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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红光之中,君儒仍然对着我傻傻的笑着,夹着低低的哭声。拿起满壶的酒,辟头灌下,他的脸上,分不出是酒还是泪。
手因为痛而张开,姐姐的玉坠跌落在我身上,却也让压在我身上的男子停下了来,他伸出手,猛的夺过玉坠,在看了一眼后,便狠狠的扔了出去,一声怒吼声响在我耳畔:“贱人!”
只见玉花四溅,让我的心也随之碎成了千片万片:“姐姐,姐姐……”
待我转过头来,对上的是一双凌厉而满含恨意黑眸中,让我不由得打了个颤。
他轻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怎么?打算认命了吗?那可不好玩呢。”
说话间,他的一只手就攀上了我胸前的浑圆,一股异样的酥麻顿时传遍全身,却也让我觉得异常的羞辱。
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伸出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那俱身躯。
怎知,他的身体似有千金重一般,死死的压在我身上未丝毫动弹。
“放开我,求你放了我。”我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他的背,一双腿拼命的踢打着,求饶的声音却是软弱无力。
我只知道,绝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杜家和花家的颜面将因我而尽毁。
可是,一双手在下一秒就被紧紧的钳制于头顶。
“嘶~”身旁的红帐被扯下一大块,男子用它将我的双手紧紧的绑在床头,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我咧了咧嘴,只能不断的踢着双腿,嘴里不但的求着他:“放开我,求你,快放开我……唔……唔……唔……”
嘴里很快的也被塞进了一团,我只能发出如小狗般的呜呜声。男子的笑容更加的邪魅了,嘴角的那抹笑意却让我觉得浑身发寒。
“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呢,怎么可以如此的浪费呢?”男子一面笑着,一面凑上了脸,一只手再次覆上了我胸前的浑圆。
“君儒……”无力的声音透着我的绝望,为何,为何君儒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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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无痕
“对不起……”一声声对不起隐隐的传入我的耳中,让我心中明了几分,整个人如陷入了冬天一般,寒得彻骨。
轻轻的磕上眼眸,泪水,悄然而落。我,该咬舌自尽吗?
“晚儿,颜儿没有了,娘就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要幸福的笑给娘看。”娘亲满眼含眼的表情浮现眼前。
娘,娘,我没有幸福了,没有了……对不起,娘,晚儿走了……
伸出舌头,正准备狠狠的咬下舌根时,娘亲的话语再一次响在耳边:“晚儿,颜儿没有了,娘就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娘就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
猛的惊醒!不,我不能让娘孤单,就算明天迎接我的是一纸休书,我也要为了娘活下去。
突然,覆在胸前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痛得我紧咬牙关。
“哼。”一声冷哼后,男子手上的力道轻了些,由狠心的揉捏变成轻轻的爱抚。我嘴里的布团被扯出,一条小蛇翘开我的双唇,在我嘴里窜进窜出,放肆的掠夺着属于我的芳甜。
双唇肿痛异常,我却如死尸一般,只会悄然流泪,任由他的摆布。
“*。”一声咒骂再次让我泪流满面,*,*?哈哈哈,我是*!
“啊~~”猛的,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袭遍全身,痛得我叫喊出声,却没换来身上男人的痛惜。他只是一味的索取着他要的东西。
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他的冲撞一次比一次有力,并且越来越重,似要将我刺穿一般。我紧闭着眼,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后,终是无力的滑落。
我伸出双手,狠狠的抓着他的后背,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指尖传来的湿润感让我知道,他的后背定是血肉模糊。
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仍然在我体内狂暴的运动着。我苦苦等待,等待着他的撤退。
许久,当一股灼热在我身体的深处炸开时,我的泪,似乎也流干了,只是木然的看着他起身擦拭着身体,向着我以及君儒意味深长的笑意。
火红喜烛旁的那篮栀子,被他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的踩着,雪白的栀子一片残败,如我……
“晚儿……”君儒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那人走后响在我耳边,“对不起……”
“为何,不救我?”为何?心碎的声音如花开,寂寂无声……
室内一片沉默,唯有地上残败的栀子正散发着它一如既往的香气……
静寂的夜里,传来一连串狂妄的笑声,将栀子的香气撕破。
一句句对不起,换不来我对君儒的绝望与恨。
“你走吧。”绝望的声音,虚无而飘渺,不似由我口中传出。
门外,再一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啊……”
是君儒的。
整整一晚,我呆呆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帐顶的交颈鸳鸯,它们是那样的恩爱,恩爱得让人妒忌,让人心酸。
泪水,浸湿了枕巾,而我心里滴的血,又落在了何处?
血落何处
天,渐渐的泛白,再慢慢的露出晨光,当晨间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时,素素端了水盆进来,轻巧的放在梳洗架上,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回过头来又捡起地上的破败衣裳,终是忍不住了,轻声问着:“小姐,昨夜……怎么姑爷早起出门连房门也没带上?”
她的话中,满是对杜君儒的责怪,引起我心再一轮的刺痛,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该救我的不是吗?为何他会袖手旁观?是怕了那男子?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不要吓素素呀。”素素见我落泪,连连惊声呼喊着,手中刚拾起的衣裳又一次跌落在地。
见她如此,我便抬手,轻轻的拭去泪渍,但整晚未合眼加之泪流不断,双眼已是肿痛,定是红如兔眸了吧?
