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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宝在马车里探出个头来,竖起大拇指说道:“咯咯咯,秀姐姐今日变成秀哥哥了!跟小宝一样是个男子汉呢!”文秀听了心花怒放,心情大好。
刘飞悄悄凑凑到文秀身边,上下打量了良久,问道:“姑娘如何今日这般打扮?”
文秀满不在乎地说:“今日赶路,若穿了那裙子骑马实在不便,因此寻了这身衣服,披着头发又闷热不堪,正好扎起来,搭配这衣服,呵呵。”
文秀的这身男装的确是卓然不同,让刘飞眼前一亮,他从未见过这种带着几分豪气和洒脱的女孩,但刘飞心细如尘,也注意到文秀这套衣服是文必正文大人的,于是问道:“姑娘这套衣服是哪里得来的?”
文秀大大咧咧地说:“小宝给我找的呀。”她才不管这衣服到底是谁的呢,能穿就行啊。
刘飞再没敢多言,回头看一眼马车,心想,车里那位夫人也应该早早看出来了,还不定心中如何计较呢。
果然,白玉娇见文秀穿了自己相公的衣服,早就气得半死,正在车里暗自气恼呢。
就这样,数名官兵护卫着马车,一行人向着洛阳出发了。走不多远就来到了一座桥前,刘飞让大家停下,自己下马先到桥上检查去了,文秀见这里的环境眼熟,也跟了去。
木桥简陋破旧,桥身为数块木板拼接而成,其中只有一小段是新木,两根粗绳权作扶手,木桥于湍急的河水微微摇晃着,偶尔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混杂着“哗哗”的流水声,听着就让人心寒。
文秀忽然想起,这不是自己跌落的地方吗?她探头一看,桥对面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卫辉府”。对了,就是这里,看到这块牌子文秀终于记起那天跌落的全过程。
“文姑娘可是认得此地?”刘飞见文秀痴痴地发呆,随口问道。
“是,我还记得,我正是从此处跌落岸边的。”文秀答道。
“哦,这便是姑娘自讨苦吃了,听说那桥早已被巨石砸毁,如此情形姑娘还敢以身犯险的确欠妥”刘飞不禁责怪道。
文秀赶紧辩白:“并非如此,我上桥之时,这桥还是完好无损的,只走到一半,这桥突然爆炸,这才连累我摔下去的。”
“什么?你说这桥炸了?”刘飞眉头一皱,立即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
“是啊,那是火药爆炸的声音,我训练多年,绝对不会听错。”文秀对这点十分肯定。
刘飞陷入了沉思中,喃喃自语:“如此说来这桥并非是被山上滚落之巨石砸毁的,而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文秀一边主动上前查看桥修补的情况,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古代竟也有如此偷工减料、应付了事的豆腐渣工程。”说着她走到了新修复的桥身前,用脚试探着踏了踏,刘飞赶紧跟了过去,一把拉住文秀的衣袖,言道:“姑娘小心。”心想,这丫头竟然如此冒失莽撞啊。
文秀不屑地挥挥手,说:“放心吧。”话虽如此,可她突然脚下用力一踹,那足有三寸厚的木板“咔”的一声断成了两截,桥面上又出现了缺口,旁边的刘飞毫无准备,吓得浑身一颤。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不等我用足十分的力气它就断了,若是多人同时走上桥亦会重蹈我坠桥的覆辙。”文秀不满地言道,又将其他不结实的木板一一踢掉了。此时桥面只剩下原来的五分之一宽了。
刘飞的眉头紧锁,心有余悸地说:“幸亏大人还没有上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上任啊。”文必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刘飞他们的身后,感叹着说道。
刘飞吓了一跳,赶紧回身把文必正搀下了桥,说道:“大人,您怎么来了,还是先到马车里等一等吧。”
“不能再等了。”文必正坚定地说道,“灾情不等人啊,如不能及时把灾情呈报朝廷,皇上是不会下旨开仓放粮的。可有其他的路绕行呢?”
刘飞思索了一下,无奈地言道:“绕路而行的话恐怕又要耽搁十数日了。”
文必正听了,长叹一声,紧皱双眉,言道:“那么今天一定要过桥了。”
“可是这桥的确是很危险啊。”刘飞担心文必正的安全,着急地说道。
“无妨,看现在这情况,步行一一过桥还是可保安全的,只是马和马车恐怕不行了。”这时文秀在他们身后插话,“我已检查过了,人顺着桥另一侧完全可以走过去的。”
“真的?”文必正喜出望外。
文秀点头:“没问题。”
这时,白玉娇也下了马车,站在文必正身后说道:“你怎么敢保证没问题?”
文秀二话不说,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桥,沿着残存的桥面走到了对岸,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说道:“看,事实胜过雄辩,我不是安然回来了吗?”
