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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淡淡应下,接过木盒后,低头道:“谢谢。”
太阳升上酆都城头的时候,白露和翠山骑着马出发了。
酆都附近多山地,路途颇为崎岖难走,他们想着日落前,定要找到一个客栈投宿才好。
寂静的山谷里回荡着他们“哒哒”的马蹄声,寒在前面探路,此时回头对白露说:“前面有一个小山村,应该可以借宿。”
“好!”
山谷中又扬起马蹄声,两个身影在寂寥无人的山谷中穿梭。此时离酆都也有几十里路了,随着日头渐下,他们终于到了那个小山村。
晚上,他们就在一个农户家暂住。白露借了张附近的地图,算着行程,寒站在村落口看着天色一点点被黑夜侵蚀。
白露本想和他去说话,可是这一天行程也很累,于是看完地图后,摸着玉佩便渐渐入睡了。
夜色笼罩,酆都的街上也空无一人。
宁君今天送别白露后,自己在屋中闷了一整天,看到夜色已沉,才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阴曹。
她在院内的井边洗了把脸,刚回到屋中,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去看,一个身影正站在大堂的门槛处。
待看清来人,她一脸讶然,“你……怎么在这儿?!”
然而,她话音未落,面前的人突然出掌,掌风抚过脸,待她反应,已被击中额头!
宁君倒身在地。面前人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弯腰,捡起刚才出掌时不小心从袖中掉落的木盒。他转过身,缓缓推开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归来(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白露就把翠山叫醒,准备继续赶路。两人整理好行李时,寒也出现了。白露看到他身上的沾的露水道:“你昨晚歇息得还好吗?这样赶路你要耗费不少修为。”
寒嗯了一声,走在马前道:“我还好,我们出发吧。”
白露也应了一声好,翠山上马后在白露耳边小声道:“师父,你这个朋友对人好冷。”
白露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嗯,他一惯这样。但他是很好的人。”或许说是人有点不合适了,可白露不怎么喜欢说寒是鬼魂之类的。在她心里,他是坦荡荡活在这人世间的,只不过大多数人无法看见。
翠山低头“哦”了一句,在白露驾马前又低头偷偷问了句:“那师父你是先碰见的寒,还是陆大人啊?”
白露扫了一眼这八卦的徒弟:“问这个做什么?”
翠山悻悻地扭过头,小声嘀咕道,“还是陆大人好,跟这个朋友在一起都变闷了……”
白露听后想笑翠山,转头之际似又想到什么,笑容渐渐敛去,轻声道:“若你能见到二师兄,必会喜欢他那样的性格。他很会与人聊天,门内的师弟妹们都很喜欢他。”
走在前面的寒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白露一眼。白露看他独自走在前头,刚准备提马缰跟上,可是他已经转过头去,身影一晃,就已经又走在远处了,单薄的白衣背影显得尤其孤独。
他们为了快点到达京城,抄了近路,因此一直在这山谷中骑行。这一路也少有客栈茶馆歇脚处,偶尔遇到河流,便停下在河边饮马,顺便让它们也休息一下。
就这样连续行了三天,终于离开了山麓地带,到了平原。
然而,就在刚到平原的第一晚,从酆都带的马儿便病倒了。还是翠山早上喂马时发现的——两匹马都没有什么精神,对草叶没什么兴趣,身上也明显掉了膘。
从这儿到京城至少还有七八百公里,骑马也至少要十天的行程,白露不禁深深地担忧起来。
翠山一脸愁容问道:“那我们还医马吗?”
“不医了。”寒在马匹旁看了看道,“有医马的钱不如再买两匹了。”
白露咬咬唇道:“嗯,我身上还有些钱,我们只有再买了。”
这行程的意外耽搁,也让他们得以暂时休息一下。白露在客栈定了两间房,她和翠山便从中午一直睡到黄昏,寒来叫她时她的头还有些睡得发沉。寒对她说,找到了马市。
白露和翠山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马市中的马商倒没走。那马商的头儿是个带着头巾,留着大胡子的的中年男人,看来是异域人。
几匹马匹被他身后的几个同样打扮的人牵着,那头儿见了白露和翠山,打量了他们全身,眯着眼睛一口外域口音道:“客官、来卖马?”
白露很快理解过来他说的是“买”字,便客气道:“请问,这马匹都是什么价格?”
那头儿抚抚胡子道:“不同的麻价格不一样,您要那一种?”
白露不是很识马,看向翠山,翠山摸了摸马毛,挑了条膘多的问:“这匹多少钱?”
“哦,那匹啊,一百两。”
“一百两?!”白露和翠山面面相觑,翠山又摸摸另一匹马道:“这个呢?”
“一百五十两。”
“……”翠山看了白露一眼,凑到她跟旁小声道,“师父你身上有多少钱?”
