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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惊魂未定,扭过头去看,只见那个突然窜出的身影已经跳到马后,转向白露。
白露抬手去接,心中却想息战。刚才出手只是为了救翠山,对方误会他们为马贼,他们可以解释。
可眼前人的招数似不留情面,白露并不擅这些招数,她在马的尾处已是摇摇欲坠。可她脑海中总觉得刚才的声音好像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
对方逼紧之际,寒已闪到那人身后。寒一般无法攻击到人,却可以使人有瞬间的迷失,或乱了人体内的真气。
然而那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想偷袭的寒,声音中带着豪气和冷笑道:“何处鬼魅!”
他另一只手燃起一张符咒之时,趁着亮光,白露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也看清了他的招式。
黑夜中,听见她激动的声音:“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重归旧梦(一)
那被唤作大师兄的人抬头一惊,手中的符咒也停在了空中,看着眼前的这个身着素衣,眉眼清秀的姑娘。寒在他身后听到白露的话也骤然停住,目光微带诧异打量着眼前的人。
四周一片安静,直到男子目露惊讶之色,却掩不住一脸喜悦道:“师妹……白露?!”
白露紧张的心弦猛地一松,心中也是激动不已,眼中都带了喜悦道:“师兄,没想到这儿遇见你!”
翠山从马背上爬起来,也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玉带黑发,颇有侠气的……师伯。
“这是我同门大师兄,谷雨。”白露向寒和翠山介绍,手还激动地拉着谷雨被风灌起的衣袖。
谷雨冲他们低头一笑,突然耳朵微微一动,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追来的一行人,对白露等人道:“我们先躲起来吧。”
附近恰好有个破庙,他们一群人便躲进了破庙,翠山抚着两匹新牵来的马儿的毛儿,试图让它们静下来。谷雨看翠山有些困难,便走过去道:“我来吧。”
翠山“哦”了一声,退到一边,看谷雨轻抚轻拍了几下,马儿便顺从地安静了下来。
“哇,这是什么法术啊。”翠山一脸敬慕道。
“不是法术,只是一些经验罢了。”
翠山点点头,便和白露一起坐在破庙前的杂草上,谷雨抱着手臂靠在庙前门边的柱子上。待不远处的马蹄声和人声渐渐消失,谷雨转过身,拍拍马儿,随即对白露和翠山道:“他们走了。”
白露起身,拍拍身上沾的草,谷雨的目光已经移到同在庙前站着的寒身上,他眼眶微缩,问道:“阁下从何而来?”
寒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沉如水,似是没准备回答,白露连忙介绍道:“他是寒,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哦?”谷雨随即转向白露,眼中又出现了兄长的慈意道:“多年没见,露儿你已经这么大了,要不是你喊我师兄,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我心中的你还是个小女孩呢。”
白露心中也感慨道:“是啊,太久没见师兄了。”当年,她和大师兄、二师兄三人常常一起去堪舆除鬼,遇到无数次险境,都是三人合力克服。后来,大师兄出去云游,二师兄主要执掌门内事务,她就在京城各大宅子里窜。
再后来。二师兄就这样突然离开了人世。真到有人永远离去的时候,方知道有些时光是再也回不来的。
思及这些,白露心中不禁有些伤感,谷雨看她的神情,便猜道:“可是想起惊蛰了?”
白露点点头,看着谷雨道:“师兄你该听说了。”
“嗯,三日前听说了,便匆匆往回赶。这不,正好在这里遇到了你们。”
谷雨的神色也有些沉重,翠山看着情形,怕又调起了白露的伤心,咳了一声道:“好冷啊,我们回客栈吧。”
***
在客栈里,茶雾袅袅,白露把这几年观内的情况都和谷雨说了说。谷雨一边听一边在点头,直到白露说到去酆都那段,他微微蹙眉道:“露儿你去酆都做什么?”
白露有些难解释,只道:“为了个人的一些事,不过在酆都,我遇见了我们的师叔宁君。”
“宁君?”谷雨想了想,突然哦了一声道,“就是那个为了一个魔头背叛师门的师父的师妹?”
尽管不是很认可这个说法,白露仍然点点头,“嗯,就是她,不过当年的事情没有我们小时听说的那么简单。她人很好,也很照顾我。”
“拿她法术修为如何,比起师父来如何?”
谷雨小时候便有些痴迷法术,白露见他对此有兴趣,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现在修炼的可能与我们并非一路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修为与师父比到底如何。但她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是她现在的夫君。”
“双修?”
“不算……”白露道,“就是我们听说的那个魔王,晏泽的转世。”
谷雨小有惊讶,却也没太大反应,点点头沉思道:“回去之后便要整顿门派了,她的身份经历特殊,还是不要主动提的好。”
“师兄,还有一件事,我未与你说。我们门派现在面临的可能不只是整顿那么简单,二师兄的死以及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都十分蹊跷,我怀疑是否背后都是同一人在操纵。”
“此话何意?”
