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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道：“原本在上面打架，现在落下来，出不去了，就没必要再打。你是什么人？”
那人听说我们不是一群人，倒放松不少，喊道：“我是驴友。过来探险。不小心落到这地下河来，怕是出不去了。”
郭老本问道：“你在地下河呆了多少天了？”
那人道：“三天。”那
人话一说完，就把强光灯给关了，看来是节约用电。
我问道：“老本，你不知道暗道下面的出路吗？”
郭老本摇摇头道：“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黑棺下面的暗道，从来没有见来过。谁料想进来之后还是死路！”
郭云凤笑道：“没出路最好，咱们也不用再打了，全死在这里更好。”
郭老本道：“你要死就死在这里面。”
蛇人骂道：“你个老鬼，要不是你鬼心思多，我们也不至于会掉在这里。”
郭允儿呆了一阵终于开口说话，问道：“这是哪里，好黑啊，我好冷！”
我道：“咱们到了地下暗河，没有光线是正常的。”
郭允儿道：“我现在还能看吗？蛊虫让我变丑了吗？”
我看了一下，笑道：“大小姐，你这脸色好得很。好了，我让聋哑叔帮你解蛊虫。”
郭老本抢道：“聋哑，不能给她解蛊虫。不然，伍成甲的魂魄永生不会超度！”
我指着郭老本骂道：“你个老鳖头。你别落在我手上！”我伸手搭在了郭允儿手上面，手已经冷得跟冰一样，蛊虫钻来钻去，好像数不清楚，把我吓了一跳。
聋哑叔道：“在地下暗河，我也无能为力。”
我问道：“为何在上面还脸色红润，而现在全身冰凉！”
聋哑道：“这虫卵涂在土卵上面，钻入体内，就如同吸血虫一样，中蛊的人就跟打摆一样，一会热一会冷。过了两天，整个人就会烂掉。”
郭允儿紧紧扣住我的手：“萧棋，你去杀了这个聋哑人。我要是死了，我七七姐姐会恨你一辈子的。”
聋哑道：“你杀我也没用。”
我安慰郭允儿道：“杀了他也没用。你要死在这里，我也要死在这里。我……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郭七七的。”
郭允儿又骂道：“你……太没用……难怪我姐姐会离开你而去。你太没用……”
我道：“我的确是个愚笨的人。”
郭允儿骂道：“萧棋。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死我了，恨我让郭老本下蛊虫毒死那漂亮的小妞，所以才不给我解蛊虫！不然，你是五行虫师，什么蛊虫对付不了。你一定是恨死我了！你真是世上最坏的坏人！”
我心中苦笑：“还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我有心无力，自救都来不及，根本没有力气把密密麻麻的蛊虫给赶出来。”
我安慰道：“你个傻姑娘。我要恨也只会恨郭老本，这人太坏！”
郭老本回道：“哈哈。对你下蛊又不是我老本的主意，是这小丫头的主意，年轻人，你不能到哪都要把妹，还是小姨子。”
我骂道：“会不会说话！”
那人听了郭老本三个字，叫道：“老本兄，是你吗？”
郭老本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
强光灯又重新打开，照在了郭老本脸上。
那人问道：“老本兄，是你吗？怎么不像！”
郭老本听着声音，在岸边舀水洗了干净。原来在暗道下滑的时候，沾上了泥土，落水泥土糊在脸上，盖住了本来的面目。
那人道：“真是老本兄啊！”
“你是……”郭老本问道。
那人将光照在自己脸上，说道：“你瞧瞧！”
众人看过去。
我当时打了鸡血一样咋呼地跳起来：“茅曦道。我的小狗你带到哪里去了？”
那人不是别人，是在江城跟丢了的茅曦道。
他夺走了我的狗小贱。
茅曦道一听小狗，自然明白，问道：“老本兄，你也跟他掐起来了。快快，过来，他厉害得很。咱们合伙对付他。”
