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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一下!我手里的勺子重重敲在锅盖上——景寿你这个混蛋,生来就是想气死我的料!好好和他说话吧,都能把我气个半死。
我揭开锅盖盛菜,又去桌边拿端盘,像往常那样,我一个人料理午膳,走到了门口,我抬眼给他一个媚眼:“相公,让道——”
“重不重?我来吧?”  ;
“别碰,你闪远点,别挡着我,会摔的。”  ;
景寿一听,原本想来和我抢端盆的两手高举,活像投降似的,慢慢转开身给我让道。
“好乖——”我一手托盘,经过他身边时,垫脚吻上了他的唇,给他点“糖”吃。
景寿明显的一怔,碧绿的眸子里涟漪荡漾。
这样的小孩子偶尔给点甜头,他就特别听话——
去花厅的路不远,出了后院,经过我们的寝屋就到。只是这一路,有树,偶尔掉下的树叶,我总能轻轻松松一闪身。
这一次,我像往常那样往旁边闪了闪……
忽的,身边跃出了景寿的身影,扑腾一下就倒在了我身下,他摔得哎哟哎哟的。
我看不懂:“你干什么飞过来?好玩啊?不怕把我弄摔了?”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被压倒了。
他呻吟着,抬眼觑我,一脸委屈地斥责:“还以为你要摔!我这是扑来给你做肉垫!你倒好闪得那么快!”
我呵呵的笑:“你娘子我身手好嘛——别抱怨了,快起来,衣服起来拍干净,别弄脏了,再多穿两天,省得我老给你洗衣裳。”
我发誓,我只是说着玩的。
【怀孕】回头臭了,别和我睡
景寿听了,爬得很快,左拍拍右拍拍,很确定得告诉我:“衣裳不脏,穿到过年都行,你别洗了。”
我端盘继续走前面:“回头臭了,你别和我挤一起睡!”
他小小的惊骇一下:“那明天就帮我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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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小时候,景源给我的感觉除了超凡脱俗,我还觉得,他有点深藏不露。
我没有提及的事情,他总是事先为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想到。
某方面而言,我想当年我那早逝的婆婆袁芷琴喜欢这么一个冷冰块男人自有她的理由,在景源身上自有他自己的闪亮光点吸引女人。
他看景寿每天腻在我身边“护驾”,他看得也心惊胆颤的:这一回我有孩子,比起上次朦朦胧胧毫无准备时来得强,我自己小心,懂得保护自己,景寿防着我“小心”,景源看得也“小心”——景寿这么碍手碍脚的,景源看在眼里,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迟早又出事。
于是,景源把医馆里大半的工作都交给了这唯一的儿子打理,多给景寿忙得无法喘气的活儿,白天里,景寿几乎都抽不出半点的时间跟在我身后碍事,只有到了夜里,回了房,他才跟我后头,时时刻刻的保护。
最初,景寿总抱怨阿爹太惨无人道——
他说,万一我要是再摔了,谁来负责?
所以呢,景寿在前院的磨药的时候喜欢做长颈鹿,张望在后院整理家务的我,偶尔见着我的一抹背影,他总吊着嗓子喊:“小福!别搬重东西!慢慢走!”
我啧啧嘴,笑他杞人忧天。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他比谁都胆小怕事了。生怕我抱着被子外出晒晒都能掉了孩子……
我去探望阿妞的时候,和好姐妹说起景寿的傻样,阿妞笑得人仰马翻,笑完了,她开始嫉妒:“景寿怎么可能有你说得那么好?”
【怀孕】也许,是大器晚成
可事实就是这样:景寿做的那些,好得离谱。做他的娘子,幸福得不得了。
我也不得不叹:“也许——他这辈子成不了参天大树,但是……他可以做引火的木头,烂木头一样可以燃火,照出光来引路,散出热来暖人。”
我认命了:没了记忆的罗刹,想要有什么大作为,不太现实。但既然他已经是笨蛋了,自有身为笨蛋的价值,至少,能找出个这么疼老婆的败家子,整个麦乡,或者是整个王朝都少见。
阿妞也跟着我认我的命,她终是看懂了,不管景寿是好是坏,我都注定了在这块烂土豆的旁边做一只烂茄子。
望着屋外抱着小女婴研究的两个男人,我浅浅地笑笑,不经意地说着:“也许……他不会没出息……只是大器晚成而已。”
“小福,你说什么?”她推了推自言自语的我。
我摇摇头,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应该是景寿的命运。毕竟,罗刹已经没了记忆。
“那个……他还没回来。”这是阿妞说的。
她说的是京波澜,对于那位天上掉下的帅哥,阿妞似乎也不愿再多说起京波澜的名字。
我叹了叹,抚着隆起的小肚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波澜别再回来了,也许他回了昆仑,找了一个更好的女孩子,总比我这个水性杨花的来得强。
“也许,他很忙……那个什么掌门人的位子,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夺下。他们打打杀杀的日子,真的不是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可以计算的。我不会过那样的上等生活。”
阿妞翻给我看一个白眼。
像小时候那样,她嗔道:“你又开始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了,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和罗刹一起来的。”
“谁?”
