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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的这一日如此,白玉娇的一日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白玉娇对于自己今日的小插曲并未有所察觉。
她一早便带着儿子文小宝去了灵山保国寺游玩。名山古刹倒是别有风韵,只是文小宝只顾着一路玩耍,而玉娇只惦记着要给菩萨上一柱香,以保佑文家这仅有的一点血脉!
母子俩谁也没有留意到,一双愤怒的目光中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其实,白玉娇自从踏进保国寺的那一刻起,便引起了一名男子的注意。此人大约三十有余的年纪,身材高大颀长,白衣如雪。纤尘不染,明朗的阳光之下,颇具翩然之韵;面色如玉,鼻直口阔,那炯炯的目光犹如高原雄鹰一般锐利。
只是这男子如此俊美的相貌,却总要紧皱双眉。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眼神中溢出一股让人战栗的寒气,眉心的那浅浅的“川”字和眼角淡淡的皱纹透出无限的沧桑。
且那微微扬起的嘴角虽然勾勒出一抹似是笑容的完美弧线,但却总带着一丝冷漠和玩世不恭,乍看之下。丝毫感受不到微笑的温暖,反而让人有种置身冰潭之感。
这人名叫霍京,当他在保国寺里第一眼见到白玉娇之时,便惊呆在了原地,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泛起了无尽的波澜。厚厚的嘴唇不住地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满腹的心事。
他就这样木木地一直盯着白玉娇,直到她走进了大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霍京的表情中有惊诧、有苍凉、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怀念,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仇恨!
霍京踉跄了几下,身子歪斜着倚在了旁边的树干上,这才勉强稳住没有跌倒。他缓缓低下头,脑子里思绪繁杂,顿时理不出半点头绪。
此刻,霍京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是她吗?对。肯定是她,我绝对没有看错!原来今生今世我们二人还有相逢的那一天啊!真是苍天有眼啊!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段早已被自己尘封了多年的往事,只是才闪过几个片段,他便心如锥痛,再也不愿继续回忆下去了。
霍京紧咬钢牙,猛地一甩头,目光顿时如豺狼虎豹一般凶狠,双拳紧握,在那树干上狠狠一击。
“啪”地一声,那粗壮的树干被这一拳击得剧烈摇晃了一下。吓得旁边几位路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皆绕路而行,谁也不敢靠近霍京。
这头愤怒的雄狮努力压抑着心头燃起的怒火,闪身躲进了墙边的角落之中,只用自己敏锐的目光盯住了前方的大殿。
好一会儿的工夫,白玉娇才带着文小宝从大殿里出来。此刻,玉娇的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紧紧领着自己儿子的小手,母子两个有说有笑,心情灿烂得如阳光一般。
而阴影中的霍京,见白玉娇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先是浑身一颤,神色变得尤为激动,双拳不由自主地再次握紧,并不住地抖动着,如箭在弦上一般。
可随后,一个的念头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让他又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漠然的表情,豁然从角落之中走了出来,低垂着头向着白玉娇而去。
霍京一步一步地靠近白玉娇,自己的一颗心也渐渐收紧。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这个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虽然心中充满着怨恨,但他的嘴角仍挂上了一个淡淡的冷笑。
距离一点一点地缩短了,霍京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白玉娇那温柔甜美的声音了。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如今响在耳边,让他的一颗心犹如火烧一般。
“儿子,你累不累呀?要不要坐下歇一会儿的?”白玉娇一边用手帕为小宝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亲切地问道。
“娘,小宝不累!不过,这个寺院真的好大啊!”文小宝挥着小手,夸张地形容着。
白玉娇嫣然一笑,娇美可人,摇曳着腰肢俯身柔声言道:“小宝啊,这可是宁波府最著名的寺院了!走,娘再带你到后山逛逛去。”
“后山啊?一定很好玩吧?”文小宝摇着母亲的手奶声奶气地问道。
白玉娇抿嘴一笑,身姿婀娜地揽过小宝,自信地答道:“那是自然了,快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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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集 深山密林藏别院
一点心雨:花开一春,人活一世,有些事情,你可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与到底怎么了。人不是因为弄清了一切的奥秘和原委才活着的,而是因为体察着、感受着、且信且疑着才享受了生活的滋味。不知,不尽知,有所知,有所失望,所以这一切才迷人。王蒙说,这才是生活。
第4…11问:你还记得十年前的自己、十年前自己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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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霍京与白玉娇擦肩而过,霍京故意用自己的肩头微微碰了一下白玉娇。
虽只是短短接触的那一刹那,但对霍京来说却犹如跨越了千年一般,心中有种恍若隔世的沧桑之感。
被轻轻撞了一下白玉娇自然不满,脸色一沉,转头扫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个高个子男人,嘴角一撇,脱口抱怨道:“哎哟,你这个人,是怎么走路的呀?”
霍京被这一句抱怨猛然惊醒,他朝着白玉娇点头哈腰,恭敬地赔礼道歉。白玉娇轻叹了一声,狠狠白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而霍京却钉在原地,望着白玉娇摇曳的腰肢,恨不得现在就飞身上前将她撕成两半。
原来她已经不认得我了!她连我的样貌都不记得了!霍京气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紧握着双拳,心头反复盘旋着这两句话,怒火更盛!
