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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举止如此鲁莽,哪里像是姑娘家?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段逍遥用手点指着文秀的背影,摇着头指责道,那样子仿佛在教育自己的闺女,言辞间早就没有了初见面的那股火药味。这倒是让刘飞甚感意外,段天广在刘飞的耳边悄悄言道:“我这个堂弟啊,从不记仇的。”
饭后,段天广让自己的儿子儿媳、徒弟等杂耍班一干人等都先回段家庄了,只留自己在客栈,想待文小宝身体恢复之后再一起回去。
下午,刘飞来看望小宝,见小宝的气色大为好转,且意识清醒,已经可以坐起来聊天说话了,一颗心终于踏实了下来。白玉娇的情绪也随之平和了不少,脸上不时现出浅浅的笑容。
“对了,师爷,你看见老爷的官服了吗?我刚刚就放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白玉娇突然问道。
“官服?”刘飞奇怪,难道有小偷不成?但偷官服又有何用呀?
“我上午还拿出来看了看呢,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白玉娇还在一边小声嘀咕着,刘飞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身回奔自己的房间,在包袱里一翻,不禁大惊失色:“坏了!”他急忙找到段天广,问道:“段班主下午可曾见到文姑娘?”
段班主见刘飞此时额头见汗,一脸惊慌,完全不似平时的稳重,便意识到事态严重,忙摇头道:“不曾啊,师爷,你这是怎么了?”
刘飞仿佛得到验证一般,微微点点头,紧皱起双眉,又说道:“段班主,刘飞有一事相求……”
此时,卫辉府城里府衙之内,一位身着青色官服、腰扎束带、头戴乌沙、大腹便便的四十岁男子正躬身大礼参拜:“知府李鹤参见八府巡按。”
“免礼。”一位身穿绯红官袍的俊美男子伸手相搀,正是文秀。
“不知巡按大人亲自到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李鹤低头拱手又是一礼,毕恭毕敬地言道。
“呃,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文秀不自然地用手扒了扒团领,背过身去摆手言道。第一次穿上这不合身的官袍,文秀真是不适应。
“文大人请上座!”李鹤躬身言道。
“呃,不必,不必。”文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幸好背对着李鹤,脸上紧张的表情不会被他发觉,文秀心想,还是赶紧说正事要紧,于是清了清嗓子,故意向前迈了几步,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几句话抛了出来:“呃,李鹤,本官今日可没有心情来你这里闲坐,大批灾民拥进了你卫辉府境内,难道你作为父母官要坐视不理吗?”
面对巡按“文必正”如此严厉的责问,李鹤却是不慌不忙,表情凝重地低头答道:“回禀文大人,并非下官坐视不理,只是府衙多年亏空,钱粮不足,连日常开销都不足以应付了,哪里还能赈济灾民呢?大人若是不信,细细查阅府衙账目便知道了,赈灾一事,下官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李鹤言辞恳切,理由充分,文秀却不以为然,这不就是现代官员推脱责任常用的借口嘛?文秀暗笑,让我查账,我也得看得懂呀?幸好本姑娘有备而来。
文秀低眉浅笑着点点头,摆出一副理解同情的样子,大度地言道:“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李鹤,你马上邀请卫辉府境内那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今晚来你府上赴宴。”
“赴宴?大人这是……“李鹤百思不得其解。
“为本官接风洗尘啊,几桌酒席想必你还是出得起的吧?”文秀高昂着头,煞有介事地言道。
“好,下官立即去办。”李鹤拱手点头。
文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奏折,转身递到李鹤眼前,说:“本官这里还有份密函,想托你以八百里加急呈给皇上。”
李鹤并不着急接过奏折,而是不慌不忙地抬起头仔细打量起了文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文秀被李鹤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脏“扑腾、扑腾”地狂跳不停,这可真比参加实战演习还让人紧张啊。她不禁逃离开了李鹤审视的目光,侧转头,故作严厉地质问道:“怎么?李鹤,本官的话你没听到吗?”
“呵呵,文大人啊,您吩咐下官的任何事情,下官都会竭尽全力为大人分忧,可您是不是也该先向下官出示一下您的御赐四宝呀?”李鹤此时的语气不卑不亢,完全没有的一开始的谦虚。
文秀一惊,什么叫“御赐四宝”呀?怎么从没听刘飞他们说起呢?这可如何是好啊?文秀的心里慌乱起来,一双眼眸趁着李鹤不注意,迅速地忽闪了两下,香腮却不自觉地温红起来,纤纤玉指紧张得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一直在身前微微搓着。
眼见文秀凌乱的眼神和脸色的骤变,李鹤得意地微微颔首,脸上肥嘟嘟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紧逼一步又问道:“文大人,您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文秀只好一转身,又背过身来,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局促不安。
“那御赐四宝……”李鹤几步转到了文秀身前,一双鼠目紧盯着文秀,摊着肥厚的手掌问道。
文秀被逼迫得实在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言道:“这个……御赐四宝……我……呃,本官出来的仓促,忘记带了,忘记带了。”这是文秀绞尽脑汁唯一能想出来的理由了,她此刻一双美眸如微风拂过湖面一般频频闪动,鬓角额头也微微见了汗渍,心里那份慌乱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鹤一听,如同得到了印证一般,竟挺直了腰板儿,捧腹大笑起来,退后几步,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文秀言道:“哼!堂堂八府巡按啊,竟然不知道要向地方官员出示皇上的御赐三宝;堂堂文状元啊,竟然听不出老夫所言有误!尔定是假的!来人啊,将这个冒充朝廷命官的狂徒拿下!”李鹤一挥手,四下里突然冒出了十几个手持钢刀的衙役,将文秀团团围在了当中。
文秀大惊失色,心想着,这回完了,让人揭穿了,她脸色立变,双眉紧锁,目光顿时犀利如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衙役的动静,右手已经悄悄去摸腰里的手枪了,她现在只想着如何拼一拼逃出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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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集 “四宝”等于“三宝”?
