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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可没骂你。如今你跟我们到了这里，你想好接下来怎么办没有？”
金美秀美目眨动，一张精致脸蛋看着我。我心想你看着我也没用，我不喜欢动过刀子的脸，这种非自然美是吸引不了我的。金美秀说：“这是哪里？我出去会不会被冻死，会不会饿死？”我完全是要晕倒在地，说：“这里是科迦寺山后的大雪山。你现在休息一会，就下山去吧。走到到了寺里面，要些吃。找你的人来接你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金美秀摇摇头，眼泪落了下来，好像极其委屈。
我心想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又没剥光，还给你吃了青稞面，还想怎么样？
金美秀落了一会泪：“我要是出去。被喜马拉雅山雪人抓走怎么办？遇到雪地里奔跑的白图怎么办啊？要是下了大雪怎么办？”看来金美秀的意思，是要跟着我们。
她说什么雪人，或者白图都是托辞，最可怕的是山上下大雪，金美秀饿了一天，走在雪山之上，一旦迷路了，任你反应再快，没有食物和避寒的地方，就只有饿死。要是下了大雪盖住来时的路，我也没有把握下到寺庙里。
我咳嗽了两声，问道：“萧先生，怎么办？”金美秀喊道：“欧巴！”
萧天将道：“那你跟着我们，最好乖乖地不要打坏心思。不然我对你客气。把你撕碎……”
“把腿砍下来吃了。”我符合道。
金美秀点点头，用手把脸上的灰尘擦掉。
这么一看，这脸似乎没动过刀子，不由地耐看了不少。我吃了些青稞面，不敢多吃怕挨不到出洞。
萧天将回到了第二排黑漆棺材身上，随口打开了一个，里面是身材高大的欧洲人，比英国佬似乎要壮一些，而且德国士兵的肤色，白的离奇。
我跟上去查找了身上，发现了黑色背景的纳粹的图章，恍然大悟：“二战时候。希特勒在欧洲战场处于劣势。派了一只队伍来西藏寻找所谓地轴之心，想靠神秘力量来扭转整个战局。这一群人肯定是死在西藏的德国军人。”没想到尸体居然被古白衣运到这里面来了。
金美秀道：“是不是香巴拉地轴之心！”往火堆里面加了两块棺材板。
我说道：“是的。只可惜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地轴之心。希特勒这种邪恶势力，迟早是要灭亡的。”
我又对萧天将说：“发现虫子没有？”
萧天将摇摇头，用力猛地击打了德国军官的身子，坚硬如铁，好像被改造过的身体一样，十一口黑漆棺木打开。里面都是德国军官，身上都坚硬如铁。甚至用刀戳进去，都没有戳进去。
我说道：“这些德国士兵，难道真的找到了香巴拉。不然怎么会如坚硬。用刀都戳不进去。”
萧天将道：“我不清楚。什么是香巴拉，什么是地轴之心。不过这些德国士兵身上的技能发生变化，是死后发生的。用一只十分巧妙的法子打入的。现在看来，洞穴第一排棺木是养虫的。第二排棺木是养尸。那……”
萧天将的眼光落在了第三排白色棺木上面。这些棺材的时间最短。里面关过金美秀，而金美秀完整无用，应该是还没有动手做要做的活。
从第七口棺材往右看，棺材都是空的。而前六口棺材敲动，传出来的声音来看，应该不是空的，里面传来闷响。
金美秀问道：“那养着蜈蚣之人到底想怎么处理我？”
我和萧天将都不知道什么奇怪，所以干脆没有出声回答金美秀。萧天将说：“还是接着看第二排的棺材。第三排白色棺木再处理。”
我点点头。这些白色棺木时间要短，暂时不会产生什么古怪的僵尸和虫子。毕竟时间不到，美酒不醇厚，僵尸和虫子也不会太厉害。萧天将戴上黑皮手套的手捏开其中一个士兵的嘴巴，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其中有四颗牙齿格外地长。
“僵尸！”我倒抽了一口气。
萧天将摇摇头：“可能是白图咬过他们的。白图是吸血鬼中的一种，但是身体如此坚硬，不像是吸血鬼。是什么怪东西。难道是先养出的怪物！”萧天将思索了数刻。
“西方有吸血鬼十三氏族。这白图是西方来的吗……”
咚咚咚咚咚咚……
