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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瘪瘪嘴,“看来真是个大帅哥。”
汤晴偏头打量了他两眼,评价说:“比你长的清秀些,皮肤也更白。”
江之寒揉了揉鼻子,笑道:“虽然貌似你对他有些怨念,但还是很客观公正的哟。”
汤晴很严肃的点点头,继续说:“长话短说吧,我爸的公司去年夏天出了点事,简单的说呢,就是被他信任的下属给卖了,有人来查账,说是偷税漏税。事态一度很严重。一气之下,他就病倒了。去年整个下半年,他身体都时好时坏。我去医院照顾他。后来,他和我后妈在医院吵了几次,那个女人去医院就愈发少了。除了特别护士以外,假期里基本上是我在那里守着。因为是特别病房,很宽敞,我就在旁边的床睡。有一天我半夜起来几次,早上就睡的很沉。阳光照到脸上的时候,我才醒来。一睁眼,看见爸爸就在几米外,斜着身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看着溪水,汤晴仿佛深陷入回忆,“我很久没看见他那么……那么柔和的看着我了。过了好久,他说,晴晴,你瘦了,真像你妈妈呀……我……我就说,哪有父亲嫌弃女儿胖的?他居然笑着说,还是瘦点好,瘦点好,我病一场,让你照顾这么久,还是有好处的。”
江之寒看着汤晴,微笑着耸了耸肩。
汤晴说:“去年年末的时候,公司的问题解决了。我爸他也决心重组集团,招一批新人进来,重新整合几个新公司。总之呢,他又是雄心勃勃的了。看着麻烦事都已过去,没想到刚过了元旦,罗万祥就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说是宗教授让他和我谈谈学习方法。我想了想,还是去了。他看到我,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好像很吃惊的样子。过了没几天,他忽然又打电话给我,在里面说了好长一通。再后来呢,舒兰告诉过你吧?”
江之寒摇头,“她只是说有个大帅哥在追你,不过你好像并不满意。”
汤晴说:“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我也讲乏了,懒得唠叨了,你恐怕也听厌了吧。”
江之寒很老实的说:“没有没有,我还蛮有兴趣的。”
汤晴说:“总之呢,就是那些很老套的啦,送花呀,打电话呀,他以前那个女朋友来找我,闹过也哭过。我后来就找到他,很明确的告诉他,不管他是什么用意,我对他不感兴趣。你猜他怎么说?”
江之寒说:“大体应该是说,真正认识了你才发现你的气质,慢慢不能自拔了吧……还有呢,你可以拒绝我,但我有喜欢你的自由。”
汤晴白他一眼,“你说,同样一句话,为什么橙子说出来就很让人感动,你们这些家伙说出来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呢!”
江之寒说:“喂,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汤晴说:“总之呢,就是你们男生那些老套的话。不过这个家伙有一个地方很麻烦,我这个人不太习惯说太难听的话,最多就是冷脸不理人。他的耐心真是好,不厌其烦的来了一次又一次。”
江之寒说:“他忽然转变的缘由是……”
汤晴说:“我不太清楚,应该是我爸给了他什么许诺?不知道他为什么瞧上他了,他不说,我也懒得追问。”
江之寒沉吟道:“按理说……如果这个男的是这么坚韧不拔,心机深沉的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即使你胖一点,他也不应该那个态度啊?”
汤晴说:“他那时候好像是才拜访过我家,大概我父亲不在是那个女人接待的。看见我连家都被赶出去了,应该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据我家保姆私下给我说,我后妈大概还给他看了看我最胖时候的照片,大概暗示过他我是嫁不出去的吧。”停了一会儿,汤晴说:“知道为什么忽然和你唠叨这些吗?”
江之寒想了想,说:“兴许没什么理由,就是忽然想找人说说呗。”
汤晴很是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猜的没错,我做事很随性的。不过这只是半个原因。另外一半呢,是想请你帮个忙,所以总要交待一下事情的始末。”
江之寒说:“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见汤晴微微点头,他问道:“这个罗万祥听起来外表能力都不错,你不喜欢他,主要是因为他人品不好?”
汤晴说:“怎么说呢?如果我一定要找个男生的话,单纯从品性而言,要么我愿意找像橙子那样的,性子单纯,但又不乏坚毅勇敢;要么……”似笑非笑的瞄了江之寒一眼,“心机深沉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深沉的厉害。见到女孩子,即使她胖一点丑一点,也要装作一视同仁;有人得罪了,即使心里恨极了,也要知道隐忍不发,伺机而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的……”
江之寒恼道:“可不兴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
汤晴说:“我说实话呀,像他那样两边都靠不了的最糟糕了。想着算计人,回回被人算计。”
江之寒苦笑,“说吧,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总不成你让我去把那小子打一顿吧?”
汤晴摇头道:“他总是说,你还没有男朋友,我就有追求你的自由。即使你有了,我也有追求你的自由。所以,我想请你陪我去见他一面。”
江之寒吃惊的张大了嘴,心里想,不会这么老土吧。
汤晴似笑非笑的说:“你想到哪儿去了呢?”
江之寒很差劲的掩饰道:“我?……我是想,让我去给你当保镖,难道还会打架不成?”
汤晴轻笑道:“得了吧,我不会那么老土的,让你去冒充我男朋友。再说了,你虽然籍籍无名,但吴茵的名气可是大了,全青大少有人不知道她有个比她小的男朋友的。”
江之寒苦笑着叹口气,说:“那您就吩咐,我需要干什么吧?”
汤晴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干,陪我走一遭就好。可以吗?”
