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惊讶地看着院子里匍匐了一地哭嚎的“猪头们”……
“这……谁干的？”
我被扑倒在我脚下忏悔的他们折磨得受不了！
我大叫：“景寿！你给我出来！”
黑衣的身影不知从哪里来，轻如鸿毛的矫健身手，他落在院子里，正在拍着他手上的灰尘。
他走到我身边，冷眼看着畏畏缩缩的乡亲们，吼道：“都给我滚！再让我知道你们敢对我女人孩子说些不三不四的——我撕烂你们的嘴！”
大堆哭丧似的人们一噎，揉着眼角惊恐的眼泪，灰溜溜全跑了……
好半晌，我们几个才回神：
“吓？不是吧？”二蛋看着如今身材强健又硬朗的景寿，追问，“寿啊，那些人都是……你打的？”
“你们不是说他们欺负小福和芽芽吗？还说漏了哪些，我全揪出来——”
“可……阿寿，你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阿妞也跟着起哄：“是啊，不止是人出落得更男人了，居然还学会打人的野蛮事了？”
“笑话，打人算什么，我还没杀人呢？！”他自鸣得意，却不知他现在既流氓又地痞！没准很快会升级成杀人犯！
我只觉得我头疼……一直以来，他喜欢给我惹麻烦的性子一直都没变过！
“景寿！你够了！”我吼他。
他急着反驳：“不行！欺负你们娘俩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没有人欺负我和芽芽！”
“胡说！他们自己都承认了——”
“你怎么不承认最欺负我们娘俩的那个人是你？！”
“小福……”景寿怔了……
【心结】带你回到原来的家
“呃……不是啊，小福，景寿他真的是为了你好……”阿妞一反常态地凑来拍了拍我，她在替景寿说好话。
我苦笑：“景寿死了，原本的那个我，也跟着他死了——罗刹，你的新名字是吗？走吧，我和你已经是陌路。”
我已经把话说到了绝境。
真是可笑……他没有恢复记忆，却把他前世的身份拿来用……
真是可笑……我和他前世就是冤家死对头，如今又变回了这么讨厌的立场。
可惜，景寿亦如当年的倔强，他认定了的，就绝对不会撒手。
他拉上了我，对我道：“我不信你会忘了我——跟我来！”
× ；× ；× ；× ；× ；× ；× × × ；×
他拉着我，走回原来的“家”： ；
景家的医馆，上着封条的门板…… ；
六年来显得破旧，景寿拉着我在这里停步……
“忘了这里吗？如果忘了，我就带你进去，把以前的那些记忆都拾回来！”
他一个箭步过去，抽出腰上的佩剑，他在破开那些白色的封条！
我一惊，连忙去拉他：“你疯啦？这是官府封的，你怎么能撕？”
“官府？”他只觉得这个名词可笑，“这个王朝都在走向灭亡了，官府顶个屁用！”
他破开的不仅是门板上的封条，当着身后无数乡亲们诧异的目光，景寿更开启了医馆的那扇门——原本，他是这里的少爷，多少的物是人非、颠沛流离之后，他又重新开启了这扇熟悉的门。
景寿先闯了进去，他在里面向着我伸手：“来，进来——跟我回家。”
“我没有家。”
我绝情，我转身欲走，可他扣住了我的手肘，拉着我走进那个黑暗，又布满粉尘的封闭空间。
【心结】我们的从前，都记得
六年前……
当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怀着芽芽，被景寿的一封休书和一个耳刮子赶出了这里。
景寿拉着我往里走，他指着那处的台阶问我：“还记得这里吗？我把你绊倒了，你跌在这里，身下都是血！当我抱着流产的你——你的血和孩子的血一下子把我震醒了，我发现这辈子我最丢不下的人是谁，最心痛的人是谁！是你——迟小福，是你！”
他拉着我在爬满枯藤的天井里站定，他指着这里的石桌：“这里！我把我的躺椅让给你睡，你坐在这里给孩子缝补衣服。迟小福，你忘了当年你说的？你说你要给我生一个也是绿眼睛的儿子！我都记得！”
他拉我去那间寝屋，这个小屋里，我们断断续续住了三年……
新婚夜，我们争抢一张床榻，抖落满床的“早生贵子”；那一张床榻上的缠绵和旖旎，我们有了芽芽；还有……桌案前他埋首写休书，他跪在我身边求我为了他活下去……
一切……恍如隔世里的梦境。 ；
所有的点滴，他和我一样，记得清清楚楚，景寿把往事重提，大事小事，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他都摆在我面前重提……
我听着……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
他抬手，擦着我的眼眶：“小福……你都记得的，别骗你自己……你心里明明有我。”
我不禁一笑，泪眼里的他，早已模糊—— ；
我问：“景寿，怎么办？这里积满了灰……没有了当年的色彩，这里是黑白的，没有颜色了。”
“会变回来的。我保证……”那双因为长年持剑而带着剥茧的手掌捧起了我的脸颊，他的气息慢慢靠近，温柔的唇轻轻吻上了我的，那不是他柔情的蛊惑，而是会成真的誓言。
【心结】折磨身心的毒药
“小福，我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别拒绝我，给我机会，也给你自己机会……”
“回不去了……”
“回得去……”见我没有拒绝，他吻得更深，“我活着，小福，我活着……我们再也不会被拆散。小福……我爱你……”