一点心雨:女巡按才出场,连心雨都觉得晚,不过心雨一向是慢热的人,检讨一下,小说开场平淡了点,真心感谢一直支持着心雨、且不嫌弃开场平淡一直看下来的朋友们。
第19问:行文至此,心雨常想,若是换了自己果真穿越而去,是否有这个胆量敢闯府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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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府衙内的形势相当危急,交锋一触即发,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人高声禀报:“师爷到!”
屋内众人皆转头一看,门外一个儒雅书生,墨蓝色宽袖皂边圆领长衫,昂着头、眯着眼、手摇泼墨山水画折扇,款款而来。文秀一见心中大喜,此人正是刘飞,援兵到了!
刘飞旁若无人、气定神闲地走到文秀身边,拱手深深一礼,面带微笑,恭敬地言道:“文大人,您叫学生好找啊。”说完一转身,只稍稍瞟了一眼李鹤,微微一欠身,礼貌地言道:“想必这位就是知府大人吧?学生刘飞参见李大人。”随后又环视了一下围着文秀的衙役们,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兵戎相见,这是要刺杀我们巡按大人不成?一个个太放肆了!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就是这一声厉喝,刚才还威武神气的知府大人瞬间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打击得措手不及;就是这一声厉喝,刚才还虎视眈眈的衙役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手里的刀不由得放了下来;就是这一声厉喝,刚才还把自己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文秀顿时又把那颗小心脏安然放回了肚子里。
此时的刘飞一扫平日里的和善,面沉似水,横眉立目,一脸怒气转向了李鹤,用手中的扇子点指着他厉声问道:“李大人,你这是何意呀?”
李鹤急速地眨了眨一条细缝似的小眼睛,仍强作镇定地答道:“这位刘师爷,你说他是八府巡按,可是他怎么连御赐三宝都不知道呀?”
文秀低眉不语,双颊赤红火辣,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硬伤。而刘飞不解地望了一眼面露尴尬的文秀,又看了看李鹤,眉头微皱,满腹狐疑。
李鹤耐心地解释道:“适才老夫将‘御赐三宝’说成了‘御赐四宝’,可是这位八府巡按居然没有察觉出半点不妥,那御赐三宝是金殿之上皇上钦赐的,若果真是文必正文大人怎能连老夫的这点口误都听不出来呢?”
文秀听完心中暗自叫苦,原来自己被这位心细如尘的李鹤给算计了,看来他这是有意在试探我这个巡按的真假啊,今天怕是我连累阿飞了,我们是断然躲不过这一劫了。想到这儿,文秀紧咬牙关,又趁人不备,悄悄去摸腰中的手枪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刘飞却是仰天大笑不止:“啊哈哈哈哈……”手里的折扇飞速地摇着,笑得几乎窒息了。
这尖锐的笑声极其刺耳,李鹤听得不禁心虚起来,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不住地用袖子抹来抹去。文秀倒是从这笑声中听出了几分自信,难道阿飞能把这不靠谱的破绽圆过去?文秀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仰面朝天,假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刘飞这一笑,半天才止住,他缓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瞥着李鹤,不屑一顾地言道:“我说李大人啊,你误会了,在我们文大人这里,‘四宝’就是‘三宝’的意思。”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鹤一下子被刘飞的话弄糊涂了,就连文秀都没明白刘飞这话里的含义,两个人只好巴巴地望着刘飞,等待着他的解释。
刘飞不慌不忙地跨出几步,轻摇折扇,微笑着说道:“我们文大人家乡有种方言,叫做英语,这种方言极其罕见,想必李大人闻所未闻,是不是文大人?”刘飞说着说着毕恭毕敬地回头望了望文秀。
文秀虽不知刘飞提这英语是何用意,但仍然配合地点头言道:“没错没错,就算是本官家乡,使用这种方言的人也是极少的。”她心中暗自好笑,英语这玩意儿,在这千年之前,怕是只有自己会说呀。
得到了文秀的肯定,刘飞更加自信地言道:“这方言大人闲暇之时也曾教过刘飞,这种方言里面啊,数字一……大人,怎么说来着?”刘飞又问道。
文秀立刻不假思索地随口接道:“one。”
刘飞歪着头,略带神秘继续地问道:“二呢?”
“two。”文秀流利地回道。
刘飞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向上一扯,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诡笑,踱出了几步,瞪圆眼睛盯住文秀,放慢语速郑重地问道:“那么三呢?”
“three。”文秀卷着舌头,标准地英文发音。
这三个英文单词一出口,着实把李鹤唬住了,他心中也在琢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