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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凯朝着潞安王一抱拳,信心满满地将自己早晨与账房先生一起计算的损失情况一一汇报给了王爷和师爷。潞安王听后心疼地又是摇头、又是咋舌,口中又开始大骂文必正。而于百之见没有难住这位驸马爷,也只好就此作罢,心中已对唐凯另眼相看。
从王府的房间里出来,唐凯直接来到了别院,一边向郡主赔罪,这两天没能好好陪伴和关照爱妻,一边又是殷殷询问着郡主腹中胎儿的近况。天香淡淡地回答,一切安好,随后以自己会客略感劳累为由,自行到闺房休息去了。
望着天香的背影,唐凯渐渐收起了笑容,眉心微微纵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漠然,而心中却是格外的刺痛。为了自己的生存,更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不得不表现出对这位妻子的无限尊崇,甚至连自己妻子腹中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宣扬,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吞下苦果。
唐凯不禁想起自己穿越来到古代之时,本是身无分文,饥寒交迫,从一名高等律师瞬间变为街头乞丐,这样的心里落差和境遇差别,让自己几乎对生命失去了任何希望。
可就在自己即将饿死街头的危机关头,是天香郡主仗义相救,命人将衣衫褴褛、病入膏肓的唐凯抬进王府医治,这才保住了唐凯的一条性命。
当身在王府的唐凯睁开双眼之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下子又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不仅仅是每天锦衣玉食,并且身边还有美女为伴。唐凯原本是十分感激郡主这位救命恩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得知了天香的身份之后,却从心底涌起了一股巨大的**,这**逐渐将那点感恩之情淹没得无影无踪。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随后的唐凯使出了浑身解数,向这位郡主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极尽浪漫与殷勤。而不久,天香便陷入了唐凯张开的情网之中,向她的父亲提出了婚事。
自然,潞安王听后勃然大怒,本是极力反对的,但老王爷就这样一个女儿,他哪里架得住天香每日的哭闹和凄惨央求,没用几天,便同意了下来,招赘唐凯为上门女婿。
短短月余,身份的再次巨大转寰,让唐凯身心俱疲,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也让他对现在这个身份极其珍惜。他立志要在古代靠着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岳父建功立业,永远再不作底层百姓。他也曾发誓这辈子都要善待自己的妻子,天香既给了自己生命,更给了自己事业。
但婚后的生活却远远不及唐凯预测的那样完美,周围众人对自己的蔑视是首先让他不能容忍的,那些个丫环小厮谁也不曾真正尊重这位原本的乞丐,老王爷和于师爷更是对他一百二十个看不起。这让唐凯苦恼不已,但他知道,自己要忍耐,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给他们看。
如果是事业上的困境让唐凯意志消沉,那么感情上的失败更让他心灰意冷。婚后不久,他便发现自己妻子早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他沮丧、屈辱、愤怒!他开始怀疑天香对自己的真心,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天香极力想要嫁给他这样一个乞丐,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有孕的真相。这时候的唐凯只顾着质疑妻子,却不肯反问自己当初追求郡主是否也有攀高枝缘故。
从此,唐凯对天香的那点真情消失殆尽。原本一场浪漫的男版“灰姑娘的故事”变作纯粹彻底的交易,这让他深受打击。但生性冷静的唐凯并未因此与天香反目成仇,他甚至假装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只在暗地里培养着自己的亲信,筹划着权宜之计。
唐凯心中还有着更长远的打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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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集 诡异之夜
一点心雨:感情的事情有些复杂,心雨一时分析不清,但有一件事心雨却坚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直到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把我当做你手心里的宝。世界上最浪漫的事莫过于此,最幸福的事也莫过于此。
第125问:唐凯是在践行自己的“贝壳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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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这些,唐凯的心中便说不出的屈辱、压抑,但善于伪装的他却可以在天香面前表现得不留痕迹。只是他似乎感觉天香自被劫持回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便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但具体是何种变化,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只狠狠咬紧了后槽牙,转身出了房间,又亲自熬制给郡主的“麦冬阿胶羹”去了。
晚饭后 ;,唐凯亲自把熬好的“阿胶羹”送到了天香郡主的面前。天香含笑而谢,接过汤羹,却只放在了桌上,并未立即品尝上一口。
唐凯不解,殷切地问道:“郡主如何不趁热喝下?”
