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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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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着夕阳的余晖,盗跖和杜营登上了孔丘家后山的山顶。

    盗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身宽大的礼服穿上,但是像他这种魁伟身材的人物,在鲁国也不多见,所以这身已然比较宽大的礼服穿在他身上依旧紧绷绷的,就像偷来似的(盗跖曰:是抢好吧,本人从来不偷东西),孔丘倒是和他身材差不多,他总不能先溜进孔丘家偷身衣服,再穿着这身贼赃去拜访失主吧?

    “多谢老君兄照顾孔丘。”盗跖发话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展兄看出来了?”杜营知道瞒不过。

    “先前展某也很奇怪老君兄无缘无故挑衅于我,现在想来恐怕是不想展某对孔丘不利吧?”盗跖神情一片平和,全然没有先前那种恶狠狠的暴戾之气。

    杜营直到此时才从他的眉目中依稀看出和柳下惠相似的地方。

    “魔神派与君子一脉不是千年死敌,不死不休吗?”杜营从盗跖的口气中听出异样,不禁问道。

    “没错,当年家师故意乘家兄出外游历之机,掳走展某,授以魔神派最高密典,就是想让我们兄弟相残,我魔神派讲究披荆斩棘,破一切心障,亲情人性,皆是枷锁,以天下之大,只要心性绝忍坚毅,就是上好传人,何必非要去收他柳下惠的弟弟做徒弟?”盗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恨意。

    杜营看见盗跖一脸入戏的样子,便知道此时不便插话,由得他自言自语。

    “十年时间,家师尽传展某魔功,最后不惜殒命传以斧盾,把展某修为强行提升三个境界,加上展某自认天资不弱,自信实力不输于天机派盖世奇才管仲。”

    “家师知道,不管我再怎么敬爱家兄,但是魔功初成之后,随着家师殒命,怒意无处发泄,早晚会把斧头对准家兄的”

    “他全都猜对了,我苦苦隐忍一年,还是被心魔破关,迷了神志,找上门去和他大战了一场”

    “家兄的天资绝对超越了我和管仲,不到百招我就被他打飞斧盾,生擒活捉。”

    “用了三年时间,家兄每日早晚两次为我讲诵君子之道,渐渐磨灭我的心魔,直到第三年我才彻底神志清醒。”

    “但是这一身魔功早已深入骨髓,无法根除,每时每刻都在滋生出新的魔念,这样也是我魔神派每一代不得善终的根源所在,即使没有外力加害,数十年间积累的魔念都可以让我们形神俱灭”

    “家兄以绝大神通把自己的道心一分为二,将其中一道打入我的体内,每时每刻都在消灭这些新生出来的魔念,这也是我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丢失一半道心的家兄自认不是管仲的对手,生死未卜之下,便借故疏远雪叶姐,导致雪叶姐自缢而死。”

    “如此大的心魔便连最善于斩除魔念的君子一脉也无法化解,在随后的决战中被管仲打得一败涂地,道心尽碎。”

    “还被管仲强迫押运鲁国国宝岑鼎献给齐国,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到这里盗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他魔神派也不讲忍怒,抬起左腿一顿地面,立刻把脚下一块数万斤大石踏出十几道裂纹,哔哔啵啵碎石不断在往山下掉落。

    “我潜入齐国,和管仲大战一场,可惜由于半颗道心的阻碍,无法施展魔神变,只能打个两败俱伤”

    “哼哼,明的不行来暗的,他不就是仗着齐桓公的宠信,到处欺负人吗?展某奉陪。”

    “我暗中在齐国大肆收罗外门弟子,传以魔功,让他们上位,十年之间齐国满朝遍布我的党羽,其中以易牙,开方,竖刁三人最得齐桓公信任。”

    “我让易牙把自己儿子煮了献给齐桓公,让开方每日尽心侍奉齐桓公,十五年不曾回家,让竖刁自宫去侍奉齐桓公,终于得到了他的信任。”