连着六声。整个洞穴好似炸了六个炸弹。第三排前六个棺材盖全部炸开。好似里面的气体膨胀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金美秀就在洞穴之中，在地上一滚，把鬼婴抱起来，躲开了落下来的棺材盖。萧天将放开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怪物的德国军官，伸手把我一拉，直接从第二排台阶上五米多高的台阶上跳下来。
小水怪和白月明同时哭了起来。顶层的白色棺材盖炸开，里面散了一地的白骨。
噌地一声。
萧天将喊道：“躲开。”上前金美秀扑开，地面上石块被撞击在地上出一个巨大的坑。金美秀手臂上衣服被撕碎，很快就染红了。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就感觉胸口被一股巨大力量壮开。撞在墙壁上，一口气很快就不顺畅。我感觉暗中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压力看着我。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方向。
鬼婴喊道：“松开我。”金美秀连忙松开鬼婴。鬼婴猛力跑动，随即跳上我的脖子。露出了一排牙齿，狰狞地叫着。萧天将把金美秀往身后一拉，对水怪道：“去保护萧棋。”
水怪已吓蒙，被萧天兵大喊一声，跑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身子还在抖索。我刚要问萧天将是什么怪物。萧天将坐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用食指指了指头顶的方向。我抬头看上去，只见上方的洞穴石柱上，吊着六个狰狞的脑袋，这些怪物无疑不是恶心，身上发出恶毒的气息。看样子，它们已经把我当成了食物。
我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金美秀也被吓到，不敢吱声。洞穴安静如同安静的湖面。只见六个脑袋收缩，好像是乌龟的脑袋，又不像是乌龟的脑袋。
那六个快速地落在一起，好像发生可怕的组合，变成一只巨大的六头的巨憋，六个脑袋伸长，晃悠着。只是脑袋特别大，身上也没有烂泥的气息，而是一股死人的气息……
、第十四章 谁说我是萧天将！ （今日四更）
眼前的巨鳖脑袋探着。
鬼婴张开嘴巴，猛地叫着，声音四分刺耳。但对于巨鳖而言，如同摇篮曲一样。
六头巨鳖在地上爬动异常凶猛。
方才巨鳖出来，到底是从一口棺材出来，还是每一口棺材出来一个头？
它刚才出来的速度，攻击和杀伤力很强。
萧天将沉默不语，我也沉默不语。
眼前的六头巨鳖还是犹豫，我想它可能判断哪一边的战斗力要弱一些，再采取行动。
我对鱼鳖的了解是从小时候记忆开始。
我是见过野生的鳖鱼的。按说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都不吃鳖鱼，甲鱼一类，因为觉得它们生活在淤泥臭沟之中，属于不吉利的物种。我们村子的萧振邦老人就不喝老鳖汤。倒是现代，大家吃无顾忌，这野生的鳖鱼越大越贵。
所以那时候烂泥塘到处都能见到野生的土鳖。而且，常常听到这样的骂人法子：土狗，土鳖。表示那人没有见识，少见多怪的意思。
我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过，见过脸盆一样大的鳖，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那脸盆大的土鳖和眼前的巨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现在二十斤的野生巨鳖，没有几千块钱，好像拿不下。要是抓出去，几万块钱还是买的出去。这巨鳖炖汤可以搞一个大型的鱼鳖宴席了。
据我所知，西藏苯教的经典《十万白龙经》、《十万黑龙经》、《十万花龙经》里面就记载过一头巨鳖。那巨鳖是九头，是水龙神王所骑。传言水龙神王有两种形态，西藏不少地方绘画还能见到水龙神王样子。第一种是头上长着七条蛇，手上挥舞由蛇群组成的绳套；第二种的水龙神王，身穿黄黑色蛇皮手形，持着容器和乌龟，骑在一头九头巨鳖的身上。水龙神王发怒的时候，会降下冰雹。