天香低垂下眼帘,双颊一红,娇声答道:“吃过晚饭便有些不适,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呢。”
唐凯一听说郡主身体不适,赶忙坐到郡主身旁,展臂将天香揽在怀中,另一手轻柔地握住天香的玉腕,疼惜地言道:“十月怀胎真是辛苦你了。”
天香也不抬头,只望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若有所思地言道:“不辛苦,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生、长大,便是我这个作母亲的幸福了。”
这话让唐凯顿觉一阵的恶心,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散乱,一颗心像是被别人猛刺了一刀似的。唐凯强压住一阵阵上涌的恶心刺痛,轻声言道。自己还有别的事情,便起身草草退出了郡主的房间。只在出门之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关闭的房门,双手紧握了起来,眉头皱起如起伏的群山。鼻子里微微发出“哼”的一声。才断然转身离开。
而屋中的天香,待到唐凯已走远。方才起身端起那碗“阿胶羹”迅速地倒进了角落中的痰盂中,又叫来丫环赶紧将痰盂清理掉。
不一会儿,樱红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汤走了进来。晗冰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樱红放下药汤便转身离开。晗冰则刚要去端那药汤,却被天香抢在了前面。
“看你,路都走不利落呢,还要端着药汤?若是一个不留神全都打翻了。那可就白白浪费了我们一番心血呢。”天香边笑边打趣道。
晗冰羞了个满脸通红,尴尬地望着郡主。口中言道:“郡主,您就笑话奴婢吧。还不赶紧趁热喝了?也不枉奴婢拖着受伤身子亲自帮您熬制一回。”
“哪里是你熬制的?明明是人家樱红的功劳,你不过在旁边看看罢了。”天香一边轻轻吹着汤药上呼呼冒起的白烟,一边继续调侃着。
晗冰赶紧一抱拳,羞愧地言道:“是是是,郡主说的对,是樱红的功劳,奴婢求求郡主,快快喝药吧。”
天香这才嫣然一笑,玉腕一抬,缓缓将深褐色的汤药全部喝了下去。那汤药自然是苦涩无比的,天香喝完之后,柳眉紧蹙,朱唇紧闭,仿佛生怕一张口,那药汁便会从口中溢出一样。
晗冰赶忙趔趄着凑到郡主身边,及时送上罗帕,帮助郡主拭去残留在嘴角的褐色汤汁,口中不住地抱怨着:“这文必正拿来的药必要管用才行,否则平白让郡主受这样大的罪,奴婢说什么也饶不了他的。”
天香调整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舒畅,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一扬,欣慰地言道:“我倒是觉得这次的药甚好,才吃过两次,便觉身上舒服多了呢。”
晗冰冷笑了一声,愤愤地说道:“那是郡主停下了那毒药,感觉自然好多了!”
天香淡然地摇了摇头,沉默不语,只转身斜倚在床头闭目休息。晗冰一见也不敢再多言。
此刻,已经是暮色渐浓,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树梢,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铺满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喧闹繁华了一天的县城,这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但街头巷尾不肯撤掉的小摊、依旧宾客盈门的酒楼饭馆、每家每户窗棂之中透出的明亮烛火,都把这个城市装点得不显丝毫寂寞。这便如同一只静卧的雄狮,收敛起锋利的爪子,却依旧威武地抖着满头的鬃毛,足以震慑群兽。
潞安王府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衣着艳丽的年轻妇人,一个则是须髯满怀的老者,而门口的侍卫不敢怠慢,匆忙跑进王府给师爷报信。
这个时候,于百之正在自己房间里门窗大开,靠在太师椅上手摇着鹅毛扇,享受着太阳落山后难得的清凉。一名侍卫进门禀报说,巡按夫人在王府门口求见于师爷。
于百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怪笑了两声,问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果真是巡按夫人吗?”
侍卫果断地答道:“回师爷的话,当真是巡按夫人,小人下午才见过的,不会认错。”
于百之一听甚为诧异,追问道:“只巡按夫人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老管家随行。”侍卫答道。
于百之微微点点头,暗自猜测了良久,始终无法参透文必正的夫人这么晚特意求见自己是何用意。他把羽毛扇在怀中一抱,暗想,与其在这里白费心思,不如请他们进来,见招拆招罢了。
于是于百之吩咐侍卫将巡按夫人请进门来。谁知侍卫头埋得更低了,口中言道:“呃,师爷,巡按夫人说了,她是有机密要事求见师爷的,还需师爷亲自到门外相见方才妥当。”
于百之一听,立即火冒三丈,哆嗦着手中的羽毛扇言道:“什么?要我亲自去门口见她?这真是岂有此理!”于百之口中尽管百般地不屑,但心中仍不免有些打鼓:她一个妇道人家,若是真无要事,何必这个时辰来到王府,又单单求见于我呢?难道说这是文必正的又一诡计?倘若我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将巡按夫人打发了,明日是否那文必正会以此为借口前来问罪?
思量再三,于百之还是决定此事不可小觑,定要回禀了王爷,一起定夺才好。于是他一刻不敢耽搁,立即来见王爷,说明了情况,征求王爷对此事的看法。
潞安王听过之后倒是不以为然,撇着嘴,一边低头欣赏着自己手指上新换的上的金戒指,一边言道:“你见见无妨,本王倒要看看那文必正用他老婆耍什么花招!”
于百之抱拳拱手,躬身言道:“王爷真是圣明啊,学生也正有此意。那学生这就去看看。”
潞安王眼皮都没抬,只在嗓子眼儿里发出低沉的“嗯”的一声,可没等于百之转身,老王爷又突然言道:“对了,让唐凯跟你一起去,这小子嘴上的功夫还不错。”
于百之再次施礼,表情夸张地言道:“是,王爷如此思虑周全,学生自叹不如啊!”而心中却着实一动,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老王爷肯将唐凯派上用场了吗?
师爷的这几句奉承让潞安王十分受用,一边满足地摇晃脑袋奸笑,一边命人叫来了唐凯。于百之便由唐凯陪着转身奔着王府大门而来。
漆红的大门外,正是白玉娇带着段天广等在雪白的石狮子旁边。白玉娇正无聊地抖着手中的罗帕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