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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头发杀人了,山上被抬下来的尸体,全是被头发杀死的!”
字迹很潦草,无法分辨出是哪个小伙写下的,但显然那些伙子们见到了些什么,才会惊恐地写下这种泛着恐慌情绪的话语。
“你说,这些头发……该不会是……”江老三他娘的话并没有说完,却也叫我身子一凉,下意识地远离了那被信封所包裹着的发丝。
阴影笼罩,让整团发丝都泛起了一股阴森之意。不过在这团阴森之后,一个更为清楚的影子渐渐在我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那是一张拉长了大脸,附盖着盔铠之下四肢,都长着阴冷而密集的毛发。
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我再次将手伸了出去,这次不是为了摸索,而是为了验证脑海之中的印象,那昏迷前一刻的印象,碰触到那长满密集毛发的枯手的印象。
但我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记忆了,哪怕当时的情景真的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仅仅靠着触摸便想识别出来,那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一阵之后,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所有的东西再次塞回到了信封之中,对着江老三他娘说道:“如果想要知道一切,怕是我们必须回到那里!”
思索的过程是短暂的。这一次我和她的立场完全颠倒了,主动提出前往昆仑山脉的存在已经变成了我,但她也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了我的看法。
失去记忆所带来的恐惧,只有亲身经历过了的人才会明白,何况我们两人心中也有这淡淡的不祥之感,如果出现在族人身前的真是那些阴兵的话,恐怕这次的倒斗之行绝迹称不上幸运。
再次前往昆仑的主意拿定之后,我们也不在迟疑什么,当即就将信封密闭了起来,对着两位族老请示了一声,说去远处的城镇之中购置一些族内所需的用品。
这种请求很容易就得到了批准,只是接下来的准备工作倒是有些复杂,先不说我们并不知道族中人群真正的聚集地,光是装备一块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经历过一次雪山之旅后的我们,已然认识到了大自然的可怕,若是没有充分的准备就孤身前往那些深山雪地,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但也就如同先前族中小伙所言一般,近来国内风声渐渐紧张了起来,很多东西都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容易入手了。
不过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超过常规的物品我们两人自然不如二叔那般神通广大,可以运用一些渠道求得,但小件物品的买卖却也还是没有问题的。
与城镇之中的地头蛇勾兑了一天的时间,我们就买齐了不少应急物品,同时也由得他们引荐了一位经常跑在川藏边境之上的师傅。据说二叔这次托人购买的不少货物,就是由得这个师傅所运送的。
但没有想到的是,师傅是找到了,但想要他拉我们上路的时候,那师傅却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口中不停支吾着:“那里去不得!那里真的去不得!”
听到这话,我们两人神色一变,当即感觉到这师傅恐怕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内心恐惧,拒绝着再度前往。于是我们两人也不在强逼着师傅带我们上路,反而是将引荐我们来此的地头蛇散退了,才抽出一叠钱摆在了师傅眼前,问道:“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们,这钱就是你了的!”
也不知道是钱的作用,还是我们没有在要求他带我们上路的原因,总之听到我们的话后,那师傅才渐渐冷静了下来,说了一声:“那里不是活人能去的地方,去了的人都死了,他们是被死人给带走的!”
“瞎说,死人怎么可能会带走活人呢!”我心里虽有了几分相信之意,但脸色却板了起来,对着师傅就是一声冷喝:“我们两人的身份师傅怕也是明白的,世界之上哪里会有那种能带走活人的死人!”
“真真的!你你们走吧,把那些钱也拿走,不要来找我!再与你们接触,去了那里的话,那些死人不会放过的我!”听到我们不相信的声音后,那师傅说话声音顿时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最后竟是一改常态,直接立起了身子,想将我们轰出门去。
这是唯一可以知道族长他们所在的线索,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当即就想反抗。但与那大叔比较起来,我的力道还是差了几分,几番推扯之下,我就被抽到了门檐边上,眼看着就要被推了出去。
然而正在这时,大叔的动作竟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得江老三他娘一只秀手突然伸在了大叔的面前,而其手中则紧握着一团密集的毛发。
“此物,你见过么?”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铿锵有力。反观那大叔,则是脸色苍白无比,竟一下子跌坐了在地上,仿若看见十分可怖的鬼怪一般,口中喃喃地说着:“鬼一群鬼一群长满了黑发的鬼吃人他们都开始吃人了!”