“我家亲爱的。”
阿妞摇摇头,她还是听不懂。我却笑,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记忆,别人分割不了的——
【怀孕】爱一辈子,就是补偿
“还有啊——”阿妞早就想说起的,是我手上这条彩布的手链,她羡慕呀,“这哪家买的,做得那么精致?景寿手上也绑了个一样的吧?”
我笑道:“精致吗?不至于吧……阿寿那粗手粗脚的,能编成这样真的很不错了。”
“什么?景寿编的?”
“对,我教的。”而且学了大半天才会,总算,他不是很笨。他手上那个是劣作,等第二次编个一样的,他觉得顺手多了,特地把我的编得特别精细。
阿妞一脸的难以置信。  ;
我却笑了:“我说了的,偶尔,他还是有点用的。”
“真是看不出……他还有这一手,就像当初追音嘉小姐那样,他也想尽办法到处采花……呃,小福……”阿妞哽住了话题,她发现她提到了某个带刺的名字。
我耸耸肩,早就不以为然:“避讳什么?景寿以前的确是喜欢音嘉。”
“那……你不生气?”
“他现在喜欢的是我,而我们……”我努力想了想,几乎都算不清了,“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再提起那名字了。”
小时候是一个容音嘉,少年时期是一个京波澜。我和景寿一个做了初一,一个做了十五,各自劈腿一次,绕了一圈回来,还是选择了吵吵闹闹快乐得像老鼠一样的对方。
现在回忆起来,当初的苦换来今日的甜,倒霉就倒霉吧,现在幸福就好。我要报仇似乎也报了,罗刹也挺倒霉的,坏了我的穿越坏了我的一辈子,如今换了另一种方式来补偿我。
这爱一辈子,比恨一辈子来得更折磨——剩下的,就让他好好疼我,好好爱吧。
阿妞如今升级做了母亲,她开始给我做“唠叨婆婆”,古语不是说长兄为父嘛,她眼下是长姐为母,把孕期的一大堆事情和我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她问起:“小福,害喜利害么?”  ;
【怀孕】找打,说人家孩子丑
我眨巴着眼:“就是那个吐啊吐的?”我细细想想,摇了摇头,“没,我吃得下睡得着。除了……闻着鱼腥想吐——家里爹和阿寿索性荤腥都不碰。”
嘿嘿,瞧瞧我家这明事理又疼人的好公公和好相公。
阿妞想想吧,她说:“也许医馆里有药味,多少有影响吧?”
我点点头——
说起这个药:景大夫吩咐景寿煎药,都让他提着炉子去巷子里升火,免得某些会对我造成不良反应的药物熏了我。
看吧看吧,生活得多幸福,还有特别看护,自家开医馆,喝安胎药的钱都省了。
我们在屋里聊,屋外二蛋抱着小女儿在景寿面前炫,遥遥就听见景寿一口一个“难看”——
我和阿妞的话说到中途,景寿在外面蹲累了……嚷嚷着要回家。与其说他嫌累,还不如说他是把温文尔雅的二蛋惹成了带毛的皮蛋!
这世上,朋友归朋友,再好的朋友当着初为人父的自己,一来没有道喜贺词,二来还张嘴闭嘴嫌自己的孩子“难看”,这……哪个做爸爸的受得了这气?
这不,景寿被二蛋一扫把轰了出去。
我安安稳稳地走在后面,二蛋拄着扫把恭恭敬敬为我送行:“福老大,你慢慢走,当心别闪了腰。”
唉……这些不可爱的孩子,我这一世英名就烂在小时候做了女土匪,到了如今,麦乡认识我的大小流氓,尽给我让路争脸面。
景寿在外面,驳了二蛋一句:“她那水桶腰里装了娃!”
迎接他的,是一把飞来的扫把。
二蛋还气着呢,拉了我一下,叮嘱我:“常来坐坐,阿妞总念叨着你,就是——别把景寿带来!他再来,我揍死他!”
我笑着,替我家相公赔礼道歉:“你刚认识他呀?他说话不长脑子,脑袋被门夹过的。”
我一句戏言,二蛋的怒气散了一半,他本就不是坏脾气的男人。
【怀孕】小孩子时的好看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手牵手,才不管乡亲们的怪异目光,景寿只差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我娘子!牵手犯王法啊?!
我没有给他暴怒兼丢脸的机会,我问他:“你怎么惹二蛋了?”
“说了实话罢了。他的孩子就是很难看——”
“这……”我皱眉了,“刚生下来的孩子都那样,慢慢长着就好看了,阿妞家的孩子才刚满月呢,能怎么好看?”
景寿冷嗤,语不惊人死不休:“就算满月了,就算长大了,也肯定难看。”
我干笑两声,抽嘴角:“二蛋没打死你,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说起这个,景寿很紧张:“小福!你可别给我生个那么丑的,难看死了!”
“那好,回去你给我直接来副药,弄掉这个,最好让我这辈子都别怀上了,继续你的夜夜春宵。”
景寿听了,整张脸顿时刷白!!
“你、你干吗?我、我做错了什么?”他紧张担心又结巴!
“不都说了小孩子刚出生都一样嘛——你怎么比上海小姑娘还‘作’。你以为生下来都像你这么帅气的?你出生那会儿没准比二蛋他们的那孩子还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