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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文秀卷着舌头,标准地英文发音。
这三个英文单词一出口,着实把李鹤唬住了,他心中也在琢磨,这究竟是何处之方言呢?怎么如此地怪异难懂呢?
刘飞偷眼瞟着李鹤,见他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就知道他已经是有些心虚了,于是赶忙趁热打铁,几步凑到李鹤面前,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得意地说道:“这个‘三’嘛,发音比较难,我们这些个学生一时学不好,便只说是‘斯瑞’,那么‘三宝’,便是‘斯瑞宝’,简化一下,‘御赐三宝’便被我们这些个笨嘴拙舌的学生们称作‘御赐斯宝’了。因此我们文大人听到你说‘御赐四宝’,并不奇怪,这里面的学问,李大人,恐怕你这辈子都无法参透啊。”说完,刘飞摇着折扇悠闲地回到了文秀的身后。
这一番解释之后,李鹤张口结舌,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文秀却是听得心花怒放,一双凤目弯成了月牙,恨不得此刻就跳起来庆祝呢。趁着李鹤愣愣发呆,文秀偷偷向刘飞竖起了大拇指,而刘飞却视而不见,神色依旧。
这英语的数字如何发音,文秀只在制定a、b计划的时候略略显摆了一下,没想到刘飞竟然如此有心地竟记下了,而且在今天这么关键的时刻就派上了用场,文秀不禁对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刮目相看。
“yes。youareverygreat!”文秀一时兴起,又拍着刘飞的肩膀,秀起来自己的英文。
李鹤听着文秀口中流利的“天书”,这才打消了心中残存的一点疑惑,心想这世界上竟真有如此晦涩的方言啊,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他赶紧拱手欠身施一大礼,谦卑地言道:“文大人恕罪,下官一时心急,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说着一挥手让所有的衙役退了下去,又言道:“只是文大人亲临府衙,未曾出示御赐三宝、亦或宣读圣旨,这与规矩不符,下官心中生疑也在情理之中,还望大人能照章办事,不要让我们这些地方小官为难了。”
“呃……”文秀见李鹤不再提“御赐四宝”的事情了,知道此关已过,心中稍稍踏实了些,但是眼下仍不知道如何作答方才妥当,只好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刘飞了。
刘飞见文秀那个求助的眼神,就心知肚明了,赶紧上前言道:“李大人果然严谨啊,好吧,段天广,请上‘御赐三宝’。”
一声令下,门外走进一人,恭恭敬敬地手托一个包袱,高举过头顶,送到了桌前,稳稳放下,随即转身离开,静立于门边,伟岸威严,胸前须髯飘飘,此人正是段天广,但他此刻眼中尽是严肃与高傲,与平时慈眉善目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刘飞打开包袱,将其中之物一样样地取出,缓缓言道:“这是官印……这是圣旨……这是皇上御赐的宝剑!请李大人查验。”
官印、圣旨,御赐宝剑,原来这就是文必正的“御赐三宝”啊,文秀边听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李鹤毫不客气地上前一一仔细看过,这才神情大变,重新跪倒磕头,一再请求巡按大人恕罪。
文秀得意地挺了挺胸膛,瞟了一眼刘飞,意在请示如何应对,刘飞赶忙机警地抢先言道:“啊,我们文大人一向宽厚待人,不会介意的,对吧,大人?”
文秀一听便领会了刘飞的意思,赶忙伸手将李鹤搀起,笑着言道:“是是是,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李大人请起。”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宅心仁厚,下官惭愧,惭愧啊……”李鹤还在不停地低着头自我检讨。
文秀早听得不耐烦了,伸手又将奏折拿出,打断李鹤道:“李鹤,那这密函之事……”
李鹤急忙毕恭毕敬地接过,当即叫来衙役,吩咐将密函送至驿站,八百里加急上呈朝廷。文秀这才最终安心,总算此行的目的一一达到,也算没白白冒这个险了。
“那李大人,本官就告辞了。”文秀一甩袖子抬腿就走,心想既然事已办成,还是早走为妙,以防言多有失。
“大人留步。”李鹤赶忙走到文秀面前拦住。
文秀见李鹤阻拦,心中不快,脸一沉,极其耐烦地问道:“怎么?李大人,你还有何事?”
“哦,敢问文大人现下暂住何处呢?”李鹤恳切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文秀顿时警惕了起来,想起文必正曾遭人追杀,这自己的住处能不能告诉这个李鹤,还未可知。
“下官的意思是,想请文大人暂住于此,下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啊。”李鹤欠身抱拳躬身一礼再不抬头。
文秀顿时语塞:“这个……”
“大人若不应允,想必还是对刚才的误会耿耿于怀,不肯原谅下官,下官惶恐。”李鹤弯着腰略带悲伤地继续言道。
文秀进退两难,只得又转头望着刘飞。
刘飞偷偷狠狠瞪了文秀一眼,叹了口气,搀起了李鹤,笑嘻嘻地言道:“既然李大人盛情相邀,那我们大人恭敬不如从命啊。”
李鹤一听,便兴高采烈地吩咐下人打扫了上房给文必正、刘飞和段天广。
来到了李鹤安排的住所,刘飞让段天广守在门口,一个人也不能放进来,段天广自然知道假冒巡按一事的厉害,领命照办。
一进屋,刘飞便绷着脸直奔内室,扔下御赐三宝在圆桌之上,一个人气呼呼地坐下了,手里的折扇也是焦躁斯摇动着,仿佛一不留神就会从手中跃出一般。而文秀丝毫没有留意到刘飞的这些变化,追在刘飞身后赞叹着:“阿飞啊,这回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你太厉害了,这不靠谱的谎话都能被你圆过去……”
“啪”,刘飞没等文秀说完,便用力一拍桌子,吓得文秀一吐舌头,闭紧了嘴巴暗自观察着刘飞的神情。
文秀早预料到刘飞知道自己假冒巡按之后定然责怪,所以早早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低着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刘飞,希望刘飞能心软些,少责骂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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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集 巾帼不让须眉
一点心雨:穿越到古代的事情,心雨想象不出来,不过心雨好奇,如果换了在现代职场,是否有人这么都管闲事呢?现代人都是怎么了,如此的唯利是图?
