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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道:“不会,连神魂都给烧得灰飞烟灭,渣儿都不剩。”
姬小夭被沈皓一吓,登时又哭了起来。沈皓备觉烦燥,又处在极度痛苦之中,早已忍耐不住,姬小夭已哭哭啼啼道:“你要是会仙术,那该有多好!你的魂藏图,不是显露异相了吗?要不要现在学一下?说不定你悟性很高,学成以后,就能辟开九幽邪火了。”
沈皓有气无力地道:“这可是九幽邪火啊,大小姐,就是九华宗的修士,被这九幽邪火一烧,也得烧成劫灰!修炼个几天,顶个屁用!”
沈皓一来心神难以安宁,内忧外患,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施展苍龙之典,以抵抗邪火,二来,他从未修习过仙术,要在这样的环境下起步学习,当真痴人说梦。
姬小夭还在他嘴巴里念念叨叨,沈皓半睁半闭的龙瞳,却忽然被一阵奇异的光给刺了一下,有些灼目地疼。
就在他龙爪下,那七煞锤,为九幽邪火炙烤着,七颗星芒,开始放射着点点光华,甚至有喑喑的清音流转。
“他娘的,这七煞锤都顶不住了!”沈皓暗想。他知道这七煞锤,乃是由七色神火所铸。但这世间任何一个神炉中的火,都不如这七色火渊中的火那般炙烈邪异。七煞锤回归到七色火渊,自然要面临着被融毁的结局!
忽然间,从那火渊深处,疾飞来一道火焰鞭,卷起那几千斤重的七煞锤,嗖的一声,带起一道嘶嘶电光,又缩了回去。
良久,火渊中只有遍地的神魂呼号声,火焰呼啸声,却没有那七煞锤消失后的动静。
沈皓看着那七煞锤消的方向,火焰似乎更盛,隐隐有一株冲天而起的火焰树,焰条纵横,发出啪啪的声音。
“还我七煞锤!”沈皓奋起残力,猛然一声龙吼。虽然身受邪火焚身之苦,但那焦燥,愤怒之感,却无时不刻在吞噬着自己。想必那对面的火焰树上,也囚禁着一个受苦的神魂,而那七煞锤,便是为对方所偷。他现在可管不了别人受苦受难,恨不得立刻脱身,将那偷七煞锤的小偷给暴锤一顿。
岂料他吼声太大,立刻便将龙吻中藏身的姬小夭的气泡给震破了。姬小夭惊叫一声,便从龙吻中喷出。沈皓猛一低头,在半空中重新将她给叼住了。
“这七煞锤是你的吗?”从那面的火渊中,传来一声低沉粗涩的声音,破开火焰,缥缈而至。
沈皓怒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快还我锤来!否则将你撕成碎片!”他说话不畅,声音也含含糊糊,但怒意难掩。
姬小夭在他嘴中重新划开气泡,气道:“臭沈皓,别跟人家斗嘴!快想办法凝定心神,施展你的苍龙之典!”
沈皓恶狠狠地粗声道:“小丫头,闭嘴,再说话,将你吐出去!”他内外皆苦,早已有些按耐不住。姬小夭置身于龙吻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在气泡护身,又见沈皓似乎愤怒得丧失了神智,居然对自己大吼,当真又急又怕,倍感孤独。
对面的声音轻“咦”了一声,发出嗬嗬的笑声,显得苍老而浊重。“小丫头……哈哈哈……老夫活了三千载,还是第一次有人称我为小丫头……”
沈皓骂道:“小贼,你以为你活了三千岁,就不是贼了吗?偷了我的七煞锤,你个老贼!”
一道火焰长鞭,如闪电般的横空而过,抽在了沈皓的龙头上,留下了一道焦痕。沈皓疼得差点将姬小夭给一口吞了下去,龙爪猛然一抓,已将那火焰鞭给扣在了爪中,又绕了几圈,再奋力一拔!
两边各执着火焰鞭的一端,当即较起劲来。火焰鞭当即绷得直了,火焰像电流一般,滋滋般窜过,将沈皓的龙爪给烧得焦痕道道,几欲脱皮。但沈皓却死咬着牙,狠命回拔,非得要将那偷七煞锤的老贼给拔过来暴锤一顿。
“小屁孩,力气倒不小嘛!”对面传来几声呵呵的嘲讽声。
沈皓怒声回击:“老贼,你骨头架子还不散架?”
