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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江之寒很自私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身边听他说话,难得这个人是个漂亮女孩儿,又性格投契,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随着股市开幕的鼓声越来越近,江之寒始终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不是一场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也不是纸上谈兵的数字变化,是实打实的钱和某种意义上的豪赌,与这以前从事的事情都大有不同。事业上的压力加上生活中的落寞,让江之寒愈发抓紧伍思宜,不愿说出任何话,导致她的离去。
和倪裳在一起的时候,江之寒不由自主的喜欢滔滔不绝,卖弄自己的学识渊博或是卖弄自己的幽默感。遇到去哪里吃饭,或者是到哪里游玩这样的事,好像理所当然的都由他来一手决定。和伍思宜的相处不太一样,两个人时常沉默着并肩走在路上,或者对坐着品茶吃饭,好像有时候长久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有几分像结婚数年的夫妻。轮到去哪里吃饭这样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伍思宜的主意,对于中州各个区的商店饭馆,她知道的恐怕比江之寒要多上十倍。
今天下午和许小姐有个简短的会面,双方理清了一下共同帐户里现在的资金,就操作的问题又讨论了一些细节。从许小姐的贸易公司出来,江之寒就很自然的问:“今天去哪里吃饭?”
伍思宜略微仰着头,问江之寒:“每次在外面吃,是不是太浪费?你以前不都是吃食堂,坐车都坐公车的么?”
江之寒神情滞了滞,回答说:“我现在才明白,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下来的,只要不奢侈浪费就好了。”
伍思宜微微笑了笑,说:“那今天就再宰你一次。”领着江之寒走到公车站,上了辆公车。
车很挤,人与人摩肩擦背。江之寒右手举起抓着横杆,左手虚环在伍思宜的腰后面,帮她挡着侧面和后面人的推挤,嘴上抱怨说:“现在是车最挤的时候,谁叫你巴巴的跑来坐公车。”
伍思宜不搭他的话,只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了看着他,拥挤的车厢里只显得黑的更黑,白的更白,黑白之间仿佛可以说出千言万语。
江之寒被她看的有些心慌,温和的笑了笑,把眼光投到窗外的建筑上。
随着刹车启动,上下站的人的推挤,伍思宜的身体轻轻的碰触着江之寒,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江之寒琢磨着应该是某种高级香水的味道,不过对此他完全是懵懂无知,只是觉得这香味温和而雅致,丝丝的钻进鼻子里,有些迷醉的感觉。
忽然间,伍思宜轻轻的推他的腰,说:“到了。”
江之寒哦了一声,护着伍思宜下了车,却是一愣。往前几十步的地方,刘老板的临江小饭店矗立在那里,陌生而又亲切。自从和倪裳分手以后,江之寒再也没来过这里,因为这儿承载了太多和倪裳相关的记忆。
伍思宜转头看江之寒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了?”
江之寒努力的微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怎么想到到这里来吃饭?”
伍思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径直往前走。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江之寒有些神不守舍的跟着。
走到那家小饭馆的门前,江之寒下意识的转身要往里走。下一刻,他有些尴尬的发现伍思宜已经继续往前走去,他赶忙转过身子,追着她去了。
在离小饭馆三五十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立起来一家餐馆,两层楼高,顶层还飞起两个亭角,被琉璃覆盖着,在阳光下泛着光。
168。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下)
江之寒愣了一下,问:“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伍思宜说:“才开张两周不到吧。”轻车熟路的领着江之寒进了餐馆,上了二楼,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由于楼高一层,往下看视野更为开阔,街上人头攒动,江面百舸争荣,好一番繁华景象。
江之寒仔细打量内部的装修,不知道是不是新开的缘故,装潢看起来比刘老板的饭店似乎又高了一档。应该抢了刘老板不少的生意吧?江之寒心里这样想到。
服务员拿来菜单,江之寒把它推给伍思宜,说:“你来点吧。”
伍思宜也不客气,点了三菜一汤,又问江之寒:“要喝酒吗?”
江之寒摇头说:“今天算了吧。”又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才开张两周就知道了。”
伍思宜问:“你很久没来图书馆这边?”
江之寒说:“哪里,我前天才来过,完全没有注意到新开了一家餐馆。”
伍思宜说:“这是我妈一个朋友开的,所以开业第一天就邀请我们来吃饭来着。我觉得做的还不错,尤其是这景色很好。”
江之寒点点头,侧头去看那窗外的景色。
吃过饭,下得楼来,伍思宜说:“我想去江边走走,可以吗?”
江之寒愣了愣,说:“这里走到江边,可是很远的。要不我们打个车,转下去。”
伍思宜说:“吃了饭,倒是想走走。”
江之寒答应了,二人沉默的往下走,偶尔才说两句话。
正如江之寒所说,这大江看着近,走起来却是很远,一路向下,足足走了四五十分钟,二人才走到江边,伍思宜已经微微的喘起气来。
走到江边的沙滩,江风呼呼的吹过来。说是沙滩,沙是很粗的,还夹杂着小石子和大的鹅卵石。伍思宜走出一身汗,被风一吹,不由缩了缩脖子。江之寒犹豫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伍思宜。
伍思宜看着江之寒,“你不冷么?”
