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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囚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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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站o,如此這般不消多少時間,便可取得人犯口供,即便是年輕體壯的男人都很難受得住這種痛入骨髓的刑求。

  這種刑罰往往有將人犯足踝骨夾裂的情形,然而即使如此,在這種情形下仍得不到想得的口供時,有些酷吏甚至會將夾棍位置往上挪移,再改夾小腿脛骨部份,直到得到理想的供詞為止。

  然而這種夾棍之刑,是不准許用在女囚身上的。這要算是當今皇上的祖父康熙的德政之一,就在趙耕入獄的這一年往前推一百零二年的西元一六六六年,康熙皇帝親自下了這詔令。

  對婦女,則由拶指取而代之。換言之,便是將婦女的手指當成男人的小腿,夾棍所使用的木條改為小如竹筷串連的木排,將十指放入其中,原理一如夾棍。然而,若女囚懷有身孕甚至也不得使用拶指。

  夾棍之刑在此時卻是府縣衙門裡必備的常用刑具,是以曾入過嘉興府牢房的趙耕,一見到和尚的雙腳時便確定是受過夾刑的。

  關於這點,趙耕對自己的入獄,覺得真是冤枉極了,但到此刻為止,卻又慶幸自己並未受到任何刑罰。

  趙耕不清楚眼前這位中年和尚犯了什麼罪,得受如此酷刑。

  別說趙耕不清楚了,遭此酷刑的和尚自己都不清楚。

  這和尚與趙耕的入獄,原因雖然不盡相同,但卻是有點兒關係的。

  和尚是在離徐州府枺叞倮锏内h被捕的,在邳縣牢裡用過了夾混之刑,只因他不承認嗦使自己的徒兒去剪人髮辮。

  『明鏡高懸』的木匾掛在堂上,匾下坐著留了一小綹山羊鬍的邳縣縣令。

  「好吧,」縣令拍過驚堂木後,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先簡單供一下來歷,之後再回答方才本官的問睿 

  和尚此刻還未受刑,袈裟仍平整地在身上,一雙僧履及白色長筒軟布腳套也白淨淨地在履內。

  「小的俗姓孟,今年已四十八歲了,本為山枺∑揭厝耸希蚣揖池毨В从腥⑵蓿瑤啄昵捌揭匕l生蝗災,父母在一個月內相繼謝世。因家無恒產,貧僧為求溫飽,是以進了鄒縣的法善寺接受剃度,法號『永明』。」永明和尚靜靜對堂官說著。

  縣令邊聽永明的供,邊翻看案上永明和尚的資料,聽和尚說到這裡,突然抬頭望著永明問:「平邑蝗災是辛巳年夏末的事,這麼說來你自剃度至今已經七年了?」

  永明和尚點頭回道:「是的,再兩個月便滿七年了。」

  「剃度七年卻仍洠в械玫饺魏紊殻俊

  「是的,洠в猩殻∑鋵崳毶诜ㄉ扑碌臅r間只有一年半,寺裡尋常香客不多,香油錢也有限,因此貧僧必須四處化緣以取得日常用食。一年半之後,貧僧便離了鄒縣成了一名撸Х缴!

  「也就是扣除在法善寺一年半的時間,近五年半來,你都是在外地囉?」

  「不是這樣,貧僧離開法善寺後,可並洠в须x開鄒縣太遠,而是一直待在縣裡左近地區募化,平常就臨時尋些小廟暫住。如此在鄒縣又待了一年四個月,由於本地僧人太多,募化不易,所以貧僧才開始離開祖居地,沿著大吆油狭恕!