文必正点点头,说:“那就丢下马车吧,步行过桥。”大人一声令下,师爷和官兵们顿时忙碌了起来。
文秀一听,又回到了桥上最危险的缺口处,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好,一一扶着大家经过缺口处。
文必正背着小宝过了桥,而白玉娇则颤颤巍巍、不敢迈步,在文必正的反复鼓励下,她才不情愿地走到了桥上,身后的刘飞一直伸着手,随时保护着她。到了缺口处,文秀也伸出手,说道:“夫人,扶着我,小心点。”可白玉娇却并不领情,执拗地想尝试着自己走过去,心想着,这小丫头别再趁机把我害死。可她脚还没伸出去,就是听听“哗哗”的水流声便胆怯了。文必正也走了过来,几乎是刘飞、文秀和文必正一起将她拉了过来的。安全过桥之后,白玉娇也不得不佩服文秀的胆识,她心中略感奇怪:自己在桥上,那么危险的时刻,怎么还有心怀疑别人呢?难道自己真是小心眼儿了?但是看到文秀身上自己丈夫的那身衣服,她顿时又推翻了前面的想法。
待到刘飞过桥的时候,这位白面书生看了一眼桥下的激流,竟然也有些胆怯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在经过缺口处的时候有些犹豫。文秀则一把握住了刘飞的手,用力将他拉了过来,笨手笨脚的刘飞本来可以安全过桥,却在最后都已经跨过缺口的时候自己脚下拌蒜,身子一歪,大叫了一声,一下跌倒了文秀的怀里。刘飞本以为会和文秀一起倒在地上,可是文秀却脚下有根一般愣是没有摔倒,只是稳稳抱住刘飞,说道:“没事没事,别慌。”
等到刘飞站稳,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文秀香软的娇躯,胸口又触到那文秀胸前那两团绵软的酥胸,既害怕竟又舍不得松开怀中那散发着清香味的娇躯,贪恋着那一抹萦绕在鼻尖的幽香。
刘飞垂眸瞥到文秀一双美眸盈满笑意看着自己时,顿时羞了满脸通红,赶紧挣扎出来,一句话不说地低头走了。文秀觉得好笑,心想着,我救了你,你还装得若无其事,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吗?她哪里知道,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这一抱可是犯了大忌的。
过桥之后,刘飞对文必正说:“大人,这里就是卫辉府境内了,离洛阳不远了。”文必正点点头,一行人步行前进。
而此时,这些人不知道,一张大网已经张开,就等他们自投罗网呢。桥的远处,两个黑衣人正在密切关注着文必正的动向,见一行人顺利过桥,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闪身离开。
两个黑衣人跑进了一个树林,在那里一个道士正等着他们呢。
“道长,他们来了。”黑衣人汇报。
那道长一拍大腿,说道:“好,依计行事。”
此时,潞安王府内,王爷那个月前入赘的女婿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位女子身旁,那女子身材娇小,五官精致,一身淡金色长裙,头上也尽是黄金的头饰,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端庄娴静地稳坐太师椅上,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丫鬟,却是身材健硕。
“郡主何事找我?”男子谦卑地问道。
“相公,怎么你身上少了件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呀?”那女子声如娇燕。
“啊?少了什么?”男子一脸无辜、莫名其妙地问道。女子一听不禁掩面浅笑。
“驸马爷,您的玉佩呢?”那女子身后的丫鬟忍不住提示道。
男子赶忙伸手在腰间一摸,果然不见了玉佩的踪迹,于是恍然大悟,也笑着说道:“哦,果真不见了,我都没注意,本来我就不习惯带这些玩意儿的,看看,丢了都不知道。”
“那可是潞安王府的玉佩啊!”那丫鬟见男子并无半点愧色,不禁抱怨道。
男子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俯身低头,凑到女子耳边柔声说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值得我留心费神,我只一心扑在夫人一人身上。”说完展臂将女子揽入怀中。那女子只觉得耳根灼热,烧得双颊也是滚烫,她娇羞地低头不语,顺势依偎在了男子怀中。身后那丫鬟也只好默默叹气,不敢再有任何言词,识趣地退了下去。
等从女子的闺房出来,那男子立于门口未急于离开,这才露出一丝焦虑,暗暗回忆着自己这些天的行踪,推测着玉佩失落的地点,但思索良久也没有忆起任何线索,只好作罢。
这时候,只听房间之中,那女子似乎身体不适,正在恶心呕吐。
“郡主,您又不舒服了?快,喝点水吧。”丫鬟急忙递上了一杯温水。
那女子一边按压住自己的胸口,一边简单的喝下几口清水,不适的症状果然缓解了不少,而那女子的脸色变得如白纸一般。女子闭目仰面休息了一会,才忧虑地说道:“晗冰啊,我这几日总感到腹中胎儿似有不妥啊,这反应也比原来更加的难以忍受了,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效,这可怎么好啊。”
丫鬟晗冰心疼地帮着那女子捶打着后背,说道:“奴婢一定再寻访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替郡主细细地瞧瞧,您就放宽心吧。”
窗外,那男子听着屋中的这一番对话,脸上却并未现出半点喜悦,脸色却是愈发地铁青了,他默默地转身离去。
此时闺房中丫鬟晗冰已经服侍女子到床上躺下休息,那男子一走,晗冰只微微转头瞟了一眼外窗的位置,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因怕惊扰了那女子的休息,所以并未理睬男子的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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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集 暗杀
一点心雨:不管是恋爱还是职场,总觉得现在这个快餐社会中,一切都需要来得快一些,日久则必生变。甚至连写小说亦是如此,开篇便是激烈精彩的情节,是否也好过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呢?
第8问:古人云,闹里有钱,静处安身,动静之间,该是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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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必正一行人过桥后前行不远,便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挑着水果担子的小贩,被压得弯弯的扁担,随着小贩的脚步一颤一颤的,但那小贩却是脚下健步如飞。
小贩的头上罩着一顶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