他“唰”地一闪身躲进了角落之中,环顾左右无人,便双脚点地,拧身飞上了房顶,轻轻几步,跃出了保国寺。
一片密林边,霍京将手指在口中一含。发出了清脆悦耳是哨声。哨子声刚落,林子里便飞身蹿出一光头男子,约莫还不到而立之年呢,一身灰衣,身材消瘦,若是穿上僧袍,只怕真和这保国寺里的僧人一般无二。
他来到霍京的面前。躬身抱拳。恭敬有加。
霍京将那人带到了后山,守候在一条小路边。不久,白玉娇便带着小宝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霍京指着白玉娇低声言道:“你跟着这个红衣女子,看看她住在何处。另外再调查一下她相公是何人。晚上回来禀报!”
“是。”那人二话不说,抱拳领命。
而交代完毕之后,霍京便起身离开了。
入夜,灵山密林深处,层峦叠嶂之中掩映着一处精致的高墙别院,若不是明窗之中透出了点点桔色的烛火,这样灰砖土瓦的建筑便要完全淹没在深山的幽静之中了。
后宅闺房中,一位容貌清雅、身着淡紫罗裙的美丽女子正在床边悉心照料着自己刚刚入睡的孩儿。这男婴才过周岁,看上去白白胖胖。娇嫩的肌肤十分若人怜爱。
那女子坐在床头。越看越是喜欢,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幸福,嘴角挂着抹不去的一丝甜蜜笑容,忍不住俯身在儿子胖嘟嘟的粉面之上亲了一下。
其实,就在窗外。一个五官俊朗的男子也正在关注着屋中这对母子。此人正是霍京,这处深山别院便是他的住处了,而屋中的女子是他的妻子秦婉卿。
此刻的霍京脸上布满了愁容,那眉心的“川”字愈发明显了。他站在窗外,默默凝视着自己的爱妻娇儿,心中竟不由得涌起了一丝愧疚。
心中略感酸楚的霍京不禁低头轻叹了一声,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将脸上了忧虑、仇怨以及愧色都统统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丝略带温情的笑意,推门跨进了闺房。
秦婉卿见自己的相公回来了,忙站起身来,亲昵地迎了上去,夫妻二人亲昵地低声闲谈了几句。婉卿双颊艳红如熟透的樱桃,明眸之中柔情似水,莺声燕语简直能将霍京的心都融化掉了。
而此时的霍京神情平静,目光温存,嘴角带着进门前边摆好的笑容,手臂轻揽着婉卿的如柳的腰肢,对妻子关怀备至,简直与白天在保国寺中的那个霍京判若两人。
霍京简单地与婉卿寒暄了几句,又到床前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这才拉着妻子的手,将她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婉卿,我过几日要出门一趟,辛苦你在家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霍京尽量语气平和地言道。
而秦婉卿一听此言,却是花容失色,上前一步,紧握着霍京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红唇颤抖着问道:“怎么,你又有生意了吗?”
霍京嘴角机械地一动,淡淡一笑,朗目微狭,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嗯,算是吧。”
这样的回答让秦婉卿心中一凉,她不禁双手握得更紧了,明眸闪动,凄楚万分地轻叹了一声,柳眉微蹙,缓缓言道:“相公,并非为妻多嘴,只是如今咱们有了孩子,所以为妻真是害怕啊!”
只这两句话却如钢针一般刺进了霍京的心,他只觉得心头刺痛,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展臂将妻子揽如怀中,嘴角一撇,冷笑着言道:“傻话,有为夫在,你不必害怕!”
那秦婉卿依偎在霍京的怀中,紧闭起了双眸,享受着来自亲人的温暖,口中却仍幽幽地娇声言道:
“相公啊,为妻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了重振霍家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如今咱们总算是有了些积蓄,而你那生意也着实危险,你每一次出去,为妻都时时刻刻地为你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什么闪失。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婉卿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霍京耳边听着妻子的殷殷心语,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剑眉纵了又纵,险些感染了妻子的悲伤情绪。但他仍紧咬着牙关,挺起胸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掌请抚着婉卿的秀发,假装轻松地笑道:“婉卿,是你太多心了。”
一听这话,秦婉卿扬起精致的脸庞,深情地望着霍京,声泪俱下地言道:“相公,为妻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能与你白首偕老啊!”
霍京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他低下头,久久凝视着婉卿,不再答话。而就在婉卿再次轻启朱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用自己厚实的嘴唇封住了婉卿微微张开的娇嫩双唇。
朦胧的月光照耀着两个人俊美的脸庞,温柔的夜风吹拂着屋中此刻的缠绵。唇齿交融的那点甜蜜让婉卿渐渐淡忘了自己方才的那点忧虑,只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与美好当中无法自拔。
而此刻的霍京双臂用力抱紧婉卿,霸道地肆意拥吻,直到妻子发出了沉闷的呻吟声,他才缓缓放过了妻子的双唇,但仍意犹未尽地轻吻着婉卿的额头、脸颊、玉颈……
“婉卿,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的,我会万事小心,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儿子!”霍京忘情地表白着,那双眸之中尽是坚毅。
安慰好了妻子,霍京回到了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