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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抓紧时间环顾四周,屋子里空空荡荡,已没有什么家居摆设了,地缝里早已长出了杂草。
人一进屋,那原本在这里面自由逍遥着的小生灵们,便都瞬间隐蔽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中,秀秀根本没老的及看清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小动物。她只觉得这里阴森森如地狱一般,似乎早已不再属于人类的地盘了。
眼前这荒凉的景象让秀秀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尤其那些个鬼怪题材的故事,便经常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她的脑子里又不禁闪过了几个印象清晰的恐怖画面,吓得她朱唇直颤。可随后,她又稳了稳情绪,一甩头,暗笑自己竟用那些个莫须有的东西吓唬自己。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文秀“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原本平复了的情绪再次紧张了起来。刘飞倒是被秀秀的这一声尖叫吓得不轻,急忙大步凑到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一看,原来是一腐朽了的家具被李皓轩轻轻一碰,便塌了下来。
秀秀见并无大事,长出了一口气,可那一颗悬着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了。她情不自禁将手臂抱在胸前,剑眉微微蹙起,原本明亮的眸子中显出了一丝的恐惧,心中暗道,自己穿越之前也曾去过一些命案现场。不过就是血腥了些,但都不及现在这个地方如此令人不安。
李皓轩朝着两个人抱歉地一笑,又继续查看。将这屋子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并且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而刘飞亦表现得十分镇定,将秀秀护在了身后,自己聚精会神地环顾着屋子的各个角落,生怕漏过一处。
文秀不得不在心底暗自佩服着两位男士的大胆。而她则只能含着胸、微微弓着背跟着刘飞的身后,一言不发,尽量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心中暗自懊恼:哎,就我这样的老鼠胆儿,就是回到现代。只怕也当不成一名好刑警!
查过了一间屋子,三个人又来到了另外一间。这里的情形基本和隔壁那间相同,只是这次。刘飞只要李皓轩陪他一同进屋,却让秀秀在门外等候。
刘飞从秀秀那微微抖动着的朱唇和那一声尖锐的惊呼声中便可洞悉秀秀的恐惧,他从心底心疼秀秀这个小女子。
谁知道文秀一点也不领情,反而非要自己亲自搜查,那眼眸之中明显带着一股执拗。刘飞无可奈何。只好让皓轩留在门外,自己陪着秀秀进屋查看。
进屋之后。秀秀倔强地独自行动着,有意和刘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撅着小嘴小声嘟囔着:“我好歹以前也是个刑警啊,什么场面没见过呀……我去过的那些犯罪现场啊,比这个恐怖十倍百倍呢……我怕什么呀!”
几句话,逗得刘飞掩口偷笑,暗道:这丫头,何苦如此逞强较劲呀!随后刘飞也在屋中大略扫了一眼,却留意到了几个关键的细节。
文秀在屋中转悠了一圈,美眸一闪,故意昂着头,阔步走出了小屋,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之后,按照刘飞的安排,众人这才要赶赴云霄寺。一路上,秀秀都官威十足,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弄得罗镇虎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这一会儿工夫,文姑娘怎么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刘飞则不理会秀秀的傲慢,轻摇着折扇,淡淡地问道:“怎么,本次探访收获不多,文大人失望了吗?”
文秀一扭脖子,眯起一双美眸,不屑一顾地答道:“哼,谈不上,我原本就没报太大的希望。”
“哦,果然如此?那甚好、甚好。”刘飞微微颔首,只盯着自己眼前的路,却不肯转头多看上秀秀一眼。
倒是文秀不是地偷偷瞟这身边的师爷,却不曾见这位大师爷给自己一个正脸,心中懊恼不已,紧紧咬着下嘴唇,狠狠瞪了刘飞一眼,良久才小声冒出一句:“哼,神气什么!”
刘飞这才侧头狭目而视,委屈地摊着手说道:“我神气什么了?”
“切,你自己知道!”文秀狠狠地抛出这一句后,便快步跑开了,只剩下刘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眨巴这一双小眼睛,不知所措。
文秀一边在前面跑,一边转头偷偷瞟着刘飞痴傻的模样,不禁开怀大笑,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切,小心眼儿!你知道什么呀!”刘飞竟扭着腰身,学着秀秀刚才的口气小声骂了一句,这才紧摇着扇子追上了其他人。
好在这一幕并无第三个人看到、听到,否则任谁也不会相信那个儒雅深沉、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竟会模仿起小女子任性时的言行举止。
正文 第十二集 痛苦的回忆
一点心雨: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人家说东,自己偏要往西,人家说不行,自己却非要试试。如此执拗与倔强到底为了什么呢?若是当真为了理想而必须如此,那也就罢了,坚持真理的确需要付出点代价。可有的时候,自己的坚持只是为了赌一时之气、争一时之长短,那就不值得了。执着本是为人称道的好品质,但若偷换成“偏激”,那就大不相同了。切莫拿着“偏激”当“执着”啊!
第3…12问:有人笑话昀汐很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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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中,绿树成荫、空气清新,赵氏带着文秀一行人沿着小路继续上山,赶赴云霄寺。
三年前,文必正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举子,进京赶考的途中遭遇劫匪,身受重伤。段昀汐好心救下这位奄奄一息的举子,就将他安排在云霄寺中暂居,且遍请名医为他疗伤。
那时候,段昀汐恐怕不曾想到,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将会高中状元,官封八府巡按。而那个时候的文必正只怕也不曾料到自己无奈之中的一个转身离开,竟一个女子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人生就是这样的奇妙,今日转身与否,明日便是天壤之别!