景寿的手搂着我的腰际，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我却被瞬间烫醒了！
“不要！”我挣脱着，推开了他的碰触，“不要碰我！”
“小福，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我害怕，别碰我！”我抱着嗡嗡作响的头颅，只觉得里面膨胀的，快要爆裂，快把我逼疯。
“小福……”
他伸手想抓回我，我转身就跑！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再属于这里……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
景家的医馆就不是我的家！
我讨厌这个充满情爱旖旎的屋子！
我有幻听……我听到女人的娇吟和喘息！我甚至还有幻觉……我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赤裸坦诚，毫不忌讳。
不是……不是我，那个不是我！
那不是情爱享受的温床，对于我……已然成了折磨身心的毒药！
如今，我什么都没了！
× ；× ；× ；× ；× ；× ；× ；× ；× ；×
我先跑回了院子，院里，阿妞和二蛋守着芽芽，见我惊慌失措地跑回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怎么就你回来了？阿寿呢？”
景寿就跟在我身后，他追着我跑回来，却不在半途拉住近乎崩溃的我……
他很清楚，这时候，他碰不得，这样不适时的一碰，会成祸成灾！
“芽芽……芽芽……”我扑过去抱住了孩子。
我抱着芽芽，只顾着哭泣：“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他不要我，他宁可去死也不要我和孩子……为什么变成这样了……芽芽你别走！我只有你了……你别走……”
【心结】娘带你走，好不好
“小福！”景寿过来，他不敢强拉，只把手放在了我肩头，“我说了我不会抛弃你……你别这样，会吓到芽芽的……”
“别碰我娘！”芽芽因为我崩溃的哭泣，孩子也一时气极，她扯着景寿落在我肩上的手，她去推身子强壮的男人，“我讨厌你！又是你惹娘哭！为什么你总是惹娘哭？！我讨厌你——”
“寿……”二蛋过来拉他，“先去我们家……没事的，走……你在这里，她们反而不自在……”
“小福……”临走前，他低声对我道，“我没走……我只是去二蛋他家，你……别哭了，我就在院子那头，没走远……”
他们走了……
我抱着芽芽不知哭了多久，最后还是芽芽扶着我躺回了炕上躺下。
从景寿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正常的生活作息都变了——
三餐不继，还有无休止的追悔和伤痛。
芽芽坐在我面前，拿她的小手给我擦眼泪……
我哽咽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我问芽芽：“娘带你走，好不好？”
芽芽一愣，问我：“去哪里？”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没有景寿，也没有波澜……去一个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第一次，我看到了芽芽那双眼瞳眼色的一黯！
芽芽问我：“去了那里，娘就不会再哭吗？”
我点点头……
芽芽却又追问：“不会再想起他吗？”
芽芽说的“他”指的是景寿——这时候，孩子明显对他有了排挤。
我曾说过，芽芽比其他孩子早熟，甚至……她想得更多。她起身，收了桌上那些早已冷了的肉包子，跑去了二蛋那里把冷包子全倒给了景寿！
等我听到隔壁院子里的吵闹，我猛然坐起了身—— ；
那是一阵急促的脚步，芽芽跑进了院子，忙着关门，还吵闹着：“我讨厌你！不许你再进这个家！你们都欺负娘！我不要你们回来！”
【心结】头太硬，夹坏门板
“芽芽……你干什么？”我起身站在门扉旁，看着芽芽小小的身影正在用力关门！
芽芽只顾回头看我，却没发现从后追来了景寿的身影！
孩子顾着关门，没看到冲来阻止的景寿——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扇即将闭合的门扉夹上了景寿的头颅……
“芽芽！不要！！”
× ；× ；× ；× ；× ；× ；× ；× ；× ；×
事情发生得太快……
那门扉夹了景寿的头，也许，是他的头太硬，或者，是芽芽甩门的力度太大——那扇本就不牢固的半块门板“呼”一下掉开了，砸下的瞬间压向了芽芽——
我一连串的惊吓还没缓过神，却见那抹黑衣的身影抱上了身下的孩子，又是一记沉闷的声响。
那掉落的门板，正中景寿的后脑！
我楞了……
小时候，我问景寿可不可以娶我，我很大力地关门，结果把他胳膊夹得生疼！他痛得大叫——
这一次，夹的可是他的脑袋！
“芽芽！景寿！”我跑了过去，把孩子从景寿身下拖了出来。
芽芽呜咽一声，才明白刚才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