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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可以么?”他搬过我的身子,祈求一般的看着我,像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我不作声,别过头看向殿外,漆黑的夜晚,秋风拂动,袭进殿内,染上一片寒气。
如若我真的留下陪他,那我将萧尘置于何处?将姐姐至于何处?
尽管由敖烈的口中得知萧尘现在安好,可我仍然对他心生挂念。
至于姐姐,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我不想她有任何的负担。
见我不出声,萧奕脸上的祈求化作满面寒霜,在瞬间便将殿内的温度降下,松开我,转过身,留给我一个落寂的背影,冰冷而威严的吩咐着:“退下。”
秋夜的寒风之中,他玄色的袍摆轻轻摆动,轻袍缓带,使他修长的身躯更显出一种尊贵而孤寂的高高在上。
轻叹一声,抬起脚,头也不回的离开清宁殿,向侧殿中自己的寝舍而去。
这里,我怎能再留下?
背后,传来一道冷烈的目光,令我后背上窜起一股寒气,真冲头顶,仿佛至身于千年冰窖之中。
秋风吹过,清宁殿中黑影重叠,似有人影穿过其中,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寒禁,待看向那处时,只有栀叶随风轻舞。
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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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有请
“娘娘,玉贵妃请您过去一趟。”
晨里,才刚起身,便见秀禾立于床头,满脸的担忧之色沐在深秋的晨光之中,甚是惹人怜爱。
我怔了怔,玉娉婷唤我过去?
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要为难我吧?
“娘娘,皇上今日一早就出了宫,要不,你带上傅英吧。”秀禾一边替我拿来衣裳,一边建议着。
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她若想为难我,就算傅英在场,也是无用的,你不记得上回在清宁殿的事了?”
不去行吗?肯定是不行的,她是贵妃,身份压了我好几级,召唤我去,我便只有听从的份。
秀禾抿着嘴唇不再作声。
待走出清宁殿,发觉今日的阳光实在是灿烂,将殿前的栀子叶照得一片碧绿,闪闪发亮,殿前的偶尔飞过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在树叶间跳动着。
天气凉了许多,除了栀子外,其他的树木皆已落叶,片片黄叶飞舞,如蝶般的轻盈。这些鸟儿,不需要南飞度冬么?
秀禾拉住了我的手,担忧的看着我:“娘娘,真的……不需要……”
“该来的总会来的,一味的逃避也是无用的。”我依然笑如春风,既然她找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了,带个人过去,只会让她更加的恨我罢了。
康宁殿,我是第一次来,不同于唐采玲的福宁殿,没有了那份属于皇后特有的盘凤装饰。
进入殿内,却见不着一个宫女太监,甚是奇怪了。
“贵妃娘娘。”我轻轻的唤了声,回答我的却是一片沉寂。
半晌过后,一声轻咳穿过内殿,引起了我的注意。
拂开内殿的轻纱帐,便见绣床上躺着一个人,胸口因咳嗽而轻轻的起伏着。
我心里一惊,不是听说她有身孕了么?怎么还咳得如此厉害?奇怪得紧。
等我到了跟前,还未等我完全看清楚,那被中的人一跃而起,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你……”我愣愣的瞪着那个由床上起来的人,披头散发,却不是玉娉婷。
“怎么,觉得意外么?”
玉娉婷的声音由背后传来,我转过头,只见她拂开轻纱,缓缓走来。长发披肩,脂粉未施,绝色的脸庞上,闪着几分嘲笑。
一身雪白的衬衣衬裤,衬裤的腿根处,染着触目惊心的红,几朵微小的红花绽放在两只裤腿上。
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婢,尽管她们脸色漠然,却不难看出,这些人是专门来“侍候”我的。
完了,这下子,掉进这女人的圈套中了。
玉娉婷使了个眼色,便有几个侍婢一拥而上,将我狠狠的按在地上。
一个婢妇在她脸上洒了些水滴,看起来很像是汗水,她得意的走到榻上,好生的躺着。锦被掀起时,那被单与床单上,均有一滩血渍。
呵,她是要说我害她流产是吧?
原来,她这段时间没有对我动手是在想这一招哇。
开始后悔没有听秀禾的话将傅英带过来。
正想着,杜君雅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怎了,一大早的就将哀家吵了过来。”
语气中甚是不悦,像是有人吵了她的瞌睡一般。
抬起头,就见她雍容华贵的在几个侍婢与太监的拥簇下缓缓踏进内殿,一双杏眼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落到了榻上的玉娉婷身上。
“太后娘娘,您可要替贵妃娘娘做主哇。”玉娉婷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双膝一软,立即跪了下去,声音凄凉而哽咽。
杜君雅轻轻的瞟了她一眼,便向床边走去。
几个侍婢将玉娉婷扶起,只见她虚弱的模样将得维妙维肖,那样子,似乎真的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谁未长脑
一张小脸我见犹怜,“汗水”夹着“泪水”倾泄而下,洒了满殿的香气。见杜君雅走了过来,连忙要下床行礼:“娉婷……给……给太后请……请安。”
连声音都是那么的气若游丝,仿佛只要再大声些便要断气了般。
我不禁对玉娉婷刮目相看了,以前一直以为她只长了力气没长脑子,这次怎发觉是我没长脑子?
杜君雅秀眉微皱,连忙将她扶住,关心的询问着:“这是怎么了?”
