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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华清泉柔弱地掩袖而泣,他虽有父有母,但是一生无依无靠,连爹娘都将他赶出家门,妹子也当成没他这个哥哥。
更何况还爱上自己的妹婿,一心献身服侍,愚蠢的以为辛汉宕会将他带进家门,想不到辛汉宕只是要他的身子,并不是真的要他这个人。现今还卖身进了石府,他的命运孤苦无依,他还能不认命吗?
见华清泉哭泣,石高野声音放柔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对相爱的男女,男女双方门不当户不对,女方是高贵的千金小姐,男方则是穷得连饭也吃不饱的农夫,女方的爹亲硬是拆散了这对相爱的人。。。。。。」
华清泉慢慢的收了泪。「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石高野神色变得尖刻了些,他望向远方的目光就像着力在无法言绘的往事里,那块往事是他心里最深的一块禁地,他从不主动谈及它,直至此刻。
「女的一听亲事不成,立刻投河自尽,写的遗书也只说了二句话:『命已至此,只能认命』。」
华清泉露出悲怜的神色,他可以理解那姑娘家的心思,爹娘不许,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如何。
石高野冷冷道:「但是男方没有认命,他终于出人头地,他越爱那个女的,就越恨那个女人,为何要认命,只要再等他几年,不管她是另嫁他妇,或是孤身未嫁,只要他有钱有势,就能把她抢夺过来,她为何要认命,放他一人孤独在世,做什么都没趣味,活得再长还是寂寞,她因为认命遗弃了他,所以世上我最恨的就是『认命』两字。」
强烈的恨字在空气中,仿佛要击发出声响,总管默不作声地倒下茶水,石高野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最后他转向华清泉道:「好孩子,你懂吗?人不能认命啊,一认命,你的人生就完了。」
这段故事让华清泉心伤,但是石高野强烈的表情,却让他心口好像要浮出跟以往不同的东西。
华清泉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挣脱了石高野压握的手心,石高野满意的笑了,喃喃道:「我要把你教成一个不认命的孩子,我要证明你跟她虽然很像,但是你不会像她一样。」
石总管认为,石高野一辈子只爱过春梅小姐一人,他爱她的柔弱、善良跟楚楚可怜,而这些特点在华清泉的身上明显可见,所以他的爱转向了华清泉。
但是他也恨春梅的认命无奈,因此他要完全改正华清泉这些缺点,好像他就能挽回当初的悲剧一般的补偿作用。
石高野教华清泉识字、记帐,紧接着,开始在谈生意的场合里带着华清泉出现,他让华清泉穿上了最美的服装,坐在一边听他谈生意,就是要他多些经验。
石高野开始带着一个美丽的男人在生意场上谈生意,这消息立刻就传了出来,好事者唯恐人所不知,传扬好几个版本。
有人说这是石高野后来找到的私生子;有人说这是石高野老来钟爱的男宠;更有人说这个年轻的丽人,根本就是只迷惑石高野的狐狸精。不论哪一个说法,都会说到华清泉超凡脱俗的美丽容貌。
石家离辛家并不太远,消息也传来了辛家,只是近来辛家事情繁多,辛汉宕脾气暴躁,根本无暇管及这些流言。
辛汉宕的岳父赌输了庞大债务,竟然举家迁逃到他这里来,连债主都不断上门要债,再加上之前他常流连石家,华巧香竟然瞒着他,变卖家中几块土地祖产,所得的银两全拿来挥霍之用,她花钱如流水的恶习,嫁来几个月后,终于暴露。
而岳父全家来此居住,不改往日奢华之风,依然一掷千金面不改色,他辛家就算再怎么富有,怎么承受得起这一家子的胡乱花用。
总管抱怨连连,底下做事的人也都被华家两老尖刻的骂过、打过,牛伯更是跟华家和冲过,他处理这些家事就已经头疼不已。
辛汉宕绝对想不到娶了华巧香,竟让他家道中衰,华家的恶名跟他辛家的名声如影随形,有些人甚至已经对他辛家的财力起了怀疑,不愿在生意上合作。
辛汉宕急得焦头烂额,这些有关于石高野的流言穿耳即过,岂料那一日会在酒楼里,见到陪伴在石高野身边的华清泉。
锦缎衣物软贴于修长的身形上,眉目清秀的脸面因为养尊处优而光辉亮丽,他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石高野说话的声音,偶尔露出几个微笑,光是那几个微笑,就非常绚丽迷人,使人晕眩。
若不是他是石高野带来的人,众人不敢与石高野作对,早有心思不正的人,想要贪图他的美色。
这是这附近最华贵的酒楼,附近的商人都会到此聚会,有时言商,有时小酌。石高野今日与几个商人聚在这里,正在谈事,他将华清泉带来这,就是为了让他多吸收些商场上的经验。
他知华清泉吸收极快,记帐、识字也都不错,难的就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柔弱,不擅与人争斗,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一个人没有争胜之心,如何成就大事?
