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捣蒜地点头,这事情我必定要烂在肚子里面的。
萧天将走上前,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很小,说得很慢,一字一顿说出来。我的全身发冷,脸色苍白,好像魂丢了一样。
和萧天将的对话,让我很不安宁。从他口中也证实了我的猜测:黑色土卵的出壳和萧林有很大的关联。
第二早上,鼠王过来帮忙张罗着满月酒的事情,还有十多天才喝满月酒,也没有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孩子整整一个月的当天摆酒。
正好是一月中旬,临近年关,返程的务工人员回来了。小镇一年十二个月冷冷清清了十一个月,年底终于热闹起来了。
孩子们终于盼回了在外面打工的父母,老人终于等到年幼的孩子,这一个月,是小镇和村子幸福度最高的一个月,天天烟花爆竹齐鸣,晚上家家户户大灯大亮,毕竟相聚的时间短暂,离别的日子是漫长了。
诗人说,为了一场别离,我们不顾一切相遇。这话用在当下的乡村,恰当无比。
年关回来的人多,来喝酒的人自然会多起来,父母张罗着来几桌酒席。我和鼠王则谋划着到底会有什么人来,商量着对策。
早上,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是个大好的天气。父母早早起来,请来帮工也忙碌起来,就在院子里面摆酒席。
我们家一脉单传,加上母亲是孤女,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置办满月酒,多是旁边的邻居来喝酒,没有准备太多的酒席,想着四五桌就可以解决问题。
不过,还是有些意外,这里面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县公安局副局长吴振亲自来道贺,来了就送了两份红包,男孩一个女孩一个。
吴振没有之前肥胖了,相比之前而言要干练许多,见面就和我说起了谭爷的案子,他唏嘘不已,似乎对生命的了解深了很多。
和他一起来的是他原配老婆苗晴花,苗晴花穿着一件红色的袄子,洗得干干净净,脸上还有一些色斑,终究是抵不住岁月,慢慢变老。
县里来了个局长,村镇干部还是收到了风,于是闻风而动,有不少人跟来了,纯粹是卖吴振的面子。
吴振在基层干了多年,还是有些眼力劲,自然瞧出了凤凰一干人的与众不同,打扮和各种穿戴,绝对是不一样的。吴振本来只是赶个过长,送点钱就走,看了凤凰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坐下来吃饭。
吴振道:“萧大师,最近在哪里做事,有需要的话,记得找我帮忙,我一定答应你。”
我看着吴振拍着胸膛说话,也说了客套话,给他发烟了便去招呼别的客人。
不过一会,吴振就和凤凰搭上话了,只不过吴振站在凤凰边上,连连点头,脸上欢喜不已,好上搭上了一条不错的线。
吴振来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
原镇书记折大彪的侄子折华强也来了,看着折华强,我自然想起了折大彪,折大彪中了谭爷谭一指的蛤蟆蛊之后,久久都没有康复,然后到了江城的疯人院,之后逃出来,把古秀连被困的消息带了出来,而他本人也最后跳楼自杀。
折大彪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处在官场上,把自己给弄坏了。跟着折华强一起来的,还有他的老婆马艳。
马艳一脸雀斑,保养得很好,只是整个人气质变得很不好,颇有一些土豪少奶奶的感觉,心中藏着不少龌蹉的事情,以至于整个面相变得十分不好看。
折华强道:“萧师父,孩子做满月,都不通知一声,我可要生气了。”
我心说你是镇上黑大哥,咱们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我通知你个蛋啊。
