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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不由得心中寻思:自己真该去给刘伯伯买药救他么?
啸天啊啸天,他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他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
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岂不与禽兽无异?想到这里,抛开犹豫,迈步前行。
到了药店,天色虽晚,可药店却是并不关门,文啸天问了掌柜,抓了几服药,揣在怀里,正要回到客栈。
忽然之间,只听到脚步声响起,几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在飞奔。文啸天心中好奇,不由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听那边兄弟说,刘公道这恶贼已经到了镇上。”一个人说道。
“他……怎么来了?”另一人显然是有些害怕。
“这恶贼武功虽高,但是不知怎地受了很重内伤,身边只有一个小孩儿,不知是他儿子还是侄子……”
“如此良机,岂能错失?咱们赶快去杀了刘公道这恶贼!”另一人道。
“咱们还是去告诉刘帮主,听他号令……”
“放屁!要是告诉了他,我们哪里抢得到功劳。咱哥两个要是杀了刘公道,必定名扬天下,这巨鲨帮帮主一职……”
“好,咱们这就去!”先一人显然已经被他打动。
文啸天心想不好,急忙向客栈奔去。忽然只听到一人叫道:“喂,小孩儿,你过来!”正是那两个巨鲨帮帮众之一。
“大叔,有什么事么?”文啸天索性将计就计,诱他上当。
“你去那边客栈从左数第三间房间看看,回来我给你糖吃。”其中一人说道。
“有鬼么?我可怕鬼。”
“放心,没有鬼的。即使有鬼,也打不过我们。”那人给他壮胆道。
“你骗人,你可打不过鬼。”文啸天叫道。
那人见他轻视自己,一掌劈出,正劈在路边的围栏上,围栏啪地一声断裂,断痕却是平平整整。
他露了这么一手功夫,不由得自鸣得意,向文啸天道:“你看,鬼来了,我一掌劈死他!”
“知道了,叔叔一掌劈死鬼。我不怕了。”说着转身而去。
回到客栈之中,见刘公道仍然昏迷不醒,不由得心中暗暗着急,心想:只好布置几道机关,不知能不能伤得了他们。
匆匆布置好机关,这才回到街上,寻那两个巨鲨帮帮众来。
远远只听到两个人议论着。一人道:“若是事情不成,刘帮主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怀里一掏,说道:“这是千年人参,到时候送给他,他这人贪财的很……”
先一人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另一人却是不理他的赞扬,道:“那个小孩子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害怕逃跑了吧?”
“叔叔,我回来了。”文啸天迈步走上前去。
“怎么样?”先一人甚是着急,抢先问道。
“有一个死鬼,倒在床上,样子可吓人啦。”
“又没有女人在他身旁?”另一人却是警觉,担心姜婉儿守护在刘公道身旁,下手不得。
“女人没有,倒是还有一个小孩儿……”
“妙哉!妙哉!天助我也。”两人齐声喜道。
哼,你们两个现在学猫叫学得得意,到时候让你们好看!想到这里,向两人道:“你们要去么?”
“对,你领路。”
文啸天走在两人身前,向客栈走去。
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如梦如幻。两人均想:想那刘公道英雄一世,终究死在我两人的手里。嘿嘿,上天眷顾于我,任你多大本事,此时照样乖乖受死!
文啸天越走越快,两人心中欢喜,也为察出什么不妥之处。两人正进了客栈,见文啸天已经转进了客栈的过道,不见了身影。
顺着过道,向刘公道的房间走来。
难道刘公道英雄一世,真要死在这两人手中么?
房门虚掩,先一人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之情,顺手将门推开。
“噗。”一把尖刀**了他的心窝。原来文啸天从刘公道身上寻得他的“虎牙宝刀”,带在身上,此时他早已躲在门后,见那人推门,便将刀穿门刺过,“虎牙宝刀”锋利异常,竟将那人钉在了门板之上。
另一人喝道:“什么人?”拔出尖刀,暗自戒备。
“你爷爷来了!”文啸天大喊一声,将门板掷了过来。他年纪虽小,但臂力却是不小,门板夹杂着劲风和一股血腥的味道,向那人袭来。
那人在巨鲨帮中也算的出类拔萃的人物,岂能为文啸天这小小诡计所伤,他暗暗运力,借力打力,轻轻一拨,便将门板拨在一旁。
正欲看清何人躲在门后之时,想不到文啸天计中有计,弹弓已然扣上,一颗石弹已经向自己射来。
夜色甚浓,看不清石弹袭来的方向,只好听音辨物,闪身躲过。他单刀一挺,向前冲去。忽然一个什么物事从天而降,将他套在其中!
原来文啸天已经布置好蚊帐,蚊帐被用绳子拴好,如同一张大网,文啸天顺手将蚊帐甩出,正好套住了他。那人不知敌人在何处,只觉得这人武功奇高,不敢怠慢,挥刀要砍开套在自己身上的物事,忽然脚下一软,原来文啸天用一根竹竿横扫过来,已经扫中自己小腿。
小腿一软,原来右腿腿骨已然断裂。他忍住疼痛,却是仍然坚持站立,喝道:“何方高人,请现身相见。暗算别人,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文啸天心道:你何尝不是暗算我刘伯伯了?若是刘伯伯没有受伤,便是一百个,一千个你这般货色也伤不了他。如今却是这般嘴脸,真是无耻之极。
竹竿又是一扫,正扫到那人膝盖之上,那人武功虽高,但是膝盖内侧是人身上极为柔软之处,此时被扫中,却是再也忍受不住,摔倒在地。
文啸天且不管他,走到第一个死尸身旁,拿起门板,将那人死死地压在门板之下。又从死尸手中抢过刀子,拿在手中。他还不放心,又搬来数块砖头,压在那人身上。那人武功再高,一时间也翻不过身来了。
“刘伯伯!”文啸天叫道。
刘公道却是仍然兀自叫道:“天儿,别伤害天儿……”文啸天胸口一暖,不由得感激万分。心想:他昏迷之中仍然挂念着我,的确是真心对我好了,谁待我好,我也待谁好。我一定要救护他!
