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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约大半个时辰之后,公公领着满脸淫媚之色的杜君雅以及杜君儒走出了书房,顺便也将书房的门锁上。
杜宗远呢?难道他蒸发了不成?怎不见他出来?还有,杜君儒是何时进去的,而且先前并未曾听到他的声音啊。
见杜家父女走远,我这才由竹林中慢慢走出,想着出来已久,怕是无法再去后院了,只能折身回自己的院子。
才出拱门,突然的灯火通明,照得我眼冒金星,连忙用衣袖掩住。
“我就知道不是一只猫那么简单。”杜君雅阴狠的声音中夹着些愤怒,“给我抓住她,我到要看看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几个家丁冲了上来,我却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放下衣袖后看见所有的火把在一瞬间全部熄灭,我也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同时双脚离地,迅速的拨地而起,穿梭在杜家的房顶之上。
那熟悉的气息令我一喜,轻唤出声:“萧尘?”
远远的,地面上传来了杜君雅与公公还有杜君儒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我喜笑颜开,气吧,骂吧,最好能将我赶出杜家。
“谢谢你。”我由衷的道着谢。
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我怕是要死在杜家了吧。
只是,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却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片刻功夫,我便到了自己的院中,萧尘将我轻轻一推,温柔的笑着:“快,把衣服换下躺好。”
我乖乖的听他的话,迅速的钻入房中,脱掉身上的丫环衣裳,钻入被中,佯装睡着了。
果然,不过一会功夫,便有人进了我的房。
“奇怪,我刚刚回来还没有看到少夫人的,怎么一会功夫她就睡着了?”是妙言的声音。
“好了,别再大惊小怪的,要看好她。”杜君雅似乎很不满妙言的举动,气得将房门狠狠的甩上,“今晚那个我确信是个女人,你要给我细心的看着,看看是不是她。”
“是,小姐。”
我知道杜君雅是对我有所怀疑了,而这妙言,相信也是婆婆派来我身边的探子吧。而素素的死也是她有心为之。
睁开眼,满心的恨意涌上心头,杜家,我绝对不会让素素白白的死去。
静下心来,将这些天所遇之事一一整理,渐渐的有些眉目出来,而那眉目背后的猜测更是让我胆颤心惊。
不敢再向其他的方面想,闭上眼,只想让自己快点入睡,这样便不会再有这许多的烦心事了。
素衣凄凄
第二日一早,我故意问妙言昨夜里为何那般的吵,妙言便对我说,昨夜里有刺客行刺雅妃娘娘,幸好后来侍卫赶跑了,我立即装作担心的询问着杜君雅可有伤着,却见得她的脸色有些怔愣。许久才摇头说虚惊一场。
我轻叹一口气,佯装松了口气的样子,算是骗过了她的眼睛。
却在心里暗笑,如今我花向晚也成了杜君雅那种人前佛爷人后鬼的角色了。
午时过后,杜君雅便要回宫了,临别时与我凄凄惨惨的道别,那情景到是真想让我流下了几滴别离的泪水,但知晓她两面三刀的面孔,便觉得那凄惨有些做作,令人恶心。那心中所想的计划,终是没能实现
再看园中的栀子,没了杜君雅的舞姿相伴,似乎显得了无生机。
不禁深深叹息,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儿,那该有多好!
“晚儿。”杜君儒走到我身后,将我环在胸前,下巴轻抵我肩头,轻轻的问道,“可是雅儿走了你寂寞了?”
我挣出他的怀抱,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素素呢?”
他脸色一怔,随即笑了,握起我的手,轻声回答:“前些天就葬了,你若想去看看,我陪你便是。”
“可以吗?”我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走向栀子,摘了一朵插入发间,这,算是替素素守灵吧。
“嗯,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你身为朝庭命官,出行街上多有不便,让妙言陪我就可以了。”转身进屋,卸下了满身的金银饰品,只留一朵栀子怒放于发间。
话,我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还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罢了。
呵,我越来越像杜君雅了。
素素的坟座立于南岸的南山坡上,放眼望去,荒草丛生,一座孤坟排映其中。
走近了看,这才发现,新坟头上居然连张纸钱也没有,我的泪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流。拿出篮里的纸钱,压了一张上去,接着将带来的香烛点燃,静静的烧着红钱,默默的流着泪。
妙言站在不远处,有些神伤的劝着我:“少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便。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轮金色的太阳也滑落西方,满天遍野的杂草排映在西阳之中,染上了一层金黄,连素素的坟头也不列外。我轻轻的笑了,素素她,也登了极乐吧,也好,不必跟我一起受苦。
我所猜测到的那个目的,一定能让素素明目。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说出去的。
到了杜家,已是掌灯时分,听公婆说,杜君儒出了远门,我在心中苦笑,他出远门与我何干?
一连几天,突然间发觉,公公婆婆似乎在筹办着什么大事,而府中除了妙言外,也无人管我,偶尔跑到柴房,看着素素曾经躺过的地方,便心痛不已。
却在出来时发现,洗衣房的下人们端着洗好的衣服由柴房的一侧走了出来,纳闷之余便也转了过去。
呈现眼前的,是一级级四尺来宽的石阶伸入清幽河中,河水清清,河面宽阔,几座画舫与小船飘游其上,美不胜收。南岸上商畈云集,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原来,杜家依河而建,前院是北岸的大街,而后院便是清幽河,下人们洗衣下水也方便。
静静的坐在河边,吹着河风,遥望河对岸花家所在之地,一片凄然惆怅。如若一辈子都如此,我是不是要守着杜家的那个秘密进棺材?