苯教是西藏本地的一种宗教，后来在藏传佛教盛起后就开始衰落。但当今西藏文化，已经离不开苯教的影响。或许在某个神秘的山谷河流里面，生活着九头巨鳖。有人见到了它的形态，想象出水龙神王，骑在这九头巨鳖的身上，控制雨雪。
但眼前只有六个头的巨鳖，着实有些古怪。
难道这六头巨鳖还没有完全长成九头巨鳖，还没有完全成为水龙神王的坐骑。只是我们的来到，打乱了它的成长环境。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要真是这样。它不跟我们拼命那就不是水龙的坐骑。我和萧天将就如同执行强拆的任务城管，尤其是萧天将到了这里，下手稳准狠，动手起来完全不留余地。我心中暗骂，九道啊，一百年前你怎么不知道里面住着一只巨鳖，慢慢等自己脑袋长大九个，现在它出来要把我吃掉了。
巨鳖应该是完全断定，我是那个软柿子，朝我爬来。
萧天将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巨鳖往我爬来，脚上往后一缩，好像是踩到篝火的火炭。我连忙叫道：“它怕火……快丢火……过来……”我再看金美秀和萧天将，金美秀的嘴巴张开很大，眼睛十分恐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伸手指了指我的后面。
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巨鳖绕开了火堆。
现在动作很慢，但我明白只要我动弹，它会像一条闪电攻击我。而从金美秀的眼睛可以看出，我背后肯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的耳朵也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是古白衣，那个瘦成干狗一样假和尚吗？
我眼睛看着巨鳖，听着后面发生的事情。
我断定不是古白衣，这个人的气息古怪。不是活人的气息。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德国士兵。被白图咬过的德国人，冰封了多年，终于醒了过来，也睁开了眼睛。
一定是刚才金美秀被巨鳖脑袋划破伤口那会，沁出了鲜血。
白图或者吸血鬼，对于鲜血的敏感度，和狗小贱对鸡腿有的一拼。而且这德国鬼不是我可以对付的范畴。似乎不在僵尸的范围里面。一想到狗小贱，我就觉得有些难过，我若死在这里，它的尸首都无处寻回？
我还是慢慢地把镇尸符拿出几张。
我低声说道：“儿子。你躲开点。”
鬼婴道：“爸爸……不……”
我道：“你往上跳。能跳多高跳多高。”我话一说完。水怪在地上一滚，去捡散开在地上火渣子。巨鳖嗖地一声跃起来，我蹲下身子，往另外一边滚开。
背后嗖一声，也有声音。
巨鳖撞上我背后摸上来的德国怪物。双方猛地撞在起来。这巨鳖竟然把一百多斤的打不穿杀不死的新白图给戳穿。地上的内脏不堪入目，这第一个醒来的白图，也走完了这短短几分钟新生活旅程。
我身子完全汗湿了。
这老鳖冲击力比子弹还要快，巨鳖随即离开了德国佬身上。白月明跃上了几米高，落在地面上。
我对萧天将骂道：“你怎么不救我？”萧天将拦着金美秀，竟然无动于衷。我大骂：“你个……”巨鳖又来了。这一下子撞在我的胸口，咔咔一声，只感觉似乎肋骨断了一样，我手上的镇尸符随即扬起，有几张落在火渣子上面，发出一股火苗，巨鳖一抖，没有再向前。
我飞出十多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心想难道我也被巨鳖给刺穿，我是要死了吗？一摸胸口，一片渣子的声音，胸口放着的黄金罗盘又当了一次防弹背心，但是外层的玻璃已经完全破了，里面的几根细针也算是破了，黄金镶嵌的地方也变形，黄金罗盘也算是坏了。
鬼婴落在地上，快速地跑向我，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想着他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