郭老本快跑两步，和茅曦道合拢。
郭老本边跑边喊：“伍成甲，拦住他。”
我追上去，被蛇人给拉住了：“咱们要保存体力……”
、第三十一章 无骨毒鱼的肉
郭老本和茅曦道会和，强光照过来，哈哈笑道：“你们命该绝啊。曦道兄。我一直没等到你，怎么你到这地下河里面来了。”
茅曦道道：“一言难尽。老本兄，快把绿色土卵给我，我有用。”郭老本道：“放我这也是一样的。曦道兄，你说对不对？”
茅曦道说：“是的，放你这也一样。对面除了五行虫师萧棋之外，还有谁？”
郭老本道：“一个是郭家小妞，另外的是阮家寨子的郭云凤还有她儿子蛇人。”
茅曦道说：“萧棋，你怎么不冲过来，一只老僵尸就把你给拦住了吗，你不是可牛比了吗？还有那狗老头在哪里了？”
郭老本笑道：“那狗老头已经中了五色蛊，怕是已经挂了。”
茅曦道说，活该。
我看了一眼伍成甲，问道：“伍成甲就是你炼成的！你这么阴险，茅山派知道吗？”
茅曦道冷笑一声：“我是自由职业者，和茅山派有什么关系！”
我道：“茅山派的掌教听到这话会怎么想？。”
茅曦道笑道：“你不是鬼派风水师吗？拿什么茅山派来压我。有种，你冲上前把他打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茅曦道有恃无恐，说话嚣张。
郭老本所养的伍成甲，是和茅曦道合作的。这么看来，伍成甲身上的黑纹就可以解释，一切都和茅曦道有关系。
我体力透支，对付伍成甲非常苦难。
但茅曦道嚣张的样子，着实让我气愤。
我看了一眼伍成甲，把玉尺拿出来，冒出蓝光。
“你会后悔的。”我喝道。
蛇人道：“朋友。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茅曦道火上浇油说：“你不上来就是卵毛没长齐。”
我咬紧嘴唇，猛地冲上去。
茅曦道脸色骤变，大喊：“灭了他。”
这话是对伍成甲说的，目标就是我。
郭老本道：“真是市井小儿，曦道兄的养尸岂能是你好对付的！十三鬼符就是遥控器！”
伍成甲身子晃动，摇摇晃晃往前面走，好像不太听话，伸手在擦脸一样。
茅曦道连连叫了数声，有些紧张，难道是自己的道力不如以前，没有办法控制僵尸了。
我笑道：“你们这样驱使伍成甲，他没有意见吗？”
我跑上前，伸手一把掌打在了伍成甲的额头上。
我之所以敢上前，是因为伍成甲额头上的十三鬼符在水中浸泡，已经变模糊，只要我找准时机，将鬼符弄掉，伍成甲自然就不会受茅曦道控制。
伍成甲得了自由，虽然不受控制，但是还是会伤人，渴望得到鲜血来充饥的。
不过，玉尺的蓝光是克制僵尸身上尸气的宝物，有了玉尺挡住。
想吸血的僵尸自然会选择没有克制的一方，那就是身后的郭老本和茅曦道。
这就是我冲上前的理由。
伍成甲嗷嗷叫了两声，猛地跳转，笔直冲向了郭老本和茅曦道。
郭老本连忙叫道：“你……您……不要过来……不然魂魄无法超生……”
这话说给聋哑听，或许有效。
但伍成甲就是渴望喝血的怪物，哪里想要什么魂魄。
茅曦道大喊数声，念了几个口诀，累的脸色苍白，道：“老本兄，咱们快跑。我实在没有力气对付他。”
话一说完，茅曦道第一个先跑。
郭老本不料，一时之间会有如此变化，也跟着跑了。
伍成甲追着二人的气息，蹦跶地叫追上去。
聋哑喊道：“伍爹……”
我拉住他：“不要追了，他要喝你的血怎么办？”聋哑猛喝一声：“躲开。”
他挣脱了我的手，竟然追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地下河的的上游方向。
前面传来了各种声音。
只剩下我和郭允儿，以及郭云凤母子二人，暂时消解了危险。
郭允儿骂道：“萧棋。你怎么让聋哑人跑了？我的蛊虫还没有……解开……”
郭允儿脸色又开始红晕，怪异地红。
我心想，这细小蛊虫又开始运动。
我道：“我也是强弩之末。”
郭允儿气愤不已地看着郭云凤。
郭云凤道：“小姐。我并没有义务拦住聋哑。”
郭允儿不再说话。
眼下郭云凤受了重伤。蛇人照顾郭云凤。
