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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一个线团的折腾
他还在那里研究线团的深奥问题,我一手撑着下颚,瞅着他,冷不防地喊他:“阿寿——”
“干什么?”
“我想给你生一个也是绿眼睛的儿子。”
“只要不像我小时候那么皮,你生什么都好——呐,最好一次生个两个,一男一女全带上,往后你别再给我怀了,这几个月把我憋得……哼——拿去!”
他琢磨完了,把一个脏乎乎的线团塞到了我手里。
这——什么鬼相公?我怎么就选了他?  ;
呕死我了!
他站在我面前,却没有走开,我抬眼看他……背着光,景寿的那双绿眸子深沉。
我笑着问他:“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给我补衣服、做衣服,给阿爹做衣服、补衣服,还给孩子做衣服——那你自己呢?”
“我?”我看了看我身上的,“当然是自己给自己补衣服,难不成还是你这个小男人给补的?”我就说他在想乱七八糟的了,我抬腿,轻轻踢了他一下,训道,“躲开点,你挡着光了。”
这一回,他也没走开,反而蹲在了我面前,仰着那双碧绿的眼瞳望着我。
景寿说:“小福,我没见你给自己做过衣裳……”
“做过,只是你没发觉罢了。不然你以为我几年来都穿同一件啊?”
“我没见过你穿漂亮衣裳。”他捏着我的手腕,妨碍我穿针引线,“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说你丑?”
我对着我家相公扬起邪恶的笑:“你不提倒是忘了——等孩子出世了,你好好让我扁一顿!新账旧账一起来!”
“不是……我是说,我说那话,二蛋和肥妞都说你漂亮,要是穿上那些绫罗绸缎……娘子你一定很漂亮。”他说得欠扁的肉麻,却是春风和睦的温柔。
我嗔道:“别说些有的没的——我又不是妓院的妓女,穿那么漂亮出去招男人,你喜欢吗?”
【怀孕】孩子比打扮更重要
“在家里穿给为夫看就行。”
他慢慢击破我的防线,从我手里把孩子的小衣服放回了桌上——他拉我起身。
“这是去干什么?都快午膳了。”
“出去走走嘛,免得阿爹又说你会难产。”
“……”臭男人,乌鸦嘴!
× × × × × × × × × ×
景寿拉我在一家裁缝店驻足,他拿那些绫罗绸缎的丝衣在他自己身上比给我看。
总时不时地问:“小福,好看么?这件好看吗?那件呢——”
我站在那里和掌柜的一起头顶黑线,那掌柜张小叔和我很熟,小时候我经常帮他清理流氓。
这次看着景寿,张小叔很汗的,问了我一声:“福儿,你男人这是想给他自己买女装?”
我连傻笑都忘了,整个人痴呆中……
景寿自顾自的乐,跑来拉我:“说,喜欢哪件,买回去穿——”
“我不要……”
“不行!”景寿倔起来就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瞅了瞅我身上,“就算不买贵的、不买漂亮的,你好歹买身女装回去。”
张小叔看着听着,也帮景寿说好话:“小福,你男人说得对,瞧瞧你年头到年末,穿的这是什么衣服?是该好好打扮打扮了,免得景寿嫌弃你,总往外跑。”
“我不会往外跑,我只粘在她身边。”景寿说着,靠到我身边,把一件粉色的衣裙塞到了我怀里。
我哭笑不得:“饶了我吧,我穿裙子别扭死了。”
“哪有女人不喜欢打扮的?”
“你就让我丑一辈子吧。再说了——”我指了指肚子上的这球,“我这时候,还穿什么裙子?万一兜着,摔了怎么办?”
景寿手里忙忙碌碌的动作一顿,脸色顿时不好看,抓过我手里的衣裙丢丢回柜台上,看得张小叔直傻眼。
我笑着问:“不买了?”
“你和孩子要紧!不买了——”
【怀孕】一句叮嘱,回一次头
我回头对着张小叔抱歉地笑笑,景寿这人呀……总是心血来潮的。
回程路上,我走得很慢,正要转过巷子,我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腿扭了还是哪里疼?”
我说:“不是——”遥遥指着街那头的店子,“给我买些蜜饯去——”
“那你呢?”
我比了比来去的距离,道:“那么远,我走不动,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要酸梅子,越酸越好。”
“你就不怕酸掉了牙?”
“去吧去吧……顺便带点其他的给阿爹。”  ;
“阿爹不喜欢那东西。”
“那就随便买点,我吃了等于给孩子吃——”
景寿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他吩咐我:“就在这里等我,别走远了——站边上点,别让人撞了——脚下石子小心,别绊了——”
说一句叮嘱,回一次头。
等我确定景寿走远了,这时候我才敢回身……熙熙攘攘的街上,在虚幻的行人之后,赫然见到了那一双久违的蓝眼睛。
“你回来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尴尬的见面语。  ;
京波澜没有回我,他立身在我面前,和我有着三米的距离,他沉眸盯着我,身侧的拳捏得紧紧的。
我想躲,可我躲不开,尤其,我想把我的大肚子遮起来……可惜太迟了,他的目光早已定格在此。
我们彼此对望,彼此沉默——
我最先打破沉默:“你……事情都办完了?”
