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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寒靠在他们背后不远处一棵树上,正闭目歇息。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睁开眼看她,白露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他听去了,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应是不喜这些蜚短流长的事的。
白露冲他微微笑了笑,他便闭上眼继续休息了。
***
到了傍晚,惊蛰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了,看天色不早,几人便匆匆上路,尽量要在天黑之前回去。
只是,走到京城街道中,却见前方路上,很多百姓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挡住了路。
傍晚,京城的街道就这样堵了起来。
白露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背的装着法器的小包,谨防着有小偷摸走了这些宝贝。正低头检查着,却听见身边师弟道:
“咦,听说是什么公主啊。”
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词,白露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顺着人群踮起脚往前面望去。
不远处,一群官兵拦着围观的百姓,一辆华丽的轿子停在一个府门前,有奴才跪在地上准备迎接轿中人。
轿中先是一双手掀开了轿帘,在百姓期盼的呼声中,方有一双穿着金色靴子的脚稳稳地踩在那跪着的奴才身上。
这是宫中迎人的礼仪,在民间自是少见。
在百姓热切的目光中,一个女子穿着缕金的云缎裙,披着白色的软毛织锦披风缓缓走下轿子。一群婢女奴才在她身边簇拥着,亦是看不清容貌。
就在此时,从府中走出一身紫色直襟长袍之人,披着雪白的的狐裘长披风,长相俊俏,带着天生的贵气和骄傲。
他走到公主面前,公主将手搭在他手上,两人一同进府去了。
在旁人眼里,两人无疑是一对璧人,无论身份、相貌都是天作之合。
进了府门,公主微微慢下了脚步,看了看驸马,巧笑嫣然:“驸马这几天过得可还好?”
驸马微敛眉,没有看她,也笑着道:“自然没有公主过得好。”
两人面上仍带着笑容,语气却极为客气。府门关上之时,公主慢慢地从驸马手上抽出手,低声淡淡道:“驸马不必拘束,我只是回来取些东西,后天还会继续去宫中陪太子读书。”
驸马放下手,微微一笑,便独自往庭中走去了。
***
因为在街道上看了驸马迎公主回家这段,天色已黑,惊蛰众人却刚出京城。
几人在城门口停下,正准备买些吃的东西先垫垫肚子,谁料正在路边吃着,他们却突然听到兵器的声音,猛然回头,才发现一排官兵六人已经在他们身后停下了。
三个师弟都吓坏了,丢了筷子,紧张地看着他们。白露用手帕不漏痕迹地擦擦嘴,惊蛰仍是一脸笑容,把手中的烧饼收起来淡然道:
“几位官爷有何指教?”
六个官兵岿然不动,过了片刻方从他们后面走出一男子,他冲官兵挥了挥手,他们才退下,他倒是脸上带着笑作揖道:
“不好意思,惊了几位。”
惊蛰微笑以示客气。
只见那人又俯首,缓缓道:
“几位,公主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前一个故事的评论我都看了也回了,其实我都明白大家的意思,要说的我都说了,不需要说的也说了……其实大家心里怎么想都是可以的,本来写出来的故事就是嫁出去的女儿~~
咳,总之一句话,就是第一个故事是个虐得很别扭也很憋屈的故事,如果让大家心塞了,一宵给大家顺顺毛——2月14号给所有留过评的读者发红包哦。可能每次钱数不多,不过一宵尽量做到多发几次~
来,下一个故事感情的部分就简单多了~
☆、春雨惊春(二)
白露怎么也想不到,下午刚刚瞻仰过的的公主,晚上便要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此时亦没有想到,下次回山的时候,已经在外面待了半月之久。
此刻,他们一行五人坐在驸马府中,安静地喝着茶,等着公主来。
一个小师弟等的有些耐不住,小声在惊蛰耳边道:“这公主请我们来,怎么自己迟迟不到?”
另一个师弟了然地小声插嘴道:“公主嘛,总要有些架子的……”
惊蛰不置可否,只微笑道:“我们等便是了。反正今晚也回不去了。”
一个师弟看着装潢华丽的府宅,惊喜道:“是哦,还能在这白吃白住呢,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
“小声点……”另外两个师弟压低声音提醒他,结果三个人便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白露哈着热茶水的热汽,眼睛偶尔也四处瞟瞟。惊蛰靠过头,悠然道:“有看到什么吗?”
白露摇头,眼睛被热茶熏得湿漉漉的,又看了一圈府里道:“府里还比较干净。大概,是因为有驸马吧。”
惊蛰缓缓地点了点头,白露侧头问他道:“对了,驸马叫什么名字啊?”
惊蛰想了一会儿,“驸马是陆右丞的儿子……哦,对了,他叫陆子晟。”
“陆子晟?”
惊蛰比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白露才不好意思地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在这驸马府中直呼驸马名讳总归是不好的。
惊蛰习惯地分析道:“这名字起的合适,晟乃光亮,和驸马这体质倒是很合。”
“是么?”白露很快反应道,“我看是缺什么补什么,那驸马长那么秀气,脸那么白,所以起一个阳气盛的名字吧。”
惊蛰被这个“阳气盛的名字“逗笑——她的分析当真毫无章法可循,只得哭笑不得:“师妹你这话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别人都不敢找我们看风水了。”
“师兄,我开玩笑的……”
驸马正从前院穿过,却瞥见大厅还有亮光,思忖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把门推开一条缝便看到大厅里亮如白昼,似乎还很热闹。
坐在厅中正中央的不正是早上跟着陈瑾珩一同去陈府的那个阴阳先生。
好像叫……惊蛰?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他倒一点都不陌生了,她正与惊蛰说笑,不知惊蛰说了句什么,她突然眼睛一弯笑了起来,笑中竟还有玩笑、顽皮之意。
白露正欲跟惊蛰解释自己的玩笑,突然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几人都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惊蛰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对着驸马作揖道:“参见驸马!”