我体力透支，大口出气，郭允儿就坐在岸边。
四人生无所望，在幽暗的地下河，没有光源，也没有食物，更没有方向，一时之间，都沉默不语，似乎就这么等死。
过了许久，郭云凤道：“我是个老太太，死在这里不算可惜。但你们是年纪轻轻，死在荒山古洞里面岂不是可惜了。”
蛇人道：“阿妈。我带你回去。”
郭云凤见我和郭允儿不说话，问道：“萧棋。你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健在？”
我答道：“我是独生子女，父母身体康健。”
郭云凤又问郭允儿：“小姐，你有什么愿望没有？”
郭允儿道：“我没什么愿望。”
郭云凤道：“你有什么恨的人没有，要是你死了，他或者她还活着，那怎么办？”
郭允儿想了一会，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郭云凤道：“对。萧棋，你的父母还要你照顾。小姐，你恨的人害活着，你怎么能死呢！”
郭云凤这一番话，不过是要激发我和郭允儿的求生的欲望。
世上有三种东西激发人的求生欲望。
第一种是本能；
第二种是爱；
第三种是恨。
而爱与恨有时远远强过求生本能。
郭允儿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在他前面死掉。”郭允儿挣扎地站起来。
我也握紧拳头。
郭云凤道：“蛇人，你下水捞几条无骨毒鱼上来。”蛇人听了郭云凤的命令，捞上了七八条被尸气晕乎乎的毒鱼，在地上直接摔死。
郭云凤道：“这毒鱼虽然毒，但是肉还是鲜嫩，咱们就吃这毒鱼。我以前吃过！”
“生吃？”郭允儿问道。
郭云凤道：“没错。这无骨毒鱼的毒性极强，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出于小鱼，不能弄破苦胆，就吃鱼背上面的肉。”
我选了一条无骨毒鱼，小心将鱼肚给剖开，将内脏洗干净，把鱼头给割掉。用这种办法，我把八条小鱼全部清洗干净，在水中反复清洗，八条鱼处理好了，一人分两条。
蛇人倒也不觉得难以接受，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一口就吞进了肚子里面。
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这鱼……有点甜……”
我乐道：“你是给农夫山泉代言吗？”
蛇人哈哈哈大笑。
我把鱼肉放进嘴里，用力一咬，鱼肉润滑，全身上下一根鱼刺都没有，一股甘甜的味道伴着腥味在味蕾里萦绕。
郭允儿紧张地看着我：“真的好吃吗？”
我乐道：“自己的鱼，自己吃。”
“你这是动感地带。”蛇人道。
郭允儿吃了一口，哇地吐出一口苦水，骂道：“萧棋。你……居然让我吃这样难吃的东西……”
我道：“大小姐，可以了，你再骂，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三天之后你就会死掉的。”
郭允儿嗔道：“你敢！”
我道：“那你还不快吃，想象着是一条红烧毒鱼。”郭允儿自言自语道：“红烧鱼。红烧鱼。你不要毒死我。”
郭允儿吃了半条。我强迫自己吃了两条，要喝地下水的时候，被郭云凤给拦住了。
郭云凤道：“这河水有一种微量的矿物质，喝了之后会产生幻觉的。咱们往里面走，顺着石壁的流下的水是可以喝。”
我点点头，心想这地下暗河实在是太诡异了，无骨毒鱼全身没有一根骨头，明明剧毒却可口美味，而地下水喝了之后会产生幻觉。
郭允儿又吃了半条，剩下的再也不肯吃了。
郭云凤也吃了一条，道：“咱们休息一个小时，缓一缓。顺着河流往上走！”
郭云凤道：“茅曦道进来三天，他往上游走，肯定是下游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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