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个吃饭的过程,两人有些出奇的沉默。伍思宜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江之寒心里忐忑着,观察着她的脸色,猜测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伍思宜皱着眉头,好像在苦思冥想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有时候还把手指甲伸进嘴里轻轻的咬着。江之寒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回头想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间大半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吃晚饭,回到四合院,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江之寒继续看他的书,做他的试卷。伍思宜像往常一样,坐在床沿上,看一本杂志。看了一会儿,她好像有些累了,便坐到床上,靠着枕头,半坐半躺的继续看她的杂志。
江之寒今晚有些不能集中精神,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放着林晓的到访和伍思宜的突然回家,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有几分像一个被妻子回家抓住的偷情的丈夫。他装作不在意的不时回头看伍思宜一眼,她很专心的在看自己的东西。江之寒心里总是有些平静不下来,他使劲抽了抽鼻子,感觉林晓身体的味道还萦绕在房间里。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月亮被云遮住了。黑漆漆的夜晚,小屋里的两盏灯显得特别的温馨。
第1章 尽君今日欢(下)
江之寒又回头看了眼伍思宜,在静默的夜里,一个孤独的小院里,有一个人陪着,是一种很好很好的感觉。而那种温馨的感觉越强,心里的愧疚也就跟着强起来。
如果再来一次,我会拒绝林晓的要求吗?江之寒问自己,却没有很肯定的答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貌似叛逆的女孩的影子,也已经在他心里有了一个固定的空间。听着她的表白,感受她的无奈和一点点的自卑,江之寒清楚地有心疼的感觉。如果一夕之欢,真的能给她一点点慰籍,自己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如果倪裳现在还是我的女朋友,我还会答应林晓的要求吗?江之寒这样问自己。同样的,他也没有答案。应该不会吧,不过如果那是事实,自己也不会认识林晓了。
正胡思乱想,神游天外的时候,伍思宜忽然开口说:“我今天不想回去了,好吗?”
江之寒转过身来,说:“好啊。”
伍思宜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
江之寒说:“我陪你吧,天黑了。”
伍思宜说:“这里安全的很,你自己好好学习吧。”
江之寒说:“学习久了,正好出去走走。”
伍思宜坚持道:“不用了。你要是担心的话,把手机给我,有什么事我会马上给你打电话的。”
江之寒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把手机交给她,陪她到了院门口,说:“快点回来,久了会担心的。”
伍思宜甜甜的笑了笑,“真的会担心?”
见江之寒点头,她挥了挥手,说:“最多十五分钟。”
伍思宜很守时的只出去了十五分钟,回来以后,坐上床继续看她的书。
十一点的时候,江之寒把今天的任务胡乱的总算弄完了,活动了一下胳膊,站起来,对伍思宜说:“这么晚,你今天不回去了么?”
伍思宜说:“我出门的时候,家里停电了。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来电了,一个人呆着,怪可怕的。”
江之寒温柔的说:“那你今天就睡我这里吧,我去睡西屋。”
伍思宜放下书,说:“我睡西屋就好了,比你床还干净些。”
江之寒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伍思宜眨眨眼,“你先洗漱还是我先?”
江之寒说:“你快去吧,我正好再看一会儿书。”
江之寒待伍思宜弄完她那一套繁琐的程序,放下书,去了盥洗间,三下五除二,十分钟解决了战斗。换上一件新的无袖汗衫,穿上短裤,走到西厢房。推开门,只见伍思宜坐在床上,开着一盏昏黄温暖的台灯,正看一本书。
江之寒走过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声说:“晚安……早点睡吧。”
伍思宜嗯了一声,抬起眼看着他。灯下的女孩儿,被晕黄的光衬着,又多了几分柔美。她的眼睛仿佛深潭,黑黑的亮亮的,里面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在这么近的距离被她注视着,江之寒忽然有些心慌,忍不住有种想逃跑的感觉。伍思宜的眼里慢慢有了些许笑意,仿佛有几分揶揄的神情。江之寒定住心神,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慢慢的退出屋子,回身把门关好,又去检查了院子的大门,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江之寒的作息时间是很严格的,这一年多来,他渐渐习惯了准时睡觉起床,到了后来,习惯成自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熄了灯,躺在床上,生物钟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准时敲响。他闭上眼,但林晓哀婉的模样和伍思宜灯光下柔美的侧影,像走马灯似的交替出现,把他的睡意一点一点挤出去。
欺骗?同情?背叛?承诺?这些词语飞快的一一闪过,只有让他的脑子更加迷糊。黑暗中,墙上挂钟的秒针滴滴嗒嗒,声音特别的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之寒在黑暗中睁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下一刻,他听到了轻碎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过了半晌,吱呀一声,并没有锁的房门被推开了。
江之寒微微眯着眼,月光洒进来一片,照着一个精灵般的人影,像是在冰上滑行一样,走了进来。房门在她身后关上,咔嗒一声,锁上了。随着那声音,江之寒的心使劲跳了一下。