    盗跖原本平静的脸上此时已经无比狰狞,一条条青筋攀爬附着,实在可怖。

    “管仲老奸巨猾,自知无力回天,诈死逃命,他虽然跑了,可是其他人却跑不了,我命竖刁把那个嚣张一世的齐桓公饿死在宫中,让易牙把鲍叔牙抓起来,用鲍叔牙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盾鱼和玲珑茶在岑鼎中煮沸,再把鲍叔牙丢进鼎里煮成肉羹,给他所有亲族一人一碗,易牙的手艺不错,不会浪费鲍叔牙这块好材料的,鲍叔牙不是喜欢吃盾鱼吗?就在岑鼎里吃个够好了,以后盾鱼可以直接改名叫鲍鱼了,哈哈哈。”

    看见越来越失态的盗跖,以杜营的淡定也不禁有些骇然,他没想到下午还被小孔鲤在里面翻跟斗的岑鼎中原来还炖过鲍叔牙,魔神派果然一代比一代疯狂。

    “谁要是敢欺辱家兄,敢窥视我兄长所守护的鲁国,我展雄就让他不得好死,齐桓公又怎么了?不一样被我略施小计就饿死家中,六十七日不得收尸。”

    “楚庄王又怎么样?他再雄才大略,我带几千人在他国中拖他后腿,他就算打败大晋也就止步于黄河了。”

    盗跖在说到楚庄王时眼神往杜营身上瞟了一眼,估计是想起杜营的假冒身份。

    杜营摸了摸鼻子,为管仲悲哀,被盗跖记仇的感觉肯定很难受,还一记就是百余年。

    “老君兄既然如此看顾孔丘,我展雄也就放心了,可以无牵无挂的去齐国再会管仲,只是有一事相求于老君兄。”盗跖说弯腰拱手一拜。

    两人见面以来,杜营第一次看见盗跖施礼,不敢让他施全了,连忙上前扶住。

    “展兄请说,在下力所能及,绝不推辞。”杜营很光棍,不想做的事绝对是力所不能及。

    盗跖从怀里掏出一只拳头大木盒,双手齐伸献于杜营面前。

    “这是家兄以神通强行打入展某体内的半块道心,还请老君兄代为保管,他日孔丘证道之时以之为助力,可以省却十年苦功,此时其根基尚浅,给他只会徒乱心神,展某愿寄存于老君兄那里,日后助孔丘一臂之力。”盗跖的语气中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杜营默然接过那只木盒,打开上面的扣锁,半颗不停跳动着的白色心脏出现在杜营眼中。

    “展禽兄,好久不见了。”



………【第四十二章 孔丘之心】………

    盗跖走了,没有和孔丘告别,抱着和管仲同归于尽的信念去齐国了。

    失去了柳下惠的道心,盗跖的魔功已然飙升至巅峰状态,但是他的生命也屈指可数了。

    魔神派历代传人从来没有得善终的,盗跖这个活的最久的魔神派传人也不例外。

    以战而终,是为兵主。

    在盗跖卸下对鲁国和柳下惠最后的牵挂之后,魔功陡然爆发,把杜营都压制的动弹不得。

    盗跖没有变成魔神之体,但是气势却比先前的他可怕十倍都不止。

    看着盗跖在山路上纵越而去,杜营感慨万分。

    除非管仲坐船躲到海外去,不然必定会死在盗跖手里,现在的盗跖并不比蚩尤刑天弱上半分。

    应该说现在的盗跖可能超越了蚩尤刑天,因为曾经拥有半颗道心的缘故,他没有被滔天魔念迷失了神智,比起那两位更冷静,更阴险。

    杜营随手把木盒塞进袖筒里,不禁感觉有些怪怪的。

    在他眼里原本是三派传人中最渣的柳下惠居然还有不为人知牛逼的一面。

    或许是第一印象的原因,杜营一直把柳下惠这个被他敲竹竿致死的迂腐君子当做无用无能的代表,并且他失败的一生也证明了杜营的判断。

    对于柳下惠的死杜营还是心怀歉意,但是歉意归歉意,他并不是很看得起柳下惠这个人,认为他一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成功的事就是拿命换了孔丘这个徒弟,其它的事不值一提,比起管仲九合诸侯的辉煌业绩来说天差地远,就算是盗跖,统帅数千强盗纵横楚国百余年,使得一代雄主楚庄王也拿他无可奈何,抱憾而死,也不失为一代人杰。

