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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
明矾说:“我还以为你的心脏真的比我大十倍呢。”
江之寒说:“告诉你,我最近觉得脾气特别易变,有时候心情很好,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很暴躁,好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还很是担心呢。”
明矾说:“那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只要我们有个好的开局,就应该好起来。”
江之寒说:“如果是个极坏的开局,一进去就被套牢了呢?”
明矾苦笑道:“那就过一年以泪洗面,痛不欲生的日子吧!”
江之寒说:“没错,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只有来什么就受什么。不过说句正经话,我已经够强颜欢笑了,你就甭一天提醒我前路艰辛,Ok?”
明矾说:“Ok。”
江之寒举起茶碗,和明矾碰了碰,说:“来吧,愿上帝保佑。”
明矾虔诚的说:“上帝,阿拉,佛主,如来,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财神爷,还有土地公公,都来一起保佑我们吧。”
江之寒被他逗的笑起来,说:“从周一开始,我们每天至少通一次电话,交换一下看法。每周至少面对面的见两次面,没有问题吧?”
明矾说:“没问题,我今年基本没太多课,主要是做课题,所以时间安排会比较灵活。”又说:“那就让我们两只菜鸟好好的干它一场,管她是美是丑,赚到钱就是王道。”
江之寒哈哈的笑了两声,“你以前说的也对,我们国家这个股市,从某个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菜鸟。因为它没有历史,没有以前的规律可循,一切都是未知的,国情又和别的地方差别很大。所以,不用灰心,相比大多数懵懂无知或者一知半解的人,我们是很厉害的菜鸟了。”说着话,很豪气的和明矾又碰了下杯,喝下一杯茶,如同喝下出征前的誓师酒,豪情壮志刹那间充溢着胸头。
※※※
就像高考前的最后两天,很多人都会感到没什么可做的一样,在股市开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江之寒也无所事事起来。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等的就是铃声打响的那一刻。
他和明矾告了别,连学校也懒得去,信步走回四合院,想要睡个午觉,打发这深秋初冬的日子。
从骨子里来说,江之寒不是一个赌性很重的人。相反的,他性格里有很小心谨慎的一面。这一次,挥动着这么大笔的资金,大多数还是拆借的,冲进一个完全陌生和不确定性的市场,心中的惶恐和压力只有自己才能真正体会。
放在以前,他多半会向倪裳和母亲倾诉,即使她们对这个东西一窍不通,也可以是一个疏导的渠道,一个微笑,一句泛泛的安慰,也能安抚他的情绪。可如今,倪裳已经不在身边,和母亲之间似乎也不如前段时间亲近,江之寒只能选择把一切都深埋心底,默默地一个人承受。
回到四合院,打开门,看见地上有一堆散开的卷子和笔记本,是有人从门外扔进来的。江之寒把它们一一拾起来,却是每一周楚明扬都会给他带来的资料。通常楚明扬都会在晚上或是周日过来,今天上课他怎么会有空?
江之寒把东西整理好,发现里面夹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
老大,今天运动会,抽空把东西给你拿来,你不在,就先扔进来了。有什么事,晚上电话联系。
明扬
江之寒捧着材料,一时怔住了。
今天是运动会的周末,而一年前的今天,正是自己表白的日子。
被股市的事情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心思,江之寒居然遗忘了这个他刻骨铭心的日子。这一刻,当记忆被唤醒,甜蜜和苦涩一起涌来,心里想的最多的却是楚明扬描述中那个人比黄花瘦的女孩儿的模样。
不管倪裳在外面表现的如何能干,在江之寒的心里,她始终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人,不像伍思宜,是可以照顾别人的那个人,也不像温凝萃或者曲映梅或者顾望山,是可以很好照顾自己的那种人。
没有了江之寒,她真的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177。去年今日(下)
江之寒终究忍不住心中的波动,跑到七中的校园。他不愿被人指指点点,或是追问去了哪里,便没有去田径场,而是自己找了个借口,跑到食堂来视察一下。
走进校门,走过篮球场,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他进了食堂旁的办公楼,肖邯均却是吃了饭并没有回来。江之寒跑到财务室,和杜姐还有才来的姓温的财务聊了会儿天,终究是意兴阑珊,便出了门,一时不知道去哪里。
江之寒正站在篮球场边发着呆,一转眼看见一个熟人:学习委员王帅失魂落魄的从北山坡往下走。看着他的样子,江之寒不无恶毒的想,从情人坡下来,一脸心若死灰的样子,莫不是表白被拒了?但还是招呼了一声,“王帅,好久不见哦。”
王帅猛的抬起头,却像是看见了鬼,一脸惊惶的样子。
江之寒抬头看看天,太阳很大哦。
王帅忽然没头没尾的说:“对……”不起两个字终于没有吐出来。
他又说:“倪裳……在上面,你……去看看吧。”
江之寒骤然皱起眉头,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王帅也不理他,耷拉着头,自己走了。
江之寒犹豫了片刻,但看王帅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倪裳的身上。终于,他还是举步往上走去。自从上次期末拿成绩时见过倪裳,一转眼快有半年的时间了,女孩儿的样子在他心中清晰而又模糊。
江之寒走的离那片林子近了,心越跳越快,越跳越重,仿佛是一年前初次去赴约会的情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拐上石阶左边的路,走了几十步,就看见倪裳的背影,她伏在一棵大树上,正无声的哭着。她的肩背起伏着,却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这一刻,江之寒的脑袋哄的炸开来,所有的思念,愧疚,和怜爱,从心里隐藏着的各个角落里纷纷钻出来,充溢着胸口,涨满了脑袋。他几步冲了过去,不假思索的,像以前做过无数次的,把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倪裳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出口,便嗅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她安心地闭上眼睛,静静的依在爱人的怀里,希望这是一个美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两人抱了很久,倪裳终于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仿佛这半年的孤单和难过终于得到了些抚慰。她贪婪的看着江之寒的眼睛,眼里慢慢的起了一层雾。
江之寒从近处看倪裳,她的脸瘦多了(楚明扬没有骗他),成了典型的瓜子脸,巴掌般大小,眼里似乎少了许多以往那纯粹的快乐和跳动的活力。
倪裳忽然又伏进他怀里,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之寒不由搂紧了她,心里满是怜惜,暗自发誓说,即使今生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她,让她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倪裳轻轻的说了好多声对不起,终于平静下来,呼吸平顺的,像是睡着了。
江之寒抱着她,仿佛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舍不得丢掉,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两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倪裳终于满足的长叹了口气,轻轻的把江之寒推开,理了理自己纷乱的头发,脸上的泪水好像已经风干了。
江之寒柔声问:“你还好吗?”