白露一脸困窘道:“离开酆都的时候带了三百两。想着一定够的……”
翠山清了清喉道:“老板,一百五十两两匹成吗?这都天黑了,最后一个生意了……”
那头儿听后一脸爱莫能助,摇摇头道:“不行,我们这儿的马最便宜也卖八十两一匹。”
翠山一听,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道:“一百五十两,就十两的事儿,说实话,我们身上就带这么些钱,你不卖的话就是错过一单生意啊。”
头儿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一挥手道:“好吧,牵走吧。”
“好嘞!祝生意兴隆啊!”白露还有些发怔,翠山便已经去牵马了。她从包中掏出一百五十两,跟着翠山去牵了马。
两人把马牵回来的时候,翠山还一脸兴奋,拍了拍马肚,又拽了拽马尾巴。回到客栈后,便唤来店小二来牵马去饮水。
小二应了一声,便殷勤地跑过来接过马缰。刚抚了一下马肚,便“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翠山对自己刚砍价买回来的马很是敏感,连忙去看,那小二将手中的油灯对着马匹的脸,翠山才看到马眼睛很是无神。马的视觉很敏感,是很容易受惊的,可小二用油灯在它眼前晃了晃,它都没什么反应,只随便提了提前蹄。
翠山有些不能接受地凑上前,在马尾又摸了好几把,只见手中掉了一撮马尾毛。
“客官……说实话,您这马还不如之前生病的马呢,这马身材臃肿,看起来年岁也大,你们可看好了。别明早见到马说是我们店饮坏了马。”
“……”翠山长大了嘴巴,又惊又气,白露也有些头疼。寒将这变故都看在眼里,可惜他也不是很懂挑马,没能帮上忙。
“去找他们吧。”寒打破尴尬。翠山也晃过神来,拉着白露就往回走道:“走,师父,我们找他们去!”
他们牵着两匹刚买回的马回到马市时,那商贩自然已经不在了。翠山恼地直挠头,觉得是自己的自诩小聪明坏了事。白露拍拍他道:“别自责,我们都不是很懂买马,现在是先找到他们。”
正说着,寒的声音便已经从不远处传来,“白露,这里。”
白露和翠山跑过去,见寒指地上,便随手点了个火折子,蹲下一看,便看到地上很多马蹄踩过的痕迹。幸亏寒夜视的功夫强,白露松了一口气道:“我们沿着马蹄印追!”
“好!”翠山牵着两匹马已经跟上,两人一鬼沿着地面的痕迹一直往前追。
不一会儿,他们便发现了一个院子,远看院中的屋子里似有灯火。细听,倒有很多马匹呼气,踏蹄的声音。
“师父,就是这儿……”翠山小声道。
白露看了看紧关着的门,刚要抬手去敲,突然换了主意,看了眼寒。寒领悟地点点头,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墙面。
翠山正疑惑,便听见门后传来门栓的轻微响声,白露轻轻推了推门,门便打开了一条缝。
“这……”翠山不可思议地看看白露,用气声道:“好娴熟……”
“……以前进很多荒废的庭院祠堂用的办法。”白露说着,已经打开了门,她和翠山挤了进去。
这院中果然拴着很多匹马,他们一进去就看到马厩下黑乎乎一大片,还闻到浓重的马粪味。
翠山激动地小跑过去,夜黑,有些看不清,他便也燃了一个小折子。白露还未来得及阻止,火焰突然窜起,他面前的马大惊,突然嘶叫起来。
白露和翠山吓了一跳,连忙躲在马厩边上的角落里。院中的屋门响了一声,只见一个人探出头来看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便又缩回身去。
此时院内一片寂静,只听那屋内有人在说话,“吓我一跳。今天诳了两个外地人,还以为他们找上门了呢。”
里面还有哄杂声,“哪里会找上门,那两个人一看就是急着要马,估计要离开了。”
另一人道:“就是找上门,我们就说天黑看错了,换两匹也无甚,反正一百五十两够买三四匹了。”
翠山一听,说话的人不复奇怪的异域口音,不禁暗暗愤慨,竟是本地人装外域人骗他们的。
白露也有些无奈又气恼,那可是一百五十两,一半的盘缠呢。
翠山小声对她道:“师父,我们自己选两匹马牵走吧!”
白露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这似乎不大合规矩,又听着那屋内的喝酒聊天声,终于点点头道:“嗯!”
两人在马厩里摸了一会儿,在粮草栏最大的一片找了两匹马:“这吃得多的,应该就是好马了吧。”
白露照着月光,看看马的眼睛,湿润而有精神,点点头道:“我觉得还不错。”
说着,翠山就已经将两匹马解了出来。马儿有些不安分地跺地,两人不敢乱动,只能慢慢地牵。
寒见状,抬手在两匹马面前轻轻一晃,它们突然如失了神一般不再反抗。翠山惊呼神奇,白露也诧异道:“新本事?”
“老本事。控制动物的魂魄并不难。”
这回,白露和翠山放心地牵了马走出了院子,他们将买来的两匹马在院门处的扶手上一栓,便要驾马离开。
寒又一挥手,两匹马恢复了神态。白露刚上马,就听院子中有声音,似是有人出来上茅房。她和翠山拉了马缰便要离开,只听身后院子中还有“有人偷马!”的喊叫声。
白露和翠山身下的马确实不错,两人骑了一段路便感觉到不一般,也确实拉了身后骑马来追的人很远。
“追马贼!”
“有贼人偷马!”
身后的喊声不断,两人又夹紧了马肚,加快了速度,夜晚的街道上扬起铿锵的声响。
“前面左转。”白露冲翠山喊道,翠山兴奋地应了一声,手中缰绳一收,就要转弯,白露跟在他身后。
谁料,马蹄刚要左转,翠山身下马儿突然叫了一声,猛地止住了步伐,差点将翠山闪下。白露在他身后也是骤停,整个人差点从马背上被甩下。
翠山从抱着马头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影窜起,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地抓着他就往马下扔,伴随着一道清亮的男子声:“马贼好猖獗!”
翠山感到身子失衡,几乎要跌下马,而领上有一只手将他又拉回。正是白露!她已跳到了他的马上。
翠山惊魂未定,扭过头去看,只见那个突然窜出的身影已经跳到马后,转向白露。
白露抬手去接,心中却想息战。刚才出手只是为了救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