江之寒仿佛身在一个梦境里,被魔法定住了身子。但他还能感觉,感觉到熟悉的香气慢慢的接近,轻轻的把他围绕。然后……有一个无比温软的身子满满的靠了过来。
江之寒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像在水下憋了很久终能呼吸一样。伍思宜依偎在他的怀里,久久的不说话。江之寒左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背,右手环过她的脖子,温柔的搂住她。
忽然间,伍思宜解开了睡衣胸前的两颗钮扣。她抓住江之寒的左手,引导着他,轻轻的按在自己那骄傲的凸起上。
江之寒条件反射的想缩手,却被伍思宜坚定的按住。
黑暗中,他叫她,“思宜……”
伍思宜嘘了一声,说:“不要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请求道:“吻我。”
江之寒听话的吻过去,伍思宜有几分狂暴的含住他的嘴唇,急促的喘息了几声。
三五分钟后,两人的唇舌已经激烈的纠缠在一起。江之寒的手陷在一团温软之中,比棉花还软,比凝脂还滑腻,比花还香。他忍不住放肆起来,让那团温软在手中变幻形状,让女孩在她耳边轻声吟唱。
伍思宜的身子越发的软了,她咬了咬牙,拉住江之寒的手。江之寒以为她受不了了,正要从她的睡衣中缩回去,女孩却拉住她的手,一路向下,插入睡裤之中,隔着最后那层布,按在她最神圣的地方。
江之寒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思宜……”
伍思宜在他耳边曼声说:“我可以说不……你……不可以。”
江之寒的手僵在那里,好久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在伍思宜耳边说:“思宜,我爱你。”
伍思宜满足的长叹了口气,在他怀里扭动了下身体。
江之寒仿佛收到了某种信号,下一刻他不再犹豫,拨开最后的那层防御,准确的找到那隐藏在草丛中的珍珠,轻轻重重的揉将起来,揉出一团滑腻,一串吟唱。
※※※
黑夜中,江之寒的呼吸平缓而规律。伍思宜听江之寒说过,他一天睡的时间很少,但一旦睡着,就会很沉,打雷也打不醒。
伍思宜侧过身子,很温柔的亲了亲男孩儿的脸,小声的说:“不要再骗我了,好吗?再也不要了。”
静寂的夜里,没有人答她的话。
第2章 狼来了
铃声响起来,江之寒放下钢笔,把试卷叠起来,站起身,伸出手,向楚婉示意,要不要我帮你交卷子?楚婉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把试卷递过来。
这是四十中高考前最后一次正规的模拟考试。下一次,就会是真刀实枪的上战场了。
最后一科考的是生物,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学习,江之寒的生物成绩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生物其实不算是死记硬背的学科,有点举一反三的味道在里面,所以认真起来,进步还是喜人的。
江之寒交了试卷,回到座位上,看见楚婉苦着一张脸,笑道:“怎么了?”
楚婉说:“好像有道题,最后几分钟把对的改错了。”
江之寒安慰道:“别想它了,反正想了也没用。叫上古杰,一起去吃饭。中午多吃点,就当泄愤好了。”
三个人走出教学楼,江之寒一眼就瞧见站在站在那里的曲映梅,清汤挂面一样的头发,穿着一件相对宽松的黑色短袖T-Shirt,不太像平时的风格。
曲映梅从来没有到四十中找过江之寒,所以江之寒下意识的猜测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走过去,说:“正要出去吃中饭,一起去?”
曲映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以……和你单独说个事情?”
江之寒皱皱眉头,转过头去,对楚婉两人说:“不好意思,今天你们两个去吃吧,我有点事情。”
楚婉答应了,和胖子两人往前走,远远的江之寒很灵敏的捕捉到她小声的咕哝,“又来一个,花心鬼!”
江之寒苦笑了一下,回头对曲映梅说:“边走边说?”
曲映梅点点头,两人往校门口走去。
曲映梅问道:“快高考了,很忙吧?”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的无聊问题,简直不需要回答的。
江之寒点点头,“最近还好?实习完了么?”
曲映梅说:“已经完了。”
江之寒问:“工作定下来了?”
曲映梅摇摇头:“还没完全定下来。”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说:“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兴许能帮上点忙。”
曲映梅眨了眨眼,看着江之寒问:“你……对你的朋友就这么好?连他相关的人也要帮忙罩着?”
江之寒说:“我们也是朋友。”
曲映梅说:“是吗?”
江之寒肯定的点点头,“至少,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你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曲映梅忽然说:“我想吃酸辣小面。”
江之寒说:“我知道有家不错的,不过要走好一阵呢。”
曲映梅说:“小李面摊?”
江之寒笑道:“没错。”
两人到了小李面摊,正是中午最挤的时候。排队买了面,找一张偏僻的桌子坐下来,风卷残云的解决了肚子问题,满足的站起来。
曲映梅不说什么事,江之寒也不着急追问。
曲映梅指着旁边一条路说:“这条小路,可以插回四十中去,要近不少。”
江之寒点点头,同她一起往回走。
一直走到四十中的门口,曲映梅还是没有开口讲她的事情。江之寒一向深知她的性格,心里倒是打起鼓来:看起来不是件很小的事儿。
走进了校门,曲映梅咬了咬牙,好像最后下定了决心一样,指着操场的东北角说:“过去坐坐?”
江之寒跟着她走过去,这里很清静,中午的时候附近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
曲映梅坐下来,果断的开口说:“我就是那个喊狼来了的小孩儿。”
饶是江之寒聪明过人,反映敏捷,一下子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曲映梅自己揭开了谜底,她说:“我怀孕了。”
江之寒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发,“你们俩……不是很久都不见了么?”
曲映梅低头看着地,“上个月的时候,他偷偷跑出来一次,说学习太紧张,憋的快疯掉了。”
江之寒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