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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兄勿怪,这位小友是我新交好友,不知法脉之事,才会误收了孔丘,李耳在此告罪了。”老子几句话说得极为恭谦。
话峰一转,老子继续道:“虽然小有得罪,终非什么大事,展兄何必计较,孔丘不错,小友收了便收了,无妨,无妨。”
杜营听得暗暗叫好,老子看起来没有什么脾气,但是这几句话真的能噎死人。
随着话题深入,杜营也大概齐听出来了,孔丘是这个展禽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要接续发扬其一脉法统的大人物,本来展禽只是想指点孔丘在老子这学点东西,好充实一下自己的这一脉的理论。
谁成想被杜营这个不知深浅的把人都拐走了,让躲在远处听了一夜墙根的柳下惠再也按耐不住,不顾毕生遵循的礼仪,风风火火的破门而入。
柳下惠本以为找出作乱根苗的杜营后老聃会毕恭毕敬的把徒弟还给自己呢,谁想老聃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这一系的法脉传承在老聃眼里跟蝼蚁飞蛾没有什么区别。
杜营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几下叩门声响起,门一推,孔丘拿酒进来了。
孔老二客串店小二还是蛮称职的,不但有酒,还端了两份早点,给一夜未睡的两人送来。
恭恭敬敬的把酒饭献上桌以后,孔丘侍立一旁,为二人斟酒。
有孔丘在旁,柳下惠顾及自己守礼的形象,不再声色俱厉的跟老聃说话,但是语气虽然和谐许多,但是只字片语还是在恳求什么。
作为旁观者的杜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更为老子的高深莫测感到惊心。
老子是肯定知道柳下惠法脉传承的,但是杜营在老子的记忆里根本找不到相关的东西,不但如此,有关于各类法术神通的资料一概没有,但是从老子所展示能力来看,说句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都是轻的,这些奇术勾的杜营心痒痒的,真想马上等到没人的时候,向老子请教一番。
孔丘发现一件奇事,随着两人越喝越多,孔丘给两人斟酒的次数已经达到二十余次了,每一杯都是二两有余,可是手里两个拳头大的酒壶还是那么沉甸甸的,就像满的一样,想起先前老聃说过要和展兄一醉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老聃又是一阵佩服。
自早到晚,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孔丘力大身不亏的傻站了一整天,老聃和展禽则是跪坐在桌前喝了一整天,让看在眼里的杜营不由得对这些历史人物佩服万分。
佩服孔丘的好体力。
至于老聃和展禽,膝盖和膀胱都很牛叉。
柳下惠絮絮叨叨一整天,老聃连眼皮都不带眨的,还是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根本不在意他的口水攻击。
终于,柳下惠认输了,以手掌按住酒杯,结束了耗时一天的“孔丘归属战”。
“天色已晚,某同孔丘先行回去了,若老先生不走,我们明日再谈。”柳下惠还不死心,想私下去教导孔丘一番。
“展兄慢走,李耳不送了。”老子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恩师保重,丘明日再来侍奉恩师。”孔丘恭敬的跪拜叩首而去,把在一边看着的柳下惠气的五内俱焚,七窍生烟。
………【第六章 柳下惠的来历】………
人去房空之后,杜营再也忍不住自脑海深处跳了出来,一大堆疑问如同潮涌,喷将出来。
“李老哥,那个柳下惠是孔丘的野老子吗?怎么两个人那么像啊。”杜营继续以灭绝猫科动物为己任。
“不是,他们哪里像了?”老子答的很简略,但是意味深长,若有所指。
“还说不是,他们的嗯神态很像,都是一脸严肃,就像讨债公司一样。”杜营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先前的看法有偏见。
柳下惠的孔丘根本是两个体型两副相貌,只不过两人那一脸严肃的君子气让杜营看差了。
孔丘身高快两米了,展禽才一米七左右,孔丘彪悍,展禽孤高,越比杜营越羞愧,成见果然可怕,硬是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想到一起去了。
杜营彷佛感到心头那顶天立地的八卦炉炸裂开来,从中跳出一个三尺猢狲,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你杜营肉眼凡胎,识不得真君子,心怀龌龊,错怪了好人了,还不随俺老孙去认罪。”
大汗淋漓的杜营抹了一把额头,还以为自己道心初成就能远离心魔,谁想到立马在这里吃了个闷亏,前世带来的不良恶习不但祸害猫科动物,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同时也暗暗感激老子,在心魔初临时不给自己说破,等到自己差点堕入无边幻象之时,才不着痕迹的一语道出。
大破大立之后的杜营心念更为坚定,把展禽洒在心里的最后一点阴影都驱散干净。
“小友既然对展兄之事感到好奇,老朽这里有些关于法脉的事迹,小友自去参详吧。”老子淡淡的交代一句,抛下一团新的记忆,又隐入识海去了。
杜营脑中轰的一声,被不计其数突如其来的知识所充斥的满满当当,杜营这才发现,不是当初老子藏私,要是老子真的把他所有的知识一次性灌输给杜营的话,他早就魂魄爆裂,死的干干净净了。
犹如蚂蚁搬山似的,杜营一点点的吸收着这些庞大的新知识,虽然只是粗略浏览一下,杜营也不由得越看越惊心。
杜营彷佛把自己置身于浩瀚的历史长河之中,关注着华夏先民的每一次崛起和失落,这次和原来的记忆不一样,上次杜营看见的是一片片文字记载的资料,而这次杜营看见的是一幕幕真实的景象。
伏羲女娲之盛世,皇帝蚩尤之乱世,一张张画卷浮现眼前。
神农爱民,不惜退位而朝黄帝。
刑天念主,头断血干要斩轩辕。
大尧恭谦,大舜孝顺,大禹务实。
启建夏,汤立商,推算天机周文王。
一代代雄王霸主在草末风尘中屹然崛起,又在白驹过隙的光阴中轰然倒塌。
时光推移,杜营终于在历史长河里发现了柳下惠的影子。
展禽竟然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一世郁郁不得志,柳下是他的封地,惠是他死后的谥号,死后不甘法脉失传,神魂不散,死守鲁国,誓要找到一个能把他所学发扬光大的继承人。
见到孔丘之后大喜过望,与之为友,悉心教授生平所学,把一个神力过人的孔丘调教的知书达理,文武双全。
谁成想他百多年盼来的最佳传人被杜营这个新鬼几句话忽悠走了,这如何不让他恼羞成怒,可惜碰上了老子这个软硬不吃的护犊货,一揽子把是非全往自己身上兜,打不过,说不服,不知如何是好。
杜营看到此处,不由的为自己所为感到不安,人家死后百年不得安魂,固执的寻找自己的传人,只因为自己的一时显摆毁于一旦,说实话,自己这个照本宣科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孔丘啊?别搞坏了圣人的胚子。
杜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改变历史的后果,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后果他无法承担,要是真把孔丘这个万世师表整到兜率宫去拿扇子扇丹炉,以后还有儒家吗?