江之寒很豪爽的说:“成,到时候通知我就好。”
第148章 倪裳的风采
镜头拉过,掌声响起。
舞台的中央,倪裳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微笑着向台下微微鞠躬。
她绽放出一个矜持的微笑,开口说:“各位尊敬的领导,各位来宾,在座的老师和同学们,还有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第一届亚太地区大学生汉语辩论会的现场,我叫倪裳,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组委会,以及所有八支参加比赛的队伍,热烈的欢迎大家参与我们这个盛会。”
一阵掌声以后,倪裳微笑着说:“这个活动,是在各级领导的关心和指导下,在多家热心的企业的大力支持下,以及在很多朋友的积极参与下开展起来的,请允许我代表组委会,代表承办这次活动的宁州大学和青州大学,向他们致以我们最诚挚的感谢。”
停了片刻,她接着说:“这次活动,我们很荣幸的邀请到在亚洲地区具有悠久历史,和崇高学术声誉的八所大学参加,这八所大学,既有来自祖国大陆的高校,也有来自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的高校参与,还有来自新加坡,马拉西亚,和澳大利亚的高校。今天是第一轮比赛的第一场,由我的母校,著名的宁州大学对阵来自新加坡的著名学府南洋理工大学。”
倪裳说:“首先,请允许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本次比赛的基本规则。八所高校通过抽签,分成四组,进行第一轮的比赛,获胜的四支队伍将重新抽签,决定半决赛的对阵。宁州大学是这次活动的主承办单位,两场第一轮的比赛,半决赛和决赛都会在这里举行。青州大学作为另外一个承办单位,将举行两场第一轮的比赛。每场比赛,双方各有四名选手出场。比赛前二十四小时,组委会将会把经过公证的密封的辩论题目当场拆封,公布给参赛的双方,通过抽签决定辩论的正方和反方。比赛包括两部分,双方陈词和自由辩论。每场比赛开始的时候,将由正方的一辩率先发言,他有两分钟的时间,接着由反方的一辩发言,同样也是两分钟的时间。由此类推,正方和反方的二辩三辩每位都会得到两分钟的时间先后发表自己的意见,阐述自己这方的观点,驳斥对方的论点。反方三辩发言结束以后,我们会进入最激烈最紧张的单元——自由辩论时间。在这一个单元,双方各有六分钟的时间,任何一位双方的辩手都可以起立发言,每次发言开始和结束的时候请按定时器。自由辩论结束以后,是双方四辩的总结陈词,由反方先行,总结陈词的时间是双方各三分钟。我在这里要提醒一下参赛选手,每一位同学发言的时间是严格控制的,包括陈词的时间和自由辩论的总时间。到时前15秒钟,会有一声铃响提醒。规定时间到,会有第二声铃响提醒。规定时间到以后10秒钟,您的麦克风会被消音,所以请大家注意控制用时,严格遵守用时的规定。每一场比赛的结果,将由我们很荣幸邀请到的五位裁判决定。辩论结束以后,由裁判长率领,五位尊敬的裁判将会到后场进行五到十分钟的讨论,然后宣布结果,获得多数裁判肯定的将晋级下一轮。这五位裁判,都是知名的专家,学者,教授,和领导,他们在法律,经济,社会学,语言学,哲学,以及其它很多领域都享有很高的声望,除了宣布结果,他们也会对参赛队伍和选手的表现进行精彩的指导评论。每一场比赛,除了优胜队以外,我们还会评选出一位本场最佳辩手,而整个比赛也会最后评选出一名大会的最佳辩手。”
她有条不紊的说完繁复的规则,四处示意了一下,说道:“现在,我有幸向大家介绍今天参赛的两支队伍的八名选手,坐在我左手边的,是南洋理工大学的同学们……”
在电视机里的掌声中,吴茵靠在床上,有些出神。电视机里的倪裳,端庄知性又不失青春活力,落落大方却不抢镜。即使在一个中央台直播,至少有数百万观众的节目上,她第一次登上那么大的舞台,仍然从容自信,举止得体。
寒假前,江之寒曾经问过吴茵,有没有兴趣去主持在青大举行的辩论赛。吴茵当时一口拒绝了,她说自己的普通话开始学的时候就不太标准,这些年一直没能完全纠正,哪里能上电视台去主持这样的节目。江之寒听了,也没有强求。
春节刚过,吴茵接到一个宁州大学团委的人打来的拜年电话,那人在电话里说,感谢江总的大力支持,辩论会的事情一定按江总的意思办云云。就像平常接到打给江之寒的商务电话一样,吴茵简短的做了一个记录,上面写道,宁大团委徐某拜年电话,感谢对大学生辩论会支持,承诺按既定方针办理。
今天看到电视,吴茵也算印证了心里的猜想,江总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电视里,倪裳已经退到了后台,双方选手开始激烈的交锋起来。但吴茵却没有太多的兴趣,她翻出一个包,里面有个文件夹。她翻了几页,从里面拣出来一张很旧的报纸。那上面,在一大片空白之中,有个漂亮的青春少女的头像,正巧笑嫣然。
一低头,十七岁的倪裳,笑容纯净的不夹一丝杂质,眼神明亮的仿佛能照亮每个角落。一抬头,二十岁的倪裳,线条更柔和更丰满一些,眼睛更深邃似乎也更妩媚一些,笑容更端庄更收敛几分。
吴茵叹了口气,眼睛跟随着电视机里那个身影,忽然觉得有几分自卑。她浑然忘了自己的身材容貌在大多数人眼里更胜倪裳,她心里只是想着,我不像她,没有她的口才,没有她会的钢琴,没有那一口标准的像播音员一样的普通话,没有她站在台上一副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