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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见秀秀不肯相告,本是心中郁闷,但正好看见秀秀侧目相望,一双美眸熠熠流转,如碧波潭水泛起微微波澜;额头鬓角,几缕垂下的秀发随风而动,宛若长长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舞,衬托着一张精致的脸庞更加撩人心魄;晨光之下,粉面迷人,朱唇艳红,只是那抿住的朱唇间,透出无比的自信,而那翘起的嘴角上又带着几分俏皮,甚是可爱,仿佛在轻轻拨动着刘飞的心弦。刘飞顿时有些忘情,沉浸在此情此景当中无法自拔,连脚下的步伐都在不觉中缓慢了起来。
就在刘飞心驰神往的一瞬间,文秀已经超越到了刘飞身前几米远的地方。那精致的脸庞在刘飞的面前如风般划过,而刘飞却又恋恋不舍对望着秀秀的背影,情不自禁。
文秀回身朝着发呆出神中的刘飞挥舞着手臂,口中喊道:“阿飞,你快点啊!”
“哦!”刘飞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又加快了步伐追赶文秀。此刻他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不得不强迫自己低垂下眼帘,只看脚下的路,再不敢多看这丫头一眼。
不一会儿的工夫,文秀三人已经来到了南郊粮仓附近的一个树林中,而罗镇虎带着一大帮人就焦急地等在这里。
见文秀他们一出现,罗镇虎兴奋得一拍大腿,赶忙迎了上去,抱拳拱手,口中尊敬地称呼着“大人”。而罗镇虎身后跟上一人,也正准备着跪地向文秀行礼。
文秀急忙伸手将此人搀起,笑盈盈地言道:“吴大哥别来无恙吧?”
原来跟随在罗镇虎身后的正是庄稼汉吴黑岩。他是罗镇虎和李皓轩耗费了不少精力才找到的。通过上次粮仓前闹事,刘飞便已经看出,这位吴黑岩在当地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因此要罗镇虎兄弟二人务必找到他。
吴黑岩轻叹一声,憨直地言道:“哎,勉强保住性命罢了。”
文秀上下打量了一下,果然,今日再见这位吴黑岩,果然又比几日前更显清瘦,双颊紧紧缩了进去,黑黑的眼圈之下,高耸着突起的颧骨。文秀不禁心中一酸,暗想,若是自己早早便放粮成功,想来这位壮汉何至于如此虚弱。
而身旁的刘飞侧目发现了秀秀如水的眸子中透出的那点伤怀,心中亦有同感,不忍上前打扰,于是他对吴黑岩说道:“时间紧迫,繁文缛节省去也罢。吴兄弟,你今日带了多少人来?”
吴黑岩回头望了望,谨慎地答道:“现在时间尚早,还有些朋友没有赶来,目前这树林里也就二、三百人。”
刘飞一听倒是眉梢掠过一丝喜色,点头言道:“嗯,也算是不少了,真是辛苦吴兄弟了。”
吴黑岩听了,这才释然一笑,双手一摆,言道:“师爷言重了,这不算啥,比起文大人不惧奸臣,敢于开仓放粮,拯救洛阳千万灾民,黑岩这点辛苦不值一提。”
文秀低垂下眼帘淡然一笑,随后收起全部笑意,剑眉一立,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如剑,毅然言道:“好兄弟,文某感激不尽!成败在此一举了,我先去换上官袍。”说完,从罗镇虎手中取来衣帽,到树林的角落里更衣去了。
刘飞则趁着这个功夫赶紧细细地叮嘱着黑岩:“一会儿麻烦吴兄弟带着这些人……”
吴黑岩听得格外认真,频频点头,字字句句都牢牢记住。
待到文秀换好官袍,从角落中走出,众人回头一望,树下,那个身着绯红官袍、头戴官帽的秀秀昂头挺胸,英气逼人。
官帽之下,秀眉如剑,直入云霄,气势如虹;在如此剑眉的衬托下,一双美眸,灵动流转,眼神刚毅坚定,顾盼间,竟略有些盛气凌人之势;而美眸之下,鼻直口正,嘴角微扬,却非笑意,而是挂着无限的傲气;举手投足间,潇洒大气,更显官威十足,威风八面。刘飞等人无不惊叹:好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巡按!
就在刘飞还在赞叹之时,文秀已阔步来到他身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卷翘的睫毛上下翻动了两下,口中急切地言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行动吧!”
“好!”刘飞收回目光,郑重地点点头,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又对吴黑岩道:“吴兄弟,就照在下刚才所言行动即可。”
吴黑岩重重地点点头,表情异常严肃,他回头朝着树林的众人一挥手,高声言道:“乡亲们,拿好手里的家伙,咱们这就准备帮助巡按大人放粮了!”
“好!”众人齐声振臂欢呼。
这几百人都是吴黑岩昨日临时召集来的庄稼汉,大家一听说是要帮助巡按放粮、对付潞安王,皆二话不说,一大早便拎上锄头、镐头来树林里集合了。
文秀环顾着黑压压满树林的乡亲,他们个个瘦骨嶙峋、精神不佳,但众人那如饥似渴的眼神和紧握农具的双手仍透出一股势不可挡的恢弘气势。秀秀不禁心潮澎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上前一步,向着大家一抱拳,深情地言道:“我文必正感谢众位乡亲鼎力相助,这次定要让那老王爷开仓放粮,否则我文必正情愿辞官请罪!”
