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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捏在手中,正暗自高兴,却忽然觉得手腕被人一下捉住,回头看时,不觉大惊失色……
再说这穆贤,清早起来便直奔张进府上。到了方知,那张进许峰皆是不在。等了许久还不见回来。心中便暗叫不好:莫非这二位兄长已经被西海郡王派到前敌去了?
急忙出府来到街上,忽见得一对兵士押着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头发披散,待他抬起脸来一看,不觉大吃一惊,谁想竟是那程锦。悄悄地跟在后面走到街心,队伍停下,那程锦二人被按着跪倒在地。却听一旁那个高大军士道:“各位上眼看了,这便是奸细的下场!”说话间举起刀来,便要砍下。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七章 奔赴威城 五
再说程锦,正闭目等着这一刀下来,心中叹道,人终归一死,这样个死法也算是为国捐躯了。 猛听唉呀一声大叫,却不是从自己口中喊出,抬头看时,见行刑的军汉连人带刀一起飞了。
“啊,穆贤弟,原来是你!”程锦惊声叫道。他不知这穆贤竟有如此武功。心中一喜。
此时这穆贤正待揭开程锦身上绳索,却见四围武士早已各抄兵刃急攻过来,口中喊道“莫让这两个跑了。”穆贤闪过一人刀劈,竟将那兵士胳膊夹在腋下,反向一推,那人吃痛,单刀便已撒手。穆贤夺过刀来,刀尖一挑,程锦身上绑索便已开了。口中道:“程兄快走!”说着,便回身舞出一个刀花来。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兵刃一阵乱飞。众人看不出这后生竟有如此功力,皆是面有惧色,纷然后退。这穆贤无心恋战,正要回身带程锦走,却见这程老板又已被人擒住。
方伯韬冷笑一声道:“ 穆公子,你还是投降吧,否则你这程大哥便要吐血而亡了。”说着,提起铁掌悬于程锦顶上。
穆贤见了不觉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只是这方伯韬诡计多端武功高强,自己若是冒然攻击,稍有个不慎,这程锦便会立时丧命在他的掌下。
此时却听到程锦道:“贤弟莫要管我,先杀了这大胡子……”一语为毕,喉咙已被卡住,说不出话来。
穆贤见他顿时面红耳赤,眼看就要断了气了。
口中忙道“且慢!”当的一声把手中刀扔了。
众兵士一拥而上,绳子捆了。
方伯韬仰脸哈哈大笑道:“你果然也是个傻瓜。”
此时程锦见脖上手掌已经松开,忙紧喘几口气道;“嗨,叫你不要管我,杀了这厮也算为我报仇。如今可好,咱们哥儿俩全都让人捆上啦。”
穆贤牙听了这话,一咬头一低,不再言语。
二人又被方伯韬押回督军府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只听囚室外面一阵大笑,那西海郡王走了进来。
见了穆贤道:“穆小郎中,咱们又见面了。”笑毕,命人松绑。
方伯韬忙道:“那可不成王爷,这小子厉害的紧。若是松开了他,怕是对王爷不利。”
西海郡王道:“我看未必,这穆公子前番曾医好世子的病,心可是仁慈的很吶。”
穆贤冷笑道:“郡王果然不忘前情,只是这回却是不同,你这国贼,人人得诛之……”全然不顾一旁程锦挤眉弄眼连使眼色,兀自骂个不休。
西海郡王闻言不觉眉头皱紧,道:“这天下乃有徳之人得之,王爷我又何罪之有?”
穆贤冷笑反诘道:“王爷,今日所作所为,可算有徳么?”
一句话问得那西海郡王张口结舌。少顷方道:“穆公子还是好好想想,不如归顺本王,否则便是死路一条。”说着,便已拂袖去了。
惨淡一抹月光照进窗来。却听那程锦道:“贤弟,想不到你饱读诗书,脑筋竟是这般地死板。你既是对那郡王有恩,何不假意顺从于他。待日后再寻机逃脱,把西海这里的军情报知皇上,也算你我大功一件。如今倒好……”
说话间只听得一阵牢门响,程锦道:“看看,杀头的来了不是!”
话音未落,却听穆贤惊道:“张兄,怎么是你?”
来者正是张进。
低低的声音道:“程兄、贤弟,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随我来吧。”说着,矮身出得门来。
穆贤来到院中,见守卫已不知去向,那许峰正在黑暗里等着。
四个人先后从角门出来。
穆贤道:“多谢二位兄长救命之恩。”
程锦愧道:“张贤弟,我程某竟是错想了你……”
张进道:“换班的人就要来了,二位还是快走!”
穆贤道:“怎么,你不走么?”
张进道:“我既是身在西海,又怎好弃郡王而去?”
此时只听督军府内,有隐隐的人声。
张进道:“ 快走!”
马蹄响处,身后的火把人影已经到了。
第二十八章 有情无情 一
听松小筑今日里来了两拨客人。先到的是章季松,后来的是耿四海。
周泉在后堂里与章先生谈话。众弟子们在前面陪着耿老爷子。
却听后堂里章季松道:“泉儿,你可答应我么?”
“泉儿”是十多年前的昵称,如今周泉听来,当真是百感交集。
答应甚么?听的人可不要误会了。不是那多年未偿的夙愿,而是来搬“救兵”。
却见周泉口唇哆嗦着道:“章郎,当日你所说的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办,之后再来迎娶我,莫非便是这件事么?”
