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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将头探出轿子,看着山路上的那些百姓们。那些百姓虽衣着褴褛,面带愁苦,却难见有凶悷之气,怎么看也不象是为非作歹之徒。难道那些人不来此地了么,自己的精心策划又落了空?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焦躁了起来。就听得仆人薛贵叫道:“老爷,到了,请您下轿!”原来不觉间,已到了上清宫的外面。
这上清宫始建于晋,到了五代又由大臣王衍再建,结构日趋整严,山门、正殿、配殿、玉皇楼次第排开。抬眼望去,“上清宫”这三个字遒劲有力,古朴端严,山门边的石壁上“天下第五名山”的刻石赫然在目,向人们宣示着它悠久的历史。
一行人便都下了轿,拾阶而上,进入宫门,穿过老君殿到了此次打醮的上清殿,薛家人丁虽不太兴旺,也有几个房族,在他之下,老二薛成孝,老三薛成仁,老四薛成义,个个都是有几房姨太太的,今天也都趁机跟了来凑热闹,再加上陪伴的丫环,仆人,亲兵,总数不下百人,殿内虽然十分宽阔,但因为本来就有许多来上香,祈福的民众,再加上一群做法事的道士,早就挤得水泄不通,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人,便有些容纳不下。赵老夫人见状,就吩咐后边的一名亲兵头目:“叫你手下的把那些老百姓先赶出去,我们好做法事。”亲兵得令,就开始大声地吆喝驱赶起来,那些百姓见来了一群衣冠显赫的达官贵人,又有一帮威风凛凛的官兵护卫,心中本就有些惶恐,听得驱赶,个个都忙收拾起地上的香烛等物,准备离去。薛成忠见状连忙劝阻:“乡亲们别走,请安心在此打醮,千万不可因为我们而有所顾虑。”又上前轻声对他母亲劝慰了一番,总算说服了赵老夫人一行人先到配殿耐心等待一会,再来做祈福法事。
跟着手下的亲兵护送家人去了不远处的配殿休息,他又转头回来,这大殿内外他早就安插了许多捕快,眼下他急着了解他们所侦听到的种种情况。
他要来几根香,在大殿中间的一个蒲团上跪下,作出一副虔诚求福的姿态。这上清殿顾名思义就是供奉上清灵宝天尊,他抬眼向上望去,那尊泥塑的雕像惟妙惟肖,色彩华丽,并配以黄金做成的暖阁,里面还挂了黄色的幔帐。供案上的大香炉内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香,烟气氲氤,将那案前桌图上的绣花也弄得有些模糊起来。一位面色红润,身材瘦长的中年道人正在敲打放在供案右侧的大磬,磬声清脆悦耳,萦绕在殿内,更敲打在每个虔诚跪拜者的心中。更有多位年轻道人正在案前设置两排拜墸希孀糯箜嗟慕谧喟谂攀种辛孱酰№啵摚牡雀魇嚼制鳎似鸨朔偌由峡谥械哪钅钣写剩萌颂从行┗杌栌P矶喟傩找哺膨系啬钭判闹械脑竿衲甏蝓匆鞘揭丫剂恕
几位道士正在大殿的一角里接受着十方信徒的供奉,他们脚下的大筐内已经堆满了数不清的碎银和铜钱,看来今年又是收入颇丰。其中一位长得很壮实的道士向薛成忠走了过来,俯下身来,将手中的一杯清茶递到他手上,同时轻声说道:“大人,看了几个时辰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噢,现在人渐渐多起来,张温那伙人必定藏匿其中,你们都要瞪大了眼睛,别放走了一个可疑之人。”
“属下明白。”
“还有,你马上去通知埋伏在各山洞的兄弟们,让他们千万藏好,听到这里的大钟敲响,便马上将这上清宫团团围定。”
那道士便是薛成忠手下的一名捕快,名唤孙武。几天前,他们一帮人就已经秘密上山,化装成道士,在这里守株待兔,预备将匪徒一举歼灭,可每天除了念经,做法事,就是清扫庭院,早就等着有些不耐烦了,好容易熬到今天,更是暗地里摩拳擦掌准备痛痛快快地厮杀一场。
得到薛成忠的指令,他便急匆匆地起身离去,离此不远有个天师洞,那里也有百名捕快在那里潜伏待命,他想先到那里去传达命令。
出了殿门,走不百步,一个亭子赫然在目,上有匾额,写着虹月亭几个字。里面坐了些百姓,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几个人激烈地争吵着,其中一人揎起袖子,挥拳伸腿要打另一个人,眼看一场打斗在所难免。孙武平素就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最见不得见势欺人之辈,见那个打人之人比另一个要高出一头,身材也明显魁梧的多。他便上前,用力将那伸出的拳头抓住,喝道:“你要做什么?有话不可以好好说么?”
正要问个究竟,四周看热闹的那伙人却都围了上来,越围越紧,他觉得有些不对,还没等他拔出腰刀,已被人按倒在地,那些人发出了哄笑声,那个动手打人的来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笑嘻嘻地望着他:“不认得我么?我就是你们家大人要找的张温。”
孙武被几个人死死压住,半点也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起头,瞪着张温,一言不发。
张温虽然号为强盗,杀人不眨眼,极为凶残。但外表上看去,却象个斯斯文文的教书先生,一张端正的方脸上满是笑意,他把那浓黑的眉毛一抬,那双细长且大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孙武,沉吟了一会:“我知道从你口中是问不出什么的,我只需要你的一样东西就可以了。”说着,便伸手在孙武身上摸索了起来,不一会,他的手上就多了块金灿灿的令牌。
“你说,我只要拿着它,到你们那些弟兄那传个假的命令,让他们都撤到山外去,你看好不好?”