双方猛一用力,火焰长鞭断成两截。
“再来!”对面呼喝了一声,又一条火焰长鞭,凌空击中,再次抽在了沈皓的龙头上。沈皓被抽得呲牙咧嘴,心中痛极恨极,污言秽语倾泄而出,将那偷锤的老贼,从祖宗十八代到玄孙十九重,都问候了一遍,龙爪起处,又抓住了火焰长鞭。
岂料对面那声音,却似乎并不急燥,也不为沈皓的辱骂而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挥舞着更多的火焰条,疾抽过来。沈皓当即住了口,任由对方狂笑着,一根根的焰条都被他死命地揪在了龙爪中,待那十来根焰条,落在爪中成一缕时,沈皓这才开始奋力一点一点地往回拔动。
他因无法运转苍龙之典,神力连平时的一成都不到,而体内的神骨亦被七色冥王的鬼气所缚,神力更加难以运转。所以他使力回拔,使的完全是血肉之力。但饶是如此,这份力量,也绝非一般人所能抵挡。
渐渐地,十丈龙躯,几乎弯成了一道弓,而沈皓爪中那十余根焰条,全都绷直了,几乎要将那火焰树也给拔得垂下了腰去。
越拉越近,沈皓的十丈龙躯,由原来的垂挂,变成了横挂,在半空中拉直了。对面火影中,那株古老的火焰树,终于露出了模糊的影像来。
那株火焰树,远比捆缚住自己的火焰树更粗壮,一条条火焰鞭,如腾舞夭矫的火龙,在天空中纵横来去,如活物一般。
那火焰树下,如火炭似的树干上,一方巨大的人形凹槽里,紧紧地塞着一个火须火发的老者,赤。裸着上身,瘦骨嶙嶙,皮肤为火焰所炙,溃烂一片,似乎可见那干枯的皮肤下,隐隐灼热赤红的老骨,在皮肤下拱动着。
那老者被大捆的火焰条给紧紧地缠在了树干的凹槽里,但双手却牵着十余根火焰条,正与沈皓较着力,满头的火发,如燃烧的火焰般,极其邪异。
“原来是一条小龙,看着像条蚯蚓,力气也小得像蚯蚓啊。”那火发老者哈哈大笑。那七煞锤就落在他脚下,为烈火炙烤,发出一点点的星芒,极是灼目。
“尼玛!原来被嵌在了树洞里,也是一个囚犯,比我还可怜!老东西,那七煞锤你拿去,等骨头碴子都烂在了树洞里,也好有个锤子当陪葬品,靠!”沈皓骂咧咧道。那火发老者浑身都是焦痕,那焦痕每每迅速逾合,但随即又被疾舞而来的火焰给抽中,重新裂开血肉来,惨不忍睹。
沈皓纵然老贼老贼地骂了无数次,此刻心中也忍不住恻然,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同是火渊受难人,何必因为对自己遭遇的愤怒,而迁怒于他人呢?
岂料,那火发老者,突然间暴睁老眼,仿佛有火焰,从那老眼中射将出来,整株火焰树的万千火焰条,都如火龙万道,昂然而起,对着沈皓疾冲了过来。那原本绑缚在火发老才身上的火焰条,也自动解下,随着那老者的踏出,跟随在他身后,随之起舞,如魔王身后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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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火狱老祖
在沈皓的目瞪口呆中,那火发老者竟然从树洞中走了出来,身后万千火焰条,道道如龙,在身后盘舞,却仿佛那老者的触手一般!
火发老者怒目圆睁,所经之处,所有的火焰树,都自动垂侧行礼,万千焰条,无不垂下,竟将那火发老者,奉为王者一般!
猛然间,束缚着沈皓的所有火焰条,都自动紧了起来,向着四周拉开。原本十丈龙躯,弯成了一道弓,这时为大力所扯,竟然四爪张开,龙腹朝天,给拉得顺顺服服的。
“小子,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束缚我!没有一个!”漫天火焰,仿佛为他一人御使,凝聚成一个人脸来,对着沈皓咆哮。
沈皓当此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火发老者,还是这片火渊的主宰者。可先前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话也收不回来了,索性也不改口,冷笑道:“老东西,没有人能束缚你,你躲在这火渊里找罪受,你有病啊?”
火发老者的脸,在天空中消散,坠落于地,重新幻化成人形。沈皓只觉所有的焰条,在刹那间都如蛇退一般,纷纷游走,松开了龙躯。啪的一声巨响,他的十丈龙躯,便摔在了树下。
“是啊,我有病啊,你不服啊?我全身都发痒,不用火焰条抽,就浑身不舒服,行不行啊?”火发老者,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手指微微动着,那火焰树上,无数焰条,如火龙疾舞,纷纷抽下,在他赤。裸的上身,抽出一道道裂开的血痕来。
但转瞬间,那些血痕,又重新愈合,又立刻被凌空击下的焰条给抽得血肉裂开,肌血飞溅,惨不忍睹!
“臭小子,你记住了没有?”火发老者满头红发飞舞,声色俱厉,“老子是自愿在这七色火渊中,呆到腐烂的一天!若我想出去,这天上地上,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沈皓看得呆住了,却蓦然升腾起一种悲凉之感。
他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这七色火渊,就是传说中的二院。”
火发老者不懂他的二院是什么意思,哼了一声,火气渐复:“这七色火渊中,每天都要送进来无数的神魂,每天都有无数的神魂,都要在哀号中化成劫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注意到你?”
沈皓苦笑道:“住二院里的绝世强者,他们的思维之深广,不是我们这等像蚯蚓一样的可怜虫能够理解的。”
“小屁孩,你知道就好!”火发老者哼了一声,手指一动,那地上的七煞锤,便嗖的一声,飞落在他掌中,“就是因为这七煞锤!”
沈皓正奇怪间,火渊深处,传来一道浓重的黑影,还有鬼差的声音,和阴兽的吼声。那火发老者手指一勾,十余根焰条,将沈皓重新吊了起来。沈皓啊啊大叫:“别介啊,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智珠在握,可别再将我吊起来啊!”
火发老者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然后朝那藏身的火焰树走去,一步踏入那凹槽中。就在沈皓的眼皮子底下,那火发老者,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身体,与火焰树的树干,几成一色。
“老东西,原来还真是条变色龙啊!跟我是同类!”沈皓暗吸了口气,胸腔中再次猛然一跳,剧痛传来。
几个鬼罗刹,坐在幽冥车上,巡逻而过。那幽冥车由两头阴兽拉曳着,浑身青光浮动,自动形成辟火罩,连九幽邪火竟也耐何不得。
一个鬼罗刹从车上,猛然挥动一根火焰鞭,抽在了火发老者藏身的火焰树上,骂咧咧道:“老鬼,给我小心点!否则将你送到第七重火狱去!”
火发老者从树干里探出头来,露出一脸的谄笑,脸上布满了被火焰灼伤的焦痕:“是,是,鬼差大人慢走!小心那火焰树!前面三百里的回火坑,幽冥车要注意点!”
沈皓看到此景,几乎龙牙碎掉一地!这火发老者自称活了三千岁,修为之高,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