白露把神秘人的事也悉数告诉了谷雨,他渐渐地沉静了下来,脸色极为复杂,思索了半天道:“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露儿你不用担心,待我们回去后一件件地查清。惊蛰一定不会枉死,你受的苦也都会讨回来。”
白露眉头仍然紧锁道:“那人本事似是很大,说实话,我不是很有信心……”
谷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抚着白露的肩膀温声道:“不要怕,那人既纠缠于你,必不是无缘无故的,你身上定有他想要的,或是他忌惮的。无论是哪一种,胜算都是偏向于我们方的。”
谷雨一言,让白露醍醐灌顶一般。她转念一想,似是确实如此,心中不由得有底了不少。她抬头望着谷雨,一脸振奋道:“嗯,大师兄说的是。我现在觉得轻松了不少。”
夜色已深,谷雨也有些乏了,便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一同回去。”
白露点点头,起身要送他,两人走到门口,谷雨突然回过头去,问白露:“你那个叫寒的朋友是如何结识的,可信吗?”
白露微怔,随即应道:“他与我相识多年,多次救我于险境,和二师兄也是相识的。他在我心里和师兄们无异。”
谷雨明白地点了点头,一手打开门,一边回头对白露道:“好好休息吧。”
目送谷雨离开,白露刚准备回屋,却在右边门口处看到了孤身靠在楼梯旁的寒,他的容貌都浸在夜色中,似是轻轻合着眼的。
自重逢来的这些天,每个夜晚,他都是这样一声不吭地在她门外不远处守着的。
白露心中有些难言的感动。此时,从旁边屋里传来翠山的鼾声,而楼下谷雨的屋子也暗了,她轻轻合上门,便回了床铺。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收拾行李出发了。
谷雨游历多年,识路借宿方面都十分娴熟。行到一半路,到了一个小镇子,白露喊了停,她到当地的驿站处取了一封信。
这镇子是她与陆子晟说好的地方,陆子晟说自己会把信寄到这里,让她去取,也让她写封信回他,告知她目前的情况。
于是,他们一行人在一个客栈坐下,要了几碟小菜。
白露刚撕开信封,便看到里面好几张银票。她一边在心中感叹有了这么多钱,一边又无奈陆子晟果然是有些败家的危险的。
她从信封中抽出信纸,展开来是他隽秀有力的字迹。她以前从未见过他的字,没想到是这么好看的。
陆子晟在信里交待,他十日后便出发。白露在心里算了算,他写这封信时的十天,加上送信的时间,那已经就是近几天出发吧。
除了这一件事是有用的,陆子晟又说了一大堆,足足三页纸。白露一张接一张地细细看完了,看完后心情有些大好,脸色一扫之前的疲倦,眉梢都带了份喜悦。
下午他们休息的时候,白露借了只笔,自己开始写回信。她是长期画符的人,这个字迹难免有些飞舞,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一笔一笔地继续写了下去。
她把遇见大师兄的事情写在了信中,咬咬笔把偷马的事情也写在了信中。陆子晟在他的信尾简单几笔画了一个忙碌的小人,白露在一旁的白纸上也试着画小人儿,却始终觉得不像。
正好翠山喝完茶回来,她把翠山拦下,问他会不会画小人。翠山不明白她的意思,便在白纸上随手画了一个,竟也真生动。
白露看得瞠目结舌,便要他画一个疲倦的马上的小人。
翠山不知何时变聪明了,扫了眼白露放在一旁的信件,“我懂得”地哦了一声,在纸上照白露吩咐画了一个在马上的小人,加了一个下垂的眉眼以表示疲倦。
白露满意地将纸拿过来,自己照着笔画,画在信纸的最后。
着实没看到过师父如此的一面,翠山一方面竟有些感动,另一方面也在心里感叹,陷在爱情中的人果然脑袋都不大灵光,古人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
☆、重归旧梦(二)
白露在去驿站寄信的时候,翠山和谷雨已经在客栈外准备好等着了。
“你跟着白露学习法术多久了?”谷雨闲着没事便和翠山聊了起来。翠山先是一惊,随即指着自己,喜出望外地答了句:“三个月左右。”
谷雨看翠山有些激动,纳闷道:“这个问题很出人意料吗?”
“不是,不是!”翠山连忙挥挥手,其实,谷雨现在已经是他心中的崇拜的楷模了——法术高强,为人正直,又风度翩翩,自己什么时候能变成这个样子就好了。
“大师伯突然和我聊天我有些激动而已……”翠山一脸笑容。
这声“大师伯”倒让谷雨有些吃惊,这辈分倒没错,可是听起来真有股自己已经满脸沧桑,垂垂老去之感。尤其是他这种在外漂泊多年的异乡客,想到这,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大师伯为何叹气啊?”翠山好奇道。
这种事自不好意思说,谷雨只感叹道:“我是感叹时光荏苒,现在师妹都已经四海收徒,发扬门派了。”
翠山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大师伯法术高强,又有兼济天下之心,也是为门派树立榜样啊。”
一旁的寒默默听到这,似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瞟了一眼翠山便走开了。翠山被寒冷场,有些不自在地收敛了一脸的崇拜。谷雨看着寒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驿站里,白露刚把信匆匆封好交给信使,便离开了驿站。
她一条腿刚跨过门槛,外面的日光照得眼皮上猛一亮,她突然一阵眩晕。
白露身子一颤,身后有人问“没事吧”,她已经晃过神来道:“哦,天气有些热,没事,谢谢。”
她抬头看了看白晃晃的日光,便连忙去和他们会合了。
***
他们马不停蹄赶路,这一路倒还算顺利,最后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们到城门外的时候,才发现城门前排起了长队,有官兵在查进出城的人。
谷雨拦住了一个过往的人问,才知道是京城在捉一男一女一对大盗。
京城要做什么总是劳师动众的,然而他们除了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