“如今我做不做昆仑的掌门——还有什么意义?!”他沉着嗓子来着一声叱问。
如果此刻我站去他面前,盛怒中的他很有可能把我就地撕成碎片!
我说:“你的掌门之位,是你的,不是我的。”
【怀孕】回来,一切无法挽回
“是我答应要给你安稳日子,我才去拼命夺下的!”他冷笑,“到头来,我又得了什么?如果我不离开你,你会回他身边?还有……有……这个‘孽种’?!”他想了很久终是掉出一个难听至极的词儿来称呼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你可以骂我水性杨花,和你谈情说爱又勾引过你。可我怀的不是孽种,这孩子的爹,和我名正言顺是夫与妇。”
京波澜没有理会我的那句话,他反问我:“何时察觉到我在后面跟着你们?”
“还没进裁缝铺的时候——在我们出医馆的那时,你就跟着我们了吧?”
他笑了笑:“迟小福,你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下贱。对不起,波澜,我没有等你,我选择了景寿。”
“理由呢?”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这不是理由!”
“我爱的是景寿——”
我的坦白,换来他的苦笑:“迟小福,你耍我。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什么骗你自己选了他!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生儿育女?!”
“他没什么好的。”这一点,我绝对不否认。
“我不嫌弃你的过去,愿意和你重新开始,你疯了你,非要选他?!”
“因为我最先认识的是他。”
“这些全都不是理由!”
我叹了叹,挪着身子走近他,就站在他的面前,看清他那双比天空还清澈的眼睛——
在京波澜的眼底滑过一丝狠毒,他紧紧抓上了我的臂腕,威胁道:“你还敢过来?不怕我推掉你肚子里的野种?!”
我笑了:“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京波澜,我喜欢的男人不会害我受伤,就像你一样。”
他的声音嘶哑:“喜欢我——为何不等我;喜欢我——为何跟了他!”
“因为他是景寿,因为你是京波澜。”  ;
【错爱】劈腿的踏船游戏
“什么意思?”
我抬手,抚上他俊美的脸颊,我告诉他:“京波澜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愁,你永远都是完美的;但是景寿不一样,他没出息,样样都是半调子的‘不会’——他需要我照顾。”
“照顾?你当你是谁?他有手有脚,他需要什么照顾?!需要你脱光了衣服上床照顾是吧?!”
我冲他笑了笑,我不在乎波澜此刻说的难听的话……
毕竟,这场劈腿的踏船游戏是我开始的:
我把波澜这艘漂亮的游艇踏破了船身,他在下沉,而我呢,我跳上景寿这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逃之夭夭了。
如果我是他,此刻会一巴掌打上这个女人的“不要”的脸。  ;
可波澜够君子,他不和我动粗,我也没理由和他说粗话。
我说:“波澜,很多事情你不会懂。我和景寿相处的时间比和你相处的时间多了一万光年的距离,追不上的,比不了的。”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这时候我说的这句话。其实我想纠正一下:对着景寿,我有一种不想掩饰的母爱。我想代替袁芷琴好好照顾永远都长不大的景寿。
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了景寿,不是他在他娘亲坟前无助的哭泣,也许更早的那时候:是他挨了打,光着屁股问了我的那句话。
景寿曾经问我:如果痛在他的身上,就可以减轻他娘亲的苦,他甘愿挨打。
也许,那时候,我的心早就属于了这只绿眼睛的狼。
我用以前我对景寿说的那句话,在波澜面前重复:“所有人都看景寿不顺眼,因为他‘不出息’。也是所有人都看不懂,在他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善良……当初,我跟着他来到这世上,剩下的……我还想跟他一起走完这一世。”
“那我呢……”
他抓着我手臂的十指松了几分力道,京波澜哀怨地问我:“如果我说我也需要你——我离不开你,你打算怎么办?”
【错爱】爱不爱,谁的错
“波澜,我已经有相公了,很快——我还会有阿寿的孩子。”
“小福,我喜欢你。”
我摇摇头:“波澜,去找更好的女孩子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我认定了你!”
“何苦?你的条件比景寿好得多,是王朝里的佼佼者,何苦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这一回,轮到他冷笑,重复我的那句话:“因为我是京波澜。”
我纳闷地歪了歪脑袋,问着:“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身后,高傲和自负并存,他得意地说着:“因为我是京波澜,从小到大,但凡我努力的、争取的,都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我想要的东西——包括女人。”
我望着他,怔了半晌,这时候……不,或是这辈子,我能回应他的,只剩下了笑容。
“波澜,你太自以为是——从小到大,你都在和别人争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