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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知府大人也在后面长叹了一声,正欲上前将这书生打发走,却不想这书生转身主动来到了知府面前,抱拳施礼,恭敬地言道:
“知府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那南瓜的确是与客商头颅同重。若是这位客商不信,大可砍下他的头颅来大家称量一下。”
那客商一听此言,不禁大惊失色,他这才体会出这小小书生此言的厉害之处!而知府听了这话,心花怒放,用手点指着那客商笑道:“呵呵,好吧,就依文公子之意!你若说文公子所猜的重量不对,那么咱们便当众称量一番。”
“这……”那客商张口结舌,再也说不话来了,只好低头默认了文必正所言。
于是知府当即宣布文必正所猜正确,他还将自己原本准备赏赐给客商的银两统统赏给了文必正。
就这样,一场闹剧就此罢休了,那客商留下了南瓜,灰溜溜地连夜逃走了。而这个机智勇敢的书生文必正也悄悄走进了白玉娇这位婷婷少女的心中。
后来白玉娇让父亲出钱将这南瓜买了下来,送予了文必正。文必正感激,登门拜谢,由此结识了白玉娇。
那时的文必正家穷四壁,只是个寒门秀才,可当他第一眼看到白玉娇时,自己的心一下子便震撼了:世上竟有这样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啊!
而随着接触的加深,白玉娇知道文必正才学满腹、胸怀大志,心中更加敬仰;文必正也发现白家千金心地善良、温柔娴淑,不禁心生爱慕。
只是两个人的感情却并不为白家父母所看好,白员外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穷小子!于是他努力为女儿介绍其他名门公子,希望女儿能回心转意——这其中自然包括了霍京。
当时,除了霍京之外,也有不少公子哥倾慕貌美如花的白玉娇,只是白玉娇不为所动,任凭他们百般讨好,却都是徒劳无功。在白玉娇的心中,霍京和那些个缕缕向自己献殷勤的追求者们并无两样,她对于霍京也从未留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父母的阻挠、众多富家公子的追求都没有影响白玉娇对文必正的一网深情,她不惜以死相逼。白员外不忍女儿香消玉殒,只得默默认可了这桩姻缘。白玉娇最终得偿所愿,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由于白员外觉得自己女儿的婚姻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因此没有大肆宣扬,而白玉娇在嫁给文必正不久,便随着文家远迁别处,离开了自己的故乡。
尽管文家一贫如洗,而白玉娇由一个千金小姐迅速变为一个贫家媳妇,这身份的转换一时还真有些让她很难适应。但有知府大人所赐的银两,而白玉娇又持家有道,夫唱妇随,夫妻俩的小日子过得也还十分美满。
流年似水,七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白玉娇如今忆起这些往事,历历在目,犹如就发生在昨日一般。
她感慨地长叹了一声,从自己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的霍京,朱唇轻启,柔声问道:“你如今可好?”
霍京眉心紧蹙了一下,又缓缓展开,冷笑了一声,答道:“多谢挂念,我如今已娶得娇妻,不久前还喜获麟儿。”
白玉娇一听,嘴角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颔首言道:“那当祝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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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集 一语道破天机
一点心雨:曾经丢了一粒扣子,当自己找到那粒扣子的时候,早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人与人之间,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珍惜谁。一个转身,两个世界。一生中,能有一个爱你、疼你、牵挂你的人,这就是幸福。万人追不如一人疼,万人宠不如一人懂。路过的都是景,擦肩的都是客,留下的都是爱!看来白玉娇深解其中奥妙啊!
第4…30问:这个白玉娇、文不正还有霍京三个人的爱情故事,你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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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玉娇口中言道“祝贺”二字,霍京非但不悦,反而一下子被激怒了。他上前一步,怒吼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白玉娇愕然一愣,眨了眨一双杏眼,无辜而又委屈地叹道:“这是肺腑之言,如何说是讽刺呢?”
霍京转过头去,紧咬着钢牙,神色痛苦地言道:“你当年为了追求大富大贵之人而弃我于不顾,可曾想到今日,你自己也会有被弃的一天?”
白玉娇见霍京满腔怒火与怨气,倒像是针对着自己而来的,心中不解,柳眉紧蹙,摊手问道:“霍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霍京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瞟着白玉娇,见她只是一脸的茫然,那神情中当真不见十分焦虑。他心中一动,暗道:怎么?难道这位文夫人与巡按大人之间的感情不深吗?否则自己方才所言为何丝毫不见效呢?莫非她心中坚信那文必正不会有此抛弃之举?
