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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是他两个字。在当阳呆了两个星期,江之寒天资聪颖,虽然没有学会方言,最简单的还是勉强能听懂一点点。
他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不可能吧?小翠湖离当阳有一百里开外,而且越过了省界,这里已经是江南省的地盘了。
江之寒心念飞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键是……自己身边今天有这么个小丫头,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出了半点差错的。
他往前又骑了十来米,停下来,指着远处的景色,嘴里说:“丫头,那边的景色美吧?”不等她回话,江之寒说:“林墨,别紧张,你听我说……我怀疑,只是有一点怀疑,刚才那个人是来找我的。”
饶是林墨素来冷静,也免不了啊了一声,“哥,他们来找你报复的?”
江之寒说:“我不知道,也许是我瞎想。不过以防万一,你现在下来,对着前面指指点点的同我说话。我们看着就像改变了主意,要从原路返回,然后你上车,偷空帮我瞧瞧他们有没有跟上来,好吗?”
林墨嗯了一声。
江之寒柔声说:“不要害怕,我在这儿呢。”
林墨轻轻的说:“我不怕。”
两人站在车前,对着远处的湖景好一阵指点。江之寒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如果这伙人真是从当阳追过来的,这几天自己就犯了无数的错误,先是遣走了小王二人,然后把林墨招来,到离当阳一百多里的地来游玩。如果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凭他现在的功夫,他是一点都不惧的。除非对方像二王一样持有枪械,江之寒自信突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事儿。
但是林墨在这里……
江之寒不敢赌这一把,他越想越危险,慢慢的从左边裤兜里掏出手机,不动声色的揽过林墨的细腰,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抓住我的左手,里面有一个手机,我用身子挡着你,你替我拨一个号。
林墨乖巧的拿过手机,抬头看看,见江之寒已经挡住了她的视线,便慢慢的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她沮丧的说:“哥,没有信号。”
江之寒心里诅咒了一句,面上却是保持着平静。
他说:“那好,你把手机收好。现在我们决定往回走了,不要急,就像刚才一样上车。嗯,抱住我的腰。”
调转车头,江之寒跨上自行车,林墨慢慢的坐上来,把身体往前倾,环抱着江之寒的腰。
江之寒一蹬地,保持着正常的速度,往前骑。
林墨抽个空子,飞快的往后瞄了一眼,松了口气,“哥,他们好像没有追上来。”
过了半分钟,她又转头瞄了一眼,假装在欣赏风景。
林墨叫道:“哥,他们追上来了……他们骑的很快!”
江之寒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他大声命令林墨,“抱紧了”,使劲一蹬,车飞快的往前冲。他能感到小丫头的心跳的很快,因为她软软的胸正完全贴紧了他的后背。但林墨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惊慌的声音。
江之寒心里想,到了南边大路就好,这帮家伙难不成会当众行凶?到时候有了信号,赶快的报警,就万事大吉了。心里难免有三分悔恨,怎么就想到跑这荒凉的地方来观景?
风呼呼的往后吹,两边的树木飞快的倒退着,林墨把脸整个趴在哥哥背后,慢慢的心好像不那么慌,跳的也没那么快,只是感觉到他背部的温暖,心里一点儿都不怀疑,他能护得住自己的安全。
江之寒飞快的蹬着车,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那群家伙虽然一人一车,离自己却是越来越远,心里安定了不少。
拐过一个弯儿,前方三十来米的地方,路中间赫然堆着三块大石,三个人站在那石头后面。中间一人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把手伸进怀里。
江之寒大吃一惊,没想到居然会是前有堵截,后又追兵的局面。他咬咬牙,把所有的负面情绪排除在外,脑子飞快的转着应对之策,身子却没有停下来。他一个急刹车,堪堪的在石头面前停下来,车身往左一倾,好像刹车太急,自己险些摔在地上。背后抱着他的林墨轻轻叫了一声,才稳住了身子。
江之寒拉住惊魂未定的林墨,忽然用英文对她说:“别怕,你推车站到树林里去,但不要走远。我争取在后面的人上来之前把这几个人解决掉。”
林墨张了张小嘴,她有些懵懂,但差不多听懂了江之寒的意思。江之寒看了她一眼,紧了紧抓住她的小手,然后松开来。
江之寒用英文同林墨说话的时候,石头后的三个人不知所云,却一点儿不在乎。这一次出动这么多人,是因为上面说这个小子身边有两个身手极厉害的下属,好像是退伍的特种兵,所以都带了家伙,还有两个闽西武馆的人也来了,要的就是个万无一失。没想到,对方只是一对少年男女,这不是牛刀杀鸡是什么?看那男孩儿急刹车就险些摔倒的样子,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江之寒知道自己逃跑的架势逃不过前面三人的眼睛,现在他唯一的秘密就是他不是对方想的那样一般的学生,在当阳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动过手,刚才他又装作掌握不好平衡。
但他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选择,只好一步跨上那大石头,却似乎差点儿摔倒,嘴里说着:“你们要干什么?”,伸手就去推离他最近,站在左手边的那个汉子。
第187章 逃亡
那汉子一脸你不自量力的神色,伸出大手,一把朝江之寒的左手抓过去。他一抬手,江之寒便看到他腰里别着一把像砍刀一样的家伙。眼神飞快的一闪,其他两位腰上也别着家伙。情形看起来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很多!
