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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等下!”白姑娘叫住我,“柜台下有一桶灯油,你把它撒在这客栈每个房间的地上。”
说得我一头雾水,“这是?”
“烧了这店!”
“啊?!”我四周瞧瞧,不由的吞了口唾沫,这个败家娘们儿!
“你照做就是,不然会为我们惹来杀身之祸!”
又吓唬我,“好!”烧就烧,又不是我的店。
待我收拾完东西,把灯油撒好,白姑娘已举着火把在客栈门外等我了。我弯着腰走出客栈。
“大哥,你这是?”
我冲她摆摆手,“撒灯油,闪着腰了。”
我费劲的爬上奔驰,望着白姑娘,白姑娘望着客栈,然后一抡胳膊,把火把扔了出去。火把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带着一道残影,落在屋顶上。火焰沾上屋顶的茅草,“呼”的一声,立刻就着了。
我们奔上大路,踏上了去往冀州的旅程。
我忍不住回头望去,浓烟滚滚,烟焰冲天。就这么没了,可惜了!
折腾了一夜,白姑娘坐在牛背上一言不发。这种情况下,我也懒得说话,趴在奔驰上打盹。
走了几个时辰,天开始大亮,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我初步统计了一下回头率,除了瞎子,百分之百。你又要问了,怎么就这么拉风呢?且先不说我帅气逼人,也不说白姑娘这颜色,就凭我们俩胯下的这两只坐骑,这绝对是超级神兽。这么个组合,必定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车见车爆胎。
一路上,我得得瑟瑟的接受着路人的崇拜的目光,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不觉肚子有些饿了。
“白姑娘,前面有个村庄,不如我们到那稍作休整,填饱肚子再行上路如何?”一路的花销都得是人家出,当然要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
“恩。”
我们加快速度,朝村庄行去。远远的看到村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刘家村。
刚到村口,却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厮杀。我和白姑娘互相交换一下眼神,默契的交汇成一个“闪”字。我们立即下了坐骑,躲在村口的石碑后面。
真是晦气,出门还不到两日就遇到如此多的意外,江湖险恶啊!我蹲在石碑后面乱想。白姑娘却探出头去,看了一会儿,拉着黄牛就往外走,边说道:“大哥,出来吧,没事!”
我想拉住白姑娘,却已经晚了,她已经骑上牛背往人群冲过去了。明明听到外面喊声震天,你却要去寻死,我可不想陪着你找死,我还有大事要做呢。
我站起身,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一转身,却发现奔驰不见了。我四下里望去,见奔驰正不紧不慢的跟着白姑娘和黄牛往人群凑去。你这畜生,到底跟谁混的!
我正犹豫该如何是好,只听得白姑娘洪钟般的声音:“好!好!”
她正坐在牛背上振臂高呼,两条雪黑的胳膊袒露于外。黄牛跟奔驰也兴奋异常,扯嗓子叫着。你这哪有点儿刚死了爹娘的样子,太不像话了!不行,我得过去,我最终还是决定从石碑后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事把你们嗨成这样。
我小心的凑过去,躲在奔驰身后,偷眼往人群里瞧去。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视线完全被阻挡住。为了看得更清楚,我爬上奔驰,干脆坐在上面,这畜生还很不情愿的瞪了我一眼。
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尺见方的空旷场地,场地四个角钉了四根一米高的木桩,周围用一条麻绳围起。正对着我的方向,挂着一个红色的条幅,上书几个大字:第六届夏季畜运会。下面一行小字:斗鸡比赛,由麦肯酒楼独家赞助。
原来这群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围在一起在看两只鸡打架。
再看场中间这两只鸡。
一只毛色纯黑,油亮亮的,一根杂毛也没有,只有头上火红的鸡冠分外显眼。这只鸡体格健壮,站在场地中央,英姿雄武。
另外一只就太掉价了,脖子上光秃秃的不说,鸡冠子都残缺不全了,往那一戳,比人家小好几个型号,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这怎么打啊?这不是欺负鸡吗?
“雷迪斯俺的乡亲们!”一个老汉走到场地中间大声宣布,本场比赛,由王家村王老汉家的黑煞对战卫冕冠军——本村李寡妇家的金狮。获胜者将获得由麦肯酒楼提供的精致鸡窝一个,以及酒楼五折优惠卡一张!”
“大哥,我看黑煞能赢,你看呢?”白姑娘大声问我,她是怕太吵了我听不见她说话。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嗓门,开演唱会都用不着麦克风。这一嗓子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还没等我答话,前面的一个村民转过头问道:“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啊!我们刚刚路过此地。”
“难怪!俺跟你们讲,你们别看金狮长的不好看,那可是连着三界的冠军啊!”