第20问:面对突如其来的难题,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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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文秀的示弱并没有引来刘飞的一丝同情,他绷着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成一片铁青,头上青筋直跳,只朝身后瞥了一下便不再正眼相看,眉头皱得像是锁在一起,“啪”地一声收起折扇,当下一声严厉却音量不大的断喝:“秀秀!”
文秀又吓一跳,心也随着一凉,她似乎找回了那种于清静的山林间突然响起训练的枪声的感觉。
文秀稳了稳情绪,狠狠瞪了刘飞一眼,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缓缓言道:“哼,刘大师爷这是何意?难道你这人还夸不得了?”
刘飞被文秀气得直打哆嗦,拿折扇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用折扇敲着桌子痛心疾首地言道:“秀秀,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命官,按律当斩啊!”
“当斩?呃……对,好像是如此。”文秀听得刘飞此言,倒是心中略略有些暖意,好歹刘飞最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她不想让刘飞太过焦虑,于是故作轻松地淡然一笑,摆了摆手,又言道:“呵呵,无妨啦,本姑娘早就计划好脱身之计啦……”
而此时的刘飞眼睛一眯,暗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此事凶险非常,一旦败露,不知要连累多少人跟着遭殃,于是没等文秀的说完,刘飞就又怒斥道:“怎地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不知所谓?你可知你已然闯下了滔天大祸,你怎有如此雄心豹胆、居然敢来知府衙门冒充文必正!你以为你是谁呀?真是八府巡按呀?你以为假冒朝廷命官是件好玩的事儿呀?这身官服这么好穿的吗?穿上很威风八面是吗?怎至于就虚荣至此……”
刘飞越说声调越高,竟然止不住地喋喋不休起来。而他抛出的这一通责备,让本想委曲求全、息事宁人的文秀再也忍不住了,她秀眉紧皱,一双明眸里竟然微微透出一丝的委屈,双拳越攥越紧,终于按捺不住,挥起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边上。“啪”的一声响,那木桌的一角竟然应声而断。刘飞吓得“哎呦”一声,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双手挡在眼前。
巨响之后,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刘飞瞪着眼珠惊愕地望着文秀,神色紧张,张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如此的力量。
文秀见刘飞那震惊的样子,不禁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面上依旧面沉似水,直视前方,再不瞟着刘飞,一脸怒气地言道:“你骂够了没有?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来了?这件事我做错了……”
刘飞不耐烦地抢白道:“你不用着急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你想说,你是好心帮文大人将奏折呈给朝廷、以救灾民于水火,可……”
文秀亦也没等刘飞说完,便用手指着刘飞骂道:“喂,我说你们读书人是不是冷血动物呀?在你们读书人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功名利禄,反而视人命如如草芥呀?这城里这么多灾民,你竟能如此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吗?反正你能这样无动于衷,我不能!”
文秀原本也不想辩白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是那一拳之后,刘飞依然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肯留给自己,心中不免急躁,不知怎地便脱口而出了。
刘飞听了这番话倒是心中一震,他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眉宇间略带怒气、粉面通红、秋波闪动、呼吸微急、胸前在有节奏地起伏,他自己倒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浩然正气,不禁怒气全消,只小声嘟囔道:“你不要命了。”
文秀听了反而收起了怒气,不屑地一扭头,反驳道:“哼,命?文必正的命的人命,我的命是人命,那些灾民的命就不是人命了吗?就不值钱了吗?就不值得珍惜了吗?就不应该救了吗?”
此言一出,刘飞竟然语塞了,暗道:刘飞啊刘飞,你真是妄读圣贤书了,在如此大义面前,竟然畏首畏尾,还不如一个小小女子。刘飞长出了一口气,一边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送到文秀面前,一边语气和缓地说道:“好好好,就算你有理,那姑娘做事之前就不能和我们商量商量吗?你如此自作主张甚是危险的。”
文秀见刘飞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自己倒也怒不起来了,“哼”了一声,接过了热茶,暖暖地品在口中、滋润着已经说得干涩的喉咙,随后依然振振有词道:“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我不是怕万一失败连累你们嘛。”
“哈哈,咱就别强词夺理了,还是说正事吧,现在您能不能把您的黑计划、比计划和我说说呀,我的文大人?”刘飞一展折扇,悠闲地摇上了。
文秀一听“文大人”这个称谓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一口喝干了杯中之水,一抹嘴说道:“其实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