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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要孝顺,对爱人要忠诚,对朋友要尊重。
如果给他机会,他不会犹豫要和倪裳在身体接触上走出最后的一步,虽然在现在的中州这是很离经叛道的事情。他在最后的门口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为了尊重爱的人的意愿。同样的,那天晚上让他最终离开房间的原因,是他心头的另一个约束,对于刚刚遭遇情变的朋友,不能够趁人之危。
自信是建立在成功的基础上的。自从去年夏天以后,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意,无论是爱情还是交友,江之寒都极其的一帆风顺,以至于他越来越坚信自己这一套理论或者是行为,是无比正确而受欢迎的。和倪裳分手这个事,看似不过是一次失恋的插曲,其实深深的动摇了他的自信心。一夜之间,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自己,都接受自己这一套行为的哲学。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当他对朋友说,我烦透了七中这个地方,想去体验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随便说说当作借口的意思,渐渐的他真心的认为这是个有吸引力的想法。
为什么不抛弃原来那一套东西,让自己的本能来引导自己的行为呢?也许顾望山说的对,没有了成天的卿卿我我,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快乐?那晚面对路灯下小雪的甜笑时,江之寒就有了冲动,去她家坐坐。虽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期待的是跟随自己的欲望,让故事书自己翻开下一页。
当今天清晨江之寒去四合院的时候,发现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只有西厢房的一点残余的香气,证明阮芳芳曾在这里逗留过几夜。江之寒在西厢房的门口站了半晌,莫名的松了口气,出了庭院,关好门,回家陪母亲吃过早饭,往四十中走去。
他心目中选定去沪宁参与操作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大部分的资金已经到位了,股市这个项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江之寒能够预先准备的事,已经做了八八九九,剩下的就是赤膊去拼,再祈求上天降下来一点运气。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有二师兄每周两到三次的亲自指点,江之寒感觉自己内外的修为方面都有不小的突破。但随着江之寒练习这套完整的升级版的内息吐纳以后,这段时间困扰他的一件事,就是往常打完坐,练完气,总觉得神清气爽,心胸开阔。而现在一套心法练完,有时候倒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好像有些莫名的欲望在心底蹿动。
江之寒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关山河,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内里的修炼,更多的得靠自己的领悟,不像外面的姿态步法拳招,师父更容易纠正。关山河也收到了杨老爷子的一封信,所以他能提的最好的建议就是,让江之寒放缓进度,切勿冒进。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江之寒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股市即将开张带来的无形的压力,练功不顺的焦躁,再加上一些自我怀疑的困扰,让他觉得有团火不知道该去哪里释放。
160。保护费(上)
林晓站在包子巷的头上,看见江之寒皱着眉头,往这边走来,嘴角不由的翘起来。见江之寒走近了,她嘻笑道:“愁眉苦脸的,在老情人那里吃鳖了么?”
江之寒已经看到了她,也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今天又觉得她的卷发特别的难看。本来天生丽质的一个年轻女孩,为什么把自己打扮的乱七八糟?江之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只回给他一个冷冷的目光。
林晓叫道:“喂,装酷装到姐姐我面前来了,你有没有搞错?”
江之寒转头看她一眼,自顾往前走。
林晓怒道:“你给我站住!前两天要请假的时候,就叫姐姐,一转眼就给我脸色看了!”
江之寒是自认为一个讲究公平讲究道理的人。林晓前几天确实帮他请假了,而且这两天他发现班里坐的近的几个男生对自己的搭讪都爱理不理,说起来林晓和楚婉是班上真正主动和自己说过话的人。
江之寒停下脚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那件事,还没谢你。班主任怎么说?”
林晓走过来,把书包拿在手里,“书包太重了,帮我背一下。”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把书包接过来,拿在手里。
林晓撅起嘴,有点得意的笑了笑,说:“老实跟姐姐讲,你是什么来头?”
江之寒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林晓哼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没什么来头哦。我去帮你向王老太婆请假,她居然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什么都不问。”
江之寒说:“王老太婆?你是说王老师吗?她才四十几吧。”
林晓说:“她打扮的难道不像老太婆么?未老先衰。”
江之寒问:“她得罪过你么?”
林晓摇头说:“你不明白,在我们这里,老师和学生是天生的对头。”用手比划着,“我们,和他们,你明白?”
江之寒摇了摇头。
林晓说:“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几个人愿意理你?”
江之寒扬扬眉毛,“为什么?”
林晓说:“因为你……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开学第一天,阎王就跑来关心你,从此你就被划出我们的范围了。”
江之寒问道:“谁是阎王?”
林晓说:“教务处王主任,就是那天坐在你后面那个人。”
江之寒问:“为什么叫他阎王?”
林晓说:“我不清楚,不过听说他最狠毒的事迹就是一次开除了七个人。”
江之寒笑了笑,“这样啊,看来是个工作认真负责的同志。”
林晓又问:“大白天的,老情人找你去干嘛?约会么?她是七中的吗?”