我笑着说道:“折老板平时生意忙,怕耽误你生意的。”大家都清楚是客套话,我把折华强引着和吴振见面。吴振看了一眼马艳,又看了折华强,很快就掩饰脸上的神色,脸上堆满笑容和折华强说话。
马艳则是很不自在,看着吴振和苗晴花,时不时地把最新款的白色苹果5拿出来,玩一下,偶尔还开开陌陌,回复几个宅男的招呼。
他们两人坐下来后,又来了不少人送礼,这些人其实不是看在我的面子,而是看在折华强和吴振的面子,说起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有的说我爸和他舅舅是好朋友,有的说是隔壁家的表哥,总之弯弯绕绕,基本上都绕来了。
当然,这里面,还来了几个老实巴交的大叔,脚上面是解放鞋,抽的是四块钱一包的白沙烟,皮肤是古铜色,手上面都布满了老茧,在院子找了个角落很拘谨地坐下来。父亲特意带我和他们打招呼。
父亲道:“老蔡,老邓,老李,老朱,老周,老仇,老蓝,这是我儿子,萧棋,萧棋叫人。”
“叔叔好。”我喊道。
大叔们露出一嘴黄牙,说道:“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
说了半天我才知道,这七个大叔,是父亲当年做围湖造田工程的朋友,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睡在一个长铺里面,做了三年工程,都有感情,平时也会走动,这回是父亲把他们喊来的。
我连说感谢:“你们真是看得起我们家。”这几人朴实忠厚,没有多少话,实在不知道接话就露出牙齿,可心地笑着。
我不由地想到,这些最为朴实的农民,才是我们乡村最为亮丽的风景。
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准备的酒席自然就不够了,没有办法,打电话去镇上的折家酒店订酒宴,起先怎么说都说年底太忙,已经操办了酒宴,没有多余的。
我很是生气,骂道:“我把小弟折华强喊来跟你说话。”
折家酒店老板当即骂道:“神经病,我强哥是你小弟!你再乱说,我找人去打你嘴。”
我把折华强喊来,拍拍他肩膀,说道:“看来吃饭人太多了,你让折家酒店送十桌酒菜来,我还有事情,你忙好跟我说一声。”
折华强点头说好,立马打电话,两个小时后,十桌酒宴就到了。院子坐不下,就在马路上面摆开。
我看了不少人退到屋里面,问道:“鼠王,看到人了没有。”
鼠王道:“不着急,白天红尘人吃,晚上咱们红尘之外的人吃。”
我大概明白了,晚上才是正席,肯定要来不少人的。
我问道:“晚上怎么弄?”
鼠王想了一会道:“你弄个大锅,记住,用白水煮三百个鸡蛋,不要放茶叶,不要放盐,就做三百个白水煮白鸡蛋,其他就不用管了。”
我点头记下来,去厨房安排,照了大炉子,放了两桶水进去,然后弄了三百个鸡蛋进去,想着晚上才吃饭,并没有马上生活。
下午一点钟开席,坐了不少人。谁也没料想到原本的五桌人,一下子变成了十五桌。
热热闹闹的,吵个不停。
郭七七虽然不喜欢热闹,但觉得这么多人给孩子庆祝,自然是高兴的。
到了点,就要带孩子四处见一见客人,出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白月明,白月明眼珠子转动:“好像很多人。”
我笑道:“小明,你出生时候也摆了好多桌酒的,不要羡慕。”
白月明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吃到一半,两辆运土的东方汽车开了过来,车子停在门口。
一水的年轻人就抄着长棍就从车跳下来了,张牙舞爪地叫着。
“干,老子今天来打脸的。”其中一个叫得最凶。
、第十四章 你就是一坨屎
两东风车下来的足足有五十号人,有的提着菜刀来,有的是链子锁,还有是双截棍……
我一看情形,让郭七七和母亲先把灵霜和小林抱回去。原本吃酒宴的人都站了起来,密密麻麻一片,上前帮忙的人并没有多少。
我喊道:“给我十分钟,大家接着吃饭。”