细说起来,这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反应更多来自本能而不是思考。江之寒一折手腕,迅速而灵巧的反手抓住了那汉子的手腕,全力一扭一捏。伴随着一声惨叫,他右手飞速的跟上,已经把他腰间的家伙拔了出来,果然是一把已经开了刃的锋利砍刀。
江之寒不再犹豫,一刀就向中间那位劈了过去。虽然从没有专门练过兵刃,但他的力量,准头,和步法都在那里,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这下一招制敌,拔刀砍人,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但接下来心惊胆战的,就轮到江之寒了。他出人意料的抢攻,手里还带着家伙,想着把中间那位见了血,迅速的解决掉这几位,手里有了兵刃,后面四个人追上来也不再惧怕,要以雷霆手段把他们一一击破,比一味逃窜是更好的选择。
没想到,那人反应极快,往后一个跳步,身子同时往后倾斜,江之寒的刀刃堪堪在他小臂上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他已经拔出插在腰上的一根短铁棍,正是他吃饭的家什儿。
江之寒也没什么特别的招数,但力量速度都发挥到极致,对准他胸腹间就是猛砍。那人横棍抵挡。乒乒乓乓,金属带着风声撞在一起,似乎能看到溅起的火花。那人力量技巧本来并不输于江之寒,但亏在右手先吃了一刀,虽然闪避的快,还是见了血,一用力,疼痛影响了力度。他一咬牙,左手和右手握在一起,一边往后边退边抵挡江之寒狂风暴雨般的砍击,一边大叫道,拿家伙上,愣着干什么?
江之寒全身的力气都使在右臂上,心里却是禁不住震惊。这个对手的臂力丝毫不输于自己,招架也是密不透风,在碰到的对手中,除了王义宁,无人能及。他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普通的小混混,一下子制服左边那汉子以后,心里更是加固了这种想法,却不曾想,这里面还有个真正的好手。而手里这把砍刀,比以前遇到过的地痞流氓拿的武器不知道要锋锐多少倍。
听到那人的叫喊,江之寒双手握刀,用尽力气又劈了一刀。那人奋力挡住,右手伤口处裂开更多,洒出些血花。他喘了口气,往后连退了五六步,对面这个家伙看起来就是普通大学生,没想到不仅会功夫,一出手还狠辣到了极点。
下一刻,出乎他的意料,江之寒没有追击他,一旋身,反手就劈向那被他夺了兵刃的家伙。那人显然没有中间这位的身手,赤手空拳向往后躲,却没能躲开,大腿上被化开一大道血口,惨叫着滚到路边的沟中。
江之寒再一旋身,像猎豹般冲向右边靠着湖边那位,已经来不及细想,只能祈祷他没有中间那位的实力,否则今天自己八成挂在这里,还要搭上一个林墨。
右边那人被江之寒冲过来的气势完全压倒了,他不是没有拿家伙打过架,但自己的斤两还是清楚的,不是个榆木脑袋。他狼狈的举起手里的刀,奋力挡了一下,差点被震得刀脱了手。他退后了一步,看见刀光闪过,又向自己劈来,往后一跳,脚下却踩了空,滚到了水中。
江之寒来不及追击,因为余光扫过,他已经能看到后面的追兵。他最大的噩梦就是站在一旁的林墨被伤害,或者抓起来当了人质,心里想,只有速战速决的华山一条路。
一咬牙,江之寒朝着剩下这位高手冲过去,而对面这位先是中了偷袭,然后又策略失误,看着两个同伴(虽然是废柴同伴)一伤一落水,心里的沮丧加上震惊,慢慢的演变成几分惊恐。看见江之寒眼睛赤红着,上来一副拼命的模样,他一咬牙,翻腕就是一棍,重重的砸向他的右边肩颈处。
这一招,讲究的是攻敌之必救,理论上来说没什么问题。而且时间角度拿捏的相当精准,可惜却不适合这个场合。他其实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格挡,等到后面四个人赶到,里面有一位和他至少不相上下的,那么江之寒就是瓮中捉鳖了。
在这要命的一刻,江之寒身子似乎往前又冲了一小步,刀直取对手的胸腹处。那人没料到这两败俱伤,甚至两败俱死的打法,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变成了空白,身体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自然的延伸出去。
如同他预料的一样,他出手的角度相当巧妙,比江之寒的刀快了那么一线击中对手。不过要紧的关头,前冲的江之寒避开了肩颈的内侧,被结实的打在肩膀上。几乎就在这一刻,那刀也划开了他的肚皮。
江之寒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整个右臂都失去了知觉。但他反应极快,左手伸出,抄住了失去掌控往下掉的砍刀。毫不犹豫的,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反应的对手身上又刺了两下,看着他骨碌一声滚在地上。
江之寒大叫,“林墨,推车过来!”。麻木之后,彻骨的疼痛传来,一咬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转眼看过去,林墨小脸已经血色尽失,卡白卡白的。她双腿有些哆嗦,却奇迹般的推着车,绕过旁边的灌木丛,走了过来。而这个时候,后面的追兵已经在视野里了。
江之寒左手扶住车把,让林墨上了后座,温言说:“别害怕,抱住我,但不要碰我右边的肩背,好吗?”
林墨咬着嘴唇,脸上全是坚毅的神色,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江之寒一手把着车把,飞快的往前蹬。感谢这几年经常和顾望山骑车出游,一只手失去知觉,再加上后面还带着个人,却影响不了他的平衡。但刚才那番恶斗,虽然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他骑出去几分钟,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林墨伏在他背上,忽然说:“还有五六分钟,我们应该就到了。”
江之寒不说话,深呼吸了一口,拼命的往前骑。慢慢的,他感觉到背上有温热的润湿,却是林墨伏在他背上,看着他悬着的右臂,止不住泪水沁透了他的衣衫。
后面的追兵,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