此时已是艳阳高照,明媚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山坡,山色青黛,宛如碧玉。奇峰峻岭之间隐约可见一处瀑布挂于悬崖之上,飞流直下,飞溅起的莹莹的水滴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好似为这青山带上了一条光彩熠熠的珠宝项链。
尽管听不到飞瀑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但众人依旧可以从那闪闪的银色中感受到它的震撼。
而传到耳边的,尽是些鸟语蜂鸣,深吸一口气。便可闻到淡淡地青草花香。大山将自己力量的一面展现在了远处,而又将自己柔美的另一面送到了文秀的眼前,这让秀秀倍感舒畅。
秀秀这边只顾着欣赏沿途美景,而刘飞却抓紧时间与赵氏闲谈了起来:
“段夫人,吴掌柜这个人很会做生意呀!”刘飞客气地言道。
赵氏头也不抬,便听出了这话里有话,于是浅笑着说道:“吴掌柜精明强干,虽说有时候是有些生意人的势力,但她人并不坏,当年也对那些前来学刺绣的姑娘们照顾有加呢。”
刘飞一边暗暗思忖着一边点点头。表面又假装随意地问道:“在下看到那山坡上的木屋小院不止这一个呀?想是当年有不少慕名前来学习刺绣的姑娘吧?”
赵氏停下脚步,回首留恋地望了望身后那昀汐曾经住过的木屋,颔首答道:“是。那时候有三、四个外乡来的女孩子都在山坡上建木屋暂居呢。”
刘飞见赵氏提及当年之事情绪尚稳,便试探着继续问道:“听说段夫人经常去看望昀汐姑娘,与昀汐姑娘同住在木屋,而事发当晚,段夫人您便是正好陪在女儿身边的。您当晚果真见到文必正文大人来木屋看望昀汐姑娘吗?”
赵氏见刘飞问及到了自己最为心痛的往事,整个心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那眼中立刻弥漫着深切的悲凉,眼眶中瞬间便溢满了泪水。
赵氏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而刘飞亦不敢贸然言语。这个时候。文秀正好凑到了赵氏的身旁,她一手轻轻搭在赵氏的肩头,柔声言道:“段夫人。我们知道,您是不愿意提及这些伤心事的,可是为了能查明真相,我们又不得不问。若是您不愿意立刻回答那便罢了,我们绝不勉强。”
赵氏飞快地眨动了几下眼眸。大滴的泪珠便从眼角滚落了下来,她又转过头去迅速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这才回过头来感激地望着文秀,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用手轻拍着文秀的手背,好半天才言道:“多谢文姑娘……不,文公子。”
赵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拉着文秀的手,用一种尽量轻松的语气娓娓道来:“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昀汐她喜欢那个文必正——自从救了那位书生回来,便是一见倾心。”
见赵氏肯将当年案发时的细节一一讲来,文秀心中大喜,她和刘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将赵氏扶到路边的石头上坐下,开始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这段让人心酸的往事。
赵氏眯着眼睛,眼望着远处的高山,似乎是已经沉浸在了三年的情景中,缓缓地说道:“尽管那文必正看上去是个老实人,但昀汐一人独居,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安稳。因此,我索性搬去与昀汐同住。那天晚上,文必正来找昀汐,他们俩就在隔壁屋子里聊天。我本是要警惕地看着他们的,谁知竟禁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说到此处,赵氏不由得伤心自责起来,眉头紧皱了好几下才渐渐舒缓开来,她低下了头,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讲述着:“谁想到,我这一觉醒来便已是第二天天明了。我急急忙忙地赶到隔壁屋子里一看,女儿已经……”
才说了两句,赵氏便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掩面呜咽不止。秀秀虽然亦是心中悲痛,却又关心着接下来最为关键的情节。她见赵氏哭得伤心,不忍多问下去,便只在一旁好言相劝。
良久,赵氏的情绪才平静了一些,这时候,刘飞轻轻推了推秀秀的手臂,向着她递了一个眼神,随后便带着李皓轩和罗镇虎故意走开了。
秀秀立刻会意,左右环顾,见四周无人,便赶紧凑到赵氏的耳边,悄声言道:“段夫人,我听说当时昀汐姑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床头上留有一件文必正的外衣,文必正也正好在第二天离开了这里,不知去向了。”
赵氏忍痛点点头,依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秀秀心中一阵刺痛,原本一个普通的夜晚,却毁掉了一个姑娘一生的清白。秀秀知道,那一晚之后,段昀汐便被接回了段家,不久,段家人便发现昀汐怀孕了。
尽管心中不忍,但秀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蹙剑眉,低垂下眼帘思忖了一下,又问道:“昀汐姑娘身怀有孕之后,您亲自问过她吗?”
赵氏微微点点头,眼泪汪汪地木然地答道:“我和她爹自然是要问她,你肚子里的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可昀汐那孩子倔啊,就是不肯说。他爹就指着天骂道,定是文必正那畜生的!”
“那昀汐姑娘怎么回答的?她亲口承认了?”秀秀急切地低声问道。她知道,当事人的口供也是断案的关键所在。
赵氏摇摇头,重重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