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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缝,望着他在月光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孤独而淡漠。
这事对于我来说,确实过于唐突,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萧奕的兄弟,所以才会对我好,从未曾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层心思。
每天,他都会来替我煎药,待我喝完,便会悄声的离去。
想感谢他,却也无从得知他的行踪。
冬天来了,第一场雪在住过寒水轩的第三天便纷纷扬扬的下了下来,整整三天,将整个皇成裹上了一层银装,冰莹剔透。
清幽河水,仍然无声的流淌着,洁白的雪花落在水中,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喜爱雪的我,在敖烈不在时,便会披上他留下的锦裘,独自立于雪中,将回廊上厚厚的一层积雪踩得嘎嘎作响。
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接住一片片美丽轻盈的雪花。
三天过后,雪停放晴,万丈阳光洒下,衬得洁白的雪更加的晃眼。
半眯着眼眸,立于回廊尽头,看着远处清幽瀑布的方向,想那裕隆帝与百里公主嬉笑的身影掩映其中。
轻叹一声,感叹生在帝王之家的无奈。
“今晚初雪宴。”敖烈的声音响在我身后。
转过头,便见他孤立的身影迅速的移动在雪地中,一身雪白的袍子,将他掩入雪中,如若不是那一头黑色的长发,根本不知有人在雪上行走。
初雪宴?
波涛暗涌
我微微的皱眉,大兴属于北方,大雪能给大兴的百姓带好好的收成,所以,当初雪放晴的那天,便是举行初雪宴庆祝来年丰收的日子,热闹的气氛绝不亚于元旦。
只是,今晚我该去吗?
再次抬头,看着敖烈远去的方向,只留一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或许,他来通知我,就是想我参加的吧?
只是,我真的不想去。
夜里,寒风吹起满树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下,常公公领了容丫头与秀禾一起来到了寒水轩。
见到容丫头,我甚是高兴,在她与秀禾的巧手下,凌花铜镜中,赫然呈现出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令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略施脂粉的脸庞更显明艳,披肩长发只是用白玉簪随便的挽了个髻,雪白的狐皮大氅下,是一袭月牙白的锦裘。
这些衣物,都是萧奕命人送来的,说是不能丢了他的体面。
“娘娘,是时候该过去了。”常常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催着。
打开门,立于雪白的天地之间,顿显得我的脱俗之气。
容丫头与秀禾不禁感叹着这人果然是靠衣装的。
随着常公公一起,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有一专门的赏景亭,四面皆用薄薄的冰做窗,透过冰窗,外边的影像虽不是很是朗,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亭外,寒梅绽放,馥雅的香气夹着清新雪气扑鼻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双眼迅速的扫视全场,只是到了几个地位不甚重的妃子,便一一施礼,随着常公公的指示,落入坐中。
待时间到了辛时,杜君雅,萧奕,唐采玲,玉娉婷,以及萧哲都陆续到场。
萧哲跟在杜君雅的身后,由奶娘牵着,戴着一顶藏色的貂皮帽,身着同色系的貂皮大氅,迈着不同于他年纪的成熟稳重步伐,让我心生怜爱。看到他,我便又想起了念尘。
如今,念尘是否也如我小时候一样,堆着雪人,打着雪仗,他,可有想我这个娘亲?
今日的唐采玲与玉娉婷,如两朵争奇斗艳的花朵一般,一个高贵大方,一个妩媚多姿,将这满亭女人的风采尽数夺了去。
说是雪宴,不过也是自家人一起庆祝,所以,便没有了家国宴时的那般人多。再者,便是想着能否见到萧尘,这也是我来的唯一目的。
赏雪咏梅,诗词歌赋,在坐的每人献上一手。
而我,却心不在焉,双眼不自觉的向门口瞟去。
“红妆。”耳边响起了杜君雅的声音,依然庄重得体。
抬起头,连忙应声。
她轻瞟我一眼,端起茶杯缓缓开口:“哲儿说你击筑了得,想听听你唱歌,你就来一首吧。”
“是呀,红妆妹妹,我们还从未听过你唱歌呢。”
“对呀,就让我们领教一下你这压轴的歌声吧。”
众妃顿时起哄,连唐采玲与玉娉婷也加入其中,这台面,要我如何下得去?
看向萧奕,只见他半眯着眸子,一只手在桌面上打着拍子,模样甚是悠闲。
呵,他又不打算救我了是吗?
绵里藏针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怨恨,对萧奕的怨恨。
“快唱吧,本王洗耳恭听呢。”萧哲不同于他年龄的命令式语气响起,催促着我。
暗自叹息,只得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轻咳一声,只得提高了音量,原本轻灵悦耳的坊间小曲变成一片破布,被我硬生生的撕碎,吱吱嘎嘎的声音回荡在亭内,惹来众人的诧异。
紧接着,一声声的嗤笑声由小至大。
“不要唱了,莫毁了本王的耳朵。”萧哲双手捂着耳边,满脸的厌恶。
他的话,惹来一旁妃子们的放声大笑,连玉娉婷也掩嘴笑着,向我投来嘲讽的目光。
闭上嘴,淡淡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心中冷冷的笑着,她们让我唱,不就是想看我出丑的吗?
这下子,都该开心了吧?
