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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飞又是一惊,喊道:“龙走星辰!”剑锋一转向她剑刃上缠来。
他所使的并非软剑,而剑锋缠出,竟弯曲的犹如石柱盘龙,一晃九曲,剑尖处正向杨静霜腕口穴道上点来。
杨静霜大惊,手腕一麻,手中长剑已被他的宝剑缠了去。
她后退了一步,诧异的看着他,抱拳道:“多谢柳公子手下留情。”
逸飞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武功会变的如此厉害,一招制胜,也忙向杨静霜道歉。
亭内,正煮着热酒。
逸飞拱手让杨静霜先坐,转目忽然瞧见雪冰站在亭外歪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走出去询问。
雪冰指着那咫隔亭寻思道:“咫隔亭,这名字起的好奇怪?”
杨静霜起身来到亭外,也望着那三个字,淡淡道:“咫隔之意,取咫尺天涯,虽在近处,却很难相见!咫隔也做止戈,曾有言曰‘武有武德,侠有侠道;武者止戈,侠者逍遥’咫隔,止戈,一文一武,一情一义,终究是情胜于义,却还是义大于情!”
旁边逸飞忽然叹了一声:“终究是义大于情!”
他的目光正看着咫隔亭旁边的两座石碑,雪冰忙走了过来,只见第一块石碑上刻了一首诗——
青光剑,冷玉箫。
一夕恩怨,今生难料。
是非输赢何以判,刀光剑影梦清晓。
几度魂逍遥!
儿女情,兄弟义。
两厢谁解,江湖伤劳。
海誓山盟曾经许,肝胆相照更可交。
莫恋红尘道!
雪冰读完,侧头又想了一会儿,看第二块碑文,上面也是刻了一首诗——
天寒天冻天难测,情喜情悲情易深。
莫问情为何许物,碧纱窗下一烟尘。
雪冰读完,点了点头,转头问:“杨姐姐,这是谁写的诗?”
杨静霜看着两块石碑:“第一首是我爹爹临走时写的,第二首是我妈妈盛怒之下用剑划刻的。”
逸飞摇了摇头:“海誓山盟曾经许,肝胆相照更可交。看来杨姑娘的父亲在儿女私情和英雄大义上选择了后者。莫问情为何许物,碧纱窗下一烟尘。一个情字,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一个情字,也可以是莫问情为何许物,碧纱窗下一烟尘。轻轻娆娆,风吹即散,可怜又可叹!”
杨静霜听着他的感叹,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只听旁边雪冰指着咫隔亭的对联念道:“落魄江湖,生死谁主沉浮!杨姐姐,怎么没有下联呢?”
杨静霜回过神来:“下联被我妈妈摘去了!”
雪冰听的奇怪:“那下联写的不好吗,为什么要摘了去?”
杨静霜摇头:“下联是‘独去孤舟,天涯自有行路!’上联是我爹爹在落魄潦倒时的悲苦之作,我妈妈便写了下联来劝他,天涯自有行路,后来他们便一起来到了灵山岛,又后来,爹爹为了他的兄弟大义,舍了我妈妈独自而去,妈妈气急,将下联折碎,丢到这万丈深渊下了!”
逸飞雪冰听着都是暗暗一叹,怪不得岛主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呢,心中对她都不觉起了怜悯之心。
三日后,玉溪水阁,逸飞和萧楚云伫立桌前,瞧着身前荷叶盘中环形反扣的二十枚檀签,微有犹豫,各自从中抽取一枚,打开瞧时,只见逸飞手中檀签上刻了五个字梅源飞雪阵,萧楚云手中檀签为银光水网阵。
杨侠英在旁冷瞧着二人,心中寻思,便宜了柳逸飞,竟然让他抽了个至柔至简之阵,倒是萧楚云,瞧他如何破这刚阳利阵。
第十六章 梅园雪阵
一日后,梅花源中,风翻花海,漫天瓣舞!
逸飞站在八个白衣少女中间,大是奇怪,梅源飞雪阵,我们什么兵刃都不用,难道赤手相搏吗?目光从她们脸上缓缓扫过,抱拳道:“各位姑娘请出招吧!”
