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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凝眉看着我,他琢磨着:“我怎么……觉得这段话那么耳熟?”
“我也觉得……我们以前有这么说过吗?”
波澜想了想,摇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了会砍头的。”
“波澜——”有人敲门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松开了波澜,我们转身去迎他。
那是漠霜城,波澜的师弟,也就是当初侯爷府那大小姐娶的第二个“相公”,我们一来二往的,我和他也熟悉了,见了面,含笑颔首。
他来找波澜谈正事,可和平常不一样的,他怀里还抱了一个小家伙。
波澜看了皱眉:“你怎么把这小东西抱来了?”
“君儿非要粘着我。反正麦麦睡着,午后的时间她不管孩子——君儿,来,打招呼。”
趴在他肩头的孩子一转头,只一眼,我看着就喜欢:
黄咂咂的头发,又是一双金色的炯炯有神的眼眸,大户人家的孩子穿得也体面,这孩子生来就是一副贵气的模样,身子骨壮实,有点像只小熊仔。
“这是谁家的孩子,好可爱……”我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蛋,那双漂亮的金眸子盯着我,又望了望波澜。
波澜告诉我:“还能是谁的孩子?邵家那大小姐的。”
他那么说,我的笑容僵住了……
这孩子是邵家的,是侯爷府的小少爷——也就是邵天涯的外孙。
是害死景寿他们一家的……那个邵天涯的外孙……  ;
波澜看到我脸上的神情,不由地紧张,他拽了我一把,对着我使眼色。
漠霜城有些讶异:“你们……怎么了?”
【育儿】想掐死他的冲动
“没什么。霜,你打算抱着孩子和我说话吗?”
“这……”紫眸的男人为难地看了看怀里的胖小子。
我伸手过去:“我来吧——”
“小福!”波澜看起来很紧张。
我对他笑了笑:“放心,他还是个孩子……我分得清是非。”
“你们在说什么?”刚把孩子放给我抱,漠霜城还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我说:“没什么,波澜脑子被门夹过了,他在胡思乱想。”
我听到波澜不甘心地一个冷哼!  ;
他们在院子的那一头说他们的“正事”,我陪着小君儿在院门口玩,刚开始孩子有些怕生,总在回头看他爹的身影。
摸着小男孩虚黄的发,我几度压抑想掐死他的冲动……  ;
就像我刚才说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把对邵天涯的憎恨强加给一个无辜不懂事的孩子身上。
“娘——”芽芽的呼唤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
她刚从阿妞院子里出来,芽芽看到我怀里玩着她的玩具的小男孩,芽芽问我:“他是谁呀?”
“你霜城叔叔府上的。你叫君儿,对不对?”
“嗯……”那孩子应着,他抬眼看着芽芽,也许是我一时的错觉,我看到小君儿脸上淡淡的一抹红云。
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芽芽比他大了一岁,论起来……也是青梅竹马。
孩子们天真无邪,总能玩在一起——
看着芽芽和君儿,我兀自发愣……
我想起了以前,想起最初在这个巷子里遇见景寿——那个绿眼睛的男孩子,那徘徊在地上画圈圈的小腿……那个混蛋小子一次又一次地害我出丑,他脱裤子来给我看他被打的红屁股。
景寿是自己跑来我们这群孩子中的,算是横插竖插进来的“多余”……
如今,那个多余的,不在了。
一切,恍然一场梦。
【育儿】我们的爱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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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和漠霜城研究国家大事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个可爱的君儿也常来我家,两个孩子看起来就像是另一对儿的青梅竹马。
他们管他们玩闹……我却在独自回忆小时候,属于我和景寿的青梅竹马。
想久了,人有点恍惚……
我盯着我手腕上这条一直绑缚着我的手链——这是世上的唯一,因为另一半,已经不在了。
夕落的时候,我在灶前添火做晚饭,初冬的时节,火光映着我的脸,暖暖的。
我的手摩挲了链子好一阵,最后我叹了一口气,自行解下了这东西……
也许,这一半也应该随景寿一起去了,都整整五年……不,马上芽芽就快满六岁了。
既然景寿已经死了,我留着这个还有什么用?
自虐哀伤的那段日子,折磨着我自己,害苦了芽芽,束缚着波澜,拖累了阿妞和二蛋……
早该放开了……如今,我有波澜和芽芽,还要这个已经过去了的定情信物何用?
看着,徒增伤痛罢了。
柴火在灶肚里,噼啪的一声响——
我解下了腕上,戴了六年多的链子,彩布有点褪色,有些陈旧。
我扬手,正要往灶肚里丢,芽芽突然喊了我一声:
正是这一声的喊,没有令我这时候铸成大错,以至于不久后,“他”循着昔日的信物而来:我和他都明白,只要这链子还在,我们的爱依然在。
就像景寿说的,他可以不认得我的人,可他认得这手链——凭着这链子,他能找到他爱的那个人,就是我。
芽芽喊我:“娘,你在干什么?”
我手里的链子还没丢出去——
芽芽看得很明白,她又问:“娘,你不要这东西了么?”