倪裳眨眨眼,微微的摇摇头,又骄傲的点头说:“我连考了两次班上第一了。”问江之寒,“你呢?”
江之寒努力的给他一个真心的笑容,“你去四十中,随便找个人问江哥,就找到我了。”
倪裳眼里有了丝笑意,她冲口而出:“答应我一件事。”又觉得语气不妥,补充道:“可以吗?”
江之寒说:“你说。”
倪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一定要考上大学。”
江之寒和她开玩笑,“我已经雇用了一个研究生替我做财务了,不读大学,当大学生的老板也不错哦。”
倪裳轻轻摇摇头,她说:“我觉得,如果不影响你的生意的话,你还是应该去读读书,我觉得……你挺适合做研究的。也许,你会喜欢上大学的环境。”她停顿了片刻,又说:“这也是我自私的想法。如果你没有考上大学,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江之寒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好了,不就是考个大学嘛,小菜一碟了。”神情就像平时他有些嚣张的样子。
倪裳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仿佛雨后的大地太阳重新放出光芒,她喜欢江之寒这个自信的模样。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仍然在那里,几句寒暄以后,一时好像找不出话来,有些尴尬的沉默着。
江之寒没话找话的问:“我看见王帅下去了,他把你气哭了?”
倪裳神色黯了黯,摇头说:“不关他的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过了很久,倪裳抬起头来,眼神坚定了许多,她问:“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江之寒苦笑道:“我怎么会忘记?”
倪裳轻声说:“我好高兴今天看到你,我……也很高兴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是并没有相互怨恨,也没有……形同陌路。”
她说:“之寒,谢谢你过去大半年对我的照顾。我想,一年之后,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开始作很好的朋友。这个……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吧。”
江之寒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倪裳说:“难得你回来了,不去看看班上的同学吗?你不是在四十中当大哥当的很威风,不去炫耀一下?”
江之寒微微摇摇头,“倪裳,你说过的,有些地方我们不一样。除了几个朋友,我对这里没有太多的留恋。所以,还是不必了吧。”
倪裳哦了一声,她说:“那好吧……我要回去了。你……要多保重,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哦。”给他一个往日般甜甜的笑容。
江之寒心里抽搐了一下,他强笑道:“你也是……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倪裳,要快乐一些。”
178。雯雯(上)
江之寒推开台球室的门,雯雯从柜台后探头看了看,高兴的招呼道:“稀客稀客,好久都不来了,你。”
江之寒看了看,问:“今天周末唉,怎么没生意?”
雯雯叹口气,“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生意一直不好。”
江之寒说:“有酒吗?我来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好了。”
江之寒拿起台球杆,一个人打了两台,回到自己的专座上,拿起罐装的啤酒,一仰脖子,喝了半罐,满足的吐了口气。
雯雯站在单人沙发的后面,俯下身来,把头放在沙发顶上,问:“我都听说了,你前几周被龙耀追的跳了楼。我还让映梅找他她男朋友打电话问了问,才知道你没事。”
江之寒懒懒的说:“龙耀在这块儿很有名吗?”
雯雯说:“可不是?这几年,这边一大片都是他当老大,这条街混的,很多都是他以前的马仔。不过严打一开始,据说他就跑路了,他手头是有不少案子的。”
江之寒说:“你的消息倒不少。”
雯雯笑道:“这个地方嘛,我都呆了两年多了,别的不说,传消息的人从来都不缺的。”
又关心的问:“抓住了没?”
江之寒哼了一声,“还能活上个把月吧,看定什么时候枪毙了。”
雯雯在江之寒身后伸了伸舌头,想说两句恭维的话,却害怕反而招了厌,便闭上了嘴。
江之寒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了,又打开一罐,喝了一大口,闭上眼睛不说话。
雯雯跑到后面去,把磁带换成江之寒最喜欢听的,又走回来,听到江之寒似乎低声的在那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