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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朴素。
心里稍稍的安了些。
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这种安心,是什么也比不上的呀。
“姐姐。”容丫头双眼含笑,惊喜的唤着我,连忙扶我起身,并迅速的拿起早已放在一旁的汤药递了过来,“敖太医说你醒了就要喝药,来,还热着呢。”
唉,又吃药。
闻到那药的味道,就令我想呕。
看着容丫头期待的眼神,我只好忍着受,闭着眼,将药一饮而尽。
“敖太医先前给你食的是他独门的麻药,是不是感觉肩头与手上的伤痛轻了许多。”容丫头放下碗,替我擦了擦了嘴角,并递过一颗甜枣。
我一怔,确实,醒来有一会了,竟感觉不到身体上有伤痛一般。
看来,敖烈的医术确实不错。
门在此时被轻轻的叩响,我转过头,便见玉奴儿立于门边,夕阳照耀下,令她面无表情的脸庞多了份生动。
“来看看你。”她缓缓走进屋内,声音清冷得如同秋夜的寒霜一般,听不出任何一丝的关心。
“谢谢!”
自从家书事件后,我便不知再如何面对她,而她究竟是怀有一颗怎样的心接近我,我也是不得而知的。
“伤好全了便立即去福宁殿里服侍皇后。”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去,待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了脚步,轻叹一声,“红妆,既然你命已如此,便不要与命相斗了。”
我错愕的看着她的背影,细细回味着最后的那句话。
她,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让我认命?
真的要认命么?
第二日,皇后遣了人来唤来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跟在宫婢身后,连忙向福宁殿而去。
临近重阳时节,更显得秋日天气的丝丝沁人凉意。
走在南岸去北岸的曲折回廊之中,看着廊外枯叶飘凌,落入清幽河中,随着无情的河水缓缓被送走。心里突生惆怅。
或许有那么一日,我便如这枯叶一般,在无人知晓的日子里悄然逝去了吧。
进了福宁殿,竟让我看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皇后唐采玲端庄的坐在榻上,悠哉游哉的品着茶。
贵妃玉娉婷手中高高的举着满满的一盆水,跪于榻前的织花毛毯上,娇小的身子颤颤微微,几滴水溢出盆内,洒在她秀美的发上,更显得狼狈。
而那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当头泼下。她的围围了一圈像是随时准备侍机而动的婢女。
这,到底是何意思?
茶香飘满室内,在清幽的脂粉香中辟出一片纯净的天地。
“红妆,你来了!”唐采玲放下茶碗,淡淡的开口,没有了以前的热络。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我回过神来,赶紧跪下行礼。
玉娉婷充满恨意的眼眸狠狠的剜了过来,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一般。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了唐采玲,只见她两眼轻轻扫过我,在看向玉娉婷时,变得凌厉起来:“玉贵妃,你在宫中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身为贵妃,怎就如此的不知轻重?竟然说出有辱皇家声誉的事来,这事若是传入民间,皇室的尊严何在?”
语气中的透着难得的语重心长,更似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懊恼。 。。
贵妃受辱(2)
玉娉婷咬着嘴唇不出声,看得出来,她已是气急,那盆水也跟着她因气而发抖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了些。
还未等我回味过来唐采玲话里的意思,她的声音便再次响起:“红妆,身为妃子,你也必是有言行不端的地方才会落人口舌,你可知罪?”
我不出声,伏首在地。
这一次,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皇后明着是在为皇室的声誉着想,实则是想借我整一整玉娉婷。
不过也奇怪,这玉娉婷平时嚣张惯了,怎就服了唐采玲的软?
“红妆,虽说你未曾正式册封,但你莫要忘记了自己是妃子这个身份,往后需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再引起风言风语。”唐采玲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丝对我的责备,更多的是劝解。当目光落在玉娉婷脸上时,语气又变了个调,“皇上不追究,那是皇上大度。本宫作为六宫之首,既然管理着这后宫,就不能专扮白脸做好人,你们要怪本宫也好,要骂也好,总之,本宫不能放任此风继续盛行下去。好了,玉贵妃你也累了,就都下去吧,本宫不希望以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
一旁的侍婢立即拿去了玉娉婷手上的水盆,她立即像是被人抽了主骨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但仍然不忘向我投来嫉恨的目光。
撑着地勉强的站了起来,恨不得一肢将我踩死。
怔怔的看着她独自一人歪歪倒倒的离开福宁殿,心里涌起了一股酸楚。
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红妆,由今日开始,你就我宫养伤吧。”
正待我离去,唐采玲却先一步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亲切的笑着,与方才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怔怔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衣食住行,仍然如她身边的婢女无二样。
只是,玉娉婷每日里来请安时,那要杀了我的目光,令我浑身不自在,但她却摄于唐采玲的地位,对我没有任何办法。
在福宁宫里的日子,唐采玲一般不会传唤我,到也是相安无事,也更是难得的清静。
时常独自坐在御花园南岸的飞瀑边,沐浴在秋日午后的阳光下,回想着再次与萧尘相遇的时光,心底便升起一片惆怅。
出宫,我一定要出宫,远离大兴,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看着秋日朝阳斜挂天边,映得清幽河水一片惨淡的白。
那日萧奕问我,可记得当时下药的人长何模样,我只是轻轻摇头,不要说长何模样,就连那些人是男是女我都未曾看清。
不知他怎会对这件事情上心。
萧尘,确实如萧奕所讲,遣出京城,永不得回京。
“姐姐,太后正派人到处寻你呢。”
正想着,容丫头便急急的奔了过来,转过头,只见她满脸的汗水在惨白的阳光下闪着一丝活力的光泽。
呵,年轻就是好。
杜君雅找我?还是到处找。
所谓何事?