只是,未曾想到萧哲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嘴巴如此的恶毒,不由得想起了与萧奕所说过的关于他的身世之事。
不知杜宗远可有找到。
杜君雅以身体少适为由,领着萧哲首先离去。
萧奕却突然皱眉道:“红妆,你身体不适,怎不说明?”
我低头不语,不知他是在做何打算。
耳边又响起他略带焦急的声音:“秀禾,快,去请敖太医,说红妆喉疾复发。”
秀禾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便领命前去。
萧奕起身,替我整理着衣裳,柔声说道:“天气凉,要记得多着件衣裳。”眼底的柔情将窗外的积雪融化,却令我胆颤心惊。
他定是又在利用我,来引起其他妃子对我的攻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可怕的男人。
哼,不过这样正如了我的意。
顺势一歪,扑入他怀中,鼻头一酸,眼底的泪水将落未落,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沙哑着声音道:“谢皇上关心。”
透过含泪的眼睫,仔细的观看着在座六人的脸色,果然如我所料,除唐采玲之外,纷纷向我投来浓浓的恨意。
唐采玲双手捧着茶碗,氤氲的热气中,是她仍然庄重微笑的脸,实在令我看不出她的心思。
萧奕轻拍我的后背,扶我到他身边坐下,替我斟上一碗热茶,递到我手中,双眸含笑,不无关心的说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敖烈一会便到。”
那股柔情,令我差点迷失了自己。
或许,他对着姐姐时,便是发自内心的吧?
轻抿一口茶,接受着身旁朝我射来的一道道怨恨的目光。
敖烈来了,一袭白袍站在雪地之中,见到我正依偎在萧奕的怀中,眼底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
而我,却有些发窘,不敢正眼去看他。
由秀禾呈上他带来的药,萧奕接过,亲自喂了起来。
周围,更加怨恨的光芒向我投来,看不到坐在身后的唐采玲的表情,但我知道,在今天过后,她一定会对我更加的好。
等她对我好时,就必然是和玉娉婷闹翻之时。
呵,成功了不是吗?
药喝在嘴里,却带着一股甜味。
萧奕拿起我手中的丝帕,轻轻的替我擦去嘴角的药汁,柔情蜜意,尽情的展现,我也乐意接受。
只是,直到初雪宴毕,也未曾见到萧尘的身影,站在亭下,望着寒梅朵朵,心中涌起一股失望,萧尘,也是萧家的人,这初雪宴,怎就独独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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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自己上网了,乐一把。 。。
心狠手辣
随他一同回到了清宁殿,摒退众人。
踏入殿中,他脸上的柔情立即化为乌有,而我此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奴婢罢了。
行了退礼之后,便要转身离去。
却被他拉住了,有些不悦的看着我:“你就如此无情?朕方才难道对你不够好?”
我哑然失笑,拂掉了他的手,反问着:“你方才是真心流露?”
他拂袖,背我而立,不作言语,模样有些像是被人抓包一般的发窘。
“呵,大家一样。像你说的,这宫中,本就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方才,不过是我们相互利用罢了。”我浅浅的笑着,忍着喉咙的痛,边说话边向外走。
突然,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站在我身后,将我紧紧的抱住,背上传来他身体的温度,头抵在我的肩上,细语呢喃:“那你,可有投入几分真心?”
温热的气息扫在我的耳畔,令我浑身一颤。
他问我可有真心?
有么?
好像没有!
自始至终,我的心里,想的只有萧尘而已,去初雪宴,也只是为了能见他一面。
怕他再继续问下去,便转开了话题:“上次与你说的,你可有查到什么?”
他松开手,冷冷的瞟了我一眼,勾起嘴角嘲讽的笑着,淡淡的说道:“死了。”
死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若是杜宗远死了,萧哲是谁的孩子便完全没有了线索。
杜家的人,真狠!
看来,他们是不夺到皇位誓不罢休呢。
只是,杜君雅知道么?依我之前所看到的,她应该是极爱杜宗远才是。
如若知道杜宗远死了,她会不会因此恨死杜家的人?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一条出发,离间杜君雅与杜家的关系。
萧奕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般,淡淡的一笑:“是她自己下的手。”
这个答案,更令我吃惊,杜君雅她,怎么下得了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永远也比不上她狠。”萧奕勾起我鬓间的一缕长发,悠闲的把玩着。
发丝随着他修长的手指环绕着,却绕不出我的心事。
他说得对,我永远也比不上杜家的人心狠,他也是。
“不,不止是她。”我幽幽的开口,破碎的声音缓缓吐出,嘲讽一般的看着他,“如若杜君儒不狠,我此时怎会在这里?”
他怔了怔,垂下双手,转过身,轻叹一声:“你恨我吗?”
发丝因他手下垂的力量而轻轻扯动,头皮上传来微微的痛楚。
我该恨他吗?应该是恨的吧?
他将我与萧尘生生的分开,让我没有了自由之身,还要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
可是,为何我心底却对他有一种怜悯?
是因为姐姐吗?
幽幽的开口问道:“你仍然不相信姐姐,是吗?”
他突然面对着我,脸色阴寒,似笼罩着一层黑气,恶狠狠的警告着:“不要在朕面前提她。”
我禁声不语,抬脚向殿外走去。
雪,再次下了起来,片片雪花由空中飞过,带来丝丝的凉意,袭上我的脸庞,走在纷纷扬扬的雪中,感受着雪花飘落脸庞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