当前一个少女点了点头,只听阵外紫烟鼓槌一击,阵发!呼的声响,一条白色布绸从那少女袖中扬了出来,绸子末端还系了了一个索铃般的银球。逸飞大奇,这是什么?正欲用手去抓,呼的声响,那布绸一退,再次甩出时,直向逸飞迎香穴上打来,逸飞一诧,侧头一闪,玎玎玎的声响,两旁和身后,三条布绸同时甩出,分点他耳门、肩井、至室三个穴道,这三下同时点出,出手之快,认穴之准,实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功夫。
逸飞暗诧,耳门穴位于耳屏上切迹前、张口呈现凹陷处,若往左躲,肯定不行,若往右闪,那肩井穴恰巧给她点了,而后退,必然又撞在她手中银球上,左右后三路已被敌制,现在唯有身前可试,心中瞬间盘横,正欲出身,眼前白影忽然一晃,正前那少女手中的白绸挥了出来,银球直钉他神庭大穴。
逸飞大诧,身子忽然一矮,也顾不得身后和左右,直向那身前少女绸带下滑了去,他这一划,整个人几乎躺在了地上,而四人手中银铃所点穴到皆在上身,白绸扑了个空,同时回旋,玎玎两声,身站东北和西南的两个白衣少女手中绸带挥了出来,银球贴着地面,直扫他身下,逸飞一怔,双掌撑出,全身一提,哗啦白绸扫过,激起地上落花。
逸飞吃了一口花尘,身子坠下,在次击出,已经立了起来,目光警惕一扫,玎玎两声银铃,东北和西南那两个白衣少女布绸一挥,照扫他脚下,逸飞点足而起,呼的声响,头顶布绸一阻,东南和西北两个少女已同时出手,又是四声玎响,前后左右四条绸带挥出,八条白绸同时挥出,两两相接,下提上压,左右互缠,登时把逸飞给裹了起来。
众人身在阵外,瞧得暗惊,杨静霜微微蹙眉,他难道连灵山岛这个最简单的阵法都破不了吗,雪冰更是大急,眼瞧八人位置互换,手中布绸越缠越紧,直裹得逸飞难以站立,忽然转头冲着杨侠英道:“岛主,你这阵法不公平!”
杨侠英眉目一扬:“哦?”
雪冰急道:“她们使这等厉害的武器,而我哥哥确是赤手空拳,这在兵器上已经被你们占了先机,何况她们八个对付我哥哥一个呢,这样不公平!”
杨侠英微微一笑:“你可以去帮他?”
雪冰一怔:“我!怎么帮?”
杨侠英接过紫凝递来的热茶,轻轻品了一口,道:“你知道!”
雪冰又是一怔,忽然握起旁边的长剑,转身欲去,呼啦一声,杨侠英手中茶水扑出一线撒在了雪冰身前,只听她冷冷道:“若敢踏出此线一步,杀!”
雪冰吓了一跳,大呼道:“你让我帮的!”
杨侠英微微冷笑:“我要你去杀了你自己,肯吗?”
雪冰大怔!
梅林中,逸飞已被八人缠的犹如白色长球,只露的一副脸面还能看见,扑的一声,身前那白衣少女一拉绸带,将他拖倒在地,拖着他来到杨侠英身前,抱拳一辑,杨侠英起身,笑看向逸飞,轻蔑道:“你输了?”
逸飞听着,脸色登时转白,忽的又是一红,长啸一声,陡然立起,双臂用尽全身劲力撑出,嗤嗤布响,裹在他身上的八条布绸同时碎裂,布片残雪般的撒了满地,守在他身边的那八个白衣少女起身外跃,旁边几颗梅树也被他的真气催的片片零落!
但是,杨侠英还站在他身前,有些微笑的看着他:“不错!”袖一拂,转身而去!