    不是盗跖说,杜营还真不知道其中还有如此曲折的变故,仔细想来,柳下惠实在是败在变幻莫测的命运上,非战之罪。

    回到孔家,孔丘看见杜营一个人回来,不禁有点奇怪。

    “先生,那位雄展先生怎么没与先生一同回来?”孔丘问道。

    盗跖化名为雄展,对孔丘声称自己是柳下惠旧友,来看望老友徒弟的,在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春秋战国时代,孔丘对此深信不疑。

    “那个熊掌熊掌先生去齐国做买卖去了,嗯,收一笔陈年旧债。”杜营说的很委婉。

    “那也应该留宿一晚啊,这天色已暗,他一个人又能行得了多远?不能留先师好友一宿,孔丘之罪啊。”孔丘真好骗,说什么是什么。

    “呃,这个,是急债,借债的快死了,又没有凭据留下,他不去怕会转成死债,不是你的过错。”杜营继续圆谎。

    孔丘沉默良久,突然对杜营深深施了一礼,恭声道:“丘有一问,请先生赐教。”

    看见孔丘突然行此大礼,杜营顿时暗叫不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孔老二肯定要刁难我了。

    杜营硬着头皮道:“丘何必多礼?只管道来。”

    孔丘再拜道:“那位走了的先师故友,是否盗跖?”

    轰隆一声,话一入耳,杜营如遭雷劈,差点没从榻上跌下去。

    这个孔老二太不肖了,没有他那个窝囊废师傅半点样子,这么快就猜到了,让我来坐火山。

    杜营强自镇定,勉强没有失态,淡淡的对孔丘道:“你为何会如此说?”

    孔丘抬起头,坚定的道:“因为先师的旧友能活到现在的寥寥无几,管仲孔丘已经见过了,此人也只能是盗跖了。”

    杜营差点没哭出来,展家兄弟挖出这么大的坑来联手坑自己,这个漏洞叫自己怎么填?算了不管了,实话实说。

    “没错,他就是盗跖。”杜营很光棍,让展家兄弟去死吧。

    “白天先生是否曾与盗跖交过手?”孔丘的眼神很严肃。

    “咦,你怎么知道?”杜营很好奇,这一点孔丘也能从他师父的岁数上推算?

    孔丘不说话,目光直盯盯的看着杜营胸口,杜营下意识的一捋胸口,摸到了自己的半截胡须呃明白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我输了吗?那个盗跖被我打得头骨爆碎时你是没看见而已”杜营只好自己找台阶下,把话题扯到一边去。

    孔丘沉默一会儿深深一躬身道:“孔丘无能,劳先生为丘遮护,虽然先生不言,但是此恩孔丘铭记于心,日后道门若有差遣,孔丘万死不辞。”

    孔丘说的很好,面面俱到,不失礼数,但是杜营却像大冬天被一盆冷水浇头一样寒彻心扉。

    是啊,现在他是君子一脉的正统传人了,不再是杜营戏收的傻徒弟悟空了。

    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想去保护他,却没想到在他眼里这只是自己对君子一脉的政治投资。

    应该大笑吗?道门在儒门的股份又增加了,以后更有发言权了啊。

    杜营你离自己称霸未来世界宗教界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啊,你该高兴啊。

    看着突然觉得很陌生的孔丘,杜营嘴唇微颤,不知道说什么好,孔丘的确成熟了,经过这次鲁国还宝的经历,连着多日研习周礼让孔丘得到了突破,懂得分清自己的身份,知道感谢人家的赐予,不再依恋于杜营身边时时求教,行事转而依赖自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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