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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蛋、阿妞:三个人,三头的黑线,外加三只乌鸦的18点省略号——
景寿那混蛋冷不防地打断我们不说,还冷不防地冲出来抱走了一碗豆腐,他高挺的身子一起,忽的又蹲下,嘀咕了一句:“再要一碗给小福——”
说完了,拿完了,他又跑回了芽芽身边,一碗他自己抱着,一碗给了有点受宠若惊的芽芽……
我们三个看得目瞪口呆……
阿妞突然惊叹了一声:“这种时候都想着小福你呢……”
“福老大,我要是你,我一定原谅阿寿。”
“小福,我要是你,景寿傻成这样,我也要他——”
“福老大,就算是阿寿瘫了,我要是他娘子,我照顾他一辈子!”
这对夫妻俩很有默契地一起道:“可惜阿寿要的是你——”
我开始捏拳头:“你们两个……他没傻之前是不是和你们商量好了来演戏?居然这么有默契呀!这么替他说好话?”
“小福,你疯了呀——他傻了对我们什么好处?”
“就是啊,福老大,替他说好话,我们又没便宜捞!”
“真的么?”
我眯着眼睛,狐疑地盯着他们……
——那是身后芽芽的声音:“为什么你用手抓着出豆腐,这里明明有勺子。”
——那是身后景寿的声音:“喂,问你呢,男人的那个好看么?”
……这话,听在我耳边,感觉有点熟悉……
我问起二蛋:“刚刚说到哪儿了?”因为刚才景寿突然杀出来,打断了我们的话。
“哦……想想……对了,小福,你说你怀疑那些豆腐是景寿做的。不可能嘛,他不会做豆腐的。”
【痴呆】很嫩很短,可以拉长
我反驳:“他以前不会,但是这五年来他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许他现在不止会做豆腐,还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打家劫舍!”
二蛋讪笑:“福老大,你真夸张……阿寿以前连只鸡都不敢抓……”
——那还是身后芽芽天真无邪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东西好看么?”
——那还是身后景寿惨无人道的声音:“我的就很好看,没有那么多黑乎乎的毛毛——”
……我突然打了一个闷嗝,好似这番对话越来越熟悉了!某些古怪的情愫正在逼近我。
这里,还是阿妞和我的谈话:“小福,你想多了,如果阿寿半夜起来帮你做豆腐,为什么我们听到了磨子声,你没听到呢?”
“就是啊,福老大,亏你还是学功夫的,阿寿帮你推磨子,你自己难道没听到么?”
“这……”我无言以对,“我……我没听到……难道是我睡得太死了?”
“是你想太多了……” ;
——身后,大孩子和小孩子的对话继续:“我的很嫩很短,还可以拉长……不信,我给你看。”
——身后,我们芽芽太纯情,一边嚼着豆腐,一边拉出手榴弹的导火索:“你要给我看什么,那个好看么?”
我顿时停下了和阿妞他们的交谈!
我扭头去看抱着豆腐碗的“孩子们”!!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最开始见到景寿时……我们的对话!
景寿这时候真傻,他的记忆倒退到了童年的那时候吗?如果是……小时候,他有过当着我的面脱裤子给我看的!
可……那时候,小孩子那身材看看也罢……但是现在,他可是成年人的身子!要说他没发育,那芽芽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如果真的当着芽芽的面脱裤子……那会吓着芽芽!
我越想,越被呼啦啦的寒风刮着——
【痴呆】那双赤条裸裸的腿
我已经顾不得阿妞和二蛋在说什么,我最惊恐的事情也正在发生:景寿他站起了身!他那双罪恶的手正在解他罪恶的裤带……
“你干什么?!”我雷霆咆哮!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岂料……我最亲爱的“糕的”喜欢在我们之间上演最万恶的一幕!!
诸位说吧,我这么好的身手,啥时候不好一个踉跄,偏偏最关键的时候,一个踉跄往前扑倒了一下,这一下摔得够精彩——
我压到了景寿他的手:那只捏着裤带的手。
我人倒下,没有支点,压着他的手,呼啦一下……
我摔了一个狗啃泥,比我上次被景寿绊倒掉了孩子还要万恶百倍、千倍!
我来不及哀号我的痛,我眼前忽悠悠地掉下了一截漂亮的腰带,然后……是景寿那条深灰色的裤子。
我一惊……
就算他刚刚不想脱裤子,但我那一摔,他不脱都“被迫”脱了……
我才一仰头,我看到了他的那双赤条裸裸的腿——
“啊……”芽芽小小的叫了一下,紧接着是大叫,“啊啊啊啊!!”
这一个悲惨的早上,我大叫过后,又轮到了我可怜又可爱的芽芽……
二蛋急匆匆地跑来给景寿拉裤子,他转头冲芽芽道:“别喊,你爹穿着内裤呢!别把邻居们都喊来看你阿爹光大腿!”
阿妞来扶我:“小福,没摔着吧?”