我大步出了院子,迎面就看到蝎子,蝎子的脸没有消肿,还有些红色瘀痕,今天换上了一身装备,淘宝来的风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显出瘦成筷子一样的小腿,一双黑色的大黑靴也不伦不类,脖子上面还挂上了一根手指头一样粗的大金链。
看来是鸟枪换炮,不可一世了。我走上前问道:“你们老大出来说话。”
已经有人看出来了,是白家人,镇上面的白家找上门,这是什么节奏,看客们有些激动了。
蝎子第一个上来,喊道:“哥,就是他打我的,我面子丢光了。”
我当即火冒三丈,白蝎子是来找死的。
折华强上前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折华强原先是镇子的老大,近些年在温州做生意,没怎么回家,年轻刺头没有多少人认识他,倒有不少上年纪的认出折华强。
蝎子旁边的男子,三十岁不到,一件貂皮大衣,里面是个黑色针织衫,手上面带着大佛珠,一脸的凶气,看样子,不是善类。
已经有人告诉我了,这个是白家的白斩。当然我第一下听成了白展堂,差点笑了起来。
父亲闻声赶来,要说好话,忙着分烟。
我一把拉住父亲,道:“没事,我只要几分钟就能解决问题。”
父亲的朋友老蔡、老邓、老李、老朱、老周、老仇、老蓝并没有像一般人看热闹那样,要上前帮忙,被我拦住了。
折华强还是有些江湖大哥的气息,四处看了几眼,刺头都后撤了两步。
白斩瞧了一眼折华强,骂道:“你叔折大彪疯了之后,你现在就是个屁,屁,你知道吗?”
折华强只是来道贺,对方不买自己面子,自然也就不说话了,道:“白斩,你说出来话,最好是记住。”退到一边,从马艳手上拿电话喊人,马艳却说,手机在家里面没有带来。
我道:“白斩,你是祝贺的话,就进去喝酒,如果不是的话,就给我滚蛋。”
白斩笑道:“我弟弟在你脸打三巴掌,我就算过来郊游,带人回去就是了。”
蝎子道:“哥,三巴掌不够的,我差点被他搞死了。”
白斩道:“咱们以德服人,打脸就可以了,打那么干什么,三巴掌就可以了。”
打人不打脸,当面被人打脸了,这口气算是挣回来了,白斩看着我,颇为惊讶一点。
我道:“你们白家如此欺负人吗?我独门独户,就这样被你欺负吗?”
白斩道:“没有啊,朗朗乾坤,你可以报警抓我啊。”
吴振要上前说话,我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上前,这事情我可以解决的。吴振呵呵一笑,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我没有犹豫,我也没有多想。
我问道:“你是要打三巴掌吗?”
白斩指着背后站着的五十多号弟兄,自信心爆棚,点头道:“是的。”
我笑道:“是的,是你打,还是白蝎子打?”
白斩有些失神,因为一切都不按照他的剧本走了,他的剧本是帮蝎子挣回面子,我反抗,然后将我一顿暴打。
蝎子把风衣袖子卷起,将头发的黄发顺了顺,一阵风吹来,别提多风骚。
白斩道:“好,你要给我打三巴掌,我现在就走。”
白斩料定我不会怎么样,毕竟身后站着五十号人。
白斩大步走上前,装模作样地扭动了脖子。
我笑道:“白斩,你是想站着过这个年,还是想躺着过着年?”
白斩额头流着汗水,和我的眼珠子对视,只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
这种寒气,白斩是见过的,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当时一黑道大哥就是这种气息,江湖上传闻,黑道大哥手上起码有三条人命。
和平年代,杀一个人就吹得上一辈子了,更何况是三条人命,当时白斩站在黑道大哥面前,差点就尿裤子了。
可是今天,他和我一对上眼睛的时候,全身上下开始发抖,很快从裤子中间一块就变湿漉漉的了。
我没有说话,和僵尸打过架的人,不是吃素的。
而且在我的手上,已经不下五条人命,这种突然冒起来的森森寒气,咄咄逼人的杀气,是白斩从来没有见到的。
白斩愣了一下,抬起的手没有落下来。
我问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