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此事,良久不得其解,只好微微叹息了一声,心想,无论如何。我总是设计将他们夫妻分开了,那白玉娇心中是疑虑也罢、惶恐也罢,总之该万般难过,只要她经历痛苦,才可泄我心头之恨。
白玉娇见霍京不作答复,精致柔美的脸颊上掠过一丝担忧,她眼眸一转,干咳了两声,试探着问道:“呃。霍公子啊,到底我相公他们是去了哪里,你可否行个方便,告诉我也就罢了。”
见玉娇果真对眼前的夫妻分离担心不已,霍京长舒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他本想着,自己心中应觉得痛快舒爽才对。可心头的那点凄凉却挥之不去,怎么也清爽不起来。
霍京嘴角一抽,挤出一个阴森的冷笑,语调怪异地言道:“哼哼,你们夫妻倒是恩爱和睦啊。”
白玉娇低眉浅笑,略带悲楚地柔声言道:“呵呵,我从来不曾如你所言,追求过什么大富大贵,我只求今生能与相公白首偕老。可到头来……”
那后半句,玉娇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神情也随之变得黯然了。尽管文必正遇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但白玉娇每每忆起,仍觉心悲痛不已。
而霍京并没有在意白玉娇的欲言又止,只是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口中厉声怨道:“只怕你是口是心非吧。七年前。你明明亲口对我说过,我霍京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入不得你白家千金的眼眸吗?”
白玉娇初听此言之时尚有些疑惑,但仔细回想,方才忆起,自己的确有过这样过激之语。她尴尬地笑了笑,低垂下眼眉,双颊绯红,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嘟囔道:“哎。这些话,你还记得?”
霍京双拳紧握,愤然答道:“当然,刻骨铭心,此言我终身难忘。”
白玉娇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眼皮也不敢抬一下。只缓缓解释道:“我那是被你死缠烂打得实在身心俱疲,所以才忍不住口出狂言的。当年,我也是年少无知,才会随便寻出这样一个脱身的由头,让你误会了。”
霍京一听白玉娇此言,心中一惊,暗道:什么?是我误会了?
但他随即转念一想:不对,她这是在为自己开脱而已!于是,霍京跨出一步,摆手断喝道:“哼,你不必巧言搪塞,你如今嫁于八府巡按,自然是美梦成真的,不必理会当年之言。”
白玉娇见霍京听不进自己的解释,心中颇为焦急,长叹了一声,频频摇头言道:“霍公子,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当年,我已是心有所属,故而才会厌烦疏远你们这些公子哥。而我嫁给文必正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寒门书生。我又非神仙,怎能未卜先知、料到他多年之后会入朝为官呢?”
此言一出,霍京不禁呆了在原地,如五雷轰顶一般。他无比惊诧地凝视着白玉娇,踉跄了两步,身子一歪,依在了墙边,厚厚的嘴唇不住地颤抖:“什么?他只是个寒门书生?”
白玉娇微微颔首,郑重地言道:“当然,你若不信,自己去查一查文必正究竟是哪一年中的状元、又是哪一年官拜八府巡按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与文必正的孩儿都已经年满六岁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的霍京简直不相信白玉娇的话,他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原来白玉娇只是因为痴情于一个书生,才始终对自己冷漠淡然,而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之由。
霍京情绪有些失控,他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那眼神愈发慌乱无章,他急急地上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吼道:“可是……可是我散尽家财,带着白银千两来到你家之时,曾问过白员外:你是否已遂心愿、嫁给了大富大贵之人,员外明明默认的。”
白玉娇听说霍京曾来过自己家中,还带着千两白银,心中甚是感慨,她漆黑的眸子左右转动了几下,低眉思量了片刻,心中了然,顿时悲哀不已,含泪言道:
“霍公子,真是难为你了!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不想我白玉娇一句戏言,竟让你当真散尽了家财,玉娇真是心中有愧啊。我猜想,爹爹那是碍于面子,才对你隐瞒了实情的,玉娇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言毕,白玉娇神情恳切地飘身行礼,起身之后,那莹莹的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心中羞愧难言。
这时候,正厅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朗朗如洪钟一般:“霍公子,不必查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文必正这给八府巡按做到今日,尚且不足一年呢!”
霍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的这位俊美潇洒、气度不凡,旁边的那人则风雅不俗、沉稳镇定,二人正是巡按大人和他的师爷。
而白玉娇见秀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喜出望外,疾步飘了去,一头扎在文秀的怀中,眼角还挂着泪水,嘴角却已显出了笑容。
“你真是个挨千刀的,这么久才回来,可急死我了。”白玉娇撒娇似的用拳头捶着秀秀的肩头,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羞得文秀满面通红,只得好言相劝。
“咦,小宝呢?”白玉娇慌张地左右找寻着自己的儿子。
刘飞忙微笑着安慰道:“哦,夫人莫急,小宝很好,他就在院中呢。”说着,刘飞向着身后一指。
白玉娇骄纵地白了文秀一眼,绕过他们,直接奔向了在院中嬉戏玩耍的文小宝。
文秀和刘飞这时候才迈步走进了正厅,李皓轩则负责守在门口。霍京见到巡按众人,脸色立变,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感觉他们并未带大队官兵包围荒宅,心中这才略略安心些。
霍京犀利的眼神早就注意到了守在门口的李皓轩,心中叹道:哎,到底还是这个漏网之鱼反转了眼下的局面。
原来,昨晚刘飞在跨出后院书房门口的那一刻稍稍延迟了一下,向着身旁的李皓轩使了个眼色。李皓轩聪慧机敏,立刻微微颔首,悄悄留在了书房之内,并没有跟上其他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了,走在前面的霍京当时毫无察觉。
随后,文秀和刘飞在前厅被霍京的手下迷晕,而李皓轩则没有急于出手相救。
他暗自揣测,刘师爷让自己置身事外,便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