哎呦,原来这只秃毛鸡还是三界卫冕冠军,真是真鸡不露相啊!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随着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两只鸡瞬间打在一起。
只见黑煞颈上羽毛根根立起,有如雄狮一般威武。金狮也不示弱,虽然形象非常之对不起观众,但是眼神犀利,好像两把利刃直刺对手。
二鸡专注厮杀,轮番跃起,竟能腾空三尺多高,辗转腾挪,身法敏捷。你使一个无影脚,我使一招金刚指,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霎时尘土飞扬。
围观人群叫好声此起彼伏,我和白姑娘也被这强烈的气场感染,扯嗓子叫喊。
不知不觉,比赛已到后盘。黑煞卧在场中,脖颈只剩几根羽毛,已然筋疲力尽。金狮脖颈更加惨不忍睹,鲜血淋淋,但却依旧站立,向黑煞步步逼近。
“到残盘了,打卧鸡,俺看金狮又赢了!”刚才跟我们说话的村民说道。
果然如他所说,黑煞被金狮逼得退出圈外,金狮获胜。
李寡妇右手抱着金狮,左手提着鸡窝,嘴里叼着麦肯的五折优惠卡,激动得热泪盈眶,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不住的对着大家点头。
………【第四章 刘家村的遭遇(2)】………
比赛结束,人群开始散去,我这才感觉到已是饥肠辘辘。白姑娘意犹未尽,问村民还有没有比赛。被告之,下午还有一场蹴鞠比赛。
“大哥,我们在此暂住一夜,明日再赶路可好?”看着她充满恳求的眼神,想想她包中那一百多两银子,我一咬牙一跺脚,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村子本来也不大,行不多远,就来到了一家客栈。
还未入门,已是饭菜飘香,酒香扑鼻。门前的一副对联更是吸引了我,不由令我叹道:“好联,好联啊!”
白姑娘听我这么说,也仰起头,细细读道:“第一次不来怨你,第二次不来怨我。”然后狠狠剜了我一眼,甩蹬下牛,把缰绳交给伙计,径自走了进去。哎,没文化,真可怕!
我立马跟着进去,终于可以吃饭了。
白姑娘让我不用客气,随便点菜。那我还客气啥啊!
我一下子想起了有回跟我爹去参加个婚礼,有道菜就光给端到主席上去了,我在那眼巴巴的等到散席也没等来。于是那道菜成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心病,日思夜想。今日终于能了了这个心愿了。那菜叫什么来着?
店里太吵,一时想不起来。我习惯性的闭紧双眼,用双手捂住耳朵,往桌子上一趴。这是我读书那会儿养成的习惯。白姑娘跟店小二都傻眼了,点菜能点到这种境界,他俩还是头回见到。
突然,脑子里的小灯一闪,我想起来了!我一抬头,白姑娘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店小二站在那里眼睛都绿了。
“来个炸茄盒!”
店小二白了我一眼,说道:“对不起,没有!”
又不是我掏钱,“这个可以有啊!”
“这个真没有,俺都从来没听说过哩!”
我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这一拍,把白姑娘给拍醒了。问明了情况,她擦擦嘴角的口水说:“大哥,我来!”
“给我来一个原笼玉簪,一个鸳鸯五珍烩,一个火辣辣的吻,再来一个凉菜,就要玉女脱衣吧!”白姑娘这一通连珠炮,轰得我一愣愣的。这都哪跟哪啊,我那炸茄盒他都没听过,别说你点的这些了,我这饱读诗书的都闻所未闻啊。
“好嘞!您稍等!”小二转身朝后厨跑去。不是吧,这也行?
不消时,一桌子菜上齐了,我又要了一碗“一阳指”(面条),“呼噜呼噜”吃得酣畅淋漓。末了,打了一个饱嗝,为这顿饭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没想到,吃软饭的感觉竟然如此之美妙!
我二人正欲拿行李去赶蹴鞠比赛的场子,却听得邻桌几个人说道:“听说了吗?出事了!‘单分’出事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猪肉出了问题,让人给告到衙门,刚刚查封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事!那蹴鞠比赛怎么办?”
白姑娘一听跟蹴鞠比赛有关,当时就坐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你们刚说的那个什么‘单分’跟比赛有何关系?”
突然飞到桌前一块白布,给几个食客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店小二来擦桌子。待缓过神来才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单分’可是俺们村唯一一家提供猪肉的肉铺,这次畜运会就是他们主办的。这一查封,恐怕,下午的比赛就得泡汤喽!”
“什么?没他还不行了?就不能找别人赞助?”
“这‘单分’的老板是俺们村最有实力的大财主了!除了他,谁还能舍得拿出那么多钱来办这个!”
白姑娘听到这里,已是双眉深锁,咬住下唇,一双小黑手紧紧握拳。我心下一沉,不好!
我刚要有所行动,怎奈还是不及白姑娘身手敏捷,桌上的包裹已被她抓在手中。
“需要多少钱?”
“俺们小老百姓哪里知道,这你得问村长去!”
“大哥,走,找村长去!”白姑娘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拖着我就出了客栈。
在过了两个胡同后,店小二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我们,一把抓住奔驰的尾巴,说啥也不松手了,边喘边说:“你……你们……还……还……没给钱呢!”
白姑娘头也不回,从包中摸出二两银子,扔到小二脚下,“不用找了!”
小二松开奔驰,从地上捡起银子,吹了吹又掂了掂,满意的走了。留下我,心都碎了!
等我找到白姑娘的时候,她正龇着牙朝我笑。我想,完了,全完了!
“白姑娘,你……”我都没胆子问出口。
“一百两,正好!”白姑娘抖抖手上飘轻的包裹,用飘轻的语气说道。腚后跟着村长,颤巍巍的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老泪纵横,“白姑娘,让俺们如何报答你啊?”
白姑娘仍然呲着牙回眸笑道,“无需报答!”我心里暗道,就是,还报答个屁啊,这明摆着就是来学雷锋的啊!
“好人啊!好人啊!”
果然不出我所尿,这败家娘们儿就这么把钱给败了。都说善财难舍,你舍的竟如此痛快!你还好意思龇牙笑,你给牙膏厂做广告呢?我要是能打过你,我早就削你了!你这心怎么这么大呢!
“走,大哥,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