原来张温也在几天前就来到青城山,经过几天的探查,也已将薛成忠的部署看得明明白白,那些外围的骑兵,全靠山上的指令,如果将藏在山洞里的这些官兵调走,连带着把藏在洞中唯一的一门大炮拖走,听不到炮响,便失去了和山上的联系。所以他便想抓个活口来,正在苦于无处下手,正好就见到孙武从那边走来,他灵机一动,就设下了这样的圈套。
眼下,他抓着令牌,得意地望着孙武,吩咐手下:“将他看好了,嘴也给堵上,等我收拾完了那薛成忠一家子,再把你慢慢煮了吃。”
张温将那令牌交给身后的一名亲信,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那人就领命而去。
张温又问左右:“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里面全是我们的人,只等老大您一声令下,便可活剐了薛成忠那廝。”
“先别忙,等宋行回来再一起动手。”
这边张温在磨刀霍霍,准备杀人。却说偏殿那边的薛可儿却正和几个老道在品茶论文,吟诗作对呢! 。。
第三章 峰回路转
却说薛家一群人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有几个时辰了,人人滴水未进,早就渴得不行,到得偏殿,见到道士们端上来的茶水,都急不可待地一饮而进。几个性急的,一杯尚未喝完,又在那囔囔地叫道士继续添水。几个小孩子,因为茶杯的好坏,也你争我夺了起来。一时间,寂静的殿内,喝茶声,叫唤声,喧闹成一片。只有薛可儿凝神望着大家在微笑。赵老夫人便问:“我的心肝,还不渴么,只顾着看,不喝这茶可就凉了。”
“我在想我们这样的人家,平日在家时,待人接客,语默动静,是何等的尊贵有礼,现如今,却这般一切不顾起来,想来正应了古人说的 ‘仓廪足而知礼节’这句话了。”
赵老夫人听了,正要开口,却有老三薛成仁的一位姓王的姨太太在旁边说:“我们大家可比不上你,又知书又识礼的,我们只知道渴了便吃,困了便睡,别的就不能考虑了。”
薛家几个兄弟里面,只有老大薛成忠最有出息,也最得赵老夫人喜爱。因此爱屋及乌,作为独女的薛可儿更被视为掌上明珠,倍加关爱。就拿此次打礁来说,那么多的孙子,孙女里面,只有她得到了和赵老夫人同轿而坐的机会。所以很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这位王姨太本来就是个有名的醋罐子,平常心里就很看不惯她薛可儿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的样子。今天又听到她这么说,似乎含着讥讽,便十分的不快,就想借机闹上一闹。
薛可儿深知她的个性,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端起茶,慢慢地品了起来。
赵老夫人却对着王姨太说“你侄女说的也不错,咱们是该讲求点礼数,要不和那些混帐乡下人便没多大差别了。”
薛可儿插嘴道:“孙女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里的清茶与别处不同,早就听说青城山的茶生在幽僻荒寒,人迹罕至的深山巨谷里,道士们为了采它们,翻山越岭,攀崖走壁,得付出十分的艰险与努力。采到后还要经过杀青、炒二青、闷堆、拣剔、炒干等好几道工序才能成品。成品后其形如眉,汤色清澈明亮,味道香浓持久,天下茶类虽多,却也只有杭州之龙井,武夷之岩茶,可与之比拟。我们吃的这些茶,是清明前数日采集而来的,称为‘明前茶’,尤为珍贵,千棵茶树还得不到几两呢。人家得来不易,我们也千万别辜负了才好。
有个道士正上来倒茶,听薛可儿这番说话,不由地赞叹道:“别看这位姑娘年纪小,见识却是不凡,来这儿的施主成千上万,却没几个能品出茶里的真味。”
薛可儿笑道:“我哪里懂得什么茶里的真味,自小到大,便是养在深闺,所见识的十分有限。只是父亲爱茶,也曾给过本陆羽的茶经,略知一二罢了,记得他写过首:‘不羡黄金织,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因为喜爱这诗里的意境,便爱上品茶了。”
道士点头道:“听姑娘说话,真是长了学问,我就是这道观中负责采茶的,却从来不晓得茶中的这许多学问,我的那些师兄弟,怕也都没你这样的见识。”
薛可儿不解道:“以前也曾听说,你们上清宫中奇人异士不少,别的不说,住持玄机道长的智慧博学便是出了名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乃至天地阴阳,他都无所不知,难道不肯传授你们么?”
道士答道:“我们也都纳闷呢,自从我们这帮师兄弟上山以来,十来年了,就见他老人家整日枯坐在后山一石洞中,对着石壁喃喃自语,一日三餐,全靠我们这些徒弟送进洞中,只在一些重要的日子,例如今天这样的打礁日,他才会出来与大家见面。问他也不肯说,不知是何缘故。”
听到此处,赵老夫人却笑道:“这里面的原因,我却知道一些。”
道士开口正欲问个究竟,赵老夫人却又把眼光转到别的方向去了。
三人正如此这般地说着话,却猛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声囔囔:“不好了,厨房起火啦!”
偏殿里坐着喝茶的薛家大小都慌乱地坐了起来,那个王姨太平常是个刁蛮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时候却也紧张得失声惊叫,完全失去了平日不可一世的作派。
她的丈夫薛成仁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薛成仁本是乡下屠夫出身,因大哥当上四川按察使,也改头换面,凑了些银两,在成都城内开起好几家当铺,打着他大哥的旗号,勾结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