文秀虽是说得义正词严,但刘飞听了却在心头掠过一丝感慨,暗道,你这样一个假巡按,若将来真能平安辞官归田便已是天大的幸事了。
“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吴黑岩单膝点地,埋头抱拳,以表忠心。
在他的带动下,众庄稼汉们也都跪地一口同声地附和着:“愿为文大人赴汤蹈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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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集 巡按夫人VS王府师爷
一点心雨:职场之中,正需要如秀秀这般的执着。你的人生目标,你的理想,你的目的地也许非常遥远,然而,只要你像登山那样持之以恒的攀登下去,说不定沿途会看到美丽的风景,采摘到甜美的果实。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栽花种柳,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获,有心也好,无意也不,都不那么重要。
第131问:众口难调之时,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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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秀他们赶到南郊树林的同时,知县张协也已经带着于百之和唐凯回到了县衙。
张协本想让于师爷他们先到偏厅稍坐,自己去请巡按夫人白氏,被于百之一口拒绝了,他执意要求直接升堂,张协拗不过这位大师爷,也只好再次升堂,叫“伶俐鬼”去请白玉娇和文小宝。
张协端坐堂上,却是如坐针毡,心中不断地打鼓,他偷眼看着堂下怒气冲冲的于百之,暗想,这位大师爷是来者不善,看来无论如何不肯善罢甘休的,可这件事如果彻查到底,王爷和巡按,我必定要得罪一边的,一会儿审案自己还要务必口舌谨慎才好。
而坐在堂下的于百之倒是对这样的场面不屑一顾,大有心怀坦荡、无所畏惧之势。他高扬着脸,眯缝起眼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中心却在盘算着究竟如何才能查出王府中的内鬼。
唐凯就站在于百之的身边,如今他倒成了心情最为轻松的那个,反正已经离开了王府那个是非之地,至于这场官司,若是自己所料不错,这只是秀秀行动前的一个小小安排。那么官司的输赢则根本不是什么重点,只怕这里官司还没个结果,秀秀那里就要闹翻天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掠过一个略带邪恶的微笑,轻轻叹了口气。低垂着眼帘。随意地用手轻掸着衣衫上的尘土,就等着看秀秀上演的好戏了。
不一会儿。白玉娇和小宝被带到了堂上,有衙役也给白氏搬来了椅子,白氏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将小宝紧紧拥在怀里。段天广回来之后便站回到白玉娇的身后。
知县张协先将在于百之屋中搜出的珠翠耳环拿给白玉娇查看。白玉娇指着耳环。确认那果真是自己的耳环,还从袖笼中找出另外一只耳环作证。她得意地摇曳着身姿,撇着嘴,得意洋洋地要求张协对于百之严惩不贷。
张协慌忙点点头。不再多言,生怕再惹恼了这位巡按夫人。他只转过头来。客客气气地问于百之:“于师爷啊,白氏状告您侵占她的珠翠耳环拒不归还,如今这耳环已在您的房间找到,师爷啊,呃,您可曾见过这个耳环呀?”
张协没敢再问于百之“有何话说”,而单刀直入,直接提问,希望能吊起于百之为自己辩护的兴趣。张协暗想,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总要让人家大师爷辩解一番,说不定这辩解中有了什么缓和的余地呢。
于师爷稳坐在张协为他特意准备的太师椅上,眼睛始终高高望着房梁,听到张协提问,果然嘴角一颤,随口答道:“老夫从未见过!”
于百之的回答干脆利落,简明扼要,让张协大失所望,他张着嘴,一时愣在了那里,真不知这个案子要如何再审理下去。
而于百之对面的白玉娇一听这话,却是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肩膀微耸,口中嘟囔道:“这样好的珠翠,你自然是从未见过的。”
白玉娇这话一出口,于百之倒是收回了高扬的目光,转头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地微微摇了摇头,厉声言道:“哼哼,真是好笑,看来文夫人便只见过这等货色的珠翠了。这样的玩意儿,在我们王府比比皆是,老夫那屋中随便拿出一样摆设,怕都比这副耳环贵重多了。老夫何必要侵占你这一钱不值的耳环?有何来拒不归还一说?”
“一……一钱不值?”白玉娇听到于百之这样讥讽自己的首饰,不禁心中气恼,柳眉倒立,香腮微鼓,但随即,她又眼眸一转,计上心来,撇着嘴傲然一笑,先偷偷用手堵住了小宝的耳朵,然后双肩一晃,轻蔑地白了一眼于百之,镇定地言道:“哎呀,谁知道你偷拿了这耳环,是不是当真只为一个‘财’字呀?说不定是为了‘色’呢!想着每晚抱着这带着闺阁幽香的耳环方才可以入睡呀!”
“噗嗤!”白玉娇身后的段天广实在压抑不止,立即笑出了声,他忙不迭地用手掩在口边,抱歉地望着堂上的张协。
谁知张协也是一样笑喷了出来,两只手捂住嘴都控制不住地笑,最后只好将自己的脸深埋到桌子下面,段天广他们在堂下,便只能看见张协那不住颤抖的罗锅儿后背了。
自然,站立两侧的衙役们也都偷笑不止,一个个用手掩住嘴巴,眼中都笑出了泪花,那双肩止不住地抖动着,连手中的水火棍都险些掉落。
众人的取笑让于百之有些挂不住了,他脸色立变,一侧脸颊上的肉气得不规则地颤抖着,带得那大颗黑痣晃动不止,瞪圆了眼睛怒视着白玉娇,用手点指着厉声骂道:“你这娼妇,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污言秽语!”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巡按夫人,居然会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言语。
而面对着于百之的指责,白玉娇却是面无半点惭色,见自己所言生生把于百之气得半死,反而愈发得意了,撇着嘴言道:“哎呦,于师爷,你骂谁是‘娼妇’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