“鬼?吃人?”我们两人当即一惊,却是还没来得及询问,那大叔竟突然将手指向了我们:“死人,那些在雪山上被运下来的死人都爬了起来!他们在吃人!味道,鬼的味道,你们身上也有鬼的味道!血腥味,尸体味,你们也吃人了”
“血腥味我们哪里有”反驳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我和她的脸却突然变得卡白卡白的,因为我们想了起来,在那个小村镇之中,我们刚苏醒的时候,村民曾经说过,在他们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的身上有着浓厚无比的血腥气味
………【第十六章 土包】………
那过去的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快文字章节阅读}不说是我,就是江老三他娘也愣在了原地。
好在经历多了之后,我们两人的状况也早非先前可比,只失神了片刻,就迅速地恢复了过来。毕竟现在想得再多,也都只是猜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找回那消失了的记忆,是绝对无法明了的。
所以昆仑之旅,势在必行。只是这出行的关键并不在我们的身上,而在那精神已经有些错乱了的师傅身上。
自从江老三他娘取出那团发丝之后,师傅他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更糟了,浑身打抖不说,就连看我们的眼神,也都满是畏惧。在这种情况之下,别说是想让他带我们进入藏区,就只是想打探到那片区域的具体位置,恐怕都不可能。
对视一眼,江老三他娘当即就拿着发丝走到了师傅的身前,按祖上记载所写,入墓倒斗之人若遇鬼,时有神经涣散,语无伦次之症。现在观师傅的症状,倒是与那记载之上的人有几分相像。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入墓遇鬼之人,多是被自己给吓的,否则当真有鬼的话,这些亵渎了鬼之居舍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生还着归来呢?所以他们的总总表现,也都是由于心里的那份畏惧而生。
这种情况,恢复起来并不困难,只要远离那种坏境,静养一段时间之后,自然会渐渐将事情淡忘,从而平复下来。但我们两人如今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这师傅的恢复,毕竟听他所言,那些入山之人恐怕真遭到了什么不祥,如今的处境很为不妙。
所以我们只有强行让师傅清醒过来,这种方法便是以牙治牙。既然对方是因心中的恐惧才变成如今之样,那我们就只需在其恐惧之处加上一把,让他将我们直接当作那恐惧的源头便好了。而现在最能做到这一步的,自然就是手握那些发丝的江薇了。
这打探的过程并不复杂,江薇仅仅握着发丝走到那师傅的身前,说了句我们是来带你走的,就直接让师傅脑海之中绷紧的那个线断了。接下来地问话很是轻松,基本上只要是我们的问题,师傅他知道的,都给了答案。其间我们也对师傅那完全失魂了的样子而有所愧疚,但比起得到的消息来说,我们愧疚感瞬间就被新的恐惧给代替了。
因为按师傅所言,他将二叔所需的货送到了地点之后,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当起了他们专门的供给司机,毕竟二叔给出的价位不低,而他又只需每几天来此补给一些食物与水便是,工作轻松无比。
但好景不长,随着送货次数的增多,他渐渐发现整个营地之内居然都散发出了一种低闷沉重的气氛,而且不少小伙子的脸上都有了几分淡淡的惧意。那份惧意很浅,不少人更是将其隐藏了起来,于是便让师傅留了几分心,在接下来的送货之中,故意与营地中的年轻人拉扯一番,倒也真与他们打成了一片,慢慢熟识了起来。
只是光这样,师傅并没有打探到什么,因为入我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此结果,那师傅心中也很是明了,所以他并不气馁,也没有急于求成,直接开口明问。但没想到在不久之后,他居然真的知道了一些他一生都不该知道,也不该看到的事。
那天泛着小雨,师傅按着往常的时间再次开车来到了营地之中。当时营地内的人不多,大多青年都已经上山开始了挖掘工作,所以也就只有几个小伙跑来帮着师傅卸货。不过让师傅感到奇怪的事,平常一个与其熟识的小伙居然并没有出现。
于是他下意识地就问了一下,只是这一问,当场就让那些本在帮忙的小伙子都停了下来。周围的气氛瞬间冷场了,师傅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恐怕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顿时就想补救一下,将话题挪开。
但没想到的时候,其中一个小伙子冷不然冒了一句:“头发,他头发给吃了”
头发?吃了?师傅一愣,根本还没明白小伙子的意思,旁边一个看似领头的小伙子就突然一巴掌打到了刚才出声的人脸上:“师傅,这小子昨天没有休息好,可能是做恶梦了,这些货我们先卸下来,明天会有人按老规矩把钱给您打上的!”
“哦,好!”这番说辞师傅哪里还能听不来,当即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将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然后离开了营地。只是,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举动,实际之上,师傅却生出了一份本不该生出的心思。
开出了几公里之后,师傅往后一看,发现左右无人跟随,就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下来,然后独自摸索着跑了回去。当然,他并没有直接走回营地,而是侧着身子绕营地转了一圈,想从营地背后偷偷进去,看能发现什么不。
只是没想到,他来到营地之后,居然看到了几个连着的土包,煞是显眼地立在了那里,而土包之上,还有一些黑色的杂草,在随风飘动。
这是什么?当初营地建筑时候所需的东西,多由师傅所运,所以他很肯定那个时候这些土包并不存在,何况那些土包之上的黑色杂草,似乎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看着四下无人,师傅便慢慢摸到了那些土包周围。
然而这一靠近,师傅的眼睛就陡然睁大了几分,因为他发现,那些从土包之中伸出的东西,根本不是杂草,而是黑色头发。
死人?这个字眼瞬间就从他脑海之中冒了出来,但他根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害怕引起了营地中人的注意力。何况,再一联想下午小伙子吐出的话语,师傅突然对这些从土中钻出的发丝产生了几分兴趣,居然用手朝着那些发丝摸了过去。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手刚一动,那些发丝竟如同有生命的生物一般,也晃晃地抽动了起来。
………【第十七章 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