我欲哭无泪……
我没摔到……可我的心疼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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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景寿的病症一点都不见好,还是管我喊娘亲,管芽芽叫小福。
他跟着芽芽跑去巷子里和那群小朋友们玩闹,别提有多别扭——
等小孩子和大孩子都玩累了,回家一人一碗米饭,开始填肚子。
【愁情】休书就是该烧掉
我撑着脸颊看着景寿的这样子:我还说指望他出息呢,可人才一回来,又倒退回了以前的窝囊样子。
这两天的早上,豆腐自己做好了等我起床卖的怪事重复上演!
我对着这些白花花的豆腐纳闷,我不是那种睡得乱七八糟的人,如果有人半夜三更推磨子,我不可能没有听到啊?二蛋他们明明说听见了推磨的声音,为什么我没听到?
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沉?
我在我自己身上摸了摸……会不会是被景寿点穴了?所以总是睡得很晚才醒来?
再或者——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波澜?他回来过?他为我做了这一切吗?
他……不曾离开?一直在我身边?
我起身在院子里环顾四周的矮墙和房屋——
那双像湛蓝天空一样的蓝眼睛,他去了哪里?
“波澜……”
我喊他,没有人应声,院子里静悄悄的……可我觉得,他还在这里,看着我和芽芽的一举一动,他为什么不出来?
“波澜,如果你在,你出来啊——”
没有理由的,他不是爱我吗?为什么景寿出现了他就躲开了?躲得——我再也找不见?
我真的伤透了他的心,其实……是我和波澜的情已经走到了末路再也回不去?
我想到了一样东西,我回到屋里翻箱倒柜去找当年景寿给我的那封休书……
屋外,芽芽和他回来了,他们玩闹在一起。
他们在灶肚里升火,应该是在烤什么东西——
芽芽吩咐他:“去拿点柴火来——不然火就灭了。”
“不会不会,喏,这个可以点火,放进去,火就烧起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呀?”
“休书——娘亲房里拿的。”
“休书是什么?娘不要了么?”
“休书就是该烧掉的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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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情】演绎童年的青梅竹马
在屋里翻找的我突然一愣!他们说什么?
等我冲出去的时候,芽芽和景寿蹲在灶前烤着红薯,景寿手里那页的白纸黑字,被他忽悠一下丢进了火堆里!
我看着那页纸的燃起……
“景寿!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揪起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火堆里的休书化为了灰烬……
芽芽发现他们闯了祸,瑟瑟地一缩。
“娘亲!饿饿……”他又趴上了我的肩头撒娇……
我木讷地楞在原地——
没有了那封休书,没有了赶走景寿的证据,难道……真如景寿所说的,我和他……缘份未尽?注定了还要团聚的?
他傻了,呆了,白痴了……
他和芽芽在我面前演绎了我们童年的青梅竹马——
不知不觉,我的心又开始沦陷,甚至……慢慢有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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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景寿在睡午觉,芽芽原本睡下的,又悄悄爬了起来。
孩子靠在我身边,芽芽问我:“娘,你是不是不要爹了?”
“不要?是他自己死缠烂打缠着我们,你能把他赶走么?”
“芽芽是指波澜爹爹……”
我在缝衣的针线不小心扎了手,芽芽见了,忙拿起我的手指,用她的小嘴含着替我止血。
我不知如何回答她——
偏偏是芽芽给了我一个轰然开明的警钟:“娘,你说过的,如果景寿活着,他就是我爹,只有他才是我爹爹。波澜他不是……”
我望着芽芽,不知所措。
难道要我告诉孩子我这么乱七八糟在两个男人之间,难以抉择?
芽芽告诉我:“娘,我们一直就这样好不好?芽芽喜欢他做芽芽的爹,他愿意和芽芽一起玩。”
“他和你一起玩?”
【愁情】让他继续装傻吧
芽芽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站在旁边看着我玩……娘,我还看见他对着我笑……”芽芽特别强调,“不是那样的傻笑!就像……嗯……”她在想一个适合的词儿来形容景寿当时的那番笑意。
芽芽“嗯”了半天,靠到了我身边,她说:“娘啊……”
我嗔她:“喊娘的时候,不许加个‘啊’。”
芽芽又“嗯”了一声:“娘啊——”
我叹息,死孩子,你不觉得这样的语气助词的用法很古怪么?
“到底想说什么?”
“爹爹他是不是没傻?他看着我玩的时候,他笑得好漂亮——呃,不对……他笑得好帅,暖暖的,比另一个爹爹笑得还……还……还……”芽芽“还”了半天,又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
孩子太小,表达不清。 ;
可我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我们娘俩都看清了,景寿他很正常,没傻。
我有点顺其自然地任由不稳妥的天秤这么定格,保持着危险的平衡度。
“他就是想装傻赖在我们身边。”
他看着芽芽玩闹的目光一定充满了怜惜和喜爱……因为景寿才是芽芽的亲生父亲,那是无法泯灭的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