第十七章 水网阵
次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萧楚云等随着杨静霜来到蓝水台,穿过凿岩开路的水廊,沿着崖壁修整的环形石阶,来到崖顶石亭。
石亭建在水中央,这崖顶原是一条宽广的河面,水流并不甚急,蓝水台便如这河中央凹陷的一个巨大天坑,四周皆是一曲三折的细小瀑布,水清而缓,在崖壁水流较小处凿岩开路,通上坑顶。
凹凸不平的石崖上横向的插了很多细木,崖底处水潭中建有一个圆台,台上五座矮塔护卫着台中央的古月盘。
萧楚云低头俯视,此时虽正值晌午,但这下面,还是有点暗,转头向着杨侠英道:“请问岛主,这便是那银光水网阵吗?”
杨侠英道:“这坑底古月盘中有出岛的令牌,你若能拿到它,便为赢!”
萧楚云点头,看向旁边站立的十八个白衣少女,道:“不知她们用的什么兵器?”
杨侠英手指身后三个少女手中拖着的利剑、短鞭和银色锁链道:“这是此阵所能用的兵器,你选哪样,她们便跟着用哪样!”
萧楚云脸上轻轻一笑,心中却大是嘀咕,这招出的厉害,我若一不小心选错了兵器,岂不是自己困住了自己,目光缓缓从三样兵器上扫过,手缠长锁倏地挥出,打向水面,珠花扬溅,道:“它看起来还不错!”转身向着那十八个白衣少女抱拳道:“几位姑娘先请!”眼瞧她们手接锁链,既不答话,也不行动,又是奇怪,手中长锁一缠,飞身而下,脚踩在崖壁横插的木头上,便如阶梯,一蹬一蹬的跃了下去,站在圆台上,拿起那令牌,忽听头顶锁链哗啦,猝然抬头,那十九个白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分站了所有横木。那横木共有三层,最底下一层三根,分站了三个白衣少女,第二层五根,分站了五个白衣少女,第三层十根,分站了十个白衣少女,她们手中长锁交叉挥出,便如三张大网,将萧楚云困在了下面。
她们这阵虽是厉害,萧楚云却瞧的暗喜,幸亏自己选了锁链,若用起利剑来,她们照这样摆个剑阵,可真是不好对付了!心中想着,令牌向怀中一塞,尚未出手,最下端横木上的三个少女已经跃了下来,身影翩翩,角形的链网向他头上套来,长锁同时拉紧,便欲将他给束起来!
萧楚云一怔,这阵法和昨日逸飞的那个阵法还有些相似,但被这锁链束起来可比那布绸难解的多,心中想着,双足一登,身子登时腾空而起,脚下呯的声响,三条锁链闭合,三人确是一怔,萧楚云淡淡一笑:“三位姑娘,对不起了!”身子落下,单足踏在锁链交叉口上,又是一登,直冲第二层链网。
第二层横木上五个白衣少女,摆的是星形链网,眼瞧他飞身跃来,链网登时一松,萧楚云手中长链甩出,不等她们锁链分离,已经一团的缠了起来,五人一怔,各自回拉,萧楚云楸准时机,内力一泄,身子石头般直坠而下,六条锁链缠的甚紧,五人被他这么突然一坠,身子前歪,自然地反映全力后拉,五股劲力同时使出,下坠的锁链登时一平,将萧楚云弹力般拉了上来,萧楚云大喜,同时运力:“多谢五位姑娘相助!”身子从长链空隙中一射而过,离弦箭般直钻第一层链网而去!
五人的劲力加上他自身的功夫,第一层十个少女来不及收网,他身子已经窜过了大半,眼瞧就要着到坑定了,右足突然一痛,竟被那收缩的链网束住了一只脚,这一下大惊,劲力登时全泄,身子一斜,倒挂在了半空。
第一层十个少女,所摆的链网乃是两个五角星形网,第一个星形网套住了萧楚云,第二个星形网便松开,长锁一甩,向他身上缠来。萧楚云倒挂半空,正愁如何是好,突见五条锁链同时向自己腰间缠来,猛地仰身,双掌划出,左右手抓了四根,左足一掂,缠住了身后射来的一根,嘿嘿一笑,左足一甩,将身后那少女从横木上拉了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