“嗯,不要了。”
【育儿】哭着白吃豆腐
“不要了干吗烧了?能给芽芽吗?”孩子靠来我身边,陪着我一起烤烤火。
我看了看手里的,又看了看芽芽,幸好没丢——这一时,我反悔了。
芽芽伸手来摸我手里的彩链,她早就觊觎很久了:“娘,芽芽喜欢这个,别丢,你给芽芽吧?”
我说:“不行,不能给你。”
话音一落,我又把这东西绑回了自己的手腕。
芽芽困惑了:“娘,你……不是不要了吗?”
“谁说的?”
“你刚刚……想丢火里……”
“现在后悔了。”
芽芽嘟着嘴,有些气恼,她的意思是明明看到我要丢了,怎么突然间又反悔了?
我告诉她:“这链子,是你爹送给我的。”
“那个亲爹爹吗?”听我自己说起,芽芽一阵的欣喜。
“对。世上只有两个——一个我的,一个他的。现在……只有我这个了。”
我很少提起景寿,而芽芽她很想知道关于景寿的往事,但是她不敢问我,也许阿妞他们告诫过孩子,景寿是我心上永远不能愈合的疤痕,谁都不敢来捅破这层脆弱。
没准,轻轻的动一动,又会让我血流不止。
我问芽芽:“你很想知道景寿的事吗?”
孩子噙着那双碧绿的眼眸,点着头。
我叹了叹:“那等我有空了,我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他总是闯祸,被你爷爷打了屁股,就躲来我这里一边哭一边白吃豆腐。他什么能耐都没有,只会把我气个半死。”
芽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我。
我笑了笑:“在你之前,你还有个哥哥或是姐姐,结果被你爹一脚绊掉了。”
芽芽皱起了眉,孩子反问我:“听起来……亲爹爹对娘一点都不好……娘为什么还喜欢他?”
我耸耸肩:“不知道——喜欢就喜欢了。没有为什么……也说不清为什么……”
【育儿】夜夜耕耘下的苗苗
其实,只有我自己是深有体会的,当景寿认定了我是他的唯一,他对我的好,那是付出他的生命来爱的。这样的他……我能狠心丢下么?
“娘,亲爹爹帅不帅?”
瞧瞧……芽芽是被我教坏了的。
我教她的判定依据:帅不帅,先看看你波澜爹爹再比对。
在芽芽的思维里,波澜已经成了“帅的最高级别”——芽芽没见过景寿,她只能自己去想想。
我愣了愣,翻着眸子寻思:“帅吧……算得上。比波澜不差,只是景寿那身子……纯属嫩小白的男人。”
不像波澜——波澜自小就学武,一身硬邦邦的肌肉。  ;
可惜,我不敢让波澜碰,也就没机会好好摸摸他的猛男身材,倒是景寿——没有硬邦邦的好身材,可却又绝对好的体力,玩他的“年少气盛”。
芽芽就是他夜夜耕耘下的好苗苗——
孩子蹲在我身边嘀咕:“如果亲爹爹活着就好了……我好想看看他呀……”
我取笑她:“别看了,他没什么好看的。你多看看波澜就好。”
芽芽很聪明,懂得举一反三,这孩子有点早熟:“亲爹爹肯定对娘你很好,所以娘你一直念着他。他还会做这么漂亮的东西送给娘呢……”
说到底,芽芽还是喜欢我手上的这个。  ;
我说:“那是我教他做的。笨手笨脚地做了大半天——”想起那天,我突然间一个感慨,“对了!这链子刚做好的那个晚上,我们知道我们有了你,景寿他高兴了大半夜都不睡,非说听见你在娘的肚子里喊他爹。”
芽芽一愣,连忙摇头:“我不记得呀?芽芽什么时候喊过他的?”  ;
我笑:“他那是幻象症。兴奋过度罢了……”
【育儿】教芽芽做的链子
芽芽“哦”了一声,她垂眼,盯着我手腕上的,问我:“娘……这个真的不能给芽芽吗?”
“不能。”我一想,给了她一点希望,“我可以教你做,你喜欢,你自己给自己做一个去。”
芽芽很高兴,快乐地应着。
事实上——芽芽想的比我多得多,她做的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她一个,剩下的一个,芽芽给了波澜——
我和波澜都很诧异,芽芽伏在他腿上,说:“我和娘都有,可爹没有,娘的那个是亲爹爹送的,那么芽芽的这个,送给爹!”
波澜没有拒绝,他笑着伸出了手腕:“好啊,那给我戴上吧?”
谁也没料到的,孩子给他的这一绑,成了他们这一世的纠结——
我和景寿的,是彩色的;而芽芽他们的,是绿色的。
春意盎然的颜色,是初生的开始……
似乎也预兆了,春天——会是某些东西回归的时期。
也许,就像野草的生命一样,枯萎、燎原之后——春风吹又生。
命中注定不该那么早就结束的,就算枯萎之后,都能奇迹般地复苏,冒出土,长出新芽来重生!
× × × × × × × × × ×
皇族里的暗斗的气氛,我可以直接从波澜的身上嗅出紧张——
过了年之后,春天来了,天气也在慢慢回暖。
波澜明明在我和芽芽身边,他和我们住一起,可他的心思早飞去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