章季松默然无语,点了点头。
“好,好……想我周泉这么多年的苦等,直等到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想不到,等来的竟是个反贼!”
章季松道:“泉儿,记得当年你父不愿我作他的乘龙快婿,还不是嫌弃我章某贫寒?自打那日起,我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弄出个名堂来,才可舒这一口积压胸中之气。也叫天下人连同你爹看看,我章某,究竟何许人也!”
“噢,我明白了,你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却愿来是为你自己!”
“怎么是为我自己?待日后大事成了,我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不是也可作那贵夫人么?”章季松说的也是渐渐激动起来。
“呸,亏你还是个读书明理之人,我可不要做甚么反贼的夫人。是你累我落得个千古骂名!”
章季松道,泉儿,你不要这样,怎么说啐还就啐上了?我不是那个你昼思夜想的章郎么?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那章郎,我那章郎早已在多年前死了!
说到此处,那周泉已是泣不成声。
章季松叹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泉儿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只是这战端已起,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如今我只向你立下此誓 若是日后成了事,纵是荣华富贵集于一身,我章季松今生今世非你莫娶,你不应我,我便等着,哪怕等到你红颜尽失,齿落发白……
章郎……
此时忽听得外头一阵郎笑,正是那大内的耿四海。
章季松猛然推开周泉道:怎么,他也在此?莫非你要设计抓了我去么?
周泉闻听,却是大瞪着两个眼睛连连摇头。
章季松神色一缓,柔声道:泉儿,我再问你一声,跟我走吧!
周泉蹬蹬地向后退了两步,依旧是大瞪着双眼,摇了摇头。
章季松见了,不觉把脚一跺,口中呐呐地道:只是还有句话嘱咐你,战场无情,你一个女人家,还是莫要参与,好自为之吧……
说罢,匆匆地从后门去了。
那周泉呆呆地站着,愣了半晌,口中只叫道章郎!章郎……眼泪止不住,又涌了出来。
再说那两位大内统领,在外堂坐了半晌,隐隐听得后边人声。那何应天听出是西海郡王府的章季松在说话,身子便是微微一动,欲要站起身来。
耿四海见了连忙一把按住,使个眼色示意他勿要草率行事。此时若是捉拿章季松,无异于是将听松小筑的人推向西海郡王一边。那何应天会意,不觉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久,却见那周泉从后堂里出来。
柳如烟见她眼泡红肿,便关切道:“师傅……”
周泉并不答言,望一眼耿何二人略施一理道:“不知二位大内统领到了,有失远迎。只是你们来得不凑巧,赶上周某身上不适,如烟,还不送客!”说着,转身欲走。
耿四海连忙起身道:“且慢,老朽有话要说。”
周泉回过身来道:“何事?”
何应天抢先道:“如今战祸已起,那西海郡王起兵反叛。更是有人插手贵派事务,企图将这玲珑门为己所用。不知周师傅可察觉否?”
周泉淡然道:是么,我怎么没有听说?心中却是明白,那所指的是方伯韬与章郎前后两次为青州派助阵之事。
耿四海一见忙道:“想我江湖中人习武,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扶正祛邪,如今这国家有难,贵派又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还望周师傅能三思而行。”
周泉听这话里有话,想是大内的人已知那章季松来过了,故而方有此言。
不觉强作笑容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二位还是请回罢。”
送走耿四海、何应天,这周泉皱紧眉头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二十八章 有情无情 二
再说这程锦与穆贤,逃离了督军府。一路纵马而驰,渐渐听不到身后追赶的声音,这才稍感心安。
却听穆贤叹道:“也不知张兄怎么样了?他放走你我,若是被西海的人知道,定是死罪。不如适才与那督军府的人拼了,也好救出张大哥来。”
程锦道:“贤弟你用不着自责,想那张进是个一忠到底之人,你若想让他随咱们走,除非把他捆了。”又道:“你若是留下来交战,只怕是要帮了倒忙。”
穆贤闻言不觉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愤愤地在马臀后紧抽一鞭。那马儿一阵长嘶,急急地去了。
不知不觉间,天已亮了。但见路边三五成群逃难的百姓,拖家带口,蹒跚而行;一个个面有饥色,呼爷唤儿,苦不堪言。穆贤不由得勒住缰绳伫立其中,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脸上现出深深的茫然来……
两个人又狂奔了十数日,沿途之上,哀声遍野,十室九空。这一日离了西海郡地界。放眼望去,见前边村落黑烟袅袅,破败不堪。纵马来至近前,却见断垣残壁,满目疮痍。穆贤下得马来,见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此刻忽觉得口渴难耐,便走了过去。来至井边,方待取水来饮,探头一看,这才发现辘轳上的绳索断成了两截。又见不远处倒着一名男子尸首,胸前一片暗褐血迹,想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穆贤不觉心中一声长叹,暗道这战火无情,生灵涂炭。这一切都是为了甚么?难道只是为了那西海郡王一个人的野心么?
此时只见废墟后渐渐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一个打扮特异,长发铜箍,肩上扛着一把大铁扇。穆贤一见却是认得,当日在京城英雄上曾经打过招呼的,此人姓赖,人称赖头陀。
穆贤拱手道:“赖兄缘何到此荒村中来?”
赖头陀道:“原来是穆公子。怎么,你没听说么那西海郡王纠结大批江湖邪魔外道,在无忧谷中摆下一阵,扬言要与朝廷赌个输赢。大内统领耿四海等已发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