊著,就见翠烟里,一艘舟儿划了过来。她瞧见三娘,又急急嚷著,「好小姐,你让麝香找得好苦呀。」
  没看过哪一家的主子是自个儿撑杆摇橹,让丫鬟在一旁纳凉的,偏偏碧家二少爷净干这种事,正所谓「有事,少爷服其劳;有酒肆,丫鬟喂。」而眼前,碧灵枢立於舟尾,舟里载了麝香和自己的近身丫鬟茴香,他轻松地摇著橹,细致的薄唇习惯地轻扬著,一脸陶醉。
  他们靠了过来,两只舟轻轻撞在一起,麝香迫不及待地撩著裙,打算抛弃少爷投入小姐的怀抱,却被三娘阻住。
  「麝香听不听话?」
  「听!小姐的话当然听。小姐叫麝香往东,麝香便不敢往西:小姐说梅花鹿是马,麝香相信那一定是马。」她提著裙,郑重地回答。
  「那句成语是『指鹿为马」,我昨日才教你的。」
  「是是,是指鹿为马。小姐说什么是什么。」麝香眨著无辜的大眼睛,期盼地看著三娘,「小姐……那麝香可不可以上你的小舟啊?」
  「不可以。」三娘眼神果决,可见她的小丫鬟马上哭丧著睑,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你说你会听我的话,现在我命令你,跟著二少爷和茴香游船去,玩得尽兴就回碧烟渚,乖乖上床睡觉,不要为我等门,别在我房里睡著了。」
  「哈哈!麝香丫头,你听见了没?三娘不让你跟呢。唉唉……别哭,别沮丧著脸,载你去游江吔,又不是要你去跳河,而且茴香丫头也一道去呀!难道陪陪你的二少爷都不肯?」碧灵枢对著三娘挤眉弄眼,嘴巴咧得好大,无害地说笑。要游船,茴香是一定跟著的,谁教她是他的专用丫鬟呢。若能说服麝香丫头一同去,与二美共游翠碧烟波,实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一旁,十三岁的茴香咯咯地笑出声,澄亮的眼睛来回瞧著两位主子和麝香。
  类似的戏码几乎每日都会上演,灵枢少爷是巴不得碧烟渚上的「四香」全赖在他身边,偏偏麝香对三小姐是死忠到了底。
  「小姐……」麝香还在做最後的挣扎,不自禁地提脚跨出。
  她光顾著瞧三娘,没留意脚下步伐:江面不比平地,两只舟儿又碰撞了一下,麝香没踏稳,手边也无支撑之物,一个打滑,她惊呼了一声,眼见身子就要坠入江里了……
  「小心!」
  「麝香!」
  「啊……」
  其余三个人见状都扑了过去想拉她一把,结果让碧灵枢先驰得点。他足下沾尘地如风吹过,身形迅速,长袖朝麝香甩出卷回。她没掉入江中,却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被碧灵枢抱个满怀。
  「张开眼来瞧瞧我是谁呀!可怜的麝香丫头,你二少爷把你救回来了,莫惊,莫惊!」碧灵枢说著,一只手安慰地拍著麝香的胸口。
  麝香一睁开眼来,二少爷那张俊死人不偿命的潘安脸就在眼前,鼻尖快碰上她的了,她又叫:「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二少爷就是爱捉弄她,她愈惊愈怕,他就愈笑愈乐?呜呜……
  三娘吁了口气,贴身丫鬟对她的忠诚度令人莫可奈何,不过这次她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决定对自己好一些。
  「听话,跟少爷玩去,别太早回碧烟渚,若让我瞧见你为了等门,趴在我房里桌上打盹儿的话,你就乖乖给我抄写『黄帝内经」十遍。」三娘仍沉著俏脸继续赶人。
  茴香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反正没她的事。唉,太可惜了,应该带点瓜子出来啃的,看戏怎么少得掉零嘴呢!
  「呜呜……」麝香还在自怜自艾,双手推著碧灵枢的胸膛,「灵枢少爷,你放开麝香啦!呜呜……」
  「唉,你怎么能过河拆桥?是我救了你吔,好歹也要给点奖赏以兹鼓励。」
  「啊?!」麝香迷迷糊糊地仍让他抱著。
  「碧灵枢!别欺负我家丫头。」三娘真看不下去了,她的黄昏游江,眼睁睁就要断送於此吗?碧灵枢笑开了一口白牙,秀朗的两道眉弯弯的,「三妹子,我怎么会欺负麝香呢?我疼她都来不及了。」他又低下头,望著怀里清丽的丫头,「来来来,让二少爷香一口就好了。」说罢,他噘著嘴凑了过来。
  「碧灵枢!」三娘老大不爽地喊。
  「啊!小姐救我呀!」麝香竟推开了碧灵枢,急急躲到茴香身后。呜呜……她好苦命啊,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二少爷爱欺负她,小姐又不要她了。
  「糟糕,麝香丫头,你的小姐主子发火了,我不招惹你便是。」他睨著两个丫头,笑得有够轻浮,「嘿嘿,咱们还是快点消失吧,离了三娘的眼界,你就别害羞了,欠我的奖赏得快快还来。」
  「不要!」麝香哀喊。
  「要。谁教你欠我的?」
  这时,小舟动了起来,碧灵枢摇著橹载著丫头,继续游江去,四布江面的烟岚很快地隐没了他们。只听见碧灵枢喊著:「三妹子,别又在舟上睡到天明了,会著凉的。」
  「小姐,你的晚膳麝香放在蒸笼里温著,记得回去吃呀!」麝香丫头虽身陷「险境」,仍不忘爱心叮咛。
  「我理会得。」三娘应声。
  终於又回复宁静。她知道,碧灵枢爱闹著玩,自有节制不会太过分的。方才是他主动松手,要不然凭麝香那捏不死蚂蚁的气力,怎么推得动他?刚刚见了碧灵枢显露轻身功夫,三娘心里不禁有些艳羡。
  一直以来,她就想学一些拳脚功夫。阿爹说她是女孩儿家又天赋异禀,专心研究医理,肯定是青出於蓝,因此不愿传她武艺。而大哥碧素问经年在外替阿爹和碧烟渚寻求稀有药材,想让他教授功夫自是不易。至於碧家二少就更别提了,十九岁的少年郎生得俊美至极,常拿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嘴脸面世,整日绕著「四香」丫头打转,想要他教点擒拿手?她可不指望。
  低叹著气,放松了心情,三娘拿过那本医书盖在睑上,继续被打断的小憩,脑海里仍想著事儿……月前买进的芍药,这几日该拿出来晒太阳了……今日替那老伯开下的药方,可否将血竭一味减轻……唉,好想好想学些武功……隐隐约约间,她真睡著了,一直到船身撞上了陆地,才将她震醒过来。
  她忽地坐起身,脸上的医书应声掉下。碧烟已经散尽,夕阳完全西沉了,月色溶溶投射在江面上,水缓缓摆动著,牵扯著那抹月光也跟著摇曳生姿。
  她揉了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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