门板下,那人仍然挣扎不休,虽知徒劳,但是还要负隅顽抗一番。文啸天点起灯来,昏暗的灯光下,他忽然眼前一亮:原来那人怀里的人参已经滚落出来。
他俯身捡起人参,上街到了药店之中,煎了一碗参汤,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
刘公道仍然昏睡不醒,口中却是不叫了。文啸天轻轻扒开他嘴巴,将一碗浓浓地参汤灌了下去。
文啸天又在门板上放了几块大石,身子此时已是疲惫至极,倒在地上便睡着了。
睁开眼睛,一缕缕阳光已经射入窗户,原来一晚上已经过去。
想起刘公道仍然昏迷不醒,不由得奔到床前,大声叫道:“刘伯伯!刘伯伯!”刘公道嘴角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原来他服了参汤,再加上内力深厚,内伤已经好了大半。朦胧中看到文啸天,问道:“天儿,你没事吧?”
文啸天心中又是一暖,他不顾自己身体,竟然先问自己。不由得扪心自问:这个待自己胜过自己的人,当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么?
“刘伯伯,我没事。昨天这个恶贼要来杀你,已经被我用计压在门板之下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刘公道坐起身来,他身体内一股暖流奔腾不息,此时正值无处发泄之时,听文啸天如此一说,不由得大喝一声,一掌向那人劈去。
他这忽地发怒,文啸天更是摸不到头脑,心道:他不会发现自己昨天晚上要杀他吧。想到这里,不由得脖颈一凉,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却见刘公道一掌击落,门板下一片血肉模糊。原来那个巨鲨帮帮众已经被他一掌击死。
他这一掌好不凌厉,竟然将地砖也击的粉碎,那人口吐鲜血,看来是不活了。刘公道胸中余息尚未排尽,长啸一声,又是凌空一掌击去。他掌中夹风,竟然将门板和人一并卷起,高高抛向空中。
狂风呼啸,吹卷着文啸天的脸庞,直刮得他小脸生疼,他心中却想:若是我有一天能够练到刘伯伯这般武功,那该多好。望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由得充满了崇敬之意。
“天儿,小心!”刘公道叫道,双掌轻推,竟将文啸天推出数丈,只听“哗啦”一声,原来是客栈的墙倒了。
想来刘公道掌力已经凌厉到了极点,可谓是武学的最高层次,竟然仅凭掌风即可将围墙震塌,若是打在肉身之上,岂不将人打得筋骨无存?
文啸天惊魂未定,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刘公道走上前来,拉住他手道:“天儿,该走了。”文啸天胸口本来起伏难定,但是手被他握住之后,内息立定,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刘公道,不知要说些什么。
“天儿。”
文啸天这才回过神来,迈步跟着他走出客栈。
两人来到柜台,掌柜见他刘公道武功如此高强,当地巨鲨帮飞扬跋扈至极,屡屡欺压百姓,如今见刘公道武功远在巨鲨帮帮众之上,更加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吱声。
刘公道也不见怪,将两锭留在店上,算是住店钱和对损坏围墙的补偿。掌柜见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平易近人,不似巨鲨帮中人一般,不由得向着他两人的背影连连磕头。
行了不几天,就到了西湖之滨。刘公道知道得罪了巨鲨帮,他不愿多惹是非,乔装打扮一番,装作一对普通的农夫父子。刘公道一路对文啸天照顾有加,文啸天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自丧母以来,一直郁郁寡欢,这一阵路途,却是他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有时想起杀父之仇,但又心生怀疑,心想:这人杀了我父亲,为何却对我如此之好?他如此真心待我,却不似作伪。那日他完全可以不管我的疼痛,何必自己受如此之重的内伤?他一定是真心关爱自己。他自幼总是如此,别人对他真诚相待,他也往往报之热情。近日遇到一个像父亲一般的刘伯伯,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虽然一向性格坚定,不过此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日,两人行走在西湖之滨,文啸天不由得想起了那日送自己包子吃的美丽少女,心中不由得想再看到她一次。想到这里,一颗心不由得怦怦跳动。心想:不如再买一个包子,便向刘公道道:“刘伯伯,我饿了,咱们买了包子吃吧。”刘公道给了他银子,文啸天便转身向包子铺而去,想起自己当时初到这里的心情,不由得恍如隔世。
他买了包子,付了钱,正在大吃大嚼,心中一阵甜意之时。忽见前面有一个书生,头戴方巾,一身白色长衫,温文尔雅,俨然是一个读书人打扮。文啸天心道:这人也来买包子么?他身着长衫,若是像我一般吃包子,吃得一身油水,也倒有趣。他毕竟使孩子心性,便停下脚步,注视那人。
定睛细看时,但见他沿着湖边行走,双脚几乎悬空在湖面上,行走如飞,一般人哪能有如此好的轻功,走在湖边,恐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湖去。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