江之寒曲起左手,比个健美先生的姿势,“练家子。”
伍思宜扑哧笑了声,穿上衣服,往前走去。
江之寒从后面看去,伍思宜披着自己的大外套,看起来有些好笑。风吹过,乱了她的头发。她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橡皮筋,边走边把后面的头发束起来。
伍思宜只是一味的往前走,也不说话。江之寒跟在身后,走了十余分钟,忍不住问:“我们这是要沿着江,走到入海口去么?”
伍思宜指指前方,这段沙滩却是已到了尽头。她找了一个干的地方,用手刨开小石子,坐下来,曲起膝盖,把头放在上面,看着大江。
江之寒跟着她坐下来,陪着她看江,也不说话。
过了良久,伍思宜说:“没话说?”
江之寒笑了笑,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伍思宜用手轻轻打了他一下,转过头来,正视着江之寒,问:“之寒,我们认识多久了?”
江之寒说:“一年多了。”
伍思宜很认真的问:“你是怎么看我的?”
江之寒心很重的跳了一下,他装出嬉皮笑脸的样子,把头往左边偏,看一眼,又往右边偏,看一眼。
伍思宜蹙起眉头,“我和你说正经的。”
江之寒尴尬的伸了伸舌头,说:“你想听老实话么?”
伍思宜点头。
江之寒说:“保证不生气?”
伍思宜摇头。
江之寒看着天,想了很久,说:“你呢,漂亮,聪明,能干,独立,购物狂,喜欢给人算命,……是个难得的朋友。嗯,完了。”
伍思宜喃喃道,“难得的朋友么……”低头去摆弄地上的沙土。
江之寒坐在那里,脑子里有些乱。他偷眼看去,伍思宜低垂着头,脸的侧面满是凄楚的表情,心里不由的发紧,不愿失去这个朋友,又不知道如果她开口自己该怎样拒绝。
伍思宜沉默了很久,忽然站起来。
江之寒手忙脚乱的跟着站起来,问:“要回去了?”
伍思宜走进两步,看着江之寒。江之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她的眼仿佛一处深潭,装满了很多的东西,却又什么都读不出来。
伍思宜眼神很坚决的看着江之寒,深吸了两口气,仿佛积攒了很大的力气,才说道:“之寒……我喜欢你。”
江之寒胸口起伏了两下,又有些痛。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这一次,命运轮转,轮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主动对着自己说出来。
伍思宜的表白,是他最近最担心的一件事,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口拒绝,因为他一点也不想伤害她。江之寒没有任何拒绝别人示爱的经验,他能想到的就是暗示伍思宜,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可是我现在并不想谈下一场恋爱。
江之寒觉得自己已经把意思表现的很清楚了,但如果伍思宜还是表白怎么办呢?自己该说什么?
江之寒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甚至为自己设计过几套答案。他甚至回想了一下以前倪裳给他讲的故事,怎么拒绝男生表白的经验。
思宜,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好朋友比较好。要说的诚恳一些。
思宜,我现在没有准备好……这个听起来好像有些古怪。
思宜,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太虚伪了些。
思宜,你很好,不过……不是我想要的。对于这个结论,江之寒自己也不是那么确定。
思来想去,江之寒觉得没有一句话是合适的,不过他有些自我欺骗的想,兴许……思宜也不过是寂寞了,想要有朋友作伴,才经常来找我的。或者以思宜的傲气,即使有几分喜欢我,只要我不主动表白,她一定不会捅破那层纸的。
伍思宜说出了第一句话,仿佛迈过了一个最难的难关,身子松弛下去,接着说:“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可是我不是那么确定。直到……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我才确信我的感觉。那天傍晚,我看着你们的背影,有一片叶子落在她头上,你轻柔的帮她拂下来。那一刻,我好希望我就是她。其实……我认识你更早的,不是么?不过我没有说,我让你从身边溜走了。我很后悔。你知道吗,我一直后悔来着。所以,这一次……我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女孩儿坚定的表白着,江之寒张了张嘴,尽管他为这一刻想了很多的说词,还是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伍思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我知道,男生通常不喜欢主动的女生……尤其是象你这样的。不过,如果我不说,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后悔。说了……总比不说好,我……是这么想的。”说着话,轻轻的滴下一滴泪来。
江之寒看着女孩儿的眼泪滑出眼眶,滑过脸颊,有一粒晶莹的水珠,轻轻的滴在沙里,消失不见,心里不由痛了一下,满是怜惜的感觉。有那么一秒钟的功夫,他觉得自己的心被那滴眼泪融化了。平生第一次,有一个女孩喜欢自己,为自己掉下了泪,而自己其实也并不排斥她。
几乎是本能的,没有太多的经过判断或者是权衡,江之寒忍不住轻轻的伸出手来,把她环进怀里。
伍思宜把头靠在江之寒的胸膛上,满足的叹了口气,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气,软软的依在他身上,两团硕大的突起堆积在两人之间。
江之寒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叹口气,拒绝的话终究难以说出口,那滴眼泪仿佛滴进了自己的心中。他说:“但是……”
伍思宜飞快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说:“不要听但是后面的话,我……会耐心的等的。”
江之寒抱着她,不说话。
伍思宜很享受这样的拥抱,她伸出手,环住江之寒的腰,然后加紧的勒住,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子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之寒轻轻的叫她,“思宜”
伍思宜用鼻子发出个含糊的声音。
江之寒说:“我们该回去了。”
伍思宜嗯了一声,忽然用手环住江之寒的脖子,垫起脚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口,在他耳边轻声的娇媚的说:“连这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