“我没事,素素,替我宽衣吧。”我强装笑颜,将所有的泪水吞入肚中,昨夜之事,君儒既然如此做,那我留下来还会有幸福么?所以,此事定要做一个了结。
“是,小姐。”说完便转身跑向了床边立起来的一个大柜中,挑了一套叠得整齐的桃红衫子,抿嘴一笑,“小姐,今天新婚第一天,得穿喜庆点。”
我缓缓起身,下身的痛让我痛不欲生,整颗心更是彻骨的寒。
打扮一新后,镜中的我,双眼红肿,已不复昨日的娇艳,而浑身上下,仍然是一身红。
“小姐,这些喜服又脏又破了,我就都扔了吧。”素素捡起地上的衣裳放入篓中,又看到了满地的残花,不禁语气重了些,“唉呀,这洁净的一篮栀子是谁这么狠心,弄得如今这等残败的模样?”
又脏又破?我心里一颤,我此刻,不也如此吗?不,我要洗干净,就算是破的,我也要干净的破着。
“不,打水来洗。”
“小姐,算了吧,反正也不会再穿第二次了,扔了吧。”素素不解,她以为我是不舍,却不知我是心伤。
“弄些清水,洒些栀子花在里头。”素素说得对,栀子是洁净的,但愿栀子的洁净能洗去我满身的污秽。
不消多时,满室又是栀子花香阵阵,昨日夜里新房之内的泪水似乎全然不曾有过。
素素依然不解,却是将喜服抱了出去,再回来时,就是几个下人提着水桶和浴桶进来,素素将一切都安排好后扶我起来,神秘的笑着:“刚刚我去洗衣房时,碰到贵嫂,她笑着让我吩咐几个人抬桶热水给小姐洗洗,还说这样对小姐好。”
说话间,便要替我将刚穿好的衣裳除去,我摇了摇头,遣了她下去。
浸入热水中,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热水上,朵朵光洁如玉的栀子飘浮水面,更显得我脏污不已,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起,湿润了我的双眼。
拿起帕子,拼命的搓着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恨不得连皮一起搓下,一颗颗冰冷的泪如珠般滴落,混入水中,分不清哪片冷哪片热。
直到没有力气,这才停了下来,都干净了吧,干净了吧?
刁蛮婆婆
穿好衣裳,打开房门,门外,阳光灿烂,而我心里,却如冬天般的寒冷。
阳光下,满园的栀子迎着晨光默默吐着芬芳,翠绿之中,点缀朵朵洁白,随风轻轻舞动。
我勾起嘴角浅浅的笑着,随手摘起一朵,放入鼻下,轻轻的嗅着,生怕一次将它的香全部吸取完了。
“啪。”手里的栀子应声而落,我来不及拾起,它便落入了一双绣鞋之下。
是谁这么狠心?是谁?
抬头,愤怒的双眼亦对上了一双轻蔑且不屑的双眸。
是婆婆,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婢,我只好低下头,行礼:“娘早安。”
“早安?”婆婆的语气有些不悦,缓缓的走到我跟前,围着我转,青绿色的衣裳在花间轻轻的飘着,送来一股不同于栀子的香味。
许久,她这才停了下来,站在我面前,轻哼一声:“也知道向我道早安,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你娘没教你怎么为人媳的吗?”
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保养良好的脸庞仍然白里透红,皱纹都不曾有,看模样,也不过三十出头,与五年前第一次初见时并未有太大的改变。但对我的语气怎会与那次相差如此之远?
那次,她拉着我的手与我交心而谈,似我亲娘般的和气。
“我问你话呢,你娘就是如此教导你的么?”
她定是在气我为何新妇未曾向公婆敬茶问安的事了,我本就要去找杜君儒索要休书的,或许过了此时我便不再是杜家儿媳,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敬茶问安?但娘的为人绝不能让她抵毁,便老实回答,“不是。”
“那是如何教导的,说来听听。”
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将娘说的话重复给她听:“进了杜家的门,就是杜家的人,要孝顺公婆,为夫命是从……”
内心,似要滴血一般,为夫命是从,如果说,我自己的丈夫要在新婚之夜让人破我身子,我也要从么?思及此,我心里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君儒他定不会是这种人,昨夜之事,他定是不得已。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滴落裙摆上,开出一片深色的红。
“啪。”一个巴掌无情的煽在我脸上,紧接着,一声厉吼响起:“不过说你两句,你便掉眼泪,那日后我要如何教导你,怕是说也说不得了吧?给我跪下!”
“儿媳不敢。”我双腿一软,跌跪在地,连忙擦干了泪水。
“你不敢?不敢你都做了,那你要是敢的,我还怎么治得了你?思雪,去折掉枝条来,今天我到要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距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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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受罚
跪下之后才想起,我并未打算继续做杜家的儿媳,我又为何要跪?正欲想起身,却听闻一声噼啪响,扭头一看,一根碧绿的栀子枝就这样被人硬生生的折断。
冲上前,狠狠的夺下那叫思雪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