江之寒笑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忽然又觉得面前的大卷发也不是那么讨厌,虽然还是有些聒噪。
林晓又说:“你敢开学第二天就跑出去约会逃课,大家都议论说,你还是有救的,有可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江之寒听了,倒是被她奇怪的道理逗乐了。
下午放学以后,轮到江之寒留下来打扫教室清洁。至于为什么开学第一周就轮到他,大概是在这里不招人待见的原因。和他搭档的很巧,是林晓和楚婉。去年在七中,江之寒总是搭档同桌的倪裳做教室清洁。倪裳对这种事总是极端的认真细致,江之寒开始总是笑话她,后来却慢慢被她同化了。
林晓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除他们两个其他的人都回家去了。楚婉说她今天有事,林晓自作主张让她先走,说反正这里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可以驱使。
林晓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吸了一口,很惬意的吐出一个烟圈。她微微眯着眼睛,看江之寒卖力的擦着玻璃,直把一块玻璃擦的亮堂的可以映出人影来。江之寒见她偷懒不做事,也懒得和她废话。以前和倪裳一起做清洁的时候,他经常自告奋勇要一个人做,想讨好恋人,却从没有被批准过。
林晓看着江之寒手脚麻利的擦了黑板,扫了地,擦好玻璃,最后开始用拖把拖洗地板,自己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江之寒走到她身边,林晓抽出一根烟,问:“来一根?”
江之寒摇摇头。
林晓低沉的笑了声,说:“忘了你是乖孩子了。呵呵,一班每周的清洁好久没有做的这么干净了。”
江之寒很不喜欢女生抽烟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从林晓身边走过,不理睬她。
林晓不满道:“小弟弟,帮姐姐我做做清洁,你皱眉头干什么?要知道你现在人缘可不好,没有我罩着你,在四十中可是混不下去的。”
江之寒只顾做自己的事,不说话。
林晓却也不觉得无趣,继续唠叨说:“再说了,前两天是谁帮你请的假,不能一转头就忘了不是?”
江之寒抬起头来,说:“成,我这人最讲公平了。你帮我请次假,我帮你做次清洁,咱们俩扯平了。”
林晓说:“那怎么够?至少今天请我吃晚饭吧。”
江之寒说:“帮忙请个假,就要请晚饭?”
林晓说:“别过河拆桥呵!你想想,这个班上的人,现在谁肯帮你做事?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还不得指望我不是?”
江之寒一边拖着地,一边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考虑考虑吧。”
林晓把烟头扔到教室角落的撮箕里,眯着眼睛笑起来,一副吃定了江之寒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
江之寒风风火火的一口气把清洁做完,到外面去最后把拖把洗了一下,就准备收工了。拿着洗好的拖把往教室走,迎面就碰到了上楼的伍思宜。
江之寒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伍思宜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周末了,当然要来蹭有钱人一顿晚饭了。”
江之寒笑道:“没问题,我放好东西就出来,你就在这儿等一分钟。”
回到教室,把拖把挂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林晓说了声再见,就往外走。
林晓叫道:“喂,想要混掉晚饭么?”
江之寒还算保持着他绅士的本性,说:“改天吧,我今天约了朋友。”径直往外走去。
林晓站起来,叫道:“喂,你给我站住!”
江之寒不理她,走出了教室门。
林晓走到后门,打开走出来,正看到江之寒笑着和伍思宜打招呼。她看着一身时髦装扮,明眸皓齿,体型婀娜的伍思宜,不由站住了脚,心里莫名有些自卑混合着愤恨的感觉,咬了咬下唇,眼睛里冒出一丝火来。
伍思宜打趣江之寒说:“有女孩子在后面追你呢。”
江之寒撇嘴说:“别理她。”
伍思宜还在那里评头论足,“长的不错哦,就是头发弄的太糟糕了。”
江之寒说:“得了,别变相夸你自个儿了。”
伍思宜似笑非笑的,“你这家伙,才来一两个星期哦……真是的。”
161。保护费(中)
周一的时候,上午下了两节课,江之寒去了教学楼旁边的厕所。四十中的教学楼很陈旧,里面连厕所都没有,和以前七中倒真是没法比。
江之寒出了厕所,拐个弯,就看见有三个人站在前面。他现在观察事物细致入微,一看他们的眼光就知道是在等自己,心里想,才第二个星期,就要体会四十中的特色了。
江之寒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到了近前,果然中间的一个发话了,“你是新来的?”
江之寒停住脚步,说:“没错。”
中间那人穿着件红色的长袖衬衫,他手里夹着根烟,斜着眼看江之寒,“叫什么名字?”
江之寒说:“江之寒。”
红衬衫说:“知道规矩不?”
江之寒很天真的摇摇头,“不知道。”
红衬衫说:“新来的,每个月都要交保护费的。”
江之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样啊,那……要交多少?我没什么钱的。”
红衬衫想了想,说了个自以为很大的数目,“每个月20块。”
江之寒不由笑了起来,其实每个月20块真的是狮子大张口了,这年月工资一百多的那是主流。
红衬衫把烟头往地上狠狠的一扔,怒道:“笑你妈个X,有什么好笑的!”
江之寒收住笑容,很认真的说:“别误会,我只是觉得20块真的不算太贵。”
红衬衫张大了嘴,左右看了自己的同伴两眼,难道真的遇上了一条傻不啦叽的大鱼?
江之寒说:“不过呢,你说收的是保护费,就说我给你20块,你就能保护我,是吧?”
红衬衫怒道:“你TMD哪来那么多废话,不交就要被打,交了就不会被打,就这么简单。”
江之寒咧了咧嘴,笑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保护我呢?”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