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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们没发现啊。”
“我们赌一百美金,好吗?”
“我不愿意和你赌,因为你肯定输!”
“哎哟,你不用太在意我的输赢。”
“看来,你是个大财主啊!不过我不愿意参加已经知道结果的赌局。”
玲王奈嫣然一笑。
“其他事情你可能有胜算,但这次你输定了。我们赌两百美金,好不好?如果你一下子付不出这么多,可以先记账,怎么样?”
“你如果实在要赌我可以奉陪。看来,我能赚到十万零二百美金了。”
“嘿嘿!”玲王奈高兴地笑了起来。
“居然在空中栈道的尽头开个小窗户,想得真绝!”蹲在地上的御手洗莫名其妙地嘟哝着。
“好,这边就告一段落了,领我们去看看金字塔那边吧!”
“恭候多时了。”玲王奈兴奋地说。
“我们首先要去的,不是里面,而是正规的入口。”御手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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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从圆形塔楼上下来,又沿着金字塔转了半圈,登上了石基,一直爬到正规的入口跟前。入口附近散落着碎石,如同一座建筑工地。
“这个隧道还是新奥尔良的拆楼工人今年一月才开凿出来的呢!”
“他们为什么要开凿这里呢?”我问。
“因为据说这里面埋藏着阿莱克森家族的财宝。”
“噢,原来如此。”
御手洗在前面开路,我们在后边跟随。最初的几米,只需要微微低头就勉强可以直立行走,但很快就到了尽头。
很明显,隧道挖到了一半就停工了,开凿下来的碎石堵在了那里。石壁的中央,有一个一点五米高、一米宽的椭圆形大洞,再里面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了。
“他们说,那几个工人挖到这里,里面突然出来了一个举着火把的怪物,吓得他们惊慌奔逃,挖掘工作就此停止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我仍然觉得脊背发凉。
“那是什么怪物呢……”我问。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应该是和我所看见的怪物一样。看来这样的怪物有好几个,就是在开罗博物馆里《死者之书》上看到的阿努比斯。”
“难道……”
“还是进去看看吧。”御手洗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里钻了。
“哎,哎,等等!有危险吧?”
“什么危险?说不定这个洞也不深。二位保镖,把打火机借给我。”
御手洗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进入了狭窄的隧道。玲王奈跟在后面,我是第三个。
里面的模样与我们在吉萨金字塔经历过的上升通道很像,温度也很高,只不过这里的石头是新开凿下来的,没有地板和栏杆,也没有电灯泡照明。
跪着向里爬了十米左右,可以看见御手洗前面已经是坚硬的石壁。
御手洗对着石壁拍拍打打,又用打火机照着,阅读上面雕刻的文字,接着仔细照过石壁的角落,用手指抠挖。
“好了,出去吧!”御手洗最后说道。
于是我们蹲着转过身,朝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笨拙地挪动。
站在石基上,沐浴着海风,虽然在吉萨已经有过这种体验,但我还是长舒了一口气。我发现自己患有轻度的幽闭恐惧症,只要身处狭窄的隧道就感到心神不宁。
不必说,美国的金字塔和吉萨的金字塔给人的印象非常相近。
“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到金字塔里面去了。”玲王奈看着御手洗,兴致勃勃地说,“真令人期待。”
御手洗连连点头,低声说:“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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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正面入口的大木门前面——这么说就好像到了日本以前的山寨——我们用尽全身力气推动木门,里面好像没有上门闩,很容易就推开了。
里面的情景令人惊叹。这次旅行中出人意料的东西不断涌现,这一次也不例外。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正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来到了一直憧憬的圣地一样。
周围的景色宛如一幅超现实主义的绘画。我曾经是个画家,所以喜欢这样的比喻。我感到这一切似乎是自己前世经历过的风景。
一层是沙漠,就像室内棒球场一样开阔,地面铺着细沙。
周围是岩石,红褐色的岩壁向上延伸,遮盖了我们的头顶,如同一个石制的大菜盆,倒扣在沙地上。而我们,不过是被菜盆扣住的五个蚂蚁。
正面有一座巨大的石造神殿,很明显是模仿了阿布·辛贝尔神殿的造型。要不是我事先就听玲王奈说过,肯定会更加惊讶。它是如此的精美,似乎是从外面运进石材,经过长年累月的精雕细刻而成。然而事实上,这居然是玻璃纤维制造的大道具。这座神殿,竟能和这个超越现实的空间完全融为一体,令人不禁赞叹艺术总监的巧妙构思。
但是,最令我感到震惊的,并不是地面上的广阔沙漠,也不是神殿左右的巨大石像,而是穿过天花板的裂缝,照射在沙地上的光线。
广阔的空间里似乎弥漫着薄雾,朦朦胧胧,或许是地面砂土上的尘埃,或许是升腾起的水汽,如同全息摄影一样,强烈的白色光线穿过淡淡的雾霭,照在沙地上。
我们为这不可名状的庄严气氛所倾倒,都失神地站在了入口处。玲王奈因为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情景,满不在乎地走了进去。在梦幻般的光线下,她的形象令人想起了圣母玛利亚。她忽然转身面向我们,双手上举,亚麻质地的衣服泛着白光。
“喂!名侦探先生!”她的声音像预言家一样充满了自信,“看吧,四周都是这样的岩壁,竖直向上,最后合拢成了天花板。好!如果有什么路线可以攀登上去,那就请赶快试试看。”
御手洗的双手插在衣袋里,走上了沙地,抬起脸仰望着上方。
我屏息仰望,岩石做成的天花板高悬在头顶上,中间部分微微下陷,气势汹汹地向我们压来。
站在地面中间,看着东西两侧相互平行的岩壁升上去形成天花板,中间形成大裂缝,顺着裂缝,可以看见上面金字塔的玻璃,还有外面的蓝天和阳光。
我一边看一边想,这回御手洗是输定了。他不可能爬上这么陡峭的石壁,就算是外行人对此也心知肚明。
御手洗转向玻璃纤维制成的神殿的台阶。
“哎呀,你难道想从神殿的屋顶爬上去吗?”玲王奈在御手洗的身后说,“但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道具,就算你能上去,它也没有屋顶。神殿上面就是个大洞,你连站都站不住。”
御手洗像是没有听见玲王奈的话,顺着台阶向上,一直站到了神殿的入口处,然后慢慢转身面对着我们,那模样就像一个表演莎士比亚戏剧的动作夸张的演员。
“哈哈,名侦探!”胜券在握的玲王奈洋洋得意,“舞台布置恰到好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御手洗抱起胳膊,对玲王奈的言语充耳不闻,最后又顺着台阶下来了。
“哎呀,煞费苦心地上了舞台,却没有什么台词吗?”