  「這麼說來,你現在仍然只是個見習和尚了?」

  「是的!」永明和尚雖然跪在堂中低首答問,但卻自有一份高僧的威儀在。

  「說說你離開家鄉到了南方,求的是什麼,這其間又遇到了什麼有關係的人?」更有威儀的縣太爺坐在明鏡高懸之下。

  「貧僧之所以出家,原來只為了每日能有一碗齋飯吃,夜裡能有幾片屋瓦覆身不至餓死病死。但自入了法善寺,聽了幾回寺裡住持的法會弘法後,便傾心向佛,希望自己能專心修行。於是貧僧沿吆油希锻局衅诖塬@得某間寺廟的住宿權利,得以如願專心修行,如此便可有機會入到官寺裡得到僧職,從而告別見習和尚而申請到朝廷所發給的和尚證明──『度牒』。

  「結果這麼多年了,你都洠苋〉谜缴殻俊箍h太爺問道。

  永明和尚緩緩搖著頭回了:「真是僧多粥少呀!眼下這段時間裡,要得到僧職又談何容易!貧僧知道……」

  碰地一響,嚇了永明一跳,抬頭望著縣太爺。

  縣太爺翻看著卷料,頭也洠У乩^續問道:「那你說說是如何認得洪姓兄弟二人,和他們之間又有些怎麼樣的干係?」

  永明點了頭回道:「貧僧在撸v了這些年後,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了。就在由蘇北的邳縣一路化緣到達揚州時,遇見了兩個十來歲的兄弟。他二人和貧僧說是姓洪,家住六圩鎮,二人的母親幾年前病故了,也是因為家貧,父親連自己都很難養活,更別說還要養育兩個兒子。他父親認為兩個相差兩歲的兒子裡,小的年紀都已十四了,便是乞討也不至於成為路旁餓殍,於是留下他們在六圩,獨自一人過了長江往江南自稚啡チ恕!

  縣太爺的臉突然像罩上了一層霜,冷冷說道:「你還洠дf如何認得這兄弟二人。」

  「就在去年底,」永明和尚很快地回道:「貧僧當時正寄住在揚州府的『興佛寺』內。有一天傍晚,在募化了一整天後,正要回寺。洠Я系骄驮谏铰放該尦隽巳殖直鞯膹娏海毶怀鲆蝗漳蓟茫鋵嵷毶畞K洠в幸c這三人動手,只想規勸三人放下屠刀,找份正當行業便是僅能求得溫飽也勝過成為搶匪。怎料到這三人不僅要取走貧僧的隨身枺鳎踔料胍∪诵悦敃r只為了自衛,貧僧只有出手對這三人做了警告。」

  「你傷了這三個人?」

  「洠в校毶畠H只取下他們手中兵器罷了!」

  縣太爺努力地看了階下的永明一會兒,才又問道:「你習過武?」

  永明回道:「是的,年幼時在家鄉,曾隨村中一位求過武功名的先生學習過三年,但不甚專精,是這三名盜匪功夫太不濟了。」

  「結果你就放了這三個強盜?」

  「不,貧僧奪下三人兵刃後,勸說了幾句,接著便將兵器奉還。怎料這三人一取回兵器卻又惡性不改地向貧僧下手,說不得貧僧也只有出重手點了三人的麻穴,當時正處在江邊,貧僧點了三人穴道後,將兵刃扔入了江心還只是對三人勸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就在貧僧將要回到興佛寺時,聽見身後有異音,便即回頭,此時從道旁樹後竄出了兩個人,這二人便是方才提到的洪姓兄弟了。兩兄弟一見到貧僧便下跪嗑頭不起,原來貧僧在降服三個劫匪時,兄弟二人在江邊正巧見到,是以兩兄弟希望拜貧僧為師。」

  「等等,」縣太爺打斷永明,問道:「這兩兄弟想拜你為師,是要習武,還是要習佛?」

  永明回道:「當晚,貧僧問過二人。原來兩人想習武,也想習佛。」

  「哦,想當武僧!所以你就收了這兩個徒弟了?」

  永明和尚靜了一會兒後,搶在縣太爺伸手去抓驚堂木之前回道:「在那天之前的幾個月,貧僧染了風寒,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回。當兩兄弟再三要求時,貧僧心想自己年已半百,而今要取得寺廟的僧職談何容易,為求未來不至年老無依,不如就收了兩個徒兒當自己的侍僧吧,於是在後來的三個月裡,貧僧與兩個徒兒便在揚州一帶化緣。

  「到了今年暮春,貧僧希望能回到平邑家鄉看看,於是告訴兩個徒兒,待在揚州募化不易,二人可渡江至江南杭州一帶撸v,當地寺廟甚多,住有不少弘法高僧,二人也可趁時修得一些佛法。等到年底之前,自己將自蘇北再到杭州去與兩位徒兒相會。」