但是人的性格不是说变就变,再说他本性本就柔弱善良,要激起他的争胜之心,看来得下些猛药。
而辛汉宕正要跟人谈后续的生意,因此约在这里,一到这,就见到了华清泉的人。
「那。。。。。。那是那个骗子呢!」
辛总管一眼认出了华清泉,说的话却又吞吞吐吐,只因坐在富可敌国的石高野身边的他,比往日更加容光焕发,让人难以逼视,一时间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华清泉。
辛汉宕止住了脚步,他的眼光几乎黏在华清泉的身上,华清泉不只变美,他还变得。。。。。。,他不会形容那样的东西,但是华清泉比往日更加美艳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身上就像要发出光芒一般的亮丽可人,让他目眩神迷。
「少爷,莫非传言是真的?」
辛汉宕近日忙于处理家事,根本没注意过流言,他问道:「什么传言是真的?」
「就是华清泉是石高野最近最宠爱的男宠。」
仿佛一道巨雷打在辛汉宕的身上,他震了一震,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这虽然并不无可能,但是他完全不肯相信。
石高野已经八十多岁,快近九十,等于一只脚已踏入了棺材,他青壮年时虽然爱色如命,不过年纪大了,应该不可能会对男色再有兴致,而且传言也是说他对色已经没有需求,只因需要炼药延命,所以家里才放那么多娇妾美童。
「你胡说什么?」
辛总管也知道华清泉之前入了石家的门,「若不是如此,石高野怎会把他放在身边?据说他日日夜夜都伴在石高野的身边呢,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他那么受石高野的宠爱,他若不是有点手段,怎么迷得倒石高野这老头。」
不过辛总管心里也碎念着,这个华清泉心机颇深,说哭就哭,连少爷娶妻,他都上门哭哭啼啼的,要不然少爷向来不是会做胡涂事的人,竟然也在婚前跟他牵扯不清。
婚前牵扯不清也就算了,婚后为了他,少爷备了厚礼到石家去,过几日后,晚上一再上石家去,夜里都睡在石家,第二日才精神不济的回家,明眼人一看,就知少爷是在那里跟他夜宿,闹得现在夫妻不合,更可见华清泉手段的厉害,这个骗子好深的心眼。
辛汉宕听了刚才的话,他心里不太舒爽,当日石总管不让他入内找华清泉,他就算进入搜查,华清泉也不住在仙房里住的地方了,一股恶气从心上爆发,难不成他竟勾撘上石高野,枉费他。。。。。。
他一愣,枉费自己怎样,却又说出来,只知道自己霎时满肚子火。
华清泉脱了衣衫后有多美,他自己是亲身经历的,况且华清泉在床上十分顺从迷魅,绝艳的美色在床上更加动人,尤其是到激烈处时,他的娇吟跟腰身的扭动就越加剧烈,男人只怕死在他身上都愿意了。
脑子里只要一出现华清泉跟石高野老态龙钟的身子纠缠的画面,辛汉宕脸色就黑煞了起来,他不愿相信,但是石高野何许人也,若不是服侍得开心欢喜,石高野又何必把人带出现宝,更何况华清泉身上那件衣服,光看就知所费不赀,若不是极得石家主人宠爱,他怎么舍得买昂贵衣物给他。
辛汉宕故意择了个近华清泉的椅子坐下,华清泉保持微笑的脸无意中见到他的瞬间,却变成一片空白。
华清泉这样的表现是什么意思,见到他有这么不舒服吗?
这让辛汉宕更加火大,他转向石高野这一桌,朗声道:「这不是叔父吗?您今日也来这里喝酒赏景吗?」
石高野见到他,脸色微沉,随即立刻笑了起来,他忽然有个很好的主意上了心头,而且这主意还对华清泉有适当的刺激作用,他正需要辛汉宕,这人就来了,也合该是华清泉的造化。
「小侄子,许久不见,当初听说有只疯狗在石家门前乱吼乱叫,我要人赶走了,你是见着那疯狗的疯样,所以害怕,不敢再来我府里坐了吗?」
石高野话中带刺,辛汉宕脸面微青,他摆明把自己说成路边的疯狗。石高野转向华清泉,并不避讳的介绍:「这是清泉,小侄子之前见过了吧。」
不只见过,连身子都摸过、尝过,辛汉宕冷冷地瞄华清泉一眼,里头满是藐视,这个陪男人睡的家伙,一定陪石高野睡过,石高野才会对他那么不同。
辛汉宕的目光满是鄙视,华清泉被他眼光一望,他轻颤,随即将眼光垂落下来,他自知自己的身分不是能与辛汉宕同桌的人,也因如此,辛汉宕除了在床上之外,在其余地方向来是他对视而不见,他只能默然承受。
就算每次见辛汉宕一次,他心里就重重的伤过一次,华清泉却仍柔弱地打招呼:「辛少爷,许久不见了。」
「是许久不见了,我以为你是石家仙房的人,想不到你竟这么受宠,沾上了叔父的光,真是厉害。」
辛汉宕句句带刺,又带出了华清泉之前在仙房的事,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晓石高野的仙房是在做些见不得人、淫秽放荡的事,辛汉宕立刻贬低了他的身分,也让同桌的客人目光对他严苛了些,甚至有些已经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的美色。
「好说,小侄子,你又不是我仙房的人,又怎么知道谁曾入我仙房的谱?要妄自揣测,也得有凭有据啊。」
石高野四两拨千金地带开话题,辛汉宕又怎么肯承认当初为了与华清泉亲热,他也曾为仙房贡献一份心力,只好住嘴不语,以免事迹爆发。
这等丑事,对他名声也是一大伤害,辛汉宕没笨到把事实说出。
石高野当然也知辛汉宕的心事,他微笑,更加杀人不见血地道:「倒是听说你岳父一家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到了你家中生活还是嗜赌如命,债主连连上门要债,就连你的新娘子也是豪奢成性,辛家连祖产都卖了不少,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你死去的爹亲娘亲若是知晓祖产遭媳妇变卖,不知会有多么难过。」
在这里的都是这附近几位有头有脸的商人,只听过传言,还未正式确实辛家内部的情况,但由石高野一提及,肯定是八九不离十,这些人打量了一下辛汉宕,心里早已有了些决定。
毕竟华清泉是不是仙房的人,只是石家的私事,与他们无关,但是辛汉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