怦然心动
忽闻萧声传入耳中,抬起头,恍忽间似看到萧尘立于一叶小舟之上,正缓缓的向这边而来。
是幻想么?但那飘逸的身影怎如此的真实?
待我回过神来,萧尘纤长的手已伸到我面前,正对着我温柔的笑着:“来,上来。”
我不及他想,毫不犹豫的跟他一起,踏上了小舟。
或许,是我内心里有一股迫不急待想要逃离杜家的心思吧。
泛舟河上也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时还要兴奋,弯腰掬起河中的清水,任它们在指间流逝,享受那种温柔清凉的感觉。
萧尘举起萧,奏起明快的曲子,引来河上游人声声叫好。
我低头,见舟上也有架琴,便也随手拂了起来,萧声和着琴声,飘荡于河面这上,轻风戏舞,白衣飘飘,竟让我有一种举案齐眉、琴瑟合鸣的感觉。
忽的一阵冷笑,我现今如笼中鸟,能与谁举案齐眉、琴瑟合鸣?
一曲罢,抬头看去,河中以我们小舟为中心,已聚集了不少的画舫、小舟。所有之人纷纷拍手叫绝。
萧尘一一施礼,许久之后,众人才散了去。
“晚儿。”萧尘放下萧,坐到我对面,眼底深情突现,令我不知所措,连忙起身道:“我……我该回去了。”
舟身晃了晃,令我大惊失色,连忙如抓到救命草般的抓住了萧尘,却一个站不稳,跌入他怀中。
他轻轻的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柔声说道:“举案齐眉,琴瑟合鸣。如若我是司马相如,你便是那卓文君。”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我也是由姐姐那里听来的,当时实在感叹卓文君的大胆与直率。而萧尘的一番话更是说得我怦然心动,却又立即压了下去,我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何来的深情?
虽然明知他是我逃离杜家的一根救命草,但我却着实没有这样的勇气。
低下头,由他怀中挣脱,平静的回答:“我对萧公子只是心存感激。”
“你撒谎,你对我不仅仅只是知音那么简单。由第一次在河边与你相谈,便知晓,这一生中,我萧尘便认定了你,先有卓文君因一曲凤求凰与司马相如私定终身,今天我萧尘亦要学他们,非你不娶。”萧尘搬过我的肩,让我直视着他,他的眼里满是心伤,正如我那日看着杜君儒一般,令我心头一痛。
“自我知道杜府所在后,便天天在河上泛舟,远远的看着杜家,想像着你在杜家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本以为你过得开心,我便罢了。但如今,你却是过得如此凄惨,叫我怎么不说出我的心声来?”他坚定的语气犹如宣誓,振振有词。
我苦笑,命运怎会如此捉弄我?
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可我是有夫之妇。”
“那又如何,只要你夫君一纸休书,我便立即娶你过门。”
“我们认识不久,并不相熟。”
“不,只要我们对对方有情,又何必在乎相不相熟?”
他说的句句在理,使得我毫无反驳之地,只好垂首敛眉,轻声说道:“送我回家,待我细想。”
“好,我等你。”他说得情真意切,却也是令我无地自容,我这等的残败之身,如何配得起他?
偷偷回房,见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后,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想起临别时,萧尘紧握我的手对我许诺:“我会每日来此等候,只到你答应我为止。”
看着他真情的眼神,我落慌而逃,之前的清清白白,现在完全变成了公公口中所说的不堪。
漫步云端
午夜梦回,倚栏凭窗望时,我也会想起与萧尘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眉眼便不自觉的含笑。
或许,他不会如杜君儒般的狠心吧,或许,他真能让我逃离杜家?或许,他才是我这生的良人?
心中怀着一丝期许,终是定下心来,决定赌上一番。
跟了萧尘,或许我便能离开这暗无天日的杜家,那时,再想办法帮素素报仇也未偿不可。
如约,来到河边,萧尘果然等候在那里,只是一眼,他便认出我来,摇着小舟向岸边缓缓而来。
迫不急待的,他将我拉上舟紧拥怀中,一诉相思之苦:“可知我每日都很想你。”
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我与他相拥而坐,欣赏着美好河景。
见到南岸热闹的气氛,我摇了摇他:“上岸看看去,我许久不曾去南岸了。”
“好。”他温柔的对我一笑,抱起我,腾空而起,如仙人般飘浮于宽阔的河面上,令我展开笑颜,闭上眼,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如漫步云端。
“好了,到了。”脚刚踏地,耳边便传来他柔和的嗓音。
睁开眼,便是南岸繁华的景象,热闹的街景令我的心情更加的愉悦起来,一路走走停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萧尘始终不离我左右,拿着萧背手而随,那眉眼间的爱意浓郁非常。
午饭时分,坐在酒楼中,看着窗外街上的人来人往,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世间竟然也有食物是哥哥做不出来的味道。
“晚儿,喝汤,看你瘦得让我心疼。”萧尘将一个白瓷盅递了过给我,“这个滋补。”
接过汤,打开盅盖,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味口大开。
我喝得不亦乐乎,却不闻桌对面有任何响声,抬起头,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