一听是驸马,其他几个师弟才恍然想起眼前这公子,不正是下午迎接公主的那个驸马,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屋子里一时都是椅子挪动的摩擦声。
“拜见驸马!”
白露的声音也在他们中间。
“你们为什么在这?”
驸马身边的管家小声道:“是公主请他们来的。好像……是为了郡主生病的事……”
驸马微异:“郡主?哪个郡主?生了什么病找他们?”
驸马说话并不回避,白露一众人也听到了这事由,相互看了眼,静静地听他们说。
管家有些尴尬道:“是与您打小便一起玩的长宁郡主,她生了一场病,好久了,看过好多大夫都没好,公主就说许是府里有什么邪物,让阴阳先生给看看。”
“长宁?”驸马只重复了这两字便没有再说了。他看了眼屋内五个人,说道:“那让他们继续等吧。”便转身走开了。
驸马前脚刚走不久,门又被推开了,几人刚坐下便又连忙站起来,这回却是公主了。
白天没看清容貌,这回见了公主,几个师弟便暗暗感叹果然是与市井女子截然不同的气质。公主容貌很清秀,许是此时是晚上,便也没有画浓妆。
他们一起弯腰作揖道:“拜见公主。”
公主微微一笑,展开一只手臂道:“各位不必客气,请坐。”
待公主坐下,他们才陆续坐下,只听公主娓娓道:“这么晚找来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本宫的堂妹长宁郡主病情着实紧张,怕几位回去后,我们再找就难了。”
几个师弟心里暗暗琢磨着,这公主对与驸马青梅竹马的郡主堂妹这么上心,恐怕其中有猫腻啊……
惊蛰面上仍是客气的笑,“能为公主和郡主效力自是我们的荣耀,只是不知郡主所患何病?”
公主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便带各位去看看。今晚各位就先留宿在府内吧,本宫已经给各位安排好房间了。”
白露他们起身要走之时,白露回头一看,寒不知哪儿去了。不过,他夜晚有时候会独自一人离开一会儿,他不说,她也很少过问。这次估计也是,白露想,便跟着前面的人一同去房间休息了。
白露进房间便随手贴了一张符在门框上,在外面住总会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总要防着些,不然一夜就别指望睡觉了。
她刚坐下,倒了杯茶喝,便传来敲门声。白露打开门,正是二师兄惊蛰。
“师兄?……进来坐吧。”
惊蛰点了点头,便进门来拉了把凳子在桌边坐下。
“怎么样,这屋里还算干净吧?”
白露点点头,“我贴了符的。”
惊蛰才放心道:“嗯。”顿了顿又道,“还记得跟你第一次一起出去看宅时,在那住了一晚,你半夜里跑来我屋里哭着说有鬼缠着你……”
白露难为情道:“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而且,也没有哭吧……”
“有。”惊蛰很肯定,摸着茶杯道,“那时你才十二岁,才到我胸前这么高,哭都是小声地哭。”
白露不好意思地笑笑,低着头喝茶,不久后道:“师兄,我们好像很久都没这样聊过天了。”
“恩,这几年一直都很忙。”惊蛰抬起头看她,眼睛里都是温润的光,“记忆中你还是很不喜欢说话,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在屋里,不过现在看起来好些了。”
白露笑道:“嗯,这些年遇见的人和鬼越来越多,感觉长大了不少,也逐渐想通很多事吧。”
惊蛰点点头,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白露才想起孙婉君的那个木盒带来的煞气,背后似乎还有阴谋,便对惊蛰说了木盒的事。
“师兄,如果木盒真的是有人故意交给她的,那这个人目的是什么?”
惊蛰思忖后严肃道:“木盒你还带在身上吗?”
“嗯。”白露从包袱里找出木盒,交给惊蛰,“就是这个。”
惊蛰摸了摸木盒的四周,又打开看了看,“盒子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照你所说,那个人把木盒给她,是为了让陈瑾珩重拾记忆?是陈瑾珩的仇人?”
白露摇头,“仇人的话应该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吧,如此设计?”
“情仇?”惊蛰又道,不过很快又推翻道,“似乎也不像。”
“是要报复陈夫人?!孙婉君染了煞气攻击的人是陈夫人,陈瑾珩得到记忆的话,到时苦的也是陈夫人。”
惊蛰盯着木盒看了半天道:“不管是为了什么,白露,找人提醒陈夫人和陈将军。这次若是人作祟,我们也插不上手,只得靠他们。”
“可……他们并不知道孙婉君的事,孙婉君也不愿让他们知道。”
“没关系,那便告诉他们这个恶猫灵或许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让他们加强警惕。若再有鬼灵作怪,便再去找我们。”
“嗯!而且……驸马是知道整件事的,可以让他也小心看着些。”
“驸马知道?”惊蛰琢磨道,“难怪那晚,陈瑾珩射出箭后,他会那么激动冲陈瑾珩走过来,在众人面前打掉了他手中的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露似乎又重回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