“玲王奈,我可没有说现在就要上去啊!”御手洗大声说。
“你还不肯认输吗?”
“我今天肯定会上去的。”
“你想耍花招?想去找个梯子?”
“这地方怎么可能找到梯子?我不会用那样的东西。”
“那我就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你准备好二百美元了吗?”
“没有那个必要啦!你不用梯子或者绳子,不,你就是找来梯子或者绳子,你也爬不上去。”
“玲王奈,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你还是输了。我一进到这里就已经确信了这一点,我的判断没有错。这里已经调查完了,我等一会儿再爬上去给你看。”
“你空手上去?不用攀岩绳索或者登山镐?”
“既不用绳索,也不用登山镐,用双手双脚就已经足够了。不过那需要等一会儿再表演。现在让我们开始真正的探险旅行吧,我们还有比攀岩更重要的调查要做,所以我才要你来,不然,你现在还在好莱坞看家呢!”
“做什么?去哪儿?”
“首先是那座圆形塔楼。回塔上去吧!”御手洗匆匆忙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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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圆形塔楼二层的厨房,御手洗打开我们带来的两个大包,拽出了潜水器具。
“玲王奈,看你的了。你是潜水高手吧?我们缺乏这方面的经验,需要你给我们讲一讲穿戴这些东西的注意事项。”
“现在就要潜水吗?”玲王奈吃惊地问。
“天气挺好,所以我让他们先把三个沉重的钢瓶搬来了。”
“你真是雷厉风行啊,御手洗先生。刚从非洲飞过来,又要马不停蹄地潜入墨西哥湾!”
“其实我也很想今天在新奥尔良漫步,品尝当地的墨西哥风味料理,而把潜水的事情放到明天下午。可是你却对时间要求得这么紧,若不赶快行动,后天谁来在大家面前说明事件的真相呢?时间很宝贵,请尽快给我们讲一讲。”
“我知道了。能够做一回你的老师真是荣幸。所谓潜水,它的规范说法应该是……不过你们也没有打算以后经常潜水,所以这些理论性的东西还是省略吧!”
“能这样做就最好不过。”
“重要的东西没有那么多,关乎性命的只有两点。一个是‘耳鸣’。”
“耳鸣?”我问。
“日语是这么说吧?潜水时,随着深度的变化,人体需要对水压不断做出反应。一入水,首先耳朵会感到疼痛,所以要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哼’地一下,像擤鼻涕一样,让空气鼓到耳膜里,明白吗?如果不这样,海水就可能冲破耳膜进入内耳,引起呕吐等各种各样的异常症状。这一点千万要注意。”
我感到毛骨悚然。
“这副潜水眼镜,瞧!鼻子部分是用可以揉捏的柔软的合成树脂制成的。耳鸣在水压变化时会频频发生。”
接过眼镜,我开始忐忑不安,我完全没有潜水经验。
“哎,御手洗,我也要下去吗?”我问了一声。
“你不准备把今天的冒险写进书里吗?”御手洗反问。
“还有一点就是,上浮时也很重要。如果从海水深处,屏住气息一下子浮到水面上,肺就会出问题。这就是潜水病。这和从深海中拿一个膨胀的塑料袋到水面是同样的道理。石冈君,你说塑料袋会怎样呢?”
“嗯……会瘪下去吗?”
“恰好相反。会胀破的。”
我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人类的肺也是两个口袋,一下子浮上来同样会胀破。所以慢慢地,逐渐让身体习惯水压的变化,要领就是缓缓上浮。这时一定要不断呼吸。”
听着玲王奈的讲解说明,我还是很难相信那些是自己将要体验的事情。我没下水之前就已经手脚发软了。
“万一调节阀或者万向节出了故障,必须紧急上浮的时候,一定要一直喊着‘啊——’的声音浮到水面。只有这样,肺部的空气才会被源源不断地排出来,肺就不会受到损伤。不过,在水下,你们只要看我做什么,然后照样去模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好的,明白了。现在就下潜吧!”御手洗显得非常着急,背上了钢瓶,开始穿戴。
“等一下!你知道潜水服的穿着方法吗?一边冲着淋浴一边穿,湿淋淋的穿起来比较容易。