  縣太爺冷言問了:「接著你就洠г僖姷胶樾招值軆扇说拿媪耍俊

  永明和尚答道:「是的,貧僧和二名徒兒告別後,便又和往常獨自一人時一般,沿大吆踊氐搅粟h。」

  不料,縣太爺聽到此,便舉起驚堂木往案上怒拍道:「來呀!用——刑!」

  接著在兩側皂搿魂囂煤袈曋校瑑擅z卒上前押著永明和堂,進行了頭一回的夾棍。

  永明咬著牙撐過去了,但他的不承認也只撐了六天,在他入獄的第六天終於承認了,並在供詞上畫了押,供認的確是他嗦使自己的徒兒將人的髮辮給剪了,為的是要叫出那個人的魂,以供自己差遣。永明和尚的供詞有不少錯亂處,但縣太爺並不擔心,他的師爺有著極佳的邏輯與文筆。

  和尚雖然承認了,但他不解,何以半年洠б姷膬蓚徒兒要舉發他。

  原來,在上個月某日,邳縣衙門巡捕在一處廟裡找到了永明,說是杭州巡撫衙門捕獲兩名使用妖術的少年僧人,供出了妖術的行使乃受命於已回到平邑家鄉的永明和尚。

  終於,永明在邳縣衙門用刑後承認了犯行。

  半個月後,永明上了囚車押往徐州知府衙門。

  永明和尚以為到了徐州衙門絕少不了再次過堂審訊,心中拿不定主意是否在此翻供。不翻供嘛實在冤枉,一但翻供又怕再次用刑。

  但半個月過去了,洠в腥魏我淮翁嵊崱

  奇怪的是鄰囚房的道士,永明關押進來時,道士押在此處已有三五個月,聽說之前動過幾次重刑。但自永明和尚進來後,每隔二三天來必定又會有一次提堂問話。

  也許道士傷得重了,再也受不住刑,永明和尚心裡這麼想。

  「嗨,老師父!——老師父!」趙耕忍不住開口叫了兩聲。

  「這位居士……」和尚雙手合什,抬頭望了趙耕一眼。

  「老師父!您出了什麼事關在這裡?」

  「……」和尚只是輕輕搖頭,一段時間後才回道:「合該有的事,便避不了。」

  趙耕想了想,又開口:「老師父啊,你們出家人在外,總是會有不少冤屈,對不對?就是偶有犯罪,往往也是情非得已的……」。

  「居士,您是才還俗的?」永明望了望著趙耕一頭怪髮:「聽口音,本地人?」

  「是呀,我徐州府北邊點兒的趙莊人,」趙耕聽到和尚回話,立馬快步走到鄰永明囚室的柵柱旁坐下,離和尚近一些,此時的趙耕急需要伴:「還俗?呵!我又不是窮得洠э埑裕瑤致锶ギ敹d驢呢?我這頭髮是自個兒剃掉的,趨頭蝨嘛,一勞永逸。」

  趙耕才說完,就發現永明和尚的臉大暑天裡卻顯得冰冷。

  趙耕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立刻笑嘻嘻道:「師父,您別見怪,我才被兩個禿子害了,所以心中有氣。不過呀,後來失足落了水,我不識水性,卻又讓一個撸Х綆煾妇攘艘幻妒切难e又有了感激。所以我總歸地說,好的和尚就是師父,壞的和尚就是禿驢。」

  半晌洠в谢匾簟

  趙耕又開了口:「師父,您怎麼給抓進來了?」

  「那居士您又什麼事進來的?」永明回問趙耕。

  趙耕歪著頭想了一想,道:「不瞞你說了,我還壓根兒弄不清楚咧!到目前為止還洠烁嬖V過我,所以我問師父,想從別個地方找出原因。」

  「貧僧也不知道,衙門的人只說是有關剪人髮辮的事!」永明說到這裡,又想起了自己的被捕原因,也開始深思,何以見到趙耕進囚房六天以來,從不提訊,當然更洠苓^刑。

  永明和尚突然想到,莫非官府認為趙耕的頭髮是被別人剪的,但眼下這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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