虽然后世被阉割掉的儒家禁锢了华夏民族的思想,但是同时也普及了文字啊,所谓的文化的发扬正是以文字为根基的,要是没有那腐朽的八股文,没有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口号,中国的识字率肯定要低上几倍。
柳下惠的道统是传自远古伏羲氏,以易经先天八卦为中心,历代皆有增补,夏朝的《连山》,商朝的《归藏》,直到周文王集前朝之大成,创《周易》,逆推后天八卦,卦算万物,无所不验,成就直追伏羲氏。
可惜后天八卦毕竟只能算人,不能算天,周文王子嗣上百,武王不能传其道统法脉,只有周公旦继之,周公旦后人不堪传承,遂流传民间,历代传人感念此恩,以忠君爱国为己任,渐渐形成这一法脉的特有君子作风。
而鲁国,正是周公旦的封地,这也是为什么君子一脉的传人不去侍奉周天子,而对区区一个鲁国鞠躬尽瘁的原因。
虽然只是简略的看了下华夏历史,但是感觉上也好像花了无尽的时光般漫长,杜营睁开双眼,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杜营一笑,就这一宿不到的时间他见证了数千年的厚重历史,只感到浑身轻松,无比自在。
想要点亮油灯,打了几下火石杜营这才发现,油灯早已枯干,不仅如此,在油灯和桌面上还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抹的杜营一手都是。
杜营一愣,我这是看了多久啊?
手撑起想要起来,咔嚓一声,桌面变成无数朽木碎片落下,差点把正在借力的杜营跌了一个跟斗。
识海之中老子突然显现,房间顿时笼罩在一片奇怪的氛围里,杜营感觉很熟悉,因为他下午刚刚经历过一次。
满地碎片拼接成桌面,遍布房内的尘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连早就干枯的油灯都再次满上。
在老子发动法术之时,身体里注满了浩瀚的法力,使得本来睁眼瞎的杜营在一片黑暗里看清了这一切。
在四下寂静的世界里,屋外突然一声鸡鸣,熙熙攘攘的早市人声突然齐齐出现,窗户缝隙里透进第一道晨光。
杜营顿时醒悟,老子是用大法力隔开了这个房间与世界的时空联系,现在又把房间和世界接上。
门外三声轻叩,孔子和柳下惠来了。
………【第七章 孔圣人大甩卖】………
柳下惠很懊恼,昨天拉着孔丘一夜长谈,把孔丘折腾的哈欠连天,也没说服孔丘弃暗投明。
柳下惠第一次感受到了少年的叛逆,平日里千好万好的得意门生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懒洋洋,疏于礼法,很像昨天那个最先出现的二流子老聃,柳下惠肺都气炸了。
孔丘其实也很冤枉,连着两天没吃没睡的他不管怎么振作也抵抗不了那来袭的睡魔,不管再怎么肃然而立,不要片刻功夫就又开始昏昏欲睡,倚门便倒。
看着摇摇欲坠的孔丘和脸色乌青的柳下惠,杜营大感开心,昨日的畏惧之心一扫而空,正所谓有老聃撑腰,天下大可去得。
狗仗人势的杜营笑眯眯的把两人领进房门,孔丘强作精神,又站在一边侍立起来。
看见杜营把一张大好面孔笑的如同菊花般灿烂,柳下惠顿时就有拿把长矛捅进花蕊的冲动,可惜暂时手头没有趁手家伙,再说自己也不是那个藏在里面那个正版老聃的对手,只好强自按捺,肃整衣冠,正襟危坐。
昨天那个油盐不进的老聃让柳下惠吃尽了苦头,能言善道的他从来没有被这样藐视过,虽然老聃神情言语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怠慢,有言必答,但是柳下惠冥冥中知道对方看不起自己,连同自己的法脉在内,在对方眼里一钱不值。
这也是他不敢对杜营动手的原因,惹出那个正版老聃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倒是眼前这个一看就浅薄的近乎幼稚的家伙应该可以说服,虽然他就是这件麻烦事的罪魁祸首。
深吸一口气,柳下惠手往旁边的孔丘身上一比划,正色道:“这个孔丘虽然颇有小慧,蒙李老先生不弃,收入道门,但是他品性质朴方正,不善变通,对于贵派所传只怕心性不合,此生无望得道,还请李老先生高抬贵手,留小弟一脉法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