想不通,想不通。
但她身为后宫之主,我能有不去见的道理吗?
其实,按我的推算,早在我第一次侍寝之时,她便会来找了的。
拍了拍衣裳,长吁一口气:“走吧。”
“姐姐……”容丫头有些的担心的看着我,“太后她……”
“不碍事的。”拉起她的手,漾起宽慰的笑容,与她一同出了御花园。
颐宁殿,是我第二次来了。
那一次,杜君雅仍亲热的唤我嫂嫂,而今天,她会如何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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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更新改为晚上。
至于准确的时间,应该是12点前吧。如果大家9点前没等到,就第二天看吧。
更新有可能是一更,有可能是两更,但我保证,等拉好网线,一切事情弄妥后,会将欠的更数一次性补上来的。
如果前面的题外话有引起某些人对我的愤怒,在此道歉。
太后召见
“娘娘,太后正候着呢。”如珠在前面引路。
进得殿内,一如原来的装饰,殿中有个约两岁的小男孩,与侍婢玩着,见我进来,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眸盯着我一动不动。
那脸盘相貌,与杜君雅有七分的相像,却一点也不像萧家的人。
这个,应该就是杜君雅的儿子了吧?
看到他,我便想到了念尘,他们是一般大小。
心中突然一酸,不知念尘他现在可好!
“我见过你。”小男孩突然灿烂的笑了,扔下侍婢向我跑来,仰起一张小脸兴奋的对我说道,“那日在国宴殿里,你将母后的衣裳弄脏了。不过,你敲出来的声音真好听。”
他的笑脸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纯真无邪,令我心里的那份紧张消了许多。
“哲儿,先随嬷嬷进去歇息吧,母后有要事要谈。”杜君雅在如珠的通报下,由内殿中走出,看着萧哲的眼神,充满了慈爱,那份母性的光辉笼罩着她,令她更添了几分妩媚。
“母后,哲儿先退下了。”萧哲躬身行礼,有模有样,皇家特有的风范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那带他的嬷嬷便过来牵了他的小手,向殿外走去。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对念尘的挂念更加的深了。
“哲儿很可爱是吧?”杜君雅自豪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
我连忙回过头来向她行礼:“恭祝太后*金安。”
“起来吧。”杜君雅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全部下去,便轻声问道,“你也有个儿子,叫念尘?”
我心里一惊,她唤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该不会是拿念尘做文章吧?
念尘对外一直称是哥哥的孩子,在自己家时才唤我娘亲的,那次常公公接我入宫时只是个意外。杜君雅能知道念尘是我的儿子这事,定也是经过了查探吧。
她缓缓的移动脚步,跺到桌边,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便看向了窗外渐渐飘落的黄叶,满脸的惆怅。
半晌都不曾再出声,令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她才轻叹一声:“算起来,他该和哲儿一般大吧?”
我依然不出声,任由她那似自言自语,又似在等我回答的沉默。
“是哥哥的么?”她突然别过脸,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连忙摇头,低声回答:“是奴婢哥哥的孩子,我待她亲,便不依着辈份叫姑母,直接喊娘了。”
“哦,原来如此。”她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轻叹一声,“哀家现如今是唤你嫂嫂呢?还是唤你红妆?”
我顿时怔愣当场,她该如何唤我?我怎知?
只是,我不相信她会相信我如此简单的谎言,只要稍作查探,便能知晓实情。
况且,杜君儒与我并无夫妻之实,难道这事他从未告诉过她吗?
呵,或许杜君儒觉得此事丢人,不便与他人说起吧。
“去吧,今日唤你来,也就这事了。”杜君雅摆了摆手,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我连忙退下,一时之间,但却不知她葫芦里里卖的什么药。
但有直觉,念尘定会有麻烦了吧。
心里一急,便向着萧奕的清宁殿而去。
现如今,怕也只能依仗他了。
细碎的步子落在颐宁殿与清宁殿之间的道上,衣摆扫过道旁低矮的花木,翩翩飞扬。
“晚儿……”
突然,一声令我胆颤心惊的熟悉声音响在前面。
我心里一惊,连忙抬头,那秋日斜阳下,一身湖绿色的袍子随秋风翻转着,温文儒雅的笑容中透着惊喜。
无礼纠缠
是杜君儒,那个以外表骗了我的男人,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股绝望与害怕在心底悄然滋生,看样子,他是早就等在这里了吧?
不由分说,拨脚便往回跑,我不想见他。
现如今,只要找个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