玉娉婷侧过头,佯装擦泪,不作言语,想必是想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先前跪着的那个宫女以膝代步,挪到杜君雅面前,一字一泪的控诉着:“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怀有身孕,但怕像陛下的其他妃子那般无故失踪,便不让我等告诉任何人。然而,天底下终究还是有不透风的墙啊,这红妆娘娘不知从何得知此事,居然……”她抹了一把泪,接着说道,“她居然在贵妃娘娘请她过来讨教音律时,偷偷的将娘娘平时喝的安胎药换了,那里头有藏红花呀。她好狠的心呐,太后娘娘。”
泪水顺着她的脸庞不住的往下流着,一声声严重歪曲事实的血泪控诉,将我置于死地。
杜君雅侧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与愤怒充斥着她的脸庞。显然,她对方才那宫女的话深信不疑。
本来我想在她脸上找到几分其他有孕嫔妃的失踪的线索,却发现她除了震惊与愤怒之外,竟然没有一丝的惊慌。
难道说,不是她做的?
玉娉婷抽抽噎噎,一手抚着肚子,伏在一旁痛心的哭诉着:“太后娘娘,臣妾有罪。这可是皇上的龙种啊,臣妾千小心万小心,却还是没有保住。”
杜君雅掀开了玉娉婷的锦被,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立即映入眼帘。她娥眉轻蹙,赶紧放下,腾的站起身来,跺到我身边,居高临的看着我,厉声问道:“红妆,真的是你?”
“不,不是我!”我镇定的看着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她此时扮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是帮我?还是帮玉娉婷?
“不是你?”她的眉头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的不信任,转过头,指着玉娉婷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诬蔑?”
玉娉婷的一张小脸顿时哭丧着,抽泣声更加的大了,连连的喊着:“太后,你一定要还臣妾一个公道啊,臣妾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呀。”
一时之间,整个康宁殿里只听见她的哭声,与几个宫女的劝慰声。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命苦,望您给做个主。”那跪在地上的宫女不停的叩着头,地板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声,突兀的响在殿内。
我定定的看着杜君雅,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却只见她轻瞟我一眼,便冷声吩咐着:“带下去,事情待查明。”
一股怒气由心底窜起,猛的推开架着我的两名宫女,厉声吼道:“我说过不是我。一大早,她便差了人唤我来,等我来了这里,她却合着这帮宫女们演戏给你看。如若不信,怎不查一查她身上的血是人的还是畜生的?”
如若真的是人的,怕也是不知杀了谁吧?
自那一次在清宁殿前,她拦下我与容丫头时,便可知她对自己身边的婢女也不心软。
只是,这种狠心的女人,真不知为何还有婢女替她卖命。
一席话让满殿的人脸色顿生变帮,那玉娉婷的却很快的就恢复了惺惺作态的模样,倒在床上,痛哭失声:“太后,她……她竟然说臣妾的孩子是……是畜生。”
哼,这宫中除了人多外,便是畜生最多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好戏一出
她的话让杜君雅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提高了音量吩咐着:“红妆,你怎如此不积口德?来人啦,替哀家拿下,听候发落。”
听候发落?
我冷冷一笑,那还不是给我定下了罪,只不过这处死是迟早的事情。
看来,杜君雅倒是一心的想我死吧。
双手被人架起,便要向殿外拖去。
闭上眼,心中凉意窜起。
今日的结果,我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突然,耳边传来了唐采玲略显焦急的声音:“太后,请三思。”
睁开眼,便见唐采玲急急的奔进内殿之中,向着太后行了跪拜大礼,头叩在地板之上,满头的珠翠纷纷摇曳,环佩叮当。
她怎么来了?
纳闷的看着她,来救我吗?还是来落井下石?
杜君雅摆了摆手,示意唐采玲起身。
整理好衣裳,便坚定的望着杜君雅,肯定的说道:“红妆性情虽烈,却不是一个歹毒的人。望太后娘娘三思。”
她在替我求情!
只是,她为何要替我救情?仅仅只是为了那次让她与萧奕有过*深?
实在是太令我匪思了。
玉娉婷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的光芒,如过眼云烟一般转眼即逝。
她是恨唐采玲的,非常的恨。
这后宫这中,若是没有唐采玲,我会死,死得很惨,而她玉娉婷,将会是皇后的第一人选。
才想到此,那玉娉婷便伸出兰花指,气愤的指着唐采玲控诉着:“皇后,你的意思是说臣妾歹毒,杀了自己的孩子?如今你要替这个毒妇求情,莫不是你和她是一伙的,见不得我得宠,合伙来害我的孩子?”
“玉娉婷!”唐采玲转过头,厉喝一声,冷冷的看着她,“本宫没有这么说过,莫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玉娉婷一时之间,气得脸色越发的苍白,浑身更是不住的颤抖着。
我料想,她也未曾估计到唐采玲会来救我吧?
如今,我倒要在此看着,她这出戏要如何收场。
杜君雅探究的眼神在我与唐采玲身上转来转去,却始终不曾开口说句话。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呀。”一道苍老的声音由殿外传来。
转过头去,便见着一个微微发福的身影闯了进来,不顾杜君雅与唐采玲也在场急急的向玉娉婷奔了去。
玉娉婷扑进玉坤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你可要替女儿讨个公道哇